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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冰释前嫌


“巧舌如簧。”萧沐音轻哼了一声,心中微微有些触动,难道黎墨真的为了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

“好,这些事情你都可以狡辩,你都可以不认,但是有一件事情你没有办法否认。”绮绣看了萧沐音一眼,她答应过黎墨不说出去来的,但是她不忍心让萧沐音继续误会将军了。

“你嫁进将军府的那个晚上,害了重病,而且被人下了毒。”绮绣说道,“是我给你号的脉,这毒其实也不难解,但是需要心爱之人的一碗心头血。”

心头血?

萧沐音怔愣地看着绮绣,她突然明白了一些,可却又不是很清楚。

“我本以为将军会犹豫,会迟疑。可是他干脆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取了一碗心头血给你!”绮绣咬着牙,控制心中的怒火,“伤在心头的位置,少一寸则不是心头血,多一寸又会危及性命。他若不喜欢你,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去拼吗?”

萧沐音脸色一白。

绮绣又继续说道,“那一碗心头血取出之后,要不是我告诉他,你要三天后才能醒来,他指定要陪到你睁开眼睛为止。他失血过多昏迷的时候,你竟然还责怪他和凤舞春宵一夜,你可曾知道,他当时心中如何做想?”

萧沐音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伤得厉害,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可听得你醒过来,一路艰难地走过来。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你的冷嘲热讽,你的挖苦奚落,哪一样不是重伤他的利器。”

萧沐音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

“我们再说今天的事情,祁善从来就不是将军的对手,要不是因为心头血的缘故,他连十个回合都撑不下去。他输了比试被皇上责怪,心中本就非常不好受了,可是你又做了什么?”

萧沐音的身子颤了颤,在绮绣的质问中,她彻底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你和祁善赴约,你去了多久,将军就在院中等了你好久,他本来就伤得厉害,还在外面吹风。可是你倒好,回来就一顿冷嘲热讽,还让将军休了你,你一口一个你不快乐你要自由,你可知道,这对他是多大的伤害吗?”

萧沐音跌坐在了地上,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绮绣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黎墨什么都不愿意同自己说?他将所有的一切都扛了下来,就心甘情愿让她一直误会?

“为什么?”萧沐音茫然开口。

“本来这些事情,不是我一个外人应该说的。”绮绣微微摇头,“要不是觉得将军实在是太不值得了,我也不会开口同你说那么多的事情。”

萧沐音点头,含着眼泪看着绮绣。

“我刚才对二夫人动手,是我不对,是我以下犯上。二夫人责罚我吧。”绮绣应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萧沐音有她的不是,她的冒犯也是的确存在的。

“不。”萧沐音摇头,她不怪绮绣,她还得谢谢绮绣,谢谢绮绣将自己骂醒。如果不是绮绣的话,她还蒙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黎墨背后的良苦用心。

“是你骂醒了我,谢谢。”萧沐音起身,看着绮绣诚挚地说了声谢谢。

她做张狂一世杀手的时候,没有真心说过谢谢。做萧家小姐的时候,也没有说谢谢的必要。可是在面对绮绣的时候,这声谢谢她是一定要说的。

“二夫人,这声谢谢,只怕你不应该对我说吧。”绮绣微微摇头,指了指黎墨房间的位置,“去同真正应该解释的人说吧。将军他在等着你。”

萧沐音点头,急速奔了过去。

她当然会和黎墨解释清楚,告诉他,她刚刚说的那些话,统统不算数。她还要问黎墨一个清楚,为什么要瞒着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让她知道?

难道他就心甘情愿,让她一直误会?

萧沐音微微有些后怕,倘若不是绮绣的话,她岂不是要永远的错过了吗?

终于在黎墨的房前停了下来。

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思量着,应该如何扣下。

咬了咬唇瓣,手心手背全是汗水,她错得太离谱,离谱到不知道应该如何向黎墨解释,离谱到根本就不应该奢望他的原谅。

“咳。咳。”从房间里传来两声轻咳,然后声音越来越大,几近无法压抑。萧沐音咬着唇,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她顿了顿,轻轻敲了敲门。

咳嗽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刻意中断了一样。黎墨清冷的声音响起,“谁?”

“我。”萧沐音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大真切,她迟疑着,颤抖着,不知道应该进去,还是应该停在外面。

“进来吧。”黎墨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萧沐音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萧沐音轻轻将门推开,黎墨坐在案桌上,面前放着一沓的竹简,显然他正在办公。他穿着白色的长衫,半透明的丝质,隐隐可以看到胸膛的包扎。

萧沐音咬住嘴唇,她现在知道这事情了,寻思着要如何同黎墨开口才好。

他是那么骄傲,那么要强,所以才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心头血的事情,他不想让她担心,不想让她有愧疚。

眼眶微微红了红。

“对不起。”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都对不起我什么?”萧沐音怔愣地看着黎墨,不是质问,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委屈。

“我不应该发脾气。你和祁善出去吃饭并没有错。是我输了比赛,连累了。”黎墨明眸星瀚地看着萧沐音,“你说得对,我非但没有体谅你,还责怪了你,我真是一个混蛋。”

萧沐音眼眶更红了,在心中骂了一句。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他将所有的不是都揽了下来,以为这样她就会高兴了?

