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鞠听到卡卡西的叙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赤砂之蝎释放出烟雾弹之后,佐井果然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赤砂之蝎携带迪达拉离开了战场。当时我正在犹豫,要知道蝎是一名心狠手辣的忍者,此次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仍旧和迪达拉埋伏在烟雾之外,一旦烟雾散去,我们很可能会遭遇伏击。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感到地下一阵松软,随后突然陷了下去。”
卡卡西恍然,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在赤砂之蝎设法离开的时候,佐井也没有闲着。他应当也有了这种警觉,因而及时召唤了伪兽,像之前一样在地下挖出隧道,从而避开了蝎的伏击。这一次蝎手上的子母蛊已经无效,他们想要故技重施确定你们的位置,恐怕就很难了。”
手鞠点头说道:“卡卡西前辈说的一点不错,当时我心里一惊,随后反应过来,果然见佐井出现在隧道当中。只不过这时的佐井情况非常不好,他的身前身后到处都是血迹,不仅如此,整个人都显得憔悴异常,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我这才意识到,佐井的毒又发作了,而且很可能是发生在与蝎的战斗之中。想到之前佐井发作时痛的全身发颤、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我至今也无法想像他是怎么在那种状况下和蝎继续争斗,而且还击破了蝎的绯流琥……”
千代婆婆悠悠地说道:“我想,这大概和佐井突然在战斗中顿悟了猿魔棍法有关。据说猿魔棍术修行到一定程度,能够大幅降低中毒的几率。只不过蝎使用的毒我曾经见过,那绝对不是依靠修行猿魔棍术就能解决的。而根据你的叙述,佐井这一次中的毒似乎比之堪九郎所种之毒更甚,这就有些奇怪了……”
手鞠摇了摇头,说道:“当时佐井已经浑身是汗,连动都动不了,只能软绵绵地趴在一只临时召唤出的穿山甲身上,依靠穿山甲在地下移动。当时佐井看到我之后,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话,当时听的我一头雾水,但是刚才听到千代婆婆的话,我觉得这句话可能很重要……”
千代婆婆尚未说话,鸣人就忍不住开口问道:“是什么话?你倒是说呀!”
手鞠笑了笑,说道:“当时佐井说:‘也不知是福是祸,赤砂之蝎的毒药居然助我在关键时刻领悟了妙法,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痛苦……’”
卡卡西心中一愣,有些惊讶起来。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疑惑:“照这样说来,佐井应该是在与赤砂之蝎的战斗中剧毒发作,导致他在虚幻之中经历了一次生死,从而在生死关头勘破虚实之辨,最终取得了突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佐井能够修成猿魔棍术,倒也并非不可能……”
不提卡卡西的疑惑,手鞠接着说道:“当时佐井的身体已经非常虚弱,又刚刚经历了剧毒发作的痛苦,全身直冒虚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连眼睛都要睁不开了,看起来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昏迷。我正要上前说话,却见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兵粮丸服了下去。”
千代婆婆眉头一紧,皱眉说道:“这个佐井真是胡闹!兵粮丸是什么东西?岂能在这种时候服用?他的身体本来就已经虚不受补,此刻经兵粮丸的冲击,哪里还能承受得住?”
卡卡西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佐井当真陷入昏迷,单凭手鞠一人,恐怕无法逃避赤砂之蝎的追杀。蝎与迪达拉的配合实在是天衣无缝,他们唯一的破绽就是地下。佐井建造的地下迷宫,虽然不能说是蝎和迪达拉的克星,但是有了这种手段,起码自保无虞。因为佐井宁可冒险服下兵粮丸,或许还能博得一线生机。”
小樱皱了皱眉,说道:“卡卡西老师,您可能并不了解兵粮丸。兵粮丸的制作流程非常复杂,其药性也很特殊,然而它终究是一种药。事实上,根据师父的理论,世间万物皆可入药,而每一种物品的药性都不想同,所起的效果各有千秋。兵粮丸能够补充查克拉,这与其说是‘补’,倒不如说是‘毒’更贴切,因为服用兵粮丸所产生的收获,远远不及这种药对身体的伤害来得重!每一个人,在服用兵粮丸之后,都会出现一个短暂的兴奋期,而这个兴奋时期一过,则会陷入深深的疲惫,严重时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由于细胞是产生查克拉的基本单位,因而兵粮丸的效力直接作用于细胞当中,其药性自然也作用于细胞。以佐井这样的身体状态,一旦服下兵粮丸,恐怕……”
手鞠点了点头,说道:“小樱说的不错,当时的情况正是如此。佐井服下了兵粮丸之后,整个人显得精神一振,缓缓睁开了眼睛。当时他眼中流露出来的疲惫与困倦,我知道现在也无法忘记。只见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我们时间不多,蝎现在有七成的可能在外面准备伏击我们,一旦我们暴露,立刻就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他的话令我非常奇怪,因为我曾经查看过当时的情况,傀儡绯流琥被击碎之后,赤砂之蝎就已经受了重伤,他或许会潜伏在外面伺机偷袭,可要用‘毁灭性’的攻击根本没有任何道理。佐井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道:‘我在粉碎了蝎的傀儡之后,曾经感受到一股剧烈的精神波动,这波动非常强大,而且蕴含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杀气。原本我受的伤虽然严重,但还不至于把我变成现在这样,可是被这杀气锁定之后,我整个人几乎都无法动弹,精神瞬间遭受到沉重的打击。若不是及时施展出突然领悟的猿魔棍术,将这股杀气逼了回去,恐怕顷刻之间我就会成为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