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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红冰(4)


  “粪坑?”虽然我心绪不宁,但闻言还是被吓了一跳,“你说大人将瓦塔投入了粪坑?”

  “也不是很臭!”四分队的队长在自己的腰上比了比:“污水只到这儿的样子,臭不死的。”

  怎么可能不是很臭?就算瓦塔强悍到臭不死,也足够臭晕掉。我抬步就要走,被队长大人拉住:“阿布小姐,瓦塔那小子擅自行动触犯了军规,他总得受到惩罚,投入粪坑已经是最轻的。”

  “我宁可他接受其它的惩罚,这个也太变态。”

  队长笑嘻嘻:“还好还好,小姐放心,那家伙可以一年不洗澡,这点臭对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这倒也是,我想起初遇时,他臭到足可以绕梁三日的浓重体味,可是体臭和

  “会在粪坑多久?”

  “很快,”队长神色轻松,“很快,小姐。”

  说到如此地步我也无计可施了,沉默了片刻才再次问:“大人现在忙什麽?”

  队长一直轻松的面容肃穆下来,“怎么啦?”我问。

  他转开眼神:“大人忙好一定会来找小姐,小姐只要安心等着就好。”

  我板下脸:“队长大人,说话说一半不说完属于品性恶劣。”

  他只好说:“达拉地大人刚刚宣布暂代裴夫人的白沙瓦市长一职。”

  我说:“哦,这很好啊。”

  “达拉地大人把白沙瓦治安的工作暂时交给了大人,”队长大人讲话像挤牙膏一般,每次只说一段。

  我看着对方,知道他话中有话,可一时之间猜不出其中深意。巴基斯坦维护城市治安的警察力量一贯薄弱,奇亚哈拉将军的军队现在主要在维持伊斯兰堡、卡拉奇这些大城市,白沙瓦的治安有Muja军介入很正常,好吧也不算正常,但如果达拉地成为了白沙瓦市长,必然会有很多行政工作,分身乏术,这个节骨眼,他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这个盟友即要能控制治安又不会背叛他,哈桑无疑是很好的人选。

  可问题是如果一起震惊世界的暗杀事件找不到真凶,人们往往会将矛头指向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裴夫人遇害后一连串的问题摆在了人们面前,是谁杀害了她,谁是幕后黑手?人们对裴夫人的每一个可能的敌人、对手甚至联盟伙伴都做了审核评估,各种版本的暗杀传言开始甚嚣尘上,偏偏这个时候北方联盟艾哈迈德大人的发言人又对外宣称截获了一份可疑的电话录音。

  这份电话录音显示是两个人在对话,其中一个是目前已被确认击毙的暗杀人员,另一个显然是下达命令的首领,这个人有一口浓浓的伦敦腔。

  大半个月前哈桑在裴夫人的庆功宴上面对中外媒体款款而谈,几乎整个白沙瓦都知道了这位大人的口音:一口标准的伦敦腔。就算当时不知道,现在也知道了,自从北方联盟将电话录音交给了BBC。BBC以每半小时一轮的频率反复播出这段录音,轮番轰炸和BBC意有所指的再三述说后,民众从茫然到将信将疑到现在的深信不疑,不过短短几天,几乎整个白沙瓦现在都站在了哈桑的对面。

  几乎得到消息的同一时刻,哈桑就通过媒体否认了这一指控,但否认已经没有用。我想起清晨那些攻击营地的民众。“他们要求大人出面澄清。”队长说。

  “怎么澄清?”我问。

  “由达拉地大人召集驻当地的媒体记者招待会,大人亲自澄清。”所有的所谓澄清都是要拿出证据,这几乎是天下最难的事情:证明自己无罪。所以在文明世界的司法界才有一条定律叫:疑罪从无,但那是在文明世界。

  “什么时候?”

  “三天后。”

  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证据吗?“北方联盟也会到?”见队长点头,我皱起眉:“听起来不太妙,像鸿门宴。”

  队长不懂什么叫鸿门宴,但他明白我忧心忡忡,正相对无言,哈桑派了护卫召唤我过去。

  哈桑正负手在房间里踱步,见我进来立定说:“你需要我向你解释莱拉的事吗?”

  我愣,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问这个,一般男人不是想解释就解释,不解释就不解释吗?最好是当作一切没发生过,这询问算是怎么回事?所以他才是哈桑吧,他并不屑于解释,但如果我要,他可以解释给我听。

  我说:“没关系。”

  他凝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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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们从小相识,”我看他一眼,避开,他目光里有咄咄的东西,蕴在狭长的琥珀色眼眸底,深不可测又似呼之欲出。我结巴起来:“你不想看到她那么的狼狈,所以才很礼貌的扶住她,我知道。”我这是在睁眼说瞎话,那轰然倒塌的门板,他抱着她的姿势,还有眼底眉稍的关切之意,一切已经不言而喻。

  屋内落针可闻,“我以为你多少会有些不高兴,”他说,唇角扬起冷冽的弧度。我瞬间只觉口干舌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他盯着我良久,一秒两秒三秒,然后忽地缓缓一笑道:“你心里还是一点都没有我,是不是?”

  可他刚才抱着的人明明是莱拉,我迷惑的抬起头,却清晰的看到他眼底燃烧的幽暗光芒,“米粒,我也许永远也无法忘记莱拉,这点我不想骗你,她曾是我以为会共渡一生的女人,希望你不会介意。”

  他这是在向我解释吗?“我不介意,哦,不对我是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搞得手足无措,我瞬间结巴。

  “但是我介意,”哈桑道:“我介意你的介意或不介意,米粒,我想要知道你的心意。”

  我被他这一串的介意不介意绕晕了,他干脆一指我心脏的地方,目光如炬:“你这里有我吗?”

  第一个反应是想倒退一步,避开他的手臂,但双脚好像生根般定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顺着他的手指也看向自己心窝的地方,他的手臂前举,半举在空中,箭簇般对着我的心脏处:“有我吗?”

  “我.....不知道,” 我以一种豁出去的心情说道。

  “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的语气并未有任何惊讶,但微眯的眼角蕴着蓬勃的怒气,空气的温度骤然下降,凉气将我包围,凉得我打了个寒颤。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因为我心情不好。”

  “为什麽心情不好?”

  “有人说,”咬牙抬起头直视他:“毒性会导致不孕。”

  “红冰不会导致不孕,”他说,“可能会有1-2天的神情恍惚,但药效过去便没事。”他以为我在说林和莱拉的事。

  我摇头:“我说的是恰特草。”

  他一愣,“恰特草,你怎么会......”随即明白过来:“莱拉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