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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这就是命运(2)


再看张皓那边,只见他舞的浑身是剑,片刻功夫就打落三个将领落马,最后众将似乎也被他激的怒了,齐声呐喊一声,再一次一起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

“来了,这才痛快。”

张皓冷笑一声,一剑砍掉了最迎面杀来的一位将官手里的长矛,居然一拍马背,就跃起身来,然后一个漂亮利落的回旋踢,竟一眨眼就把冲上来的最前面包围他的几个将领全踢下马背。

“诸位将军,承让承让。”

张皓稳稳地落下马背,举剑一挥,砍断了其他人手里兵器的长柄,哈哈大笑地对众人抱拳道。

“惭愧,是我等技不如人。”这群手下败将们倒是都好素养,也不羞也不恼,大有看透胜败乃兵家常事的超然,惭愧一笑,一个个都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冠,很有大将风范地对那马上的张皓称赞道:“龙骧将军你年少英武,真是国之栋梁那!”

“好一个龙骧将军那!”

那高台之上端坐的裴基也抚掌大笑:“不愧是我夜澜的千里驹那!左右,赐张将军绸缎一匹,金花十朵!”

那下面的张皓听了,忙下马谢过了,叫身边的侍从收了赏赐之物。

然后只听那裴基又道:“既然马战以见分晓,朕就不看了。诸位将军,来试试你们的箭法吧,朕看那西边百米开外的大槐树正好做靶子,在上面用细绳穿铜板一枚,挂于树枝头,若能百步之外射中铜钱钱眼的,就赏赐锦袍一件,射不中的,只好罚酒一杯了。诸位爱卿,以为如何呀?”

“好哇!陛下,臣等乐意为陛下一展所长!”

众将都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报??!”

这时候,突然外面有个士兵一路疾驰而来,高声呼唤道:“龙骧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大胆的奴才,圣上面前,你居然大惊小怪的全没个章法!”

张皓见了来人,勃然大怒,飞起一脚,就照着来人心口窝子踢了一脚。

“将军息怒!小的却有急事来转告将军,并非有意冲撞了圣驾。小的该死!”

那人这才看见高台上的皇帝,赶紧跪在地上扣头求饶。

“张爱卿呀,别为难他了。这是你府里的人吧?”

那裴基看了一眼来人身上的青色衣服,对张皓道:“看此人如此紧张神色,想来必定是有什么要紧之事了,你且让他说罢,莫要吓坏了他。”

“多谢陛下宽恕之恩,下人无礼,冲撞圣驾,真是令小将惭愧。”

张皓对裴基躬身一拜表示感谢他的不怪罪,然后转而问道:“你起来吧,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般惊慌?”

“将军,老夫人在后花园里突然晕倒了,大夫说是被什么天蛇咬伤了,中了剧毒,无药可解了!”

那人得到许可,终于说出了来意。

“啊?什么?你说母亲她……她被毒蛇咬了?”

张皓一听不淡定了,脸色刷地白了。

“陛下,臣家母病危,臣请求回府去看望母亲。”

张皓好在也算冷静,片刻就恢复了理智,转而向裴基跪下请求道。

“爱卿速去吧,此等大事,朕如何不许?左右,速传御医院所有御医,火速前往龙骧将军府为张老夫人诊治!”

裴基马上拍板下令道。

外面凛玉蟾隐隐也听到了只言片语,心里道:张皓到底算是救我一次了,我也该还他一个人情。往日里因为不去书院读书,却在家中的藏书阁里看过不少研制解毒的法子,其中好像就有一个是关于天蛇毒的,若那张老夫人真的是被天蛇咬伤了,也许,我可以帮帮他。

想到这里,她也没心思看后面的射箭比赛了,转身往龙骧将军府方向走去。

张皓骑着自己的战马一跑出校场辕门,就听得路旁人群里有个姑娘喊道:“张将军!张将军!”

他转眼望去,只见凛玉蟾一身粉白色短打布衣,梳着双环髻,从人群里走出来。

“郡主,今日小将有要事在身,有事改天再说吧!”

张皓苦笑了一下,略一停顿,便要扬鞭疾驰,凛玉蟾急忙赶上前来,跑到他马前说;“张将军,听说令慈病危,我可以去看看吗?”

“哦?”

