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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深谈与眷恋成实


对于张士心的“担心”,几个德国人在对望一眼之后,纷纷点了点头。

张士心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告一段落,但是,他没有想到沈国武这个时候对他说出了一句话:“贤侄,不知道你认为我们跟日寇之间,可否御敌于国门之外?”

张士心摇了摇头:“不可能,两者的实力相差太远了,日本的实力,在海面上可以说西太平洋无敌,对方能够在广袤的海岸线肆意登陆,我们根本无能为力。”

张士心停顿了一下,看着沈国武深深吸了一口气:“此乃其一。其二,日军的陆军相比起我们之间的总体优劣,依旧有着非常大的差距。”张士心说道这里,看了一眼沈国武:“世叔,有地图吗?”

“有,昭思(沈德勇的字),去找两张地图。”沈国武点了点头,并且让沈德勇找来两张地图。

至于为何是两张?

张士心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放在会议室桌子上的两张地图,一张是普通的地图,另外一张则是标记了不少东西的地图。

张士心从另外一张地图上面,看到了包括被称为“东方兴登堡防线”的南京东面屏障在内的标记。

“昭思兄,就这一张吧。”张士心说到这里,指了指地图,沉默一会才说道:“各位,众所周知,日本人现在跟宋哲元部在宛平(宛平当时是北平的一个卫星城,“七七”事变在当时很长一段时间内,宛平是最主要的交战区域,战事跟北平没有太直接关系。在某个意义而言,七七事变是宛平事变,而不是主要的平津失守事件。)一带激战,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宛平,天津各自为北平犄角,一地有失,三地难守。”

沈国武看见张士心说到这里,不再说话,他抬起头看着张士心,说出了一句话:“贤侄的言外之意,是不是指平津不可守?”

“世叔,宋哲元拿什么来守住平津?”张士心的话里面,毫不掩饰对宋哲元的讥讽:“就凭第二十九军的五个师,上上下下不到六万人?还是他真的将那些没有上过战场的大学生以为重点,凭借所谓的满腔热血,就能够抵御日本人的枪炮?”

(宋哲元确实是有这样的打算,要不是当时的副军长赵登禹深知这些大学生在战场上跟送死没区别,硬是阻挡了他们的开拔,要不然,这些高中,大学的学生能有几个活下来……天晓得。)

张士心说到这里,沉默了一小会才说道:“世叔,现在这个情况,我也不隐瞒你,日本人对平津势在必得。他们在海光寺的部队,并不是所谓的中国驻屯军,而是日本人的第十六师团。”

“贤侄,你是说……日本人已然将这次当成是正式的两国交战?”沈国武面对这样的事实,显得很不知所措。

“还以为这次事情,是跟以前那样的局部冲突吗?”张士心在心中无语的想着。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日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但是,即使在他之前的那一个世界的同一时期,日本人哪怕是没有做好最后的准备(有传闻,说日本人的行动,依旧是关东军那帮子自作主张的事情。),但是“七七事变”之后,就是中国面临的延绵十几年的战争……

抗日战争无法避免,但是,张士心无法确认走向了。他只好说出了自己跟第十六师团之间的战斗,做出的判断说出来:“很显然,日军已经有这样的万全准备,要不然,也不会调动远在日本的第十六师团,来到天津的日本租界区。按照我的想法,要是日本人不计较损失,强攻宛平,宛平守不住五天。”

“这不可能,第二十九军也从我们汉阳兵工厂购入了大量的武器弹药,他们的枪械甚至是重机枪,比率丝毫不亚于中央军。”沈德勇对于张士心判断宛平连五天都守不到,表示很震惊。

张士心听到了这句话,看着并不知道重机枪这玩意事实上也就巷战的时候有点用,但是对于火炮而言,一挺重机枪没有什么意义的沈德勇,张士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是我估计没错,日本人一个师团起码有三十六门直属师团部的炮兵联队。隆美尔先生,霍普纳先生,按照你们的看法,中国的城市能够坚守……两百门150MM榴弹炮,多长时间的轰击?”

