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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封后大典必须大办!!1


显然,楚墨没有。

慕容渊与关濯的势力大到他无法想象,二人自年初时候就派密探前往蜀南之地与他暗中有了接洽,每一次都不曾留下蛛丝马迹。

那时他还天真的以为楚萧离的****逼得关家与慕容家不得不反,没想到这是个连环局!

慕容渊与关濯时时关顾局势,做出应对。

他是被扣死的人,只能任由摆布宰割。

纵使无凭无据,楚墨还是要说出来!

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深谙于心,哪怕是借此嘲笑眼前这些虚伪之人也好!

岂料慕容渊还道,“素来满朝皆知,老夫与关国丈一直不和。”

话语在此忽然一转,他寻到关濯所站之处,将其望了一眼,“虽如此,毕竟同朝为官数十载,不至于老眼昏花,一起做出这等混事!”

他斥道,“殿下远在蜀南封地,不闻京中紧要,不闻边城危机,老夫衷心为国,为何要在皇上微服时,连同关国丈一起邀你入京?就算那些无稽传言成真,还有 兴殿下继承大统,还有两宫太后坐镇,十一殿下,容老夫斗胆问一句,就当作是老夫与关国丈与你相邀,你入京的目的为何?!”

还需要他说出来吗?

皇子不得召见,擅离封地,如何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踏出蜀南地界的那刹,楚墨就做了必死的决心,只他如何都没料到,没有金戈铁马,没有战火纷飞,他连争都未争就落入他人的圈套。

皇位上的楚萧离更无需多言,几个瞬息间,将局势勘破探透。

太傅大人真是下得一手好棋,险些就坑了他。

这会儿子,还缩在左列百官中的关国丈心里也不好过。

雪宫祭祀时,遭无泪宫搅局,红翎、云曦公主,还有慕容紫被齐齐掳走,楚萧离借受伤拒见任何人,就在那时,慕容渊与他一同起了疑心,都怀疑无泪宫与他们的新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故而由此暂时联手,稳住大局。

也就是在那时,他二人私下有了交集,做下了几手准备。

倘若楚萧离执意要将大权收揽,削弱关氏一党和慕容世家,他们只好另觅新君――蜀南封地上的楚墨则是不二人选。

自然,这是一种结果。

两只老狐狸联手,并不等于会对彼此挖心掏肺。

该斗的,该争的,绝不会退让半分。

就是在如是境况下,慕容渊诓得关濯把楚墨骗了来,而后忽然调转矛头,将其当作大礼赠给楚萧离。

楚墨是最后一个与楚萧离同辈的皇子,蜀南乃富庶之地,兵马粮草,无一不让当权者介怀于心。

好啊,好!

这下关濯连回头的余地都没有,除了附和,难道还能继续支持不成气候的楚墨不成?

也……不能选择了。

高估了慕容渊,以为他绝对不会归顺楚萧离,只要自己拿捏着这一点,就能掌控大局,哪知反被利用,帮他演了一场忠君爱国的好戏!

怀着这重复杂不甘的心思,关濯行了出来,站定在慕容渊身侧,道,“吾皇容禀,如太傅大人所言,老臣二人虽然素来不合,但事关江山社稷,臣等必不会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十一殿下,口说无凭。”

“大逆不道?口说无凭?”

楚墨冷笑,满身悲戚。

蓦地,他抬手直指高阶上的楚萧离,质问众人,“试问,他是父皇亲自立的储君?他的皇位来得可谓名正言顺?你们还不是照样臣服他,膜拜他,凭什么我就不行?!”

他的母妃身份低贱,难道在仁寿殿颐养天年的萧忆芝就很高贵?

说白了,那个女人的身份更加可疑,她是被北狄萧家派来楚国的细作!

楚萧离算什么?

“这些年我将蜀南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相反京城却混乱至极!朝前君臣心不齐,后宫有两位太后借选秀大肆干预朝政,这样的皇帝你们也信服?!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他都来到了这里,站在了朝政大殿之上。

多少年……

楚国的列位先皇在此地指点江山,创造一个又一个的盛世。

他也是楚家的子孙,他的身上也流淌着皇族的血液。

为何他不可以?!!

震痛肺腑的宣泄过后,宣政殿一片深寂。

楚墨双目通红,脸色发青,面容里只剩下挣扎过后无力的狰狞。

他输了,比楚星涵还要惨。

至少楚星涵为自己全力一战,而他却输在众人诡测的心思算计里。

“殿下。”慕容渊未动,低首的姿势,平静的对他轻声,“殿下输的是时机,时不与你,而天下需要一位楚皇。”

楚皇……

他永远都没机会做了。

楚墨凄然失笑,在着殿中摇摇欲坠的踉跄了几步,无所依附,更不知何去何从。

终归一败涂地。

由始至终楚萧离都没有多言,他只是坐在属于他的那张象征着权利的龙椅上,看着脚下发生的一切。

这场布局与他无关,他却是获益最大的人,说来,万岁爷真是不知该笑,还是该叹息?