张皓先是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随后便对她伸出手道:“如此甚好,只好委屈郡主同我一道走吧。”

凛玉蟾握住他的手,张皓把她一把抱上马背,然后打马扬鞭,疾驰而去。

凛玉蟾坐在他的马背上,听着风从耳边呜呜作响,看着两边的行人、树木和民房草舍往后掠过,只觉得很是新鲜:原来骑马是这种感觉!真是刺激啊!稳稳当当的,比坐汽车还舒服。

张皓此时并无她这般闲情逸致,只因心里惦记着被毒蛇咬伤了老母,因此,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将军府。

在将军府门前下了马,凛玉蟾抬头打量着这座府邸,只见一座两米宽,三米高的朱红色大门,上面有六竖六排三十六个馒头大的金黄色铆钉,门上高悬一匾,雕花蓝底金字,写着:‘龙骧将军府’五个碗口大的隶书。

门前一对石狮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另有几颗松柏的枝叶从那白墙绿瓦上透出头来,肃穆中多了几分清幽。

这种气派和庄严,完全不是她家那个小小的尚书府可以媲美的。

凛玉蟾见了,不禁暗暗咋舌:看来,这龙骧将军一职,应该是个不小的官品吧?

“将军,您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两排士兵见了,都赶上来,牵马的牵马,迎接的迎接,对张皓道:“老夫人躺在床上,一会儿昏迷一会儿清醒,您快去看看吧。”

张皓听了,神色一沉,二话不说就往府里去了。

凛玉蟾紧随其后,也跟着走进去。

这些士兵虽然不认得她,但是由于见她是张皓亲自带来的,因此也不敢加以过问,由她进去了。

走进大门,只见里面另有一番景象,正当中是一扇没有连着墙壁的木门,比外面的大门小了许多,上面没有铆钉,只画着一对威武的门神。

但是却紧锁着。

凛玉蟾想起她们尚书府里也有一扇这样的二门设在大门里面,好像一扇影壁,据说是只有来了圣旨或者钦差,才可以打开此门迎接,平时只能绕开此门。

门两边各有一排偏房,走廊上是黑色的柱子,白色的栏杆下面种着许多花草,地上铺着青砖,显得十分干净。

“将军回府了!”

那些走廊上过路的小厮和进进出出的丫鬟们见了张皓,都赶紧躲到路旁边,躬身迎接他的到来。

但是张皓对此看也不看,只领着凛玉蟾往前去。

凛玉蟾跟着张皓绕过扇二门,才发现后面是一间穿堂,走过穿堂,又是一重大院,里面和前院相差无几,只是那正厅更加气派一些,正面迎着门,就是一幅巨大的海上仙山福寿图,凛玉蟾以为这就是最后院了,谁知张皓却领着她径直穿过那正厅,绕过挂着那幅图画的照壁,却另有一扇大门,后面通着第三重院落,里面种着一些青松翠竹,三排小房子安静地环绕着三面墙壁,好像老式的北京四合院。

这一路上他们遇见不少将军府里的下人,这些奴才见了主人,都很规矩的站到一边,动也不动地等候他走过去,没有人敢多问一句。

最后,张皓走进正面的那栋瓦房里,凛玉蟾跟进去一看,只见里面有好多衣着光鲜的丫鬟,都在那里伺候着一个躺在红木雕花床上的老妇人。

张皓一看见这老妇人,马上大叫一声道:“母亲大人!孩儿来了,你怎么了?”

“将军,老夫人刚刚又昏迷过去了。”

一旁的丫鬟们回答道。

“母亲!”

张皓跪倒在那妇人床前,呼唤了几声,却见那妇人面色蜡黄,双目紧闭,并无反应,急忙问一旁众侍女道:“郎中们怎么说的?”

“郎中说,老夫人是****的时候,像是被什么天蛇咬了,这种剧毒无人能解,他无能为力。”

一个红衣丫鬟说。

“无能为力?什么叫无能为力?”

张皓嘶哑的嗓子几乎是在吼:“难道这就是那群京城名医的诊断结果?”

凛玉蟾在一旁走过来,安慰他道:“将军莫要太过担心,天子的御医应该很快就来了。也许御医总会有办法的。”

她话音未落,突然听得门外传来一个丫鬟的报信声:“将军!陛下派的御医们都来了!”

“快,快请他们进来!”

张皓听了,马上站起来,走出门去迎接,凛玉蟾在一旁默不作声,只是靠到一旁,看那几个穿着官服的男人走进来,先与张皓略一寒暄,就去与老夫人会诊了。

这几个御医轮流为那老夫人切脉看了一番,又都看了看她的左手,最后却都摇摇头,叹口气说:“我等实在是才疏学浅,无法可施啊。”

“将军啊。”

一个年纪最大的老御医走过来,对张皓说;“将军,令堂的左手指,应该是被一种名为天蛇的东西给咬到了,那种毒液,是片刻就会遍布全身的。因此才会显出如此病态。这种毒虽然难救,但是也不是不能解,三天之内,需要找到那条咬了老夫人的天蛇,取它三寸之处的血来为老夫人煎药,方能得好……”

“这容易,你告诉我,天蛇什么模样?我就是把这府邸都拆了,也要找出那条天蛇!”

