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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同室操戈的前奏


第二天清晨,张士心还搂着一句柔若无骨的娇躯,在床上呼呼大睡之时,中国很多地方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以及争议当中。

早就在昨天的中午,在很多城市的街头,一些报童大声叫喊着:“号外号外!!!神秘军队重创日军,迫使敌人撤离海光寺!!!号外号外!!!神秘军队重创日军,迫使敌人撤离海光寺!!!”

(当时的报纸发行量以及篇幅都比较小,很多号外的报纸事实上是即时额外印刷的,往往一件值得报道的事情,只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够刊印出来。这方面主要是排版因素比较简单,往往一张纸就能够解决的问题,也不需要浪费太多的时间。)

很多人都被这个消息震动了。他们在早上才看到满城的“北平危急,华北危急!”,现在就接到了这么好的消息。很多人都将手中的铜圆或者是银角交给报童,换来一份最新的报道仔细阅读。

(铜圆在当时也是比较基本的交易货币,但是,每个地方各自铸造的铜圆,在其他省份很难流通。而所谓的一个银元一碗豆腐花之类的……在抗战之前纯属扯谈。一个成色不错的“袁大头”,在33年,大概能一天三碗阳春面,连续吃十天。所谓的民国物价通胀很严重,主要都是战争之后的事情。嗯……法币不值钱,倒是真的,尤其是战争开始之后,资源越发紧缺,法币的发行量又严重超标,在38年开始,国库可以说能够饿死老鼠的民国政府,发行的法币……就连士兵不会收。)

“日寇这次真的丢脸丢大发了。连海光寺都能被人炸成一片废墟,还谈什么占领我们的大好河山。”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高声欢呼着。

“这位小哥,不知道海光寺到底什么地方,能够让你如此兴奋?”一个肩膀上挑着扁担的农夫,不解问道。

“这位老大爷,海光寺……是日寇的一个军队的司令部,虽然里面的驻军不多。但是那支部队足够让我们吐气扬眉一番之余,对方直接抽日寇脸面的举动,更加是大快人心啊!”青年兴奋地给这个老农夫解释。

“太好了!只要是这样的话,俺们这个地方才不会变成那个什么‘一八’。”

“老大爷,是九一八,就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能让日寇直接滚回自己的国家了。”

两个人说着,就听到城市的其他地方,都传来了一阵阵洪亮无比的欢呼声:“日寇大败,中国万岁!”

……

在一个医院里面,一个中年人躺在一张病床上,他听见了外面的欢呼之后,询问了一下进来的一个护士:“姑娘,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热闹?”

这个护士只知道这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姓张,但是她并不知道这个中年人的名字,只好说道:“张先生,有报道说海光寺的日军被重创,被迫放弃海光寺以及天津租界。其他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张先生,你想干嘛?”

看着神情变得激动的病人挣扎着打算坐起来,这个护士急忙走到中年人的身边,扶着对方靠在床头上、

“我想下去走走,但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这样做。咳咳……能够听到日寇被重创的话,我觉得我就算是现在死了也没关系了。姑娘,你也应该听说过九一八吧?”

“张先生是东北人?”这个护士很疑惑的看着中年人,因为对方能够说出一口流利的官话,让她觉得这个中年人,应该是北京人或者曾经是一个官员。

中年人点了点头:“是的,我是……热河朝阳人。”

护士正想说些什么,她听见了中年人低声哼出一曲小调: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梁。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那里我有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脱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欢聚一堂?!

(有传闻说张寒晖先生是根据西安当时的东北军将士以及随军而流离的东北人民,而创作出这首歌曲的。而据传,一些东北民众在这之前,也有相似的思乡曲流传,所以,张寒晖先生是整理作曲者,这一点毋容置疑,但是真正的起源如何?不知道……)

听着这首跟她之前听过,但是有点不同的松花江上,这个护士能够从这首歌当中体会到发自于中年人内心的悲怆以及哀伤。

而当护士回过神来,她看到的是中年人缓缓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先生?先生?”

