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办公室没有上班,秘书长灵魂来后,左右观察,看见自己并没引起哨兵的注意,以前这里经常有人来晚,来晚是要被抓住罚款的,秘书长灵魂上班时经常迟到,于是经常被罚款,可是每次都有罚不当罪。打开市长办公室的门,秘书长灵魂走了进去,坐在椅子上欣赏着,如果这时有人来报告他肯定会说:“请稍等,我一会就来……”
市长的工作他是轻车熟路,即使现在他已经是隔世之鬼,对这种工作也是熟悉,尤其是熟悉那些秘书。在政府办公室里秘书绝大多数是女孩子,她们充满活力,每天欢声笑语看着就让人产生愉快,秘书长灵魂留恋不舍的就是这种方式。上班时间到了,还是没有人来找自己办事,难道市长平时不办公吗?秘书长灵魂抓耳挠腮,从椅子上跳来跳去,他不明白现在是上班时间为什么没有人来呢?他来到收发室问保安:“今天人怎么没来上班呀?”保安说:“市长你忘了,今天是星期日,不上班。”秘书长灵魂恍然大悟,是的,星期日不上班,自己来这样早干什么。以前上班时,秘书长来的要比其他人早,一是为市长准备材料,二是为外来人安排见市长时间,等到都上班时市长该开始开会了。
没有人来上班,秘书长灵魂自己给自己安排工作,他站在讲台上宣布:“今天我宣布一件事,我的讲话要在全球播放,如果有人看我买单,如果没人看你买单……”秘书长灵魂说了一大堆理由,也没人上前,原来台下没人。
没人看自己,秘书长灵魂自己给自己安排节目,他自己当节目主持人:“朋友们,来宾们,女士们,先生们,现在由广播电台播放文艺节目,由著名歌唱家演唱……”秘书长灵魂一边报一边唱一边说着笑着,一个人把这里搞得轰轰隆隆,终于有人来这里观察了,当他们看见市长在办公室闹笑话时,他们笑逐颜开说市长成了疯子。
不上班时来上班,不是市长冒充市长,秘书长灵魂自己也感到有些得不偿失,如果继续在这种地方逗留,说不上找不到自己心上人,还有可能被人暗算,他不就是经常被人暗算的吗?秘书长灵魂看周围环境不错,就站在角落欣赏,有时还与修理工说话,平时修理工是不敢见市长的,可是这位市长对自己态度端正,有些受宠若惊。于是修理工讨好地对市长介着各式各样的花花绿绿,听得秘书长灵魂目瞪口呆,这些花花绿绿自己以前怎么没听说呢?现在怎么感到好奇呢?秘书长灵魂回到办公室,看有人来了,装腔作势写着什么,有人看见市长在忙,知道今天可能又有领导要来。
秘书长灵魂写了一点材料,发现自己的文笔还是不错的,活着时就是市长笔杆子,只不过是没有人欣赏,现在的人除了花钱外没有人管你有没有才华,他们看中的只是钱财,有钱多办事,没钱不办事,或钱少办小事。
可能是巧遇,有一个职工工资被扣他来上访,看见秘书长灵魂以为是市长就叫喊冤家路窄,原来他平时喜欢打蓝球,因为昨天与外地比赛回来晚了被单位扣了工资,他不服与领导吵架,结果被领导打了一耳光,气得他来找市长告状。
秘书长灵魂问职工:“领导真打你了?”职工说:“真打了……”秘书长灵魂说东道西:“你现在回去就给他一个耳光,打完就说是我说的打他了看他想干什么……”职工马上回去,果然打了领导一耳光,领导质问:“凭什么打我?”职工说:“这是市长让打的,有意见你找他……”领导白挨一顿打,气得也找市长告状,他愤愤地说:“凭什么让他打我呀?”秘书长灵魂说:“你凭什么打他呀?既然你能打他,他为什么不能打你,打的就是你……”
“市长不讲理,我要告市长,我也要打你……”领导委屈地叫喊,秘书长灵魂说:“你打不了我,因为我没有打你,如果我打你了你才能打我,可是我没打你你怎能打我呢?”秘书长灵魂这种理论把领导说得天花乱坠,他不知道市长原来有如此歪理,看来告状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他提出来想告老还乡,领导以为用此要扶市长,谁知秘书长灵魂当场答应:“你这种人不能适应在城市生存,可以告老还乡了。”领导大惊失色,他第一次感到市长也难斗,于是服了。
不知谁打了电话,说市长星期日也工作,于是有电视台来采访,一个年轻漂亮女主持人问:“市长同志,你现在这样忙,还在星期日参加劳动,说说你是如何想的?”秘书长灵魂说:“这还用想吗?保持劳动者本色势在必行,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劳动者会怎样,可能发生很多意外的事,所以参加劳动只是我们的一种方式……”主持人问:“你想把这种劳动者形式保持下去吗?”秘书长灵魂说:“不想保持,今天我在这里,明天我不知在哪里,如何保持呀?”