听到了张士心突然用德语向他们询问,几个听着翻译的德国人微微一愣。但是隆美尔跟霍普纳很快根据自己的知识判断出大概:

隆美尔皱了皱眉头,他看了一眼张士心:“张先生,中国的城市,很多都是古老的要塞,但是,这些要塞级别的防御,对于现在的战争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中国大规模拆卸城墙,是因为城墙已经无效承担防御体系,以及大幅度限制城市扩展等几个因素而执行的。)。日本的装备情况,我也有所耳闻,要是我是日本人的指挥官,我会尽可能的炮轰城门,打开一道缺口之后,利用装甲部队掩护步兵,抢占城门区域,进一步撕开敌人的防御线。”

而霍普纳则是补充说道:“要是敌人对于这样的攻势有了应对方案,那么,不间断的炮击其他区域或者是在利用空军支援的情况下,我同样能够采取多点突破的方式。固定的防御工事,已经无法左右现代战争的走向。它在短期内有一定效果,但是它无法在多重的猛烈攻击中,担当过往的角色。”

张士心听到这里,他对于德国的两个装甲化作战大师的话感受到对方还有所保留。至于为什么有所保留?沈家父子在听着翻译之后,越来越煞白的脸色,几个德国人当然也看在眼里。

可以说,要是日本人真的强攻宛平,哪怕是宛平有护城河,张士心很清楚,要是日本人都有第十六师团的装备,那么,在空地协同的打击下,宛平城墙在一两天就失守了。

日本人在这个时候没有单独的空军,陆军航空队就是陆军部队的附庸,空地协同的战斗效果,比起德国人而言要好得多。

(在二战当中,德军的空地协同打击战术,并不如人们熟知的那样效果拔群,有些时候,甚至闹出了陆军部队差不多快死光,空军部队才出场,或者是反过来,空军部队被敌军的空军追得到处乱跑,而陆军还在因为地形因素,继续龟爬前进的事情。嘛,德军陆军以及空军之间的闹剧,在戈林这个胖子的从中作梗下,直到战争结束,才完全平息下来。)

接下来的巷战……第二十九军也许能够支撑更长的时间,但是假如日本人全面列装了那些一式中战车,除非用炸药包,要不然集束手榴弹对于这些玩意没有太大用处。

巷战用坦克作战是很蠢的事情,但是也得分情况,就好比缺乏远程反坦克手段的国民革命军,要击毁一辆坦克,哪怕是巷战,都不是轻松地事情。

像是那种能够在护卫步兵的攻击下,如入无人之境,轻松将炸药包放在坦克上面或者是底下的事情,只有电视剧才能够看到。

现实中,这么做还能够成功的人……他们踏上的不是个人的生死之路,而是他们的同僚,为他们铺垫出来的一条血路……

可以说,巷战的情况,假如双方的装备差距太大,那么,巷战不再是装甲坟场,而是更能够发挥出战斗力的地方。

所以,要是宛平陷入巷战当中,第二十九军也许能够坚守更长的时间,但是,不会太长。

日本人五天攻下宛平,在张士心的心中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在隆美尔以及霍普纳的想法当中也属于这样的范畴。

他们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这一年的时间下来,他们发现了他们喜欢上这个东方的古老国度。要不然,他们说出来的想法会更加直白而不是很多东西都没有说出来。

沈家父子在听见了两个德国顾问的说法之后,脸色越发的煞白。

好一会,沈国武深吸了一口气,对张士心说道:“贤侄,假如平津事不可为,那么日寇下一步的兵锋所指会在什么地方?”

张士心摇了摇头,他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冀南,察哈尔甚至是晋北,这些地方都有可能会成为日本人的前进路线。但是有一点很明确。那就是日本人不会就这么步步为营,蚕食我们的大好河山。”

张士心说到这里,用手在上海一带画了个圈:“淞沪,很有可能会成为另外一路日军的主攻方向。上海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尤其是国际影响方面,上海的得失对于我们而言,非常重要。”

“但是,上海根本不可守。”张士心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海防孱弱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在海面上甚至是长江进行封堵日军增援的路线。而且,尽管我们能够在上海将日军拖进巷战泥潭当中,又能如何?”

“长江,吴淞口,杭州湾……”张士心陆续在上海附近的几个水域点了点:“这些地方哪怕是用重兵防备,但是基本无险可守的区域,日军进行突破可以说易如反掌。这些地方一旦失陷于日军手中,那么……”

张士心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围在地图旁边的其他人,重重的说出一句话:“在上海抵抗的部队,很容易直接被敌军前后包夹,退无可退,要么全军覆没,要么……投降。”

(历史上,日军在杭州湾登陆之后,几十万国民革命军陷入一团混乱,就是这个因素。很多部队都不怕死,但是全军覆没的死法……同样没人能够接受。)

张士心的话,让沈国武跟沈德勇已经脸无人色,沈德勇在看了一眼神情凝重的几个德国顾问之后,他就知道这些德国人默认了张士心的说法。

他随后对张士心说出了一句话:“张先生,那么我们不防守上海,直接后退到嘉善国防线(嘉善国防线,就是那条东方兴登堡防线其中一段,东方兴登堡防线有三段,分别是嘉善,吴福线和锡澄线)作为防御核心的话,这样有更好的作用吗?”

