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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章 打架风波


  刘啸升入了初中,升学期间,刘啸也走过弯路,曾到体校去上了几个月课,差点就在体校读中学了。刘啸的哥哥在体校读初中,刘啸很羡慕,一直叫嚷着要到体校读初中。但是体校的生活比较混乱,不是一个传道授业真正学本领的地方。刘啸要是真是一直在体校读书的话,也就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

  刘啸的堂哥刘栋是刘啸从小到大所在团伙中的老大,心肠最狠,下手最黑,思想也不是很正派,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其实刘啸和刘栋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刘啸认为自己和刘栋不是一类人。因为刘啸干坏事是为了玩,而不并会去故意伤害别人,本质不坏。而刘栋喜欢恃强凌弱,欺负别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从小就喜欢欺负刘啸。两个人虽说的堂兄弟,血缘关系较近,但是却有着天差地别的差异。刘啸身高不到一米六,而刘栋身高达到了一米七五;弟弟温顺和蔼,哥哥自带气场,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刘栋初中在体校田径队学习,是田径队的训练尖子,锻炼出了一身的腱子肉,还从武术队那里学到了一些拳脚功夫,自然社会上三五个小混混打不过他。

  刘啸的家里人身高都不高,导致他也是一直晚长,身高“留在了小时候最美好的年纪”。就连他哥也笑话他说,刘啸要是开始发育,他自己的孩子也就开始发育了,这让刘啸一度感到很自卑。虽然已经要升初中了,但是身高一直还是很矮,一直都是一米五几,是班里的老末。他很想长高,就决心到体校好好锻炼一下,和他哥刘栋一样能够长个大个子,于是就到体校去读初中了。他们两个人虽然不和,但是也有过“黄金配合”。刘栋也曾救过刘啸,那段时间,刘栋简直就是刘啸心里无所不能的神。

  “教练,你看我报什么科目比较好呢?”初到体校,刘啸显得很兴奋,迫不及待想要开始训练。

  “你的个子比较矮,比较适合练武术,你就到武术队吧!”教练上下打量了刘啸一番,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到哪个队了,毕竟没有几个体队对身高是没有限制的。但是迫于体校招生招不满,人数过少,必须要留住生源,只好随便给刘啸找了个体队插了进去。

  “武术队好,我学会武功就没人敢揍我了,我就到武术队吧。”刘啸其实内心还是想搞些别的容易增高的科目——篮球,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实际情况,也就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武术队。毕竟虽然在武术队,但是训练的时候可以到篮球队那里蹭训练。

  于是,为了长高,刘啸到了体校后就不可救药地迷恋上了篮球,生活原本很平静,直到打架事件发生。

  “好久不见啊,刘啸,来看看你的球技有没有提高。”刘啸正在球场打球,听到有人叫他,转身一看是贾氏三兄弟来学校看他了。

  “好啊,来,过来试试水啊。”刘啸看到老友内心感到分外亲切,把球传给了贾明,笑着说,并拉开了架势要和他过过招。

  “好,我可来了,”贾明持球开始进攻,丝毫的不含糊,“虐你!哈哈。”

  刘啸紧紧贴着贾明防守,但是贾明身高比刘啸整整高出一头,很轻松的一个背打就把球给打进了。

  “体校也不过如此嘛,刘啸,没什么长进嘛。”面对老相识,贾明黑起刘啸来可是一点不含糊。

  “哎,确实没办法,我已经很刻苦的训练了,但是身高还是没有什么起色啊,身高是硬伤啊。”刘啸无奈的说到,但他向来不是一个服输的主,“不行,再来!”

  “呀喝,这不是刘栋的兄弟吗?”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一点都不和谐,带着一丝的玩味。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全部染成黄色的少年,弯腰弓背,怎么看着叼,他就这么站。

  这个人外号黄毛,真名刘啸不清楚,是比刘啸高一级的学长,田径队的,和刘栋是同学。但是刘栋比较狠,曾经欺负过他,两个人之间有梁子,黄毛心里一直不服刘栋,想要找机会报复刘栋。奈何他没有刘栋手腕硬,心肠也不够狠,惹不过刘栋。于是,他想找机会从刘栋的兄弟刘啸身上报复回来。

  “黄毛,我知道你和我哥有过节,有本事来啊,我们球场上见高下。”对于这种躲不开的局,刘啸的选择是直面困难。

  “好啊,球场见。”黄毛二话不说就跳了进来,和他身边的人组了一队和刘啸四人打球。体校就是这样,胜者为王,弱者闭嘴。

  双方你来我往,不相上下,竞争得很激烈。

  “哎呀,真对不起,不小心撞到了你。”贾二抢篮板时不小心撞到了黄毛,赶紧道歉到。

  黄毛明显是个记仇的主,有仇必报,在回防的时候挥臂朝小二的肚子上挥了一拳。

  “哎呀,真对不起,我也没看见,不小心撞到了你。”黄毛假礼假气地道歉到,明显是故意报复贾二刚才的行为。

  “你是不是故意的!”贾二把球一扔,甩膀子上去就要开干。

  “贾二,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注意点就行了。”刘啸赶紧拦下贾二,他可不想让小二的行动正中黄毛的下怀。