秘书长灵魂的话让主持人感动,她又说:“这样吧,请市长给我们讲几句话,否则观众会失望的……”秘书长灵魂见此也不能推三阻四的,于是大方地说:“这没什么,今天我有时间在这里多工作一天,明天我没时间就不工作,可是我们的时间是有限的,既然如此,珍惜时间,珍惜岁月,珍惜我们的生活还是必须的……”
秘书长灵魂滔滔不绝,主持人听其言观其行,很是兴奋,她高兴地说:“我们采访好多市领导也没有市长风光,最成功了,我们得谢谢市长……”秘书长灵魂说:“用不着谢我,有机会我还会在电视台说话的,这里真热……”秘书长灵魂受不了,他怕热,只好迅速离开了电视台。可是冒充市长的事让他愉快,原来当市长居然有如此好处。
有了冒充市长的经历,加上以前秘书长经验,秘书长灵魂应付自如,凡是来找市长的他都一一接待。有的送钱,有的送礼,还有的送一些保健食品,弄得秘书长灵魂慌忙劝告:“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是不能要的,可是你们为什么要给我呢?”送礼的人说:“平时你不是喜欢女人吗?与她们在一起时必须有的,没有你如何用啊?”
秘书长灵魂蒙圈子了,他没想到现在的人对市长比对自己的亲爹娘都要好几倍,难怪有数不清的人想当市长,原来当市长比当皇帝还自在,还逍遥法外。秘书长灵魂心里这个气呀,平时市长欺骗自己原来是有数不清好处的,现在他也要享受一下,可是有了女人他不能用,有人送他一包避孕药,他不知如何用,有人送他一包******他更是茫然不知所措,这种东西活着时没用过,现在更不知如何用了。而来办公室找他的女人,绝大多数是带着这种东西的,她们懂。
一个女人一进门就翻他的办公室桌子,里面有什么她一清二楚,避孕药在哪里她知道,伸手一掏就是一把,女人把药吃了,就让人吃,他不知,女人嘲笑,你不是怕我们怀孕吗?现在你怎么不吃呀,是不是想留下种子选手?
话说得神出鬼没,秘书长灵魂听得莫明其妙,可是他似乎知道这些与市长有关。市长办公室里发生很多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有内容,他就在这里坐着,等着,听着,看着,还有谁来,还有什么事会发生……
在市长办公室里,秘书长灵魂感到这种地方真是一个花花世界,要什么人有什么人,要什么事有什么事,不论什么时候都有故事发生着,而且是凡是来的人没有一个能担当责任的,只有市长才能担当责任,这就是特殊性。秘书长灵魂想到自己以前为什么不想方设法当市长呢,不就是花钱吗?别人能花钱自己也能花,而且是不比他人差。
秘书长灵魂发现,在市长办公室里实际上就是一个骄奢淫逸的地方,说是市长实际上就是一个统治百姓的工具,这种工具多少年了没有人能推翻,一代又一代被人统治着,换了多少人始乱终弃,还是统治百姓。秘书长灵魂不想思索这类问题,他感到自己已经不是这种地方的人了,思潮起伏也没用,可是看见这种现象他又不能不思索。
作为另一种世界的人了,秘书长灵魂已经没有脑子了,也不是人了,只是他冒名顶替市长这种事非同小可,当然现在没人知道,他一切还是顺利的,一旦有人知道他将如何,还需要继续冒充吗?这不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吗?秘书长灵魂越想越怕,如果被阴间知道了自己返回是为了冒名顶替,还不把他打入十万八千里的地狱。可是这种市长实在是具有威胁利诱率了,没有人不尊敬市长,没有人不孝敬市长,也没有人敢反对市长,更不敢随随便便对付市长。
在所有人的印象里,市长就是皇帝,就是百姓的爹妈,秘书长灵魂想到这时还是情不自禁认为市长好。就在市长想入非非时,不知谁来报告说又有一个市长来了,秘书长灵魂一下跳起来,问着:“哪里的市长,他是谁?”来人说了一外名字,秘书长灵魂吃惊,这不是自己刚刚弄昏的市长吗?他怎能醒了呢?还是让他继续睡眠,以利自己冒充市长,然而他的如意算盘没有打好,真市长已经来到楼下了,秘书长灵魂想隐瞒可能隐瞒不了,于是他慌忙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