护士轻轻地叫喊了两句,而这个中年人已经没有任何回应之后,她急忙跑出了病房:“医生!医生!”

这座医院的人,并不知道中年人的身份,他们只知道,送这个人进来的人,称呼他为张先生……

而在病床上,安详去世的中年人,他有一个愿望,跟很多同样来自东北的人,可以说是一个共同的愿望。就是能够再次回家,踏上那富饶肥沃的黑土地上……

他的名字,叫做张殿九。

他没有在当年跟随张学良以及其他人一起入关,是他跟很多人一样,都知道一些事实。

所以,他尽了自己的努力,希望能够保卫家园,但是,他失败了。

他不后悔自己那么做过,也不后悔自己会死在这个医院当中,因为他知道,他是一个中国人……

而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张殿九感受到的是希望以及中国人还没有消逝的血性。

(张学良的所作所为,张殿九,苏炳文,邢占清等众多原东北军高级军官都很清楚,要不然,这些人都不会留在自己的家乡继续抵抗日本人。因为他们很清楚,大烟少帅根本就无法指望之余,也让他们很失望。而在九一八之后,东北抗联很多部队的组成,是以原东北军官兵为主的,名字也叫做东北救国抗日联军。而不是所谓的西安以北的势力,所主导的抗日部队。起码,张殿九等人溃退苏俄之前,是这样的情况。)

(同时,张殿九在转道欧洲回国之后,大烟少帅曾经希望对方能够重新加入到东北军,但是,张殿九最后下落不明,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在这里写了这内容,是希望能够向当年的东北军官兵致敬。他们不全是懦夫,也不全是一群委屈求生的人,他们也有英雄,也有铁骨铮铮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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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各个城市的情况,以蒋某人为主的高层,则是另外一个情况。

张士心的再次出现,而且将一个日本人的常设师团逼走海光寺,这样的事情,他在战斗还在进行的时候,就已经从天津的军统分站得到了消息。

但是,相比起正在被日军猛攻的宛平,随之而来的海光寺大捷,却让一群人愁眉苦脸。

因为他们对日本人还心存期望,亦或是说他们指望已经名存实亡的国联以及德国人的调停。

好吧,张士心对于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没有太大的指望。

张士心对于蒋某人坚持很长时间的“攘外必须安内”,这样的方针很认同,毕竟整个国家的实力都集中在一起的话,很多事情都能够更好的发展下去。

但是他对于蒋某人因为自身实力不济因素,而将希望寄托在外国人身上,这样的事情很是无语。

技不如人是事实不假,但是你不能指望外国人会来帮你,而且还是基本没鸟用的“国际联盟”,在这方面,“共产国际”比起国联还有实力。

新任的德国驻中国大使,派恩斯?杜伦也很好奇蒋介石为何一力希望他以及德国能够斡旋中日两国的战争态势。

按照他的理解,中国跟日本早晚都会来个鱼死网破。外国势力的斡旋能够有什么用?

所以,他曾经婉拒了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但是蒋某人让王宠惠多次跟他交流,让派恩斯很是无语之余,只好承诺会将这样的请求转达回德国。

说实话,派恩斯很想骂蒋某人一顿:“作为一国之首,不思务实,反而指望外人帮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但是嘛,既然答应了王宠惠,派恩斯还是将这个情况转达回柏林,让那个下士元首自己拿主意。

当然,他也不是不知道中日之间的差距,也很清楚第二批官方的军事观察团团长,凯特尔上将的抱怨:“这么喜欢让我们调停,那我们这些军人还过来干嘛?旅游?”

派恩斯对于凯特尔的抱怨,表示理解。毕竟不远万里,国防军的一大堆将军校官过来,还不是帮准盟友进行一些事情的修修补补?有些事情确实是有着无法比拟的差距,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什么都不做,指望其他人的帮忙,就能够解决问题。

可以说,相比起第一批已经回国的军事观察团,第二批以凯特尔为首的军事观察团,对于蒋某人以及一票********的军政高官可以说是各种怨念。

凯特尔很想叫停所谓的“东方兴登堡防线”,但是何应钦说出了一句话让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凯特尔将军,防线已经完成了计划的三分之二,接下来也不会耽搁太多,不如继续按照计划修建。你看如何?”