他难道不知道,她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你到底怎么了,你今晚好奇怪?”黎墨看了萧沐音一眼,她似乎有了心事,不然不会这样犹犹豫豫,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你放心,休书我明天会差人给你送去的。今晚你得让我措辞一下。”黎墨握着笔的手一停,眼眸中明显黯淡了一下,“还是说,你现在就要?”

“不。我不要了。”萧沐音抢过黎墨手中的笔,“我不要休书,我想通了,我要留在将军府,继续做你的夫人。以后我们也可以吵架,但是永远都不要提休书的事情。”

黎墨怔愣了。他有些不大认识眼前这个女人,还是他的萧沐音吗?

“你不同意?”萧沐音心中一慌,赶忙摇了摇头,“我之前说的话的确是重了一点,我……”

“我同意。”黎墨放下手中的卷宗,吐了口气,似乎是打算将这页翻过去,“于是,我们和好了?”

“是。”萧沐音在黎墨的身边坐下,“我也同你说对不起,我之前对你的态度很不好,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那些难听的话,你听听就忘记了呗。”

“好。”黎墨简单的一个字,满眼宠溺地看着萧沐音,仿佛看着自己此生最宝贵的珍宝一样。

她吐了口气,黎墨不问她如何想通了,她就不能问他心头血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让这个成为永远的秘密好了,一个只属于她和黎墨的秘密。

她瞧了瞧他放在桌上的酒杯,微微皱眉。

他身体还没有好得利索,就打算借酒消愁吗?抢过放在桌上的酒杯,“我看最近天气转凉了,我暂时都不许你喝酒。”

“你可真霸道。”黎墨点了萧沐音的鼻梁一下,也没有反驳。

他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萧沐音赶忙起身拿了一床被子过来,还乖巧地为他盖上。

整个过程,他都奇怪地看着她,他仿佛真不认识她了。

“你看什么?”萧沐音被黎墨盯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只能将头微微偏向一旁,黎墨看不到她的脸颊,但是可以看到她通红的耳根。

他笑了笑,半开玩笑,“我只是在寻思,你怎么突然变得贤惠了呢?”

萧沐音瞪了黎墨一眼,眼眸中多了几分厉害,“你再胡说什么,我本来就非常贤惠,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罢了。我就是贤惠的代名词。”

黎墨轻声笑出,给了她三分颜色,她倒真开始 瑟了。

不过气氛很好。

好到萧沐音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暧昧。她怔愣地看了黎墨一眼,“今晚……”

“今晚你住这吧。”黎墨缓缓起身,指了指床的位置,“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你看如何?”

如此赤-裸的邀请,让萧沐音脸庞更加通红。

不过她的确要留下来,这样晚上才能照顾黎墨。他为了她受了伤,她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黎墨瞧得她是同意了,干脆坐在了床边,然后邀请萧沐音过来。

萧沐音走了过来,他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淡淡的一吻,然后就躺在了床上。

这一晚,他们和衣而眠。黎墨紧紧抱着萧沐音,萧沐音躺在他的怀中,不敢移动一丝一毫。

她怕弄疼了黎墨的伤口,也知道他合衣而眠的良苦用心,他不想让她看到身上的绷带。

他如此的用心,萧沐音也只能揣着明白,装了一回糊涂。

躺在黎墨的怀中,她竟然有了浓烈的安全感。刀口舔血的杀手,最知道安全感的珍贵。这样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能给以,却没有想到黎墨可以。

他抱了抱黎墨的身子,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

他似乎睡得很香,因为嘴角竟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脸色似乎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大抵到了半夜。

她突然听到一阵咳嗽声,那声音压低得很厉害,若不是她睡得很浅,又是常年戒备的状态,根本就察觉不到。

然后萧沐音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黎墨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她将被子压好,然后去了门外。

门外的咳嗽声响起,依旧压低得厉害。萧沐音红了眼睛,湿了枕头。

这个男人,他一定要将所有的事情,都咬碎了往肚子里咽吗?他什么要强得什么都不愿意和自己说。

她点了烛灯,默默地等着黎墨回来。

一室灯火通明,黎墨诧异地看着床上坐起的萧沐音,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到底是我打扰你了。我把你吵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