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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最是无情帝皇家


万俟非稍后跟上,蹭上去嘻嘻笑道:“妖儿,你的轻功越发好了,如今我都跟不上啦。”

“少来,快把姐姐找到才是正经事。”莲歌不满地退后了几步,看着他腻歪歪的笑,不禁撇了撇嘴角。

“哦,好,小事一桩。看情形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了,要不要带你去找她?想知道吗,亲我一下就告诉你。”说着将脸颊送过去,莲歌叹了口气,轻啄了一下他的右颊。

莲歌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儿?”

“秘密,你把耳朵凑过来,我告诉你……”两人小声嘀咕着,莲歌听了哑然失笑,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真是聪明,这样,或许再过几日一切都明了了,现在你不用急了吧,趁着如此良辰美景,你陪我坐会儿?”

莲歌点头应了,一跃到万俟非身边,两人将脚探出桥外相依坐了。

万俟非看着水面发呆,忽转头盯着莲歌看,盯得她面上直发烫。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微微笑道:“妖儿,你真美。”

“呃。”莲歌被他一句话镇住了,只因他声音里透着些慵懒,禁不住发了一阵呆。回过神来眼看着万俟非的脸越来越近,扑闪的睫毛都要扇着她脸上的肌肤了,由不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等下!”

“怎么了?”

“呃,我,那个……就是有人啦。”

“什么人?”

“桥下有人!哇,好多人啊!”莲歌惊叹桥下水里何时聚了这样多人,忙将脚收了回来,站到桥上四处巡视了一番。这石桥四围地形空旷,不易藏人,只有这桥下还藏得住暗卫。

“去去,离远点。”万俟非看也没看,直接撒了一把银针过去。

莲歌揪着万俟非耳朵,恨恨地道:“喂,你干什么啊,至于派那么多手下盯着,还怕我杀了你不成?”

“呃,妖儿你误会了。刚才,那些都是听命于我母妃的暗卫,我的人早被我遣退了。”万俟非连连摆手,顿时一脸惨笑的指了指四周。

莲歌皱眉笑答:“你这人精儿,你娘管得还真宽,制敌于千里之外,不过只在一旁看着,怎么不管管你在青流处处留情?”接着又叹口气,“不过你娘也是关心你嘛,你现在处境凶险,还肯离开茜罗陪我来寻姐姐。唉,要是我娘还在就好了。”

万俟非伸手揽过她来,极认真地道:“那还不简单,嫁给我,我娘就是你的了。别难过,你娘还在世,我已经派人寻到了,就住在京郊。不过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我不想看你伤心。答应我,你要一直这样笑着好不好?”原本光彩熠熠的眸子,深深涌动着一种令人动容的光泽。

桥上路过的清风吹动着他的发,吹动着他的衣,两人的发和衣就那样痴缠地绕在一起,仿佛永远都不会分离。头上的下弦月知道,知道他们的甜蜜和约定。

“好,我答应你。你也答应我,永远不要辜负我的真心,好不好?”莲歌看着他清明的眼睛,慢慢地流下一颗泪来,伸手轻轻握住万俟非的手,刚刚好是一副十指扣。慢慢的握紧,十指相扣,永不分离。除了菱歌和师父之外,再没有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她们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她受半点伤害,所以她才如此紧张菱歌。

莲歌深知他是个轻浮薄情的人,从不敢用真心待他,可慢慢的一颗心不自觉就沉沦了,等到发觉已是身不由己,只求他莫负此心。

“好,我答应你。”还未等他说完,身后数道激荡的剑气迅疾自身后袭来,幸好莲歌轻功好,本能地拖开他躲了。回身看时,万俟非在身后慢了一步,臂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子,面上顿时苍白了不少。

莲歌惊呼出声,眼看几名黑衣剑客四面夹击,森寒的剑气全笼罩在他身上,夺命之剑狠戾至极。她拔剑奋身引开杀手,使出平生学过的最精妙剑法来抵挡。

虽然她的师父是数十年前名动江湖的红尘子,所教武功皆是毕生绝学,可她素来练功不上心,只将喜欢的轻功稍微苦练了点。因此逃跑的功夫还行,可此时碰上数名死士硬拼,难免显得捉襟见肘,几次险些丧命。

等到保护万俟非的暗卫闻声赶来,莲歌身上已受了数处伤。她不禁嘀咕起来,这些人也离得太远了吧。

“王爷啊,你,不会武功!”莲歌瞪大了眼睛看着万俟非,刚才危急万分,他虽受伤也是可以出手共同抵挡的。

可他没有。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观,他是什么居心?