“……”凯特尔还能说什么,只好一幅我没眼看了,你爱啥干就啥干的表情,什么都没有说。

……

所以,在这次层次鲜明,********的军政高层一个方面,某个势力(嗯,大家都懂的,不用说太白了吧)的代表一个方面,德国的第二批军事观察团,挂着将军军衔的人一个方面,在********的行政院会议室内,进行这次七七事变的会议。

结果……几个小时,在基本上一言不发的德国军事观察团成员的旁观下,这次会议硬是没有拿出个确切实行的方针。

这次会议,在凯特尔等德军将领的眼中,就是一场在菜市场当中相互扯皮的闹剧。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凯特尔对旁边的雷德尔小声说道:“雷德尔将军,要不是在几年前的诺门坎,日本人用尽了吃奶的力气,都拿红色沙俄没辙,我倒不介意建议元首跟日本人结盟。你看看,这些人现在在干些什么事情?要是他们在总理府这么相互扯皮,元首不介意再来一次33年1月的事情。”

在军事观察团当中纯属酱油党的雷德尔点了点头:“确实,在这个情况下还没有一个共识,简直就是拿这个国家儿戏的事情。不过这也难免,凯特尔将军应该也很清楚这个国家是怎么一个情况,先不说那些跟红色沙俄有联系的人,光是那个光头手下,天晓得有几个是光头的心腹?”

凯特尔正想说话,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敲响:“报告!北平急电!”

蒋某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看了一眼逐渐平息下来的会议室,他向一个侍从使了个眼色。

一个拿着电报的侍从官走进了会议室,在几十人的目光下,将一份电报递给蒋某人。

蒋某人看完了这份电报之后,狠狠地将夹在文件夹上面的电报,连同文件夹,扔到桌子上:

“岂有此理!日本人居然希望我们剿灭那支部队,他们愿意跟我们进行和谈。这明显是借刀杀人,可恨的是,宋明轩这个笨蛋居然还信以为真。”

陈诚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夹,然后详细浏览一遍。他将电报递给旁边的李宗仁,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蒋某人:“委员长,有些事情,我们坚决不能做,对方这是想让我们自拆栋梁啊。”

但是何应钦则是对陈诚以及蒋某人唱反调:“陈上将,话不能这么说,用一人之生死,换来党国之安宁,其行也善。”

“何部长,照你这么说,我们难道就能够对抗日志士加以打击?难怪世人皆言何部长屡有卖国求荣之心。”李宗仁冷笑着说出这句话。

“李德邻!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某对党国的忠诚可昭天地日月!”何应钦神色激动的说出了这句话。

但是,他在很多人的鄙夷当中,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很多人在看完电报之后,都没有说话,而是传递给想看的人手中。

会议就这么变得鸦雀无声。

等到几乎所有人都看过一遍之后,蒋某人看向了位置稍远的一群人,他说道:“希夷将军,不知道你怎么看?”

希夷就是“铁军”军长叶挺的字,在去年达成了第二次国共合作之后,叶挺就作为派驻南京的代表,负责南京方面的应对。

而听到了蒋某人的问话,叶挺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人,淡淡的说出一句话:“假如诸位认为自己还是个中国人以及不希望死后被人千夫所指,成为秦桧第二……那么,这份点位根本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叶挺说完,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何应钦,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而一众德国军官顾问,也在翻译下,了解到了电报的内容。

这个时候,蒋某人看向了凯特尔,询问对方:“凯特尔将军,不知道你有什么建议?”