“上海不可不守,昭思兄也应该明白这样的原因。而且……嘉善国防线,不,应该说三条整体防御线,根本就没有什么作用。要是德勇兄跟世叔不相信在下的说法,可以跟几位先生共同去看一下。”

张士心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他知道所谓的豆腐渣防线理论,是一群人的抹黑。三条国防线的修建还算是不错的。但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抛开三条国防线的所在地而言,光是三条国防线的总投入,就知道这条东方兴登堡防线,能坚固得去什么地方?

一百多万美元,看起来很多,但是……芬兰在那条曼纳海姆防线的投入以及花费,就是这个数字的差不多几百倍,更加不用说耗资达到50亿法郎的马其诺防线。

而三者的时间准备,也根本不在一个级别。曼纳海姆防线是十年,而马其诺防线是十一年。

至于这条东方兴登堡防线……充其量是两年。

可以说,这一条防御线,在德国顾问团的内部,都争议重重,据说塞克特将军本身都不赞同修建这条防御线。按照他的想法,这笔钱能够武装更多的部队,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但是,南京方面因为自身的需要,强烈要求塞克特将军能够给出一个方案……好吧,就有了东方兴登堡防线这玩意的情况出现。

说实话,张士心不相信塞克特会力主修建这条防线,因为这东西可以说得上是计划就没有任何作用。塞克特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

张士心说出了一句话:“昭思兄,要是发生了我说的情况,你可以问问两位顾问,他们对这条防线的看法。”

结果,沈德勇以及沈国武,得到的是隆美尔以及霍普纳的沉默以对。

这样的情况,明显就说明了张士心的话,以及在这些顾问的眼中,三条国防线的作用到底如何。

“那南京可以固守吗?”沈国武询问张士心的意见。

“南京历来失守多少次……世叔应该比我更清楚。”张士心的话,让沈国武最后叹了一口气。

作为中国的历史名城,南京的失陷次数可以说绝对能排的上三甲。尽管南京的出现较晚,但是从三国时期的吴国开始发展的南京,东晋,南朝,五代十国,南宋,元末明初,靖难之役,南明,太平天国,直到现在。南京的失陷次数,可以说是没有二十次以上,都有十几次。

尽管有些是投降的,但是严格来说,南京根本无险可守,尤其是面对东西南三个方向的敌人,南京就是一个易攻难守的区域。

至于长江?守江必守淮,这个理论对于日本人而言,行不通。

“但是……”张士心想起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一旦上海失守,那么,南京的平民最好撤离。”

“为什么要这样做?”沈德勇不理解这样的事情。

张士心被沈德勇的反问噎了一下:“我总不能说会有南京大屠杀这样的事情吧。说出去谁信?”

张士心摇了摇头:“这是我的担心。希望诸位能够参详一下。”

张士心不知道他这样说会有几人相信,但是他知道,他说出去了,就问心无愧了。

张士心最后看了看手表,他说出了一句话:“夜已深,各位休息一下吧。”

所有人都看了一眼张士心,沈国武知道脸色凝重的张士心,知道他不愿意再说太多,于是也打了个哈哈:“确实啊,年纪大了我也觉得有点困倦。各位好好休息一下吧。”

张士心没有直接离开会议室,他等到几个德国人离开之后,对沈家父子说出一句话:“世叔,昭思兄,有句话希望你们能够听听。”

“贤侄但说无妨。”沈国武露出了一丝笑意。

“根据两个沈小姐的说法,世叔家族的根基在武汉,小侄在这里希望要是上海事不可为,两位将产业搬迁到四川或者是云南。”

张士心知道,接下来的话他也不需要说太多,他向两人拱了拱手之后,在一个沈家随从的引导下,离开了这个会议室。

……

张士心的话,让沈氏父子微微一愕,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张士心的眼中,武汉同样不可守。

但是,还没有等沈氏父子商讨张士心的话,一个沈家随从小跑过来,向沈国武父子说道:“老爷,大少爷,南京急电,让老爷跟少爷立刻前往南京。”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沈国武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是,老爷。”

看了一眼再次关起来的大门,沈德勇对沈国武说道:“父亲,南京那方面为何这么着急?”

“不知道,但是蒋中正不会无缘无故让我过去南京。当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对我们下手,他承担不起这样的代价。”沈国武自信的说出这样的话。

沈德勇点了点头,他随后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那么我们怎么做?”

“让所有人都撤离这个地方,几个顾问跟碧莹洁莹,乘飞机回武汉,而我们直接去南京。”沈国武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话:“这个地方,本来还想炸掉的,但是……还是算了,那个小滑头应该知道该怎么办。现在下去准备吧,我们连夜离开。”

沈德勇听到了沈国武的话之后,沉默了一小会。

沈国武不解的看着沈德勇:“昭思,怎么了?”

