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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地


月光像是究极的万蛇,破开火之国遗留的家徽石刻;它身躯虽小,但速度迅猛,所到之地的黑暗均被其鳞甲的银光照耀至无所遁形;长蛇九万凑成躯壳,为何一路奔驰的两名接近传说级别的忍国代理会分不清自己身处之地到底隶属光明抑或黑暗?没错,因为他们正踏在通往凉月洞府必经的“羞罗刹”径——忍术湮灭之地!

柳生对于能量之源的感应越发地使他按捺不住体内查克拉的翻涌,他也想放慢脚步调息、怎奈多停留一秒自身对于查克拉的控制就弱一分,一路走过,算来他已是第十三次驻足。追随其后的蓝纱女子现在怕也身心俱疲,时空遁、瞬身法,以及勾女郎最得意的独门“醉灯笼”转移术均是不得施展;十八醉兽倒是乐意,这可是难得的休息时光。

“想不到如此惊世骇俗的力量是真实存在的,先生,您想怎么利用?”幽兰含露,气若啼眼。

“你们风之国对于六道仙人持怎样的看法?”一血似是以问为答,却还是把主动权紧紧握在了手中。

“‘杀伐独裁,削灭兵燹,整秩万物,传道苍生’据我所知,这段颂歌不都是同样记载于我们五大国的封歌令之上?忍界在辉夜姬眼中不过是一所再好不过的天然苗床,羽衣大士打破了封锁自由的禁锢,予先辈以希望,并赠给我们抵御****的能力……‘神’不就是大家一致认为的名号?哎呀,先生,别嘲我‘自来也面前写亲热’,看来,您的雄心可真是壮可凌云呐……”

柳生冷冷地听着,并不多插嘴,这时看她又要起风浪,很是恰如其分的回道:

“独裁从来没被中断,自由并不值得追求”

对于上述拗口违心、教科书式的回答勾子确是有点反胃,在上一秒,她心目中答案是:“六道”=“柳生”=古板,沉闷,有点本事,不懂风情。此刻却听到这般决绝的叛逆表述,无疑改变了她的成见、对面前的男人也不禁心向往“之”……

谈话正要酝酿发生划时代的进化,不可预计的蝶变刹那间波诡云谲。

“快躲开!”女子一声呼喝,早把闪现的“醉龙马”先手勒住;回身看时,哪里还见柳生的影子?多亏此刻,她的查克拉感应已在逐渐回复,抬眼望去,云国代理却已是在漆黑的半空中动用了七次时空遁!无论如何,她倒是被这‘紫电’慑住了心魂,此等规模与速度的“影流”空间术的存在与否她向来是持保留态度的,谁料想老天却能让她在一十八周岁的年月里看到——还是以“第三者”的身份!女人还未及对发生的状况想出个所以然,落地的一血踉踉跄跄地低音到:

“中计……”

“乱世腾挪的触角啊,焚灰灼目的单薄敕令!以九天上傲雪的极寒胚胎,幻化出万重释髓的齿牙,侵嵌吧,八角螅。”两人闻此皆是赫然一震!!多于应变的勾子急忙驱驰龙马携起虚弱的柳生,左右冲突,凌厉的龙之气息将袭裹而来的赤色齿轮状触手扫击得支离破碎;一血见势头逐将把持不住,为防止被捉瓮中,忙移小指点于前方、蓝衫的肩胛处,道:“三重三,符鬼相乘术。”

勾女郎只觉一时间寒气顺至全身脉络,连座下原本金黄的战骑也化为似身披千年玄冰的“海马”;而以三者为核心的磅礴冰属性查克拉浑如无敌的磐石,那些蠢蠢欲动的齿轮都是触之则灭、犯之必亡!不消一刻钟,竟都变成了正融化的团团冰坨!瞬间爆炸,完成逆袭?!

女子环视周围后,回首问:“究竟,这是怎么样的忍术?”

“我们未曾习得,从那惊世骇俗的吟唱中可以得知它的威力并没得到完全发挥。”

“不管怎样,还是先生技高一筹;这地方如此凶险,请相信一次女人的直觉,逃脱这种牢笼的机会不见得会有三次以上,所以,先行撤离不失为一种以退为进的长策。先生?”

“女人的直觉行为通常会带来瞬间的极大的自我满足,而男人的直觉行为更像是尝试一种可能性;虽说女人最后总会如愿,男人总会自我伤害,但这忍界始终是男与女交往,一方的极大自我性侵犯的实现往往意味着另一方必须承担的负面效应。”

偕同团战初歇后的第一个冷笑话?勾子彻底懵了,柳生却很坦然。

“我们还是谈谈您刚才的那个什么‘三乘三’吧?怎么知道这个术会奏效?”

“别动……”

女子听出声调忽转,收起龙马,赶忙感应气息变化;可是,她什么也没发现……

“以汝之力,欲方蠡测海,可笑可笑!”

红衣老火?半藏竦?“这究竟……”

“作为女人,你的能力已经足矣,我很欣慰。可惜啊,我们终究相差太多……难得你身前柳生家的小子,我倒是想体验下他的极限。”半藏灰色的眼轮始终在考虑将什么置于中心;一血似乎早有预感,他对眼前的一切表现得相当的平静。

“不过在此之前,”半藏伸手从袴袖处取出一个透明的面具,缓缓带上,“我也想听听你对刚才这个小姑娘所提问题的答案。”面镜三转,恰好将红衣人的头颅掩住;勾子眼中的,不过是一焰两目靛灰、四孔空白的幽冥死火。

“‘三重三,天外天’是我云国封歌令记载的秘传查克拉属性变化术。我和深蓝在一起共有三种属性变化,而醉龙马这至刚至阳的通灵兽、又有天赐可以混同任意属性的‘无’,正好可做冰属性查克拉力量的载体。你的这种通灵术虽然古今无匹,但同属性之间是不会造成什么极大等级的忍术伤害的;我推测,方才那段符鬼相乘至少分割了其百分之六十的忍术威力。”各国的封歌令皆系三十三年前“传说之战”以来最旷古,隐秘的智慧,从来难为外人道;现在听一血吐露这神奇的“符鬼三重三”,日向深蓝也不免叹一句“奈良族的鹿丸也不过是忍宗一系棋子”这句谚语。

“奇妙,真奇妙啊,你竟只从我的吟唱中便可探出八角螅兽的命门所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哈哈哈哈……这是给你们的赏赐,好好听着!”

两人对于这已对外称退隐七年的奇男子均是有敬有畏、不知底细,任他言辞,暂时也只能屏息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