凯特尔用手撑着下巴,他缓缓的说道:“不得不说,我对这一支部队很感兴趣,因为他们拥有我们德意志都渴望拥有的装备。对于贵国的内务,我们德意志不能说太多。只不过在军事角度而言,你们能够动用多少部队来消灭他们?五个师?十个师?还是更多?尽管对方很多情况都不明,但是一旦你们招惹了一个潜在盟友,并且让对方倒戈相向,我不知道这对于贵国而言,有什么好处。而且,诸位刻意忽略了一点,对方不顾忌平民伤亡这样的事情,我想……“

凯特尔看了一眼围在桌子面前的几十个中国人,戏谑的说道:“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不介意对那些抱有敌意以及不轨企图的人,了解到什么叫做装备之间的差距,足以决定胜负。”

凯特尔的话,让一些人活络的心思不由得被严重打击。

这些人很多都是一些军阀的代表,尤其是阎锡山的晋系军阀,以及傅作义的察哈尔地区派驻代表。他们对张士心的武器装备很有兴趣。

但是凯特尔的话,点醒了他们:“你们有这个能力对付这支部队吗?”

蒋某人将一些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说出了一句话:“对于那支部队,我们暂时静观其变,要是诸位有什么想法的话,中正知道很难制止你们,但是,一切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蒋某人说道这里,摇了摇头:“这次会议就到此结束。各位回去休息一下吧。散会。”

……

在乘车回总统府之后,蒋某人准备跟宋夫人吃晚饭之际,一个侍从官对蒋某人说道:“戴局长有急事要见你。”

“让他进书房。”蒋某人的眉头一挑,他随后对宋夫人说道:“夫人,晚饭你先吃吧。”

“达令,不要忙坏了自己的身体啊。你的腰还没有痊愈。”宋夫人关心的对蒋某人说道。

蒋某人连忙打了个哈哈:“我知道了。”

在书房内,蒋某人看着自己最倚重的心腹之一,军统局长戴笠,他坐在沙发上说道:“有什么事情这么急?”

“沈国武跟他的大儿子乘坐飞机离开了武汉,而天津有密电,说沈国武的两个女儿,有可能跟那个部队某人认识。因为沈家的车队跟着对方的部队一起离开了天津城南。”

“……”蒋某人皱起眉头,他随后站起来,走到电话的旁边,拨弄了一下:“让沈国武市长连夜过来南京一趟。”

挂上电话的蒋某人,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上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校座。”戴笠向蒋某人微微躬身之后离开了书房。

而书房内的蒋某人,看着孙总理的大幅照片,微微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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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国武,沈德勇以及坐错了飞机的沈洁莹,在下了飞机,前往总统府的路上,听到了没有什么行人的街道上,传来一阵报童叫喊:“号外号外!是英雄还是屠夫?昨日打败日寇的人,居然有着累累的罪行!号外号外!是英雄还是屠夫?昨日打败日寇的人,居然有着累累的罪行!”

“……”正在闭目养神的沈国武张开眼睛,他随后用有点疲惫的声音说出一句话:“停车!昭思,你去买几份报纸!”

“是,父亲。”沈德勇听到了沈国武称呼他的字之后,知道父亲已经对他消气了,他急忙在车子停下之后,跑到报童那里,在口袋里面抓起一把银元,塞在报童手中:“每报一份,不用找了。”

结果,这个报童用看冤大头的眼神,看着沈德勇跑回小轿车的背景。

“还真的是袁大头。”用牙咬了咬银元的报童说出了这句话。

而沈国武在翻看了好几份报纸之后,有一半都是刊登了张士心的部队,无差别攻击的照片以及报道。

看着一张照片上面,一个几米宽的弹坑以及弹坑附近密密麻麻的平民尸体之后,沈国武的脸色变得煞白。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沈德勇:“看看你做了些什么好事?”

“父亲,也许这有误会啊!”沈德勇当然知道沈国武为什么会这么说,他急忙帮张士心辩白。

“有什么误会?照片总不能这么逼真的吧?”沈国武愤怒的指着照片。

他很后悔自己似乎对张士心太过信任,也很后悔自己昨晚的一念之差。

但是现在又能如何?