“我……会……”看到她认真的、鄙夷的表情,万俟非坐在一旁有些难为情,他埋下头去藏起自己的张皇失措。

“那你还……莫非,你试探我?”最见不得别人怀疑她,迅疾的扯住他前襟,居高临下地鄙视他,失望透顶,他都懒于争辩了。原本焦急火热的心顿时如同被浇了冰水,硬生生被眼前这人熄灭了。

莲歌转念一想,是了,他就是这样,竟然忘了。他何曾给过她真心,不过是逢场作戏惯了,怎么可以当真?

莲歌无奈的看着他,表情一点点冷淡下去,恹恹的笑了,“哈哈哈,你真是猜忌多疑,枉费我对如此!好,从此,你我再没什么相干,万俟皇子,告辞!”

皇族中人的真心,怎么可能想要就能要的,怎么这样傻?在她这里,他是她的全部,在他那里,她算什么?莲歌缓缓的退出人群,他没有追来,他没有追来,他这么快就不要她了。真是莫大的讽刺,前一刻还你侬我侬,下一刻已经与君陌路。

纵然是爱他明月好,到底,不是我的,总不是我的。

一袭红衣飞扬在月夜下,沉寂墨色的夜染上如霜的悲凉。

无言的离去,这是她维持的最后的尊严。落花明月天涯,明天他就会忘记她吧?

姐姐,我这就来找你。不管什么皇权贵胄、权谋利益,我还是我,你还是你,从未踏入这红尘半步。姐姐听师父的,回去吧,不寻什么身世之谜了。

姐姐,等我!

万俟非,别怪我坏了你的好棋!

“爹,你总算肯见孩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景和伏地行了一个大礼,眼神定定的看着前方。泥金印五爪行龙的青袍缓缓移动到他面前,室内安静得怕人。父亲是他心目中的大英雄,有景仰有畏惧。景和不敢抬头看他,大气不敢出,自己老爹的脾气再清楚不过,他不说话只能表明他很生气。

景和受不住这沉闷,猛地抬头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孩儿做错了什么?”

宇文墉背过身去,背着手启口道:“你没有错,是为父错了。”

宇文景和听了更加怔忡不安起来,他竟会说是他错了,这预示着更大的变化。

隔了半晌,宇文墉又启口道:“往事不可追,你就不要追问了。是爹爹不好,让你受苦了,起来吧。”他俯身扶他起来,满眼慈爱。

“是么,一句不追问就了结了?”冷冷的女音在安静的室内突兀的响起,景和再熟悉不过,宇文墉也不会觉得陌生。

“宇文墉,我回来了。”一道白影如落叶一般从梁上飘落,声音空灵孤高。

景和隔着衣料觉察到父亲的手抖了一抖,他在害怕什么?

宇文墉沉声道:“我知道你终究会回来见主动见我的,因为景言景玉回来了。”

“是么,你还知道你有一双女儿?”女子淡定从容的笑着,语气里有浅浅的魅惑之气,“侍卫特意被支开又是怎么呢,定然是王爷想我想得厉害。”

“菱儿,你什么意思?”景和惊愕的看向蒙着白纱的女子,看身形像极了菱歌。

“短短五年,你连娘都不认得了?”白衣女子将面纱取下,那张脸正是他多年未见的娘亲——柳新荷。五年前和父亲吵了一架,赌气出了府,父亲也不许人去找。一别就是五年,原先温婉柔腻的脸庞都开始苍老了,只是昔时的风韵犹存。

可是身影、形容那样像她,仔细看时竟然连眉眼都有七分相像,回想起来连喜好也那样相近。那支白玉荷花簪,在她头上也有一支,果然是衣红说的那样!

宇文景和竟然没有觉察,她们两人如此之像,怪不得每次面对菱歌总有别样的情绪,原来竟是那份搁置多年对母亲的依恋。

“娘,菱歌……”

“不用问我,我也不知内情,你问问你的好爹爹。”

“新荷,你终究是全都知道了。”宇文墉的声音有些发颤,有一点沙哑,有一点动容。

宇文墉用平淡的口吻诉说着前事,他不敢亦不愿对柳新荷提起的前事。

旧事,尘封已久,一揭动就是尘埃漫天。

那还是建安十八年,久远得宇文墉都要忘记了,大家都要忘记了。若不是遇上新荷,宇文墉必是不记得那一年,因为那一年和其他的年份并没有区别,都是动荡不安。

那时,美人风华无双,武岳候宇文墉而立之年已拥掌天下大权,正是一世无人能及的英豪。可眼见得佳人美好,却不能一叙深情厚爱,只因一个已嫁良夫,一个已娶良妻。注定这一生无缘,谁知天降的姻缘就那样来了,她的良夫死了,已身为武岳候的他自然有可乘之机。若是旁人还巴不得往他怀里钻呢,可是既为他看上的女子,他欢喜的女子自是特别的,天下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