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琢磨半天,道:“我问了姐姐莫要怄气。”我点点头应允,她才问道:“明明可以有人护着你,你却不愿呢?”
我心中思索,她口中的人到底是指谁,太子?容渊?亦或三王爷?想着不管是谁,都是无缘。
我回答道:“有些人情深缘浅;有些人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有些人只是知己,无关风月。”
菊香憨憨一笑,道:“姐姐这番话不如不回答,如此文绉绉的让我头晕眼花,看来我是得拜个老师,才能和姐姐交流了。”
我放下手中的书,往她脸上轻轻一捏,嗔道:“你这丫头,故意调侃我是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却装作无辜,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姐姐再这么下去就真成大诗人了,不找个翻译,我还真听不懂。”
我道:“罢了罢了,只怪我遇到一个皮丫头。你要调侃我洗耳恭听。”
菊香嬉皮笑脸道:“不敢不敢,”看着我寻思一番,问道:“姐姐,我们还剩多少银俩?”
我一脸迷惑,回道:“大概还有几百俩吧,从太子府出来时一直带着,到了这万事都有人打点,所以也并未动。”
看着她古灵精怪的样子,问道:“你问这做啥?”
菊香笑道:“自有道理。”便推嚷着我往屋里取了钱,然后兴致匆匆地又出门了。
第二日傍晚,菊香兴高采烈地抱着一张琵琶回来,虽不算上乘,但我也是觉得难得,纳闷道:“从哪里来的?”
她眨着眼,鬼精灵的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她不说我也是懂的,昨日难怪要银俩,定是托人去买的,抱着琵琶爱不释手,道:“为了感谢你送我这张琵琶,第一曲便献给你了。”
她拍着手道好,我俩便各挪了把椅子摆在槐花树下,转轴拨弦三俩声,虽是头一次碰琵琶,但却觉这琵琶在我手上好似早先便会。
听着琵琶声响,突然想起《琵琶行》,随着曲子念道:“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
俩人正是兴头上,忽然听见呻吟声从远处若有似无地传来,手下旋即停止,问道:“你听见了吗?”
菊香看着我摇摇头,纳闷道:“听见什么?”
我放下琵琶,寻着声音匆匆而去,菊香跟在一旁问道:“姐姐是怎么了?”
我把手指放到唇边,示意她安静,她便也随我轻手轻脚走着。
走出院子,远远地看见一人蜷缩在地上,样子十分挣扎,嘴里自语道:“你休想出来。”
我忙加快脚步跑过去,待仔细一瞧,竟是五王爷。
我上前俩步,蹲下身子想拉起他,可才刚刚碰到他的手便觉有股强大的吸力,让我挣扎不得,我脑子一蒙,强光闪过。
一个悲痛的声音恳求道:“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