他最后只能用一种女儿所托非人的表情,悲哀的看着车外景色。

而沈德勇很想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他知道,不是开口说话的最好时机。

……

在半个小时后,沈国武在总统府的书房,看到了同样因为休息不足,显得疲惫的蒋某人。

两人在客套一下之后,蒋某人对沈国武的表情很是疑惑不解:“克良兄,难道中正就这么让你不待见?”

“总裁说笑了,愚兄可是在伤感一些事情。算了,家丑不可外扬,请总裁见谅。”沈国武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而蒋某人听到了这句话之后,知趣的没有细问。但是他对沈国武手中还死死攥着一份报纸,很是好奇:“克良兄,不知道今日有何消息,值得克良兄如此激动?”

沈国武正想说什么,但是一个侍从官紧忙跑过来,说出一句话:“委员长,石友三部通电讨伐藏匿在保定的屠夫部队,以安国民之心。”

“什么屠夫部队?克良兄……快叫医生!!!”蒋某人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看到了沈国武摇摇欲堕的身型,他急忙扔下拐杖,扶住了沈国武。(蒋介石在西安事变当中落下腰伤,著拐杖的情况也是从那之后出现。)

……

在总统府的客房当中,沈国武在床上悠悠醒转,他看到了沈德勇,以及眼眶微红的沈洁莹之后,急忙抓住沈德勇的手,说道:“昭思,保定……怎么样了?”

“父亲,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石友三……”沈德勇沉默了一下,不敢说下去。

“说啊,你都把话说完吧。”沈国武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

“石友三得到了日本人的庞大空军支援……据说,保定尤其是……我们那个训练场,消息已然断绝。”

沈德勇说道这里,他把脸别过去。

很明显,日本人已经收买了石友三这个倒戈将军,派出了史无前例的庞大轰炸机群,配合石友三的部队对张士心进行打击。

“啊……我的女儿啊!石友三!日寇!我沈国武与你的仇恨不共戴天!!!”因为这消息呆愣好一会的沈国武,好一会才在客房当中,大声叫喊起来。

而在门外看着情况的宋夫人,轻轻地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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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回到张士心跟沈碧莹待了一个晚上的房间。

沈碧莹其实早就醒了,她躺在张士心的臂弯当中,感受着张士心胸膛的起伏,她感觉到很安心。但是她似乎忘记了什么,于是她打算悄悄地起来。

只不过,当她看到了张士心的笑脸之后,才发现对方也醒过来了。

脸色迅速变成了煮熟螃蟹一样的沈碧莹,决定装鸵鸟,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张士心微微一笑,他拉开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沈碧莹的额角之后,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起床……

花了好一会功夫才穿好衣服的张士心,对着床上的鸵鸟说一句:“我先出去了。”

“嗯……”

张士心听着他几乎听不清楚的回答,露出一丝笑意。

……

走出房间的张士心,看到的是戴安娜正在隔壁房间的门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他。

“什么事?”张士心不解的询问道。

“总统,刚才监听员接到了一份通电,有个叫做石友三的人,似乎要对我们不利。”戴安娜的话让张士心微微皱眉。

他随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命令所有部队都进入到作战状态当中。”

“是!总统。另外……没什么了……”戴安娜摇了摇头,向张士心敬了个军礼之后离开。

疑惑的张士心在看着戴安娜的背景消失在楼道之后,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妮子干嘛呢?”

张士心在走廊上思考着石友三的事情,他对这个人有些印象,但是……除了对方的死法之外,张士心想不起什么了。

毕竟被自己结拜兄弟活埋的军阀,这货想不出名都难。(高树勋事实上也不算什么好人)

他在走廊转了几个来回,最后放弃了思索,他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房间里面的门……

结果……他看到的是,仅仅穿着一块肚兜儿的沈碧莹,正在拿着剪刀,破坏着床上的一块布制垫子……

“……”

“……”

四目再次相对……

结果……

“呀!!!你别看!!!”

“咳咳……你继续忙……”

张士心在关上房门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唉……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