  “好好打球就行了,为什么非得动手啊?”贾洋在旁边也劝导小二说。

  “算了算了,不要计较了,打球磕绊一下都是很正常的事,忍一忍就算了,下次注意点就行了。”贾明安慰到。

  “好吧,算我倒霉,没事了,来,继续打!”小二用手蹭了一下嘴懊恼地说到。

  “你们这几个人挺吊的啊,是不是想挨揍啊?”黄毛很横的说,显然是想要挑事。

  刘啸几人没有理会,继续持球进攻,把愤怒都转化为了进攻,很快拉开了分差。谁知那黄毛小子很记仇,故意报复,一次不行,还越来越过分,不停地在使黑动作和吐脏话。

  贾二终于忍不住了,用手推了黄毛一下,结果和黄毛一起的人还有场边站着的人把贾二围起来合殴。

  “贾二,你没事吧?”刘啸几人从外围冲开了围殴的人,护住下方的贾二说。

  “我没事,你们快跑,他们人多,你们打不过。”贾二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关心的还是大家的安危。

  “他妈的,你竟然敢欺负我哥们!”刘啸疯了似得冲出去,跑到球场外。

  “哈哈,还说是好兄弟,刚让他跑,他就跑了,真没胆。”黄毛看到刘啸往外冲,原本还有些惊讶,以为他会攻击自己,没想到刘啸直接往场外冲,他以为刘啸丢下几人要逃跑,当即指着刘啸的背影嘲笑到。

  谁知,刘啸满眼通红,顺手抄起身边的板砖,又折了回来,直接挥起朝黄毛的头上砸去。刘啸并没有停手,砸完一下又猛地挥起板砖向他的头上再砸下去,眼看是要把黄毛砸死才甘心的架势。周围的人全部都看的愣住了,没有一个人敢动手了。毕竟穿鞋的怕赤脚的,赤脚的怕不要命的。

  还没反应过来的黄毛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刘啸,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头上留下的液体迷住眼睛。他的头上已经挨了两板砖后,才用手擦了一下,然后一看手,大喊:“血啊,他疯了,要杀人啊!”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后跑,全身的潜能被激发,一下就把刘啸甩开了。

  “你们谁还要打?过来啊!过来啊!”刘啸并没有继续追黄毛,双眼通红,手上拿着粘了血的板砖,四处转着看着站着的人。

  周围的人一看这个不要命的主,一下子就怂了,赶紧呈鸟兽散。

  刘啸家有这个基因——只要把自己惹不爽了,管你三七二十一,先整死你再说,他和刘栋下手都极狠。只不过刘啸受自身体质的限制,只会在理智失去控制的时候爆发出来,而刘栋则是常态,手上通常会有较为趁手的家伙。

  刘啸让贾明他们赶紧拿着篮球往回跑,结果路上被一辆红色的QQ小轿车给拦住了,上面下来了七个三十多岁油腻男人样子的中年人。他们下车走了过来,一把把刘啸的领子抓住,几乎像拎小鸡子一样的把刘啸拎起来。一个七年级的孩子和一帮三十多岁的在干架,这是什么样地局面?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而且还是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

  “是你把我侄子给揍了?还给脑袋上开了口?”一个脖子上挂着指头粗金链子的光头拎着刘啸的领子问到。

  “是我干的,但是他先动的手,我才揍他的。”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刘啸明显底气有些不足。

  “好,别说那些没用的,是你就行了。”另一个虎背熊腰、头顶发秃的大人对刘啸说,然后摆头示意贾洋几个人离开,“他留下,你们几个回去把他的父母叫过来。”

  贾洋几个人极其够义气,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并没有离开,一直在旁边守着刘啸,不理会光头男的指示。

  “你们快去叫啊,不用管我!你们只有叫了,这个事情才能马上解决啊!”刘啸给他们几个人使了眼色,说叫字的时候明显加重了声音,言外之意就是去叫他哥过来处理这个事情,不要把他爸妈叫过来。

  “知道了,我们马上去找你父母过来解决问题。”贾洋几人心领神会,马上扭头去搬救兵。

  七个三十多岁大人把刘啸团团围住在了一个街头小卖部旁边,拿了一个红色小塑料板凳给他,让他在这里等待他的父母,“坐下,打电话叫你父母过来处理一下这个事情吧,拿五万块钱出来就啥事没有。没有五万块钱的话,你小子就。。。哼哼!”

  刘啸的心里很纠结,也很害怕,毕竟是一个小学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和阵仗,内心不禁有些恐慌。他很后悔刚才自己的冲动,没有抑制住的话,可能真的会出人命,自己不应该如此大的动作。但是他一点不后悔帮小二出头,因为为了自己的好朋友这么做值得,这是刘啸的价值观——朋友比金钱更重要!

