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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死亡计划书


  我们怀疑服务员敲门的时候,小姜和另一名死者已经死亡,当时已经属于鞭尸阶段。第二名死者的身份现场没有任何方式确定,只能暂时放置一会。由于现场没有子弹专家,所以我们看不出这些子弹所专属的枪支会是什么型号,只能放进证物袋,等会交给那些喜欢在坐警局的那些老专家。

  老板告诉我们旅馆有摄像头,可能会有帮助。电脑在他的房间,房间很大,但堆满了一些装在纸箱里的仪器,很拥挤,什么工具都放在一块,我记得有一句话,越拥挤的房间,主人内心越孤独,他们想要通过所有的物质来充实自己的内心。

  我们在他的电脑查看了这里的监控录像,上面显示昨日晚上8点,小姜和另一名死者入住这个酒店,两人意识清醒。当天9点多,一个秃顶男子,穿着灰色外套和蓝色牛仔裤,背着黑色挎包,进入该房,且在11点半右手拿着挎包离开,进入房间和离开房间的时间刚好能够和两位死者的死亡时间重合,因此,这个棒球帽男子就成为了重要作案嫌疑人。但是由于画面质量较差,男子的面目无法识别。老板也对这个嫌疑人没有任何记忆。

  我重放了一遍进门的录像,说:“进门的过程很流畅,小姜没有任何犹豫就允许了。他们可能在前面已经沟通过,小姜知道他的到来。”

  吴智辉说:“他着装很休闲,出来的时候左臂甩动幅度很大,右手插口袋,看上去很悠闲。没有半点内疚和慌乱,他并不在乎。或许在他的观念里,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我的手机响了,是邹若光的电话,他让我们上去,有了新发现。只有三楼,我们很快就回到了案发现场,看着一群带着白手套的鉴证科同时在倒腾垃圾筒和马桶,他们在卫生间的垃圾桶里,警察找到了一叠碎纸片,大概有7块,,似乎是从一个笔记本上面撕下来的,垃圾桶里有水,碎纸片经过浸泡后,字迹已经非常模糊了。其中有一块上面好像写着一个名字,老吴还有一个号码,134XXXXXX??最后一位看不清。

  邹若光拿着吹风机对着这些纸片烘干,说:“这个号码很可能是嫌疑人或死者留下的,我注意到套垃圾桶里面的塑料袋很新,应该每个客人换一次。”

  我想了一会儿说:“他很不细心,留下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其实这些纸片只需要丢入马桶就能完全清理掉。一般来说,学历越高越细心,他可能并没有多少文化。”

  郑雅月看着那块残片说:“最后两位数看不清楚,如果我数学老师没教错我的话,那会有100种排列组合。”

  “你的数学老师肯定没有教过你很多人的号码尾数都不要4,虽然是迷信总有人认为那样会不吉利。”吴智辉掏出手机就准备给90个人打电话。却被阻止了。

  郑雅月嘻嘻一笑,“你不知道警察是可以查询信息的吗?我只需要1分钟,无论是100个还是90个,都能找出来。”她点下了确认,那100个人中有10个姓吴。下拉照片的过程中,我们有一个惊人的发现。

  我说:“你们看这个照片是不是很熟悉,他和第二名死者很像!”

  “不止是像,就是一个人。”郑雅月说,她是女人,对人脸比较敏感。

  在场的警察M是一个笔迹大师,我把碎片拼凑好后,烘干交给了他。他很快就照着上面的痕迹描写出了一份单子。纸片分为两个栏目,第一栏写的是一些准备物品和事项。比如:手枪,斧头,锤子,衣服,鸭舌帽。这些工具很快就让我们联想到了监控中凶手的相貌和死者身上的痕迹,十分吻合。而第二栏的标题是:“城里客人”,下面写有8个人的电话号码和名字,但是字迹太过模糊,没法完全还原出来。只有老吴的那一栏可以完全看清,老吴排在第一位,他在老吴旁边前面还标注了9点。其余只能看清时间,第二个是10点,接下来是15点,然后每天都是重复这三个时间,直到8个人结束。

  片警A说:“死亡计划单吗?凶手看来很熟悉他们。”

  我说:“不,他们并不熟悉。”

  “为什么?”

  我解释道:“如果熟悉,他的号码就不是在笔记本上了,而是在手机的通讯录里。这个名单很可能是某个人给他,或者是他自己去打听的。”

  邹若光说:“他的标题是‘城里客人’?为什么是客人?他的职业是老板吗?”

  郑雅月说:“如果死亡计划书上面描述的都是真的,那嫌疑人是真正拥有一把枪支?能接触到枪支的并不多吧。”

  吴智辉说:“嗯,是不多,但是如果是民用的,很多人都能造出来。”

  吴智辉斩钉截铁地说:“不用想了,排名第二位的应该就是小姜了,他在按照上面的时间杀人。”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下午6点了,“现在我们的第三个死者很可能已经出现了。”

  “等等,你说了什么?”我感觉好像有一条丝线在我脑子里乱蹦,就要抓住什么了!

  吴智辉重复了一遍,“我们第三个受害者可能已经出现了。”

  “不对,是上一句。”我恍然大悟,赶紧去找拼凑的碎纸条原稿,“你说了下午6点。”

  “什么意思?很奇怪吗?”

  “不奇怪,正是因为下午6点不奇怪,所以,上面写的15点就很奇怪了!”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开心。不停地跺着脚,思绪很急,不停地自言自语道:“15点,15点,他对时间很在意,很精确,强迫症的时间。他的职业可以售票员,可以是秘书,可以是…..”

  “也可以保安。”邹若光说,“我家小区的保安他们能够记得大多数业主的面孔,他们整理的业主时间表上面就是这样记录时间的。”

  “对!对!”

  吴智辉说:“不管是什么职业,我们现在都需要在全县寻找剩下的受害者,他很可能会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