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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真龙戏凤恨未消


“主子,请留步。”菱歌好不容易爬上尔羽候家的院墙,差一道就可离开,结果当头有一黑衣人对她恭敬的说话,惊得她险些从墙头摔下。经过仔细辨认,怎样都还是漆黑一团,听声音是隶帝身边的暗卫甲六,第一等的暗卫竟然被派来盯她。幸好没有拉清然下水,否则他也玩完了。

失策,失策,身边有这么一个厉害人物都不知道。

“你叫我主子?“见他点头,又道:“送我出京。”

“主子,三哥酒醉未醒,甲六送主子回房。”甲六是从小跟隶帝的暗卫,因此才可叫隶帝为“三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菱歌顿觉头晕目眩,四肢乏力,早知如此就不这样辛苦了,费力躲藏爬墙,最后关头被甲六逮住,他一定是故意的。

最终柳菱歌直接被甲六扔到了隶帝所在的客房,他完全没有顾她的竭力反对,可是她怕某人酒后乱性才是真的,如今不比往日有武功傍身。

“菱歌,过来。”她才要轻手轻脚出去,该死的隶帝奋然坐起轻轻叫她,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最终畏服于他的威严,轻手轻脚的过去,她竟然怕他。

隶帝半卧在床榻上并垂下一只手,锦被里露出的白色中衣分外显眼,他低着头再不说话,仿佛已经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等着她先开口。

她挪到他面前,心内异常忐忑,不知说什么好。

忽的隶帝迅捷的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蓦地睁开泛红的醉眼,低声道:“我道是谁,敢惊扰我睡觉。”手也未松,翻了个身顺势将菱歌带倒在床里,在她耳边呢喃道:“竟然来了,我们把三年前未完的周公之礼,行完,你再走不迟,朕不会再让你逃了。”

菱歌登时不敢动弹,唯恐触及了他的忌讳,他独有的气息带着龙涎香笼罩着她,早已吓得面红耳赤。明显感到他的迫切,幸而因为酒醉行动较为迟缓。

她怎么会知道隶帝是被她惊醒的,他常年警惕心极强,寝宫里夜间不能有任何人走动,否则必彻夜不眠。方才那一句不过是他的一句梦话,其他却的确是有心为之,早就猜到她此行会不辞而别,心内不禁疼痛难忍,酒宴上借酒浇愁,假意放她离开。

不想她果然如此,此时又气又恨,她这般冷漠无情当初又何必招惹他,挑起了情如何能逃避他随意抛下,何况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

他见她未反抗,以为她已默许,酥软的手已摸索上了她的衣带,颤颤的去解,嘴角还噙着笑。菱歌心头一颤,劈手按住他的手道:“不可以,我不是你找的那个人。”

“不管你是谁,你是你就对了,不管你有多少张面孔,我爱的只是这一个你。”菱歌的腰带已被他解开了,裹挟着森冷气息的外衣登时被他扯掉。

他近乎疯狂的说着,然后吻上她的额、她的发、她的脖颈,都是森冷了气息,风雪的气息,仿佛永远暖和不了。

菱歌冷冷道:“我讨厌你。”她偏着头,极力躲开他炙热的痴狂的吻,手脚已被他钳制住,蓦地讨厌这样受制于人的自己,软弱无能!

“强迫又有何不可?”隶帝冷厉的眼神忽的一闪而过,然后换上柔情似水的装饰,继续痴狂的吻着她,慢慢的越来越密集,力道越来越重,他想将她捏碎。

她竟敢这么快就喜欢上别人,而且那个不是他,竟敢明目张胆的在此际与那人私奔,那个人还是他信赖的臣子,尊之为良师挚友的人。

京郊,他们同乘一辆马车,他带她进城为宇文景和买药。分明在拂月就已相识,却装作毫不相干,从来未见过。

她私闯禁宫,致使春宴宫里混乱一片,以至于要解禁舒王,他竟能在那里带她摆脱搜查。

昨日校场他竟敢玩忽职守,两人肆意策马京都,眉来眼去畅游京都,还一齐去见迟蒹素那女人。

可恶的是陆清然竟然还敢下帖邀请她,他放任她来不过是要证实暗卫的话。

今日还不顾他的感受私会陆清然,两人在内室促膝长谈,最后还预谋出那么一出戏来羞辱他。

他们站在一起在众人眼中是多么相宜,好个郎才女貌!

她竟敢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

隶帝奋力扯碎她的衣裳,素白的衣顿时裂作千片,眼睛微微的泛着狂烈的光,双目赤红。

菱歌不禁相当的厌恶他变幻莫测的情绪,还有假惺惺的表情,这便是他对她的爱,爱到冷酷无情,既虚幻又虚伪。

菱歌低沉着嗓音道:“放开我。”隐隐有怒火被激起,此刻绝对没有半点情欲,从没有人敢这样冒犯她,羞辱她。

他的手在她颈间陡然停住了,眼神冷厉到可怕,藏在中衣里的扳指还是被他发现了。他不顾她的痛,一把扯下那枚用绳子穿起的羊脂玉扳指,质问道:“这枚扳指怎么在你这里?”

真是野心不小,那一个还没放下,这一个又勾引到手了。

“景和给我的定情信物。”他狐疑的看着她,她的眼眨也未眨,看来不像是说谎。

“哈哈哈,可笑,他以为这枚扳指还能发挥什么作用?”说完随手将扳指扔在地上,侧耳听着它落地的声响,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意。齐王府都已经没了,那个人的私人印信还能有什么作用?