张皓见他说有办法,不由地转怒为喜,迫不及待地打断他的话说。

“不,将军,你不了解天蛇。”

老御医在一旁摇摇头:“此蛇只有蚯蚓般大小,却是天蓝色,生性谨慎胆小,一旦被人发现,或者袭击过人之后,必定会逃出它被暴漏的范围百里之外。这条天蛇,不知现在早就跑到哪处山林去了,只怕此时你就是把所有的房子都拆了,也未必能捉它回来了。”

“那就派人出去找!四面八方展开地毯式扑捉,我就不信抓不到它!”

张皓瞪着眼睛怒喝道。

“这样只是打草惊蛇罢了。刚才老朽说了,天蛇生性谨慎,人一多必定会有所警觉,只怕那时候它若是躲入深山密林的什么石头缝里,可就是海底捞针,难上加难了。”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张皓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老御医无可奈何地回答。这句话无疑如晴天霹雳,令张皓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跑到床前跪下来哭诉道:“母亲啊!想你自十多年前爹爹去世,独自带着孩儿含辛茹苦的抚养儿长大,如今好不容易孩儿有些出息了,你怎么却这等薄命!老天不公,老天不公那!”

“张将军,节哀顺变吧,我等,我等告辞了。”

周围的御医见此情景也不好劝说什么,都觉得脸上愧疚,只得灰溜溜地往外走去。

凛玉蟾见了,低头想了想,走过去拦住那老御医道:“这位大人请留步!”

“姑娘,你有事吗?”

老御医慈眉善目地抬起头来,问道。

“刚才我看你们都看老夫人左手,那天蛇咬得,是不是老夫人的左手?”

凛玉蟾没头没脑地问道。

“是啊。”

老御医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

但是凛玉蟾不再解释,而是转身走到那老夫人床前,捧起老夫人的左手一看,果然只见她的左手都变得乌黑了,其他地方也是一片青紫色,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儿。

凛玉蟾忍着恶心,闻了这老夫人左手上的味道,也不管那跪在床前痛哭的张皓,径直走出门来,四下张望,在花园的那片植物花卉上仔细嗅了嗅,最后,她的目光投在了一片高大的白墙上。

只见蓝蓝的天空下,那白墙干干净净地挡在前面,外面却看不见是什么景象。

凛玉蟾正仰望着这面墙沉思时,一个丫鬟走过来,小心地问道:“请问这位姑娘,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你们老夫人是在这片花园里遇见天蛇的吗?”

凛玉蟾回过头来问。

“是啊。”

对方是个长脸的姑娘,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了,一双眼睛里透着伶俐劲儿:“姑娘,你问这做什么?”

“没什么,劝你家将军先别忙着哭吧。也许,三天之后就能找到天蛇了。我先走了。请代我向你家将军说一声保重吧。”

凛玉蟾冲她诡秘一笑,径直跟着那群御医一同出府去了。

但是凛玉蟾出了将军府,并未急着回家,她围着将军府的围墙,一直走到后面老夫人的那片院子外面,四下张望。

只见这里是一片临着河水的空地,地上芳草连天,一座白色平桥如同之字形,横贯整个河面。

夕阳西下,漫天晚霞红光灿烂,河边绿柳婆娑,河水上面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凛玉蟾仔细嗅了嗅墙壁,那种似有若无的腥臭气果然还在。

她使劲嗅着这令人作呕的气味,一路走上桥头,一直走过河面去了。

来到河对岸,却见一片树林子,再往前就是一座不算太高的小山。

她看看日头,此时已经近傍晚了,红艳艳的太阳也落下半个在地平线下了。

如果走进林子里去找什么天蛇,估计天会黑了也未必找到。去还是不去呢?

凛玉蟾望着有些黑漆漆寂静的树林,心里也有些犹豫,但是她心里道:还是去吧,明天天蛇的气味就更淡了,到那时更加难找。这可是一条人命呢,就是换他人情,也是应该去的。

这样想着,她只好装起胆子,走进树林子里。

这片树林看起来有些年头,里面全都是参天大树,攀枝错节,枝叶茂盛,遮天盖日的。

地上落叶足有一尺厚,人走上去,松松软软的,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咕咕怪叫着,飞过树枝,给那渐渐阴暗起来的四周带来越发诡异的气氛。

对凛玉蟾敏感的嗅觉而言,一进树林子里,腥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她循着气味,越走越往里,不知不觉最后走到了那座山崖下面。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半轮明月惨淡地照在大地,黑暗的树林子里乌鸦哇哇叫着,夜枭冷笑着飞过头顶。

高大的悬崖宛如一个巨大的黑影,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这条恶心的天蛇啊,为什么要躲在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啊!但是来都来了,我还是继续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