对楚墨这个弟弟,其实曾经在蜀南有过一面之缘,萍水相逢,他心了然。

对方未将自己识出,只笑说觉得面善有缘,好似在哪里见过。

怎可能只凭相貌就识出呢?

他们这些兄弟,除了储君之外,自小被迫分离,前往不同的封地。

在那处,照样有狼子野心,有心怀不轨的大臣。

楚墨运气比他好太多,蜀南,也比西漠好太多!

那时楚萧离便在想,假若天下在他手中,楚墨安于蜀南的生活,他定成全他一世无忧。

可惜,人心贪婪。

慕容渊的意图他知晓,是后患,总要消除顾虑。

楚墨的怨,怨得理所当然,又太过懦弱。

假如连关濯和慕容渊这一关都过不了,如何稳坐天下,成为真正的一国之君?

到底是太单纯了。

默然在心头兀自感慨,收回了思绪,楚萧离淡语问,“十一皇弟,你可知罪?”

楚墨最后望他,灰暗的眸色里失去所有的光彩,“成者王,败者寇,臣弟任凭处置。”

对楚墨,楚萧离算是手下留情,将他幽禁在京城的一处离宫就算了此一桩意图谋反的大事。

是源于血缘亲情一时不忍,还是他认为不得必要,杀了反而会落得残暴的坏名声……

关于此,怕是有好一阵子都要想不明白。

也或许是他老了?

这平白无故的念头刚钻出来,他忙是打消去。

而立之年尚未满至,竟就开始叹老?

怎能妄自菲薄!

待到禁卫军将楚墨和一干蠢极了明目张胆支持他的臣子们悉数押下,威严的宣政殿恢复一时宁静。

关濯和慕容渊各归其位,没人再说话了。

一派臣服。

从今往后这天下,真真正正为楚萧离所有,而他脚下的朝臣,再无质疑之声。

片刻,依旧鸦雀。

宋桓将龙椅上的男子望了望,只看到他意兴阑珊的脸容,猜测,万岁爷想下朝了。

刚是打算扯着嗓子来那么一声,冷不防慕容徵突然高声――

“启禀吾皇,臣有事要奏!!”

这声音何其洪亮,将着楚萧离都震得微惊。

更在宰相大人的意料中,把群臣的神思都聚集到自个儿身上。

很好。

他从容的踱到殿中,拱手,怀着异常喜悦的心情,用夸张的语调向楚萧离道喜。

此一言着实把殿中的众人都弄糊涂了,楚萧离不言,端的同样茫然之色,宋大学士便问,“宰相大人,这喜从何来?”

就怕没人问!

慕容徵转首对宋学士一笑,朗朗道,“大学士不知内情并不奇怪,况且此事算做本相自作主张,还请皇上体谅臣下激动之心情,委实……按捺不住!”

瞧他一脸兴奋矫情的样儿,若非这朝里有许多老臣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还真不会把他与不苟言笑的慕容渊联想在一起。

性格相差大成了这样,居然是亲父子。

连慕容翊都不可思议,为何三弟不能正经些!

得他提醒,楚萧离算是想起那么件事来,遂,勉强启唇,“免罪,你且说来。”

“是这样的――”慕容徵不慢不紧,将在此所有人的胃口吊足,才道,“皇上可记得臣与公主大婚那日所发生的事?”

楚萧离闻言就笑了起来,漫不经心道,“爱卿与皇姐的大婚盛况空前,朕怎会忘记?”

“是了。”慕容徵确定过后,放心点头,接道,“既是这般,皇上就该记得当夜留宿相府,与德妃娘娘共度良宵……”

说到这里,慕容渊最先变色。

他回京多日才晓得德妃宁玉华身怀有孕,那龙种正是在三子与公主成婚当日所得。

这些天京城中人被漫天传言弄得人心惶惶,虽说有宰相暂代朝政要事,可慕容徵去了哪里,慕容渊一清二楚。

宁玉华有孕一事他还未来得及处理,只在安都时,亲眼见楚萧离为了女儿不顾一切,于是才下定决心,全盘赌在女儿身上。

此时三子来这一套,目的为何,他隐约有些意识。

这个逆子!

楚萧离看似正听得兴致勃勃,慕容徵却把话卡住,不继续说了。

“然后呢?”他和颜悦色的追问。

慕容徵像是自他眼角眉梢得了旁人看不懂的暗示,张口便胡天海地的将那天自己成婚的好日子夸了一番,引经论点,最后――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德妃娘娘身怀龙种足月有余,今晨北狄特使来报,其兄十三皇子宁玉书得皇恩蒙兆,众望所归,于三日前登基大统,而德妃在此时有孕,有益两国长久邦交,实乃我大楚之福啊!”

近来北狄的动向,不止楚国上下的官员和显贵每时每刻都关注着,连百姓都在议论纷纷,好奇有之,忧心楚地受影响更有之。

武德皇帝早就表明了心思,否则也不会迎娶与宁玉书一母同胞的妹妹宁玉华,封其为德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