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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周岁


一转眼,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了,在这期间,我已经学会了走路。学会了这个世界简单的语言。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不再觉得那个老是用胡茬扎我的爸爸是个“恶魔”。

今天是我一周岁的生日,妈妈早晨给我穿好漂亮的衣服后,试着将我站立着放在地上,我站在地上便开始了这个世界第一次的独立的地面行走。伴随我独立行走的,是爸爸妈妈嬉笑的对话。

“老婆,妳看晓璐,这孩子,还真是奇怪,之前怎么把她放在地上,她就是不走,今天一放地上,就自己走了。”爸爸笑嘻嘻地表情配合着有些上扬的音调,我觉得他是开心的。

“是啊,这孩子,之前明明见她在床上走得很稳了,却就是不下地走。”妈妈的声音里,也带着丝丝的疑惑。

“我看她,估计就是怕摔倒的吧!?妳看她现在走得多稳。”爸爸看着行走的我,做着合理的揣测。

“嗯,你先看着她一下,我去准备下,一会儿亲朋好友要来。”妈妈看着行走的我,似乎也放心了很多,交待爸爸看着我后,去准备招待客人用的食物了。

“老婆,抓阄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吗?”爸爸似乎还不忘记家乡的风俗,在孩子周岁的时候,要准备东西让孩子抓阄,抓阄的顺序与结果代表着孩子的喜好与将来。

“嗯,都准备好了,一会儿等姑妈他们来了,就让她抓吧。”妈妈一边忙碌着,一边跟爸爸做着交流。

我新奇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终于对那些平时只能“远观”的物品,有了具体的触感。步子也在好奇的驱使下,越走越稳。

“姑妈,姑父,你们来了快请里面坐,大妹,二妹,三妹,小弟,你们也自己找地方坐啊。”爸爸将我从地上抱到了起来,对着我说,“晓璐,快叫爷爷奶奶。”

“爷爷奶奶好。”稚嫩的声音,却吐字清晰,两个老人的脸上溢满了笑意。

“晓璐好。”两个老人也异口同声地回应着我的问好。

“晓璐来,让爷爷抱抱。”老爷子似乎很喜欢我的乖巧。

张开双臂,老爷子从爸爸的手里接过了我,这时大姑也凑热闹地凑了过来。

“晓璐,我是谁啊!?”大姑笑嘻嘻地问我。

我对她们的记忆,并不如像对爸爸妈妈那样明确,我用求救般的眼神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爸爸,又盯着抱着我的老爷子。不知道,究竟是我的行为让老爷子意会了,还是我那求救的眼神太过明显。

“这个是大姑。”老爷子好心地给我做起了介绍。

“大姑好!”我听话地大声说道,没有丝毫的怯场与退缩。我盯着大姑,心里暗暗地记下了大姑的容貌,圆脸,长发。很成熟的感觉。

“这边的这个是二姑。”老爷子指着一个小脸,短发,戴着眼镜,看着斯斯文文的感觉。

“二姑好。”我依旧甜甜地明亮地问好,老爷子似乎也被我的乖巧带出了作介绍的兴致,接着介绍着。

“这个是三姑。”尖下巴,圆脸。长发,显得很是有些娇小。

“这个三小叔。”长脸,消瘦,显得很是单薄。

在老爷子耐心的介绍下,我也一一地问过好,看到他们那形态各异的表情,我相信我已经博得了他们的好感。这时,妈妈拿着抓阄的东西进来了。

大家又开始围着看我的抓阄测试。妈妈在我面前放了一条凳子,上面放着:书,蛋,笔,本子之类的东西。

老爷子把握放在地上,大家都让我去拿凳子上的东西。我四处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好笑的有些期待的紧张,我高兴地拿起了书,然后拿了笔,要知道,我可是看着别的比我大些的孩子老是拿着这些东西在我眼前晃悠,我可是眼馋了好久啊,拿了笔后,我把本子也抓在了手里,我模糊地记得,那些大孩子,就是拿着笔,在本在上写画的呢。

拿上了这些东西,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就跑开了,我可不想,难得得到的这些东西,转眼就被大人们收了起来,我现在也跟那些大孩子一样,有自己的书,笔,本子了。

身后是人群的欢声笑语。我依稀听到老爷子跟老婆子的夸赞声,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我有了新的玩具,这三属于我和新玩具的时间。

直到人都到齐,酒菜也上桌,准备开席了,我才在妈妈的召唤下,依依不舍地把握的新玩具放到了床上,开始惜售吃饭。今天我就一周岁了,妈妈给我安好了椅子,让我自己坐着,并给了我一个勺子,我也正式地摆脱了被人喂养的命运,实行了毛爷爷的伟大指导思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今天确实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值得纪念的日子,一年前的今天,妈妈生平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孩子,爸爸也生平第一次地成为了爸爸这个代词。而我,也摆脱了荒芜的黑暗,来到了这个缤纷的世界。而在今天,我完成了生命里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下地走路,第一次自己进食,第一次有了数笔本子。。今天确实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于是。。

吃过午饭,亲朋好友陆续散去,大家彼此说着来玩之类的话,在送走亲朋好友,收拾好残汤剩更之后,爸爸妈妈带着我出门了。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三那么的博大,我一次用自己那幼小的双脚去丈量这足下的土地时,我才发现我以前所见,所感,所闻的缤纷是那么的有限。我被外面的世界吸引着,我高兴我走了出来。我开始了第一次的奔跑,在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博大的今天。

爸爸妈妈生怕我摔跤地紧跟着我,看着如同顽猴的我,眼里满是欣喜与溺爱,当他们带着我,来到这座城市的广场,让我站在繁华似锦的花坛前照相时。

我心里充满了对于摄像师的摄像机的疑惑与好奇,第一次如此正式地独自站在那里,看着对面的人群,我有些疑惑与害怕。

于是,一张炯着眉,带着好奇眼神,半握拳的一周岁的照片,就这样被当作纪念,留在了我刚刚启程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