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井的这一番话,令卡卡西和小樱二人脸色都是一肃,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人——大蛇丸。卡卡西在暗部任职的时候曾经奉命追杀叛逃的大蛇丸,结果在截下大蛇丸之后,却因无法直面大蛇丸那近乎实质的杀气而无法动弹,任由大蛇丸从他面前离开。小樱则是在中忍考试时遇到了大蛇丸,面对大蛇丸的杀气,她根本就无法升起反抗的心思,只能束手待毙。若不是佐助及时用苦无扎进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来消除杀气的影响,恐怕她当时就已经死在大蛇丸的手中了。此刻听到手鞠转述佐井的话,二人心中皆是凛然。根据之前佐井的表现,可以看出他曾经在团藏的手上受到过极为严格的训练,应当能够承受住极其强大的杀气才对。卡卡西心中更是清楚,用当年那部《忍者行动手册》训练出来的忍者,其忍耐能力有多么可怕。可是佐井在面对蝎的真身之时,竟直接被蝎的杀气伤及精神,这只能说明赤砂之蝎的本体实力恐怕已不在大蛇丸之下了!
只听手鞠接着说道:“佐井说完之后,便闭目沉思,开始专心地控制起召唤的伪兽。穿山甲挖掘隧道速度极快,很快就挖通流沙,深入地底,再次构造出一座庞大的地下迷宫。眼看着工程即将完成,佐井却忽然松了口气。他嘴角微微一笑,说道:‘看来蝎已经发现了我的动作,可能觉得没有找到我们的把握,因而他们撤离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松大战之后的紧张心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蝎与迪达拉已经离开了,他们都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不严重,这样的伤势对于影级强者来说很快就能恢复。这一次我机关算尽,手段全出,竟险些把自己的命都搭了进去,可见影级强者绝不是以我们现在的力量能够对付的!我知道你心中有自己的顾虑,但如果你真的为我爱罗着想,就应该及时反思这次战斗!首先,晓派来袭击砂隐的忍者不是一人,而是两人,从他们的对话来看,晓似乎还派遣了救兵来支援他们!仅仅是一个迪达拉就已经非常棘手,加上一个赤砂之蝎,我们更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其次,我现在身受重伤,而且中了蝎的剧毒,这毒药非常奇怪,我一连试了多种方法,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如果不能在下一次发作之前找到解药,我恐怕真的死定了!这且不说,关键是你此行的目标是要救回我爱罗,如果晓只有迪达拉一个人,我们或许还可一试,可现在情况有变,再坚持原先的看法非但无法救出我爱罗,而且会造成难以估量的损失!你要知道,此刻我们获得的情报,卡卡西前辈还有你们砂隐村的其他忍者都还不知道,一旦贸然动手,很可能导致溃败!因此,继续追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赶回砂隐村,与卡卡西前辈会和!只有借助团队的力量,我们才有胜算!’”
卡卡西点了点头,说道:“能在重伤情况下仍保持这么清醒的认识,这一点尤其难得。佐井说的很对,你们后来是怎么做的?”
手鞠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还能怎么做?佐井当时的情况已经非常危险,甚至连说话都费力气,更不用说施展忍术了!这样的情况下,我难道还能逼迫他召唤伪兽继续追踪吗?更何况他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们无论是在空中,还是在地面,甚至在地下,都占不到任何优势,即使追上去又能怎样?不过是再添麻烦罢了!当时我虽然心中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其实,在佐井大声问我是否还记得自己砂隐村公主的身份时,我就已经萌生了退意,只不过当时没有和晓交手,不知道他们的实力,因而存了一丝侥幸。此刻这一点点幻想也都被现实无情地击破,我只得听从佐井,开始回返!”
卡卡西点了点头,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全力赶路,应该很快就能回到砂隐村。即便没有,也会在路上遇到我们,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你身上的伤口,难道是被迪达拉的黏土爆所伤?”
手鞠摇了摇头,说道:“这段经历,我至今想来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你知道,地下的环境黑暗不可视物,佐井之所以能在地下行动自如不受影响,是因为他能够与自己召唤的伪兽建立联系,从而确定隧道的方向与自身的位置。然而,佐井的查克拉本身就很有限,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维持这么多伪兽的消耗。更何况他刚刚遭遇大战,几乎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还是依靠兵粮丸的补充才成功挖掘出了地下迷宫。而且这一次他非但没有像之前那样召唤大量的飞鸟,反而在挖掘完毕之后第一时间解除了忍术,将穿山甲全部收回……”
听到这里,鸣人疑惑地问道:“他把穿山甲都解除了?要怎么在地下移动啊?”
卡卡西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佐井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先是服下了蝎的毒药,剧毒对身体造成了严重伤害,而后他又和蝎大战一场,战斗过程虽然短暂,但查克拉的消耗绝不会少。尤其是佐井后来进入顿悟状态施展猿魔棍术,更是查克拉消耗的大头。他之所以解除忍术,应该是出于查克拉不足的考虑,这样做也是不得不为。至于他们依靠什么在地下行走,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还是通过地下水道,对不对?”
手鞠点了点头,说道:“卡卡西前辈说的一点儿也不错,佐井在解除忍术之前,就已经在穿山甲的指引下来到了一处地下水的源头部位。他解除了忍术之后,又一次召唤出了大鱼,将我们一口吞了进去,随后便潜入下水道,在水中游动起来。”
鸣人又问道:“可是地下水道也是在地底,应该也没有光亮才对,你们又是怎么在地下水中行走的呢?”
手鞠解释道:“进入地下水道,事实上就是在听天由命。因为大鱼的游动并不受佐井的控制,它只跟随水流前进,水流向哪里,我们就漂向哪里。按照佐井的话来说,这样做是为了避免被赤砂之蝎发现,因为‘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敌人自然更不知道’。只可惜佐井的运气实在太差,当我们再次离开下水道,通过穿山甲挖向地面的时候,竟有一次碰到了晓组织的人……”
卡卡西心中一惊,失声问道:“晓组织?这一次又是谁?”
手鞠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干柿鬼鲛和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