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悲痛的声音恳求道:“救我,救我。”
慢慢的一个身影出现在我脑中,披头散发,瘦骨嶙峋,那模样十分痛苦,我细细看去,面容渐渐变得清晰,虽然满脸鲜血,但还是看清是五王爷本人。
心中一惊,一个激灵松开了手,我被反弹到不远处瘫坐着,瞪大眼看着躺在地上的五王爷,心中甚是迷惑,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幻觉。
菊香见我瘫坐在地,也忙上前去扶,我张口想阻拦,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觉不好。
只见菊香拉起五王爷,并无奇怪的反应,我愣愣地看着甚是不解。
五王爷此时也好了许多,咳嗽着站直身子,道了声:“谢谢。”
我也从地上翻身站起,仍是迷惑,绝不是幻觉,此事定有蹊跷。
对着五王爷,我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道:“若王爷不嫌弃,就先到我屋中坐坐,休息一会再走。”
他也不推辞,我便赶到前面带路。忙沏了壶茶,在把茶水递给他时,故意碰了碰他的手指,却无任何异常,怎么会这样。
他见我一脸迷惑,轻啜了口茶,问道:“你是有话要问?”
我意识到自己失常,忙收回目光,笑道:“王爷怎在宫中,不是跟随皇上去避暑山庄了吗?”
他捂着嘴,轻声咳嗽,道:“我体质弱,受不了舟车劳顿,便没去,如今宫中也清静,我在这也乐得爽快。”
我点点头,又替他换了杯茶水,问道:“看来五王爷的病也有些时候了。”
他接过茶,回忆道:“打小就身子不好,也记不得何时得的这病,心脏不大好使,走久便喘不过气。”
我又继续道:“平日都很少见王爷出来走动,今日这么晚了怎还出来?”
他回答道:“本是不想出门的,可连日来天气炎热,看着这时候太阳落山,暑气也消了些,便想着出来乘凉的。”
我笑声说:“可不是,近儿是三伏天,自然是最热的时候,可王爷出门怎不带一人服侍左右?”
他勉强一笑,声音淡淡:“我身子不好,自然也不得皇阿玛重视,所有王爷里,就只剩还我未另建王府,仍是住在这宫中。”
他眉头紧紧皱着,轻声咳着,又道:“在这皇宫中,都是趋炎附势,除了额娘待我好些,就再无别人。那里太监宫女对我自然也是不上心,不过也好,我也见不得人阿谀奉承。”
见他说的声情并茂,我心中也不由得稀嘘我怜悯,没想到这宫中的五王爷日子竟这般凄凉,遂不愿再探问,想着这般问下去也是无意义。
我站起身,俯身道:“王爷若不嫌弃,奴婢在这献上一曲,解解闷如何?”
他放下杯子,温文尔雅,微笑着道:“自然是好,听闻皇后宫中来了位琴师,琴技甚好,今日是有幸了。”
我笑着,摆好古筝坐定,想着《战风台》这首曲子激励人心,便跳弦而弹,手指急促的变换琴弦,时而激进时而缓慢。
弹着一半,菊香小声道:“这曲子太激进了,听着我觉得心脏都快得受不了,我还是下去给俩位换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