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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冬曲 (4)


  苏娅转过了头,在看到我的瞬间她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是我先将目光移开。这两个人曾经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苏娅曾经无数次拍着我的肩膀替我骂伯兼:“粒儿,对我们不好的男人叫他们去死。”而那个男人亦曾经无数次地承诺:“我们会幸福。”

  原来他们两个才是命中注定。

  他们离去后,我在桌上的餐巾纸上发现苏娅留下的潦草字迹,大意是就算我再是装可怜,伯兼也不会回头云云。那天晚上,我用钱包里最后的一点点钱买酒将自己喝得大醉,倒不是为着那对男女如今的幸福,也不是为着这份屈辱,我只是替自己遗憾,有什么直到一把年纪才幡然醒悟一直是在为他人作嫁衣裳更叫人唏嘘?

  米丁后来知道这事,勃然大怒:“啊,老姐,你连把酒泼到这对狗男女身上这种事情都没做?”

  我知道她在很迂回的骂我没有血性,是个软蛋。

  我没有做,但我确实有想过,这一想便觉得这两女争一夫的桥段也太过狗血,老实说我很不屑,就算了。

  “你到底有没有爱过那个男人?”米丁诧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喝下很多鸡尾酒、白酒、黄酒,还有各式各样的啤酒。

  我坐在酒吧的角落里胡灌自己的时候,有个好心的女士见状况不对过来帮我拿掉酒杯,我醉意朦胧的朝她看,认出是白天站在吴钟身旁的那位胡晓殷。

  胡晓殷呵斥我:“艾米粒,你做死啊!”奇怪,她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语气更是熟稔,好像相识已久。我傻呵呵朝她笑,胡女士的声音还真是娇脆,有些人就是命好,活到40岁还花骨朵儿似的,还有些人空附艳名,从头至尾都没有被人真正爱过。

  我拉着胡女士的手大着舌头咕哝:“我头很痛,能不能替我叫辆出租车?”

  胡晓殷忙不迭地拍掉我的手,对旁边一个人气愤说:“你不是说她酒量很好?啊,这叫酒量好?”

  那人似在垂头看我,闻言歉意地:“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她吹牛。”

  胡晓殷更加愤怒:“她还有什么事是吹牛的,你现在就告诉我!”

  那人说:“手刀。”

  咦,我模糊的想,这人还知道我会手刀?

  那人低声又说了句什麽,胡女士柳眉倒竖:“喂,我只是做了你几年邻居,不是你妈!”

  我笑起来,这句话怎么那么熟呢,胡女士转头看到我笑,瞪圆了眼睛:“我的天,这傻姑娘还在笑。”

  那把声音轻轻叹息,似曾相识,我努力想睁大眼睛朝声音看,但耳中嗡嗡一片,眼前万物旋转。

  那天晚上我突然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嘴唇很痛,如果我还是做春梦的无知少女,会以为嘴唇被人狠狠亲吻过,但这是不可能的,那么一定是自己撞到哪里了。

  房间里月色如水,我从被子里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借着惨白的月光我细细的查看自己,嘴唇果真是破了,上唇红肿,唇角破裂,这如果是一个吻,对方大概是想要吃掉我。

  我发了会儿呆,然后打开房间的灯开始发疯地翻箱倒柜搜寻,我翻出了哈桑送的孔雀蓝紫和斯捷金,翻出了希拉送的头巾,甚至翻出了沾着白玉茶味道的护照,可是没有林的东西,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可以证明他存在过,没有照片,没有只言片字,也没有礼物。

  我开始后悔自己将信用卡还给他,那至少是他的随身物品。

  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后,我终于明白除了记忆我和林之间什麽都没有留下,而记忆是那么容易模糊的东西“他总是说,等圆月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骑马,可以一直一直骑到山的那头。”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这句话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终于痛哭出声,能够哭出来还是好的,虽然于事无补。

  第2天,我还在床上哼哼唧唧,接到猎头电话,她的声音兴奋得像是天上掉下个大煎饼:“艾小姐,有家公司通知我叫你立刻马上现在就去上班报到!”我像火箭炮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

  叫我去上班的当然不会是环亚集团,而是一家外包公司,职位是总经理秘书,这家外包公司隶属于昨晚在酒吧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胡晓殷女士。

  “胡女士说对你很满意,叫你马上去上班,”猎头兴奋得声音都发颤。

  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莫说我不认识这位胡晓殷女士,而且能源外包公司是做什麽的?可是甭管什麽,这份工作现在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啊,我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匆匆赶去新单位报道。

  据说胡晓殷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喜欢大家连名带姓叫她名字或干脆叫胡老板,年轻时应该是个美人,现在虽然开始发胖,但美人迟暮依旧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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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去的时候胡晓殷正在审核上月的差旅发票,脸色不大好,简单介绍公司的背景和同事后她单刀直入的说:“一般这个职位我是会考虑年纪轻一些的员工。”

  我唯唯诺诺。

  胡女士盯着我,片刻后眼中带了笑:“艾米粒我喜欢你。”她是说我一天之内白天对峙上海滩大佬吴钟,晚上却在酒吧里烂醉如泥的神经事迹吗?不敢问细节,有关昨晚的记忆其实是一片模糊,只记得发酒疯这件事,我赔笑:“领导,昨晚的事情谢谢你。”

  胡女士恍若未闻,只盯着我破损的唇角,“你记得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