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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卷 两个死者


  Euripides:爱得太深,会失去所有荣耀和价值。

  XX罗城,是一个地处山区,风景秀美的地方。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如果是旅游的话,我一定会很享受这一切。

  2016年,9月15日,这天下午,在县城某旅馆内,一名服务员正准备打扫一件房间的卫生。可打开门后,却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墙上,地上满是血迹,房间凌乱不堪,最恐怖的是电视柜旁还露出一截男人的腿。

  我们来到现场后,也不禁被屋内的血腥情景给吓到了。一个普通的标间,有两张床和一个电视柜,简简单单的陈设上面到处都是血迹。在其中一张床和墙面之间的狭窄空间内,我们看到了那截断腿的主人——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年轻男子。男子早已经没了呼吸,邹若光一只手拖住他的下巴,往右转动。脸上出现了一条伤痕,就像拉链一样从嘴角处一直裂到太阳穴,大到可以把整个头部掏出来。后脑勺有个窟窿,面目全非,身上有几十道皮肉翻开的伤痕,暗黑色的血液覆在肢体上,形成了一片“血痂”制成的紧身衣。

  我们在现场的床头柜上找到了死者的身份证,是本地人,25岁,叫小姜。随即,外围的警察就前往身份证上面的地址寻找。此外,我们还看到了更加不正常的东西,床上居然还有一个手枪的黑色布制枪套和一排子弹,但是没有发现手枪。

  我拿着枪套,看了很久,和警察别在腰间的枪套有点相似,说:“小姜有可能是警察吗?”

  郑雅月摇摇头,把平板电脑递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面设计师。”

  我摇着枪套问道:“那这个东西会是谁的?”没人能回答我,网络购物的发达,这个东西的购买途径已经太多了。但是枪支管理很是很严,他是否有枪?这个问题我没敢问下去,因为更加没法回答。

  法医鉴定结果,死亡时间大概在15日上午11点左右,死因是头后部遭受钝器的多次打击,死后尸体有遭受过虐待,身上有几十处被锤子,斧头造成的伤口。鞭尸,这个词出现在我们的脑海里。

  我说:“作案工具没有发现,他可能已经带走了,他是一个不‘忘本’的人,他喜欢那些曾经给予他‘帮助’过的任何东西。即使是杀人工具。这种人的年纪不会太小,过多的社会经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邹若光评价道:“他很残忍。他们之间的仇恨或许很深,已经大到无法通过死亡来平复自己的怒气。”历史有不少的鞭尸案例,公元前527年,楚平王在浑蛋大臣费无忌的教唆下耍流氓,娶了准儿媳——太子熊建的未婚妻(某秦国美女)。接着又吓跑了太子,并杀死了太子的老师伍奢以及伍奢的儿子伍尚。之后,伍子胥以胜利复仇者的姿态踏入了这个让他痛恨的城市——郢都,他多年来所积攒的怒火全部喷发,他把楚平王的尸体挖出来疯狂鞭尸以发泄仇恨。那是因为他与楚平王有杀父兄的仇恨,这是大仇。

  我说:“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小姜是本地人,还会在旅馆居住,并且是双人间?”老板登记的房间信息只有小姜一个人的信息,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在这里过。

  郑雅月说:“开房。以小姜的年纪和职业最能造成仇恨的原因可能是情,他可能勾引或是第三者插足了凶手的女人,导致引火上身。”

  而在旅馆进行调查的警察们打着手势告诉我们噤声,他们发现了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在房间内另外一张床和地板只见,居然隐约看到了一双穿着皮鞋的脚。气氛很沉重,因为我们不知道床下的人是死是活,万一是凶手,他可能带着一把枪。大家都不敢作声,我和吴智辉掏出枪,指示警察们悄悄推到外面,穿戴整齐好后进入房间,四个人分别抬起床脚,飞速地把床掀开,我和吴智辉迅速拿枪指着男子,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又一具男尸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邹若光检查之后,告诉我们死状大致相同,身上也没有枪伤,两人互殴致死的可能基本上能排除。

  吴智辉说:“他能同时控制住两个人。这必须有把枪才能做到。他很冷静,两个成年男人对于求生渴望的反击是很可怕的。他或许利用了人性的弱点,先让他们互相制服对方。然后自己在执行最后一步。所以,被断腿的小姜可能仇恨更深,他被凶手用枪指示他去干一些可怕的事,就像发生在SJ的案子一样,首富章XX遭绑架,被迫杀人。这种类似死亡时间通知单的恐惧远比死亡来得痛苦。凶手的目标可能是小姜,这个死者是无意中被牵扯进来的,小姜的死亡时间可能会晚一点,是第二个被鞭尸的人。”

  我说:“从他鞭尸的程度上来看,他很喜欢这项活动,使用了大量的工具,这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他一开始就打算折磨这些人,并不是为了单纯的泄愤,可能已经上升到乐趣,并且深深沉迷与此。他以前可能有虐猫或狗的例子。”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郑雅月想要拉着服务员和老板进来,但是服务员害怕,死活不肯。拉扯了半天后,吴智辉郁闷地说道:“我看你们也是个男人,怎么看个尸体就这么磨磨叽叽的。”

  “警官,我真不想进去了。太可怕了。”老板求饶道,时不时还干呕两下。

  我走出门口问:“智辉,有什么发现吗?”

  吴智辉指着服务员说:“有,这小子在上午10点多,曾经听到房里传来激烈的响声,他还曾经去敲过门,但里面很镇定的回复说没事。”

  我问:“是响声?还是争吵声?”

  “啊?”服务员没有明白我的问题。

  “是一个人的声音,还是两个人的声音。”

  “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