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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值夜班


开怀乐父母对开怀乐把方保华领到家里安置,倒也没说什么,两口子膝下就开怀乐这么一个孩子,这儿子喜欢结交文化人,也是好事,况且方保华这嘴上也甜,叔叔阿姨的称呼着。老开家的房子祖辈留下的,坐北朝南,正中间是前厅和后厨,东边前后两间厢房,前面是老开两口子卧室,后面放着些杂物,西边也是前后两间厢房,前面是开怀乐卧室,后面厢房里有一张老式雕花床,是开怀乐爷爷在世时住的。老开两口子安排方保华住到西边后厢房里。

吃饭时,方保华说道:“叔叔、阿姨,你们看,我和开文书年纪也差不多,我这从上海到了这里,以后可能就要扎根在这里了,这地方也没个亲人,我想认二老为义父母,认开文书做兄弟,以后,我就当二老是亲父母,开文书就是我亲兄弟了,你们看,这样可好?”

“那好啊,我们两口子就小乐这么一个孩子,正怕他就兄弟一个人孤单着呢,你多大了?”开怀乐妈欢喜地说道。

“我今年十九岁,开文书多大了?”方保华问道。

“我十八岁,以后我叫你哥哥了!”开怀乐说道。

“那太好了,我晚上写封信,把这事告诉我上海的爸爸妈妈,我在这里有了爸爸妈妈了,还有个弟弟,他们一定会很开心的!”方保华说道。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么的?”老开在一边问道。

“我爸在一个机械厂当厂长,我妈是高中老师,我和陈爱国、林杜鹃都是我妈的学生!”方保华说道。

“那你们家兄弟姐妹几个啊?”开怀乐妈问道。

“一个哥哥已经成家了,一个姐姐在我爸厂里当工人,一个妹妹还在上学!”方保华说道。

“那怎么把你一个人下放到这里来了?”开怀乐妈问道。

“毛主席老人家提出知识青年要上山下乡,没被推荐上大学的,就下乡插队,要自己养活自己,我们三个就被组织上安排到这里来了!”方保华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啊!可这乡下做农活很辛苦的,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受得了!”开怀乐妈说道。

“我不怕,不会的就从头学,你们都能干的事,我也一定能干!”方保华信心满满地说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队长喊上工,到山坡地给山芋苗锄草。老开拿了把锄头给方保华,老两口带着方保华一起去锄草了。

开怀乐依旧到大队部去,方保华递给开怀乐一封信,让开怀乐帮忙带到公社去发了。

上午十点左右,只见大胡庄队长胡长福到大队部来了,进门就嚷嚷:“老书记,您去看看,以后这队里的工分怎么个记法?”

老书记问道:“什么怎么记法,你都记这么多年了,还记出问题了?”

胡长福说道:“那个来插队的知青,让他锄草,他把山芋苗都给挖掉了!”

老书记说道:“哎呀,这还真是个麻烦事,这些城里来的人,也没干过这种活,这样吧,你先回去,让个老把式先叫他怎么锄草,还有其它的活怎么干,也都要教他做,这头三个月,你就按每天五分工给他,回头大队里补贴五分工。三个月,你队里要是还教不会他,大队里也就没的补了!”

胡长福说道:“那还差不多,这亏不能都让我队里吃!”讨到说法后,胡长福骂骂咧咧走了!

开怀乐听说陈爱国锄草把山芋苗给挖掉了,心里一惊,那方保华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这胡长福一走,老鲍就提醒道:“老胡啊,你刚才跟胡长福那样一说,要是传到开家堡和鲍家庄了,那两个队长还不也要来吵啊!”

老胡说道:“这我想到了,一视同仁,开家堡也按五分工补三个月,鲍家庄按四分工补三个月,回头你去跟这两个队的队长说一下。但是,这三个月内,一定要他们队里安排老把式把他们都教会了!”

老鲍说道:“好,我这就去把政策跟他们讲清楚了!”

老胡说道:“还有个事要说下!我昨晚听公社王特派员说,龙胜大队前几天半夜被人偷了!”

老鲍说道:“王特派员?公社特派员换了?”

老胡说道:“嗯,何特派员调到区里去了,原来分管林业的副主任王思民现在当特派员了,就是王主任的哥哥。”

老鲍说道:“那敢情好,王主任的哥哥当公社特派员了,以后咱大队有什么事找他就方便了!老胡,你刚才说龙胜大队被人偷了,怎么回事?”