“没什么。父亲,我现在就下去安排。”沈德勇有些安排……但是他不敢现在说出来。

他能够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一下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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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沈国武看了一眼沈德勇,他很不满的说出一句话:“昭思,你平素办事简洁精悍,为何在这次事情上拖延甚久?”

沈德勇没有说话,而赶过来机场的沈洁莹大声说道:“父亲,大哥,姐姐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我们要不要找一下?”

“大半夜的,一个女人瞎晃什么,你们都给我查找一下碧莹的下落!”

“是!老爷!”

“不必了!”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沈德勇,他随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父亲,洁莹,我知道碧莹在什么地方。”

“什么?!大哥你知道?”沈洁莹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丝不妙的感觉。

“昭思!你说碧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沈国武也有一丝很不妙的感觉。

沈德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说出了一句让沈国武父女都目瞪口呆的话:“碧莹她……现在就在我安排给张先生的房间当中。”

好一会,在飞机被发动的螺旋桨响声中,回过神的沈国武,指着自己的长子:“德勇!你这样做到底是谁教你的?”

话语的含义,已经表明了沈国武的愤怒。

但是沈德勇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也说出了一句话:“这是碧莹自己要求的。我也就作为一个兄长,帮她一下,这有何不妥?”

“你这个逆子,居然还说有何不妥?”

“父亲,你难道就愿意看着小鹂一脸愁思空对月吗?”

“你!”沈国武听到了小鹂这两个字,这是沈碧莹的小名。他最后指着沈德勇,缓缓放下了自己的手:“真的是家门不幸!我们走!”

“父亲!姐姐怎么办?”

“我当没这个女儿了!”

沈国武怒气冲冲的登上了飞机,而沈洁莹满脸担心的看着自己的兄长:“大哥,为什么你要这样做?我也是你的妹妹啊。”

“你有跟我说嘛?”沈德勇脸无表情的看着居住区一眼,他随后说道:“而且……一个人还好,但是两个人,你让我如何安排?”

“哼!大哥就是偏心!”沈洁莹也怒气冲冲的登上了飞机。

沈德勇在登上飞机之前,说出了一句话:“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对待小鹂吧。”

他完全不担心自己父亲沈国武,毕竟,以父亲的性格,没有现在杀上门去,就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父亲这么说,事实上也就是觉得脸面上过不去而已。这能有什么,一段时间之后,只要张士心能够堂堂正正的登门拜访,父亲也绝对会大开中门迎客。

当然,能够生米做成熟饭……那就更美妙了,父亲总不能连自己的外孙都扔出门外吧。

想到这里的沈德勇,露出了一抹坏笑。

……

时间回到五十多分钟前,张士心进入了房间之后,他看到了沈碧莹正在一张桌子面前坐着。

他打算马上转身离开,但是他因为一句话停下了脚步:

“这确实是你的房间。”

“那么,碧莹小姐这次来,似乎不合时宜吧?”张士心转身,似笑非笑的说出这句话。

“先生,难道你就不明白吗?”沈碧莹缓缓地抬起头,她看着张士心:“几年不见,先生难道就嫌弃碧莹人老珠黄?”

张士心不得不摇头苦笑:“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吗?”

沈碧莹的话,张士心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沉默没说话,似乎让对方误会了:

“还是说,先生嫌弃我当年的事业?”

张士心很清楚,沈碧莹说的是当年她当歌女,养活两姐妹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就看到了沈碧莹默默垂泪……

“……”好吧,张士心只能够走到对方的身边,然后用一方手帕轻轻地擦拭对方的泪珠:“碧莹小姐,张某没有看不起歌女这样的职业,也没有看不起碧莹小姐的意思。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加不会有。但是,我有自己的苦衷。我担心会耽搁……”

“难道我的青春,这几年就不是耽搁了吗?”沈碧莹看着张士心,然后轻轻叹息着:“先生,一切都是碧莹自作主张,先生只求旦夕因缘也好,对碧莹心生他想也好。”

“碧莹只希望先生……能够让碧莹无愧今生……”沈碧莹说到这里,轻轻地搂住了张士心,然后俏脸正对着张士心,缓缓地合上眼睛……

张士心知道他要挣脱沈碧莹,很容易,但是他能这么做吗?

他想起了一个很好玩的话:“男人,很多时候往往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当****,一个是禽兽不如。”

张士心当然不愿意当禽兽不如的人……

他在看着沈碧莹那张成熟秀丽的脸庞之后,心中呐喊一句:“你妹!****就****,总比禽兽不如要好!”

他轻轻的吻上了那双含过胭脂的双唇……

良久,唇分。张士心跟已经松开手的沈碧莹,对望一眼之后,他轻轻地抱起沈碧莹,一步步的向着那张大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