  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内,刘啸已经把事情的结果想了个遍。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果就是赔偿给黄毛所有的医药费,同时再给一些营养费。当时刘栋已经是半脱离学校的状态了,每天跟着社会上的人出去转,至于干什么工作,刘啸不清楚,只知道刘栋能动用的力量很大,很多这一片社会上的混混都得给他一点面子。刘栋过来处理事情,可能会使事情的结果想着这个最好的结果发展,即使达不到,稍微好点也可以。刘啸已经做好了回家被父母揍得准备,毕竟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十几分钟后开过来四辆车,下来了二十几个人。

  “你们不用过来,在旁边等着就行了,”刘栋戴着墨镜从一辆奥迪上下来,和旁边的人说到。

  “是你们扣住了我弟吗?”刘栋只身走了过来,用手拨开外围的几个大人,直接找到了带头的那个大人,指着他问,顺带看了刘啸一眼,确认他没事。

  “是啊,就是我,就你!还想怎么样。”虽然刘栋他们人多,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面子还是不能丢的,他料想面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不能把他怎么样。

  “好!”刘栋不待他说完话,猛地向前一步,伸出的手直接抄到中年人脑后,双手向前发力将中年男的头往前一拉,右膝一个高抬腿动作向前顶,直接撞上中年男的面门,动作赶紧利索,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中年男当即全脸挂彩,眼看鼻梁骨是不保了。倒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用手直擦脸上的血。刘啸下手狠,刘栋更狠!

  中年男身边的两个人看到这个场景,直接朝刘栋冲了上去。刘栋一个躬身进步,典型的拳击动作,几个动作间就放到了冲上来的俩个大人。刘栋的动作迅速快捷,直击要害,再加上他是体招生,力大势猛,这几个人直接当场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

  其余的几个人看到这个惨状,当即就失去了抵抗意志,当即意识到,这是更不怕惹事的主。

  “哥,他们跟我要五万,怎么办,你给我处理一下吧。”刘啸还担心着那五万块钱,赶紧和刘栋说,想要削减一些。

  “我知道了,你赶快回家吧,坐那辆车,不要在这里呆着了。”刘栋指着身后的那辆一汽说到。

  “那五万怎么办,他们会找我妈吗?”刘啸还是不放心。

  “不用管,他们不会和你要钱的,你放心的回家就行了,你还不放我吗?”刘栋对刘啸无奈的说。

  听到刘栋这么说,刘啸也不废话,上车回了家。刘啸就在家里等消息,一天两天没等到坏消息,心里还有点紧张,但是过了一周还是,没有坏消息,刘啸终于确信刘栋把这个事给完全处理掉了。

  刘啸想到了刘栋的本事很大,但是他没想到刘栋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连给别人脑袋开了口子的事都能够抹平。这种能力在他们这里简直就是只手遮天啊,他隐隐有些担忧,意识到他哥可能正走在钢丝线上,帮某位“大人物”工作,处于犯罪的边缘。

  由于处在交通最发达的地区,刘啸家这里的治安情况并不好,而且各种恶势力比较多,且多与政府勾结,全部疏通好了,出现能抹平伤人事件并不稀奇。

  刘啸就亲眼见到过某些恶势力欺负别人的亲身事例。当时刘啸在市医院陪护在医院住院的奶奶,这个急诊室里面有两个床,除了奶奶之外还有一个出车祸被撞断腿的病友。这个人很倒霉,在人行道好好的走着,但是突然被醉驾的人开车窜道给撞折了腿,腿骨直接就漏了出来。原本醉驾的人除了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还应当赔偿被害者高昂的医药费。结果,那个肇事者直接买通了交管局,还请恶势力来病房和他们交谈,企图赔偿被害者三千元来了事,还不管医药费。要不然,恶势力就会把这个病人拉出病房好好谈谈。就是这种任何人都不会同意的事,最后竟是按照这样给了了,可见刘啸家这里势力的可怕。

  但是这种能力出在没有背景的刘栋身上很不正常,而且他还能无照驾驶奥迪。很显然,刘栋很有可能成了某位“大人物”的首席打手或“替死鬼”,刘啸开始有些担心自己的哥哥了。后来果然不出刘啸所料,一年后政府严打犯罪,刘栋因吸毒和恶意伤人罪被送进劳教所劳教一年。但因刘栋是未成年人,被判缓刑一年执行,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件事情之后,刘啸母亲看到刘啸每天跟着刘栋在外面混社会,察觉到情况不对,知道这样下去刘啸肯定会出大乱子,就没再让刘啸在体校读书,直接转学到普通中学去读书了。

  通过三年的学习,出乎所有人预料,刘啸竟然考上县里最好的高中了,其实也属正常,刘啸不用怎样努力都能够考在班里的前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