老胡说道:“昨晚王特派员喊我到他家喝酒,他跟我说的,王特派员正在调查这个事。王特派员说,以后各个大队里,晚上要有人值班,小卖部里也要有人值班。这青黄不接的时候,肯定是有人家没得吃的了,动起了歪脑筋,听说龙胜大队的稻子被偷走了好几百斤,小卖部里也被偷了!”

老鲍说道:“哎呀,现在怎么出这事了!这大队部和小卖部里,晚上是得安排人值班了!”

老胡说道:“小开啊,你看就你年轻,家里也没什么事让你操心的,我们几个家里多少还有点事,你就辛苦点,晚上值个班!”

开怀乐说道:“老书记,这晚上来值班我没意见,但得有个睡觉的地方啊!”

老胡说道:“暂时你就把会议室的桌子拼一块凑合一下,这几天就叫个木匠来打张床,蚊帐、被褥的,等会到小卖部去拿!”

开怀乐说道:“那好!”

老胡接着又跟老鲍说道:“老鲍啊,小卖部里一个是你儿媳妇一个是你女儿,香兰现在孩子还小也不方便,你看小卖部里晚上值班怎么办?”

老鲍说道:“那还怎么办,阿梅现在怀孕了,晚上肯定不方便来了,就让秋菊晚上来值班吧!”

老胡说道:“那好,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许营长一早直接去了圩口现场指挥防汛工作,老胡交代好晚上值班的事,和老鲍一起出去视察防汛工作去了。王主任一早去公社卖了肉,这会也准备烧饭了。

中午吃放,老鲍就跟秋菊说了值班的事。

秋菊说道:“大,晚上我一个人睡小卖部里,有点怕,让林杜鹃晚上跟我一起来,可好!”

老鲍说道:“行,两个人胆子也大点!大队部里晚上怀乐也在值班,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喊,这样怀乐就能听见了!”

鲍秋菊听说开怀乐晚上也来大队部值班,有点后悔刚才话说快了!

傍晚,吃过饭,洗了澡,开怀乐跟父母告别说要到大队部值班,方保华听说,要求陪开怀乐一起,晚上两个人胆子也大点,开怀乐就带着方保华到大队部去了。

到了大队部,天色还未黑,秋菊和林杜鹃搬着凳子坐在小卖部门口。方保华见林杜鹃也在,异常兴奋,忙上前和林杜鹃用上海话聊天,开怀乐和鲍秋菊一句也没听懂。只见林杜鹃伸出手掌给方保华看,表情似乎很痛苦,方保华也伸出手掌给林杜鹃看,林杜鹃居然眼泪就下来了。

方保华抱歉地跟开怀乐说道:“不好意思,以前我们城里人养尊处优惯了,没干过农活,这才一天,我们都手掌都磨了好多水泡,有的水泡还磨破了,也不知道陈爱国怎么样了!”

开怀乐明白了,原来这俩货刚才是相互诉苦,林杜鹃此刻显然是后悔下乡了,方保华是在安慰她。正好,她想跟秋菊单独相处,那俩货估计也想相互诉诉苦,于是,开怀乐说道:“是啊,刚开始干农活,都是一样的,不像我们,从小锻炼出来的。大哥,你跟林杜鹃好好聊聊,我跟秋菊到大队部里面去说说话!”说着,拉起秋菊的手,就往大队部屋里去了。

这方保华见开怀乐如此善解人意,故意让她和林杜鹃单独相处,心里很是感激。他对林杜鹃说道:“杜鹃,咱也到屋里说吧,在外面哭哭啼啼的,让人看见不好!”

林杜鹃点了点头,和方保华把凳子搬到小卖部里面,并肩而坐。林杜鹃想家了,哭得跟泪人似的,方保华一把揽过林杜鹃,安慰着她。此时,方保华成了林杜鹃唯一的精神依靠,她需要方保华的鼓励和安慰。

开怀乐太想和鲍秋菊亲热了,他带着鲍秋菊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迫不及待抱住鲍秋菊就亲吻起来。外面虽然还有光亮,但这屋里没点灯,外面看进来也是黑咕隆咚的了,开怀乐此时的本能压倒了一切,不顾鲍秋菊半推半就地反抗,把鲍秋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自己也脱得一丝不挂,倒在地上就和鲍秋菊不顾一切的纠缠在了一起。

方保华和林杜鹃坐了半天,还没见鲍秋菊回来,俩人就往大队部里去了。开怀乐和鲍秋菊此时激战正酣,哪里听得见外边的脚步声。方保华和林杜鹃走到会议室门口,听见边上房间里动静,这俩城里人懂得多,知道什么回事了,也就悄无声息地进到会议室里面,方保华搂着林杜鹃,两人也情不自禁地激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