白衣似雪,一片片飘落在微醺的空气里,胸前已是大片裸露,隶帝的手贪婪的摸着,想在那纯洁无暇的肌肤他的印记,一点点的褪尽她的衣裳,一点不管她的愤怒、她的怨恨,这就是帝王霸道而贪婪的爱,总想索要更多。

“让开,紧急军情,必须立刻回禀皇上!”一个利落干脆的声音道。屋外一阵哗然,吵扰不休,隶帝恼怒的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酒意、情欲顿消,蓦地起身而去,只留下一句:“朕今日且饶了你。”

“滚!”她双臂紧紧环抱着自己,极力揽着破碎的衣裳,闷声回应他。

他整了衣冠出去,留下菱歌在屋里暗自生闷气。她在心里骂了他不下千遍,果然是衣冠禽兽。菱歌才理好衣裳,不过片刻他又推门进来,菱歌抄起小几上的青瓷花瓶砸过去。那人却顺当的接住,嘻嘻笑道:“娘,被人欺负了?这鱼戏莲叶的青瓷瓶价值连城,师父最喜欢了,特意吩咐人摆到你的客房。”

鱼戏莲叶?什么瓶子不好选,现在她最讨厌听到“戏”这个字!

“什么,这是我的客房,那隶帝?”

“被我派人送过来的,还不是怕娘良宵苦短。”

“留白,你找死!”他竟然敢拿这样的事开玩笑,实在过分,菱歌一气之下追着他敲了数十个爆栗子,连打带踢,才将在隶帝那里受的气全发出来了。

白璃抱头鼠窜,喊道:“娘,开个玩笑嘛!”最终被菱歌拎着耳朵无处逃窜,他才又道:“你不谢我反打我,要不是我一招妙记,你此刻还不知怎样呢。”

“这又说的什么话?”

“我为了救你冒着杀头的罪名将无关紧要的军情谎报为重大军情,你要不要谢我?是他自己要来的,我也无法,身份寒微低贱,如何能不听命于他?”白璃在心里道,还不都是为了你,不然你还不知怎么郁结于心,这么不理解我的苦心,还说是诸葛仙子,几日不见却愈发笨了。

菱歌愣愣回过神来,这才明白他的苦心。只见白璃难为情的一笑,然后低下了头。

她见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禁心疼起来,轻柔的呵着气道:“是娘不好,对不起。”哽咽不能成声,强忍的泪终于滚了出来,晶莹的一颗泪滴到白璃纤瘦的手背,然后滑落在地。

“你谎报军情,隶帝怪罪下来怎么办?”菱歌急急地道,说着拉着白璃的手要向隶帝请罪。

白璃摆摆手道:“没事,的确是有紧急军情来报,不过我提前了一点告知隶帝,今日掌灯时分收到探子的密报,等他回宫差不多也该知道了。”

菱歌仔细的看着这个瘦弱的孩子,他已经这般狡黠勇敢,能够独当一面了。她叹道:“怎么还是和初见时那样瘦,尔羽候对你不好?”

“没有,师父对我很好,倒是娘让人怪担心的,我如何安心度日?”

菱歌笑着抚他的头道:“这么说来是怪我让你这般瘦了?”

白璃羞涩的低下头笑了,不声不响解下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腰间那块慕氏家传的玉露出了。菱歌不禁多看了几眼,忧心忡忡:“你怎么还这般明目张胆的佩着此玉到处走?”

“师父前些日子查明了我的身世,今日是我爹娘的忌日,又不能祭祀,也只有佩戴这一件东西可以聊表做儿子的感念。”

菱歌疑惑地道:“今日?你爹是——”

“威王慕寔,先帝的十一子。”

“这么说来,你是皇孙,前朝唯一的遗孤。”菱歌紧蹙着眉头,久久不能从自己所想中逃脱出来。

前朝皇室子孙颇多也没禁住四大家族的摧残,最终慕氏血脉就此断绝,不想他竟然是前朝遗孤,若是被复国的臣子们知道了,他的命运还不知如何呢。最惧怕的是打着复国假旗的修罗堂,若是被他们所知,他们可以名正言顺了,而他的境遇恐怕更加尴尬难堪。

那时他就处在权利纷争的顶端,无论怎样的结局都不得善终,何况对立的是狠戾残暴的隶帝。

“白璃,你最好将这枚玉藏好,不要再让任何人看到。”

“你和师父怎么都这样说,这个玉有什么不好么?”

“你还小,总之听娘的就好了。”

白璃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蜷到菱歌身旁撒娇,“娘,知道么?昨日在校场比试,我赢了将军世家的七公子甄伽弈,把他气得脸都绿了,众人都叫好呢。”

菱歌眼底露着少有的慈爱之情,摩挲着他的发,“小家伙果然长进了,不过往后还是不要这般锋芒太露吧,也给人家留些情面,知道吗?”

“嗯,知道了。”

菱歌忽然想起先前与陆清然的约定,不知怎么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低声向白璃问明他的去向。他说是被隶帝派遣处理一件重要的事情去了,看来隶帝早已知道她要潜逃,故意支开了他,好深的心思。

隶帝恐怕不会这般轻易放过她,隐约感觉到他心中藏着怒火,他狠戾到想将她撕碎,那种感觉一回想起来就不寒而栗。

菱歌缓缓闭上双目,凝神静气,轻舒了一口气。睁开眼时白璃滴滴溜的黑眼珠正盯着自己,疑惑不解。

“娘亲真好看。”他又几近揶揄的道:“没想到你也有被我救的时候。”

菱歌嗫嚅道:“难道你不怕隶帝吃人不吐骨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