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没人敢答话，作第一个出头鸟。一名警察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张死者的照片。是一个男性，正面扑倒在地上，血液流了一地。
给我们问话的警察长得很英俊，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叫吴智辉，他发我们在观察他之后，用更加锐利的眼光望着我们。他说：“我叫吴智辉。你我都知道，如果我们一直这样不妥协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的话，没什么好处，其实还有不少的坏处。”
我用力地深呼吸了几口气，率先开口说话了，吴智辉说的没错，如果我不想办法证明自己的话，永远都别想走出这个办公室了，我说：“我当时是在向二楼的商铺推销产品，里面的老板能为我证明。”
吴智辉问：“我们调查过监控，你在2点40分的时候出现在二楼的，在2点30分你在哪里？”
我说：“应该是在三楼乱转，寻找有意向的商铺。我是一个销售，干不出这种富有‘艺术’的事。”我必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我把自己心中的想法也开始悄悄地传递出来。
“‘艺术’？你是什么意思？”吴智辉皱着眉头，我特意加的词汇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开始梳理我的思绪，说道：“他有很多地方可以杀掉死者，但他却选择了人口密集的地方，让死者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他既然让整个商场都知道这件事，他应该是想给大家展示他的‘作品’。”
“你说得没错，他这样确实很容易暴露，当众杀人，如果不是在十分气愤的状态下犯罪，那么他就很自负。如果他犯下了一丝失误，就会被我们逮捕。”吴智辉微笑看着我，他觉得我这种为自己洗白的做法很有趣。“对了，你什么专业的？”
我愣了一下，“心理学。”
“行，你继续说。”
“我注意到死者趴下去的姿势，凶手是正面袭击的死者，这是一种表现自己英勇的做法。现实中，他很笃定别人不能发现到他，他身材应该是中等，属于在人群中很能隐藏自己。”我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注意我就是那种人，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的话也引起了很多警察的注意，在场5个人中，有3个是我描述的那种身形。
一个年纪稍微长点的警官走了过来，他肩上有两杠三星，级别应该不会太低。他给我面前的热水续上，我拿起来喝了一半，继续说道：“他很自负，他敢肯定凶手在倒下之前，都不会呼救，或者暴露他身份的信息。他们可能不认识。这个死者很可能有什么地方吸引住了他。死者他离这家珠宝店的橱窗靠得很近。上衣拉链没有拉上，这个人很主观霸道，可能与凶手发生过争执，导致他死亡的因素。”
我摸了摸我的下巴，人类的下巴有许多神经末梢，摸一摸可以降低血压，放松了一下心情。我挥挥手示意我说完了。坐在位置上，用余光观察我的“队友”。他们都转过身，选择用背部面对我，他们很抗拒我的眼光。
吴智辉让人联系当场的三楼的目击者，是否有人发现过死者与他人有过争执。结果挺令人失望，看着这些警局摇头的表情，应该没人发现。“心理学家，好像你的理论并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虽然我挺能信任你的，但是我们没有找到在现场与死者有过争执的人。”
“身形！”我突然大喊起来，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可能与本案有关的信息。“我刚刚听到警官们说的死者是直接死亡。就算他是一个专业的刽子手也无法做到这么精确。凶手可能长时间练习过这些动作，他的惯用手可能形成了固定的刺向心脏高度，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旁边的这位兄弟。”说完，我赶紧跳开，与我旁边的人保持足够的距离，其他人也赶紧像我这样跑开，我注意他很久了，从他开始喝水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袖口很长，每次伸手拿杯子的时候，都需要花一道工序把手掌伸出来，姿势很平稳，手臂抬得很高，一条笔直的拿到嘴边。这是一个很不自然的喝水方式。
男人转过头望着我，双脚缩在凳脚上。“兄弟，你不要这样冤枉我吧。我2点30正在三楼上厕所，但是我还在玩手机，还跟一个人聊天，你们可以看看当时的聊天记录。”他努力地滑动手机，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几名警察悄悄地围住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很信任我，吴智辉说：“刘玉鑫，是吧？我们有告诉过你死者是2点30死亡的吗？你很聪明，知道去厕所里把手套扔掉。”
“没有。”
吴智辉瞬间抓住了刘玉鑫想要缩回去的右手，掏出手铐，把他锁在位置上。“手套可以扔掉，但是袖口上面的痕迹呢？刘玉鑫，我们怀疑你与杀人有关，请协助我们调查。若光！进来脱衣服。”
一个大概27，8岁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白大褂，笑容很开心，脸上露出一个深深的酒窝。“我都听到了，这个年轻人挺有想法啊。”他熟练地掏出一把手术剪，剪下了刘玉鑫的袖子，拿去比对。很幸运，两个小时后，DNA成功匹配，袖口上面找到了死者的血渍，刘玉鑫是真正的凶手。
我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瘫坐在凳子上，感觉身上黏糊糊的，刚刚的战斗已经消耗了我的全部精力。外面的天已经很沉沉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8点了。人群已经散掉，肚子空空的我整理好“商品”，准备去接受上司的摧残，不知道他会相信我花了一个下午跟罪犯做斗争吗？
吴智辉和那个叫做若光的人走了进来，拿了三份快餐汉堡，他递给了我一份，然后就自己撕开包装袋，就开始吃起来，蠕动食物的咂嘴声很大，丝毫没有避讳。我也悄悄地撕开，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吴智辉说：“有兴趣加入我们吗？”
我猛然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们。他们微笑着，“你今天的表演很精彩，我们重案组需要你这样一个人。”
我有些犹豫试探问道：“但我没学过系统的犯罪心理学。”犯罪心理学我是听过的，但是在X国还没有普及，应该还没有开设特别的专业来研究这类情况。但是我已经对这份销售工作已经绝望了。
“不用，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成功表明了你能胜任这份工作。而且是刚刚那个两道杠的高级警官让我们来做你的思想工作的哦。”
“有免费的盒饭吃吗？”我把这些生发素扔进垃圾筒，我的行动已经表明了决定，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