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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吓哭了(3)


太师兴奋地大叫到!

于是,当裴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兵临帝京城下的时候,太师的镇殿将军带着城里剩下的八千军队赶了出来。

“哈哈,老太师还真是年老不服老啊!”

裴基见了那八千军队,不由地仰天大笑;然后对那支军队朗声道:“诸将士都听了!朕念你们都是受人蛊惑,被逼从犯,并无罪过,因此并不追究你们的罪责。只罪那反贼李禁一人!若有愿弃暗投明者,朕便免你们从贼谋逆之罪,如有活捉那老贼李禁者,朕还要给你们加官一等!不然,便一概以大逆不道之罪论处!”

“这……”

那八千军队听了,都有些动摇起来,互相看了几眼,心里犹豫不决。

“裴基小儿!你不要蛊惑人心!我奉陛下之命,特来拿你!”

突然,军队里有一员不知死活的将领提刀杀了出来,裴基见了,冷笑道:“哪位将军愿出迎此贼?”

“陛下,我来。”

一旁马上有一员穿黑袍的猛将杀了出去,手持一柄长矛,当的一声就架住了对方砍下来的大刀。

众将喝彩之余,才看清楚了是龙骧将军张皓。

“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皓毫不费力地一把将他挡开,然后只一招,还未及众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已经一矛就把那人穿了个透心凉,夺过他手里的大刀,手起刀落,便砍下了他的脑袋。

“张皓在此,还有谁愿意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他把那血淋淋的大刀随手一丢,恶狠狠地瞪着那群叛军,厉声呵斥道。

这一句问话好比虎啸山林,顿时震的周围众叛军都鸦雀无声,面面相觑。

“陛下饶命那!罪臣等该死!罪臣等知罪了!罪臣等愿降!”

片刻,前面的几个镇殿将军都突然服软了,一个个滚鞍下马,扣头求饶。

“陛下饶命!罪臣等也愿降!”

大将投降了,那群小兵们马上土崩瓦解,纷纷丢掉手里的兵器,跪在地上高声求饶道。

话说那太师李禁还坐在朝堂上等着击退王师,活捉皇帝的好消息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兵急匆匆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报!报!报,陛下,不,不好啦!大军杀进宫里来了!”

“什么!”

李禁听了,吓得一下子从龙椅上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有镇殿将军们在外面御敌吗?怎么一下子就杀进来了呢?”

“陛下!快跑吧!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一会儿就来不及了!”

那个小兵慌慌张张地对他说,自己也恨不得马上就跑掉。

一旁的凛本固听了,心里道:不好,现在皇帝既然杀进来了,那么我还跟着这个老东西干什么?

想到这里,他急忙拔出一旁的一个侍卫腰间的宝剑,快步跑上前去,窜上丹犀,一把揪住那老头李禁的长胡子,用剑抵在他脖子上,说道:“老贼!你往哪里跑!我今天要代表天子,拿下你这老贼!”

“凛本固!”

李禁想不到他会马上反水,气得大骂:“往我平日里对你不薄!你居然如此无耻!你个贱骨头的东西!”

“现在你老东西船沉了,我们可不想跟着你一起落水!你们大家说,是不是!”

凛本固一边说,一边问下面的那群大臣们。

“是,是,有道理。”

众大臣也不想死的那么早,都赶紧墙头草似的纷纷点头。

“你们倒是识相啊!”

门外突然传来张皓的冷笑声,接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支支军队闯了进来,裴基由张皓等人护送着,来到了大殿之上。

“陛下?”

众大臣们见了,都赶紧纷纷跪在地上,说道:“罪臣等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裴基对他们冷漠地说:“诸位爱卿平身吧,朕恕你们无罪。”

然后他抬起头来,仰望着那高高的丹犀之上,只见凛本固像是邀功似地,拉着李禁得意地跑下来,一脚踢到那年迈的李禁,跪下来一本正经地说:“臣凛本固,拜见吾皇万岁!陛下,老贼李禁已经捉拿在此,请陛下裁处。”

“凛本固!你这个卑鄙小人!”

李禁在地上趴着,吐掉嘴里的血大骂道:“妄你还是我的女婿呢!当初老夫不该提拔你,你这个不念师徒之恩、不顾翁婿之情的无耻小人!想不到你卖主求荣这么快!你这个无耻的混账忘八,薄情寡义的反复小人!”

“陛下,你不要理会这个老东西胡说,臣忠心耿耿,一时的假意敷衍,不过是为了今天替陛下捉拿此贼归案。”

凛本固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跪在地上对那裴基理直气壮地说:“臣对陛下的忠心,天日可鉴,还望陛下明察。”

他说得义愤填膺,心里道:不管怎么说,我可是第一个反水的,还捉住了老贼。根据从犯无罪和活捉老贼有赏的说法,我不仅不会被问罪,还一定会得到嘉奖。因为他裴基就是再恨我,也不敢公然杀了一个帮他除掉老贼的功臣。

“好一个忠心耿耿啊!”

裴基听了冷笑,然后他犀利的目光直接逼视着那跪着一脸谄媚讨好的模样的凛本固,语气不紧不慢地说:“你是他的女婿,却不顾亲情,翻脸不认人。他当初也是你的恩师吧?能坐上这个礼部尚书的宝座,不也是当初多亏了他力荐你吗?论师徒情上,你也应该不能背叛他,但是你起先跟着他造反,一看见风头不对,才马上六亲不认,不顾师生情分,抓住李禁。卑鄙,你真不是一般卑鄙!谁都可以背叛他,但是作为他的女婿,他的门生,独有你不可以!背叛自己亲人、恩师的人,也能相信吗?来人!把这凛本固连同那李禁,一起押下死牢!明天凌迟处死!”

“啊?陛下!我可是大功臣那!你不能过河拆桥!”

凛本固听了大吃一惊,急忙大声嚷嚷道。

“放肆!你敢污蔑天子?”

一旁的龙骧将军张皓见了,上前啪啪两个耳光,打的那凛本固趴在地上吐掉两颗门牙。

“押下去!朕不想再看见他!”

裴基厌恶地说。

一旁的李禁听了哈哈大笑,笑得满嘴里的血沫子横飞:“好!好!陛下,我终于服了你了!陛下,你果然英明那!明辨是非,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凛本固是个小人!好!能死在你这样一位圣明天子手里,罪臣心满意足,死而无憾了!”

处理了李禁和凛本固,裴基对剩下的大臣全都赦免了,然后果断下命把那李禁和凛本固族人都抓起来,男的尽行诛灭,女人全部充入教乐坊为奴。

这场造反的闹剧,长达不过三天,就这么消无声息地被扑灭了。

每一个劫后余生的人都暗自庆幸,幸好那裴基并不爱追究太多人的罪责,不然帝京城可要血雨腥风了。

却说凛玉蟾在那裴昭身边,大哭了一场之后,抹着眼泪听他说:“如果你要是觉得伤心,就先不要急着回去了。先跟我去边州好了。”

“边州?”

凛玉蟾听了,有些迷茫,但是此时她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知道私奔的后果是回去她那老爹也不会给她什么好果子吃,只得点点头说:“好的,你说去哪,我就去哪。”

而那帝京里,裴基得到了凛玉蟾跟着裴昭去边州的消息,气得一脚踢开来报信的士兵,怒道:“这个老四,也实在太不像话了!明知道玉蟾是朕的,他想把我的阿奴拐到他的府里去吗!”

“陛下,请稍安勿躁。”

一旁的丞相陆克明拱手笑道:“那玉蟾郡主虽然不在你身边,但是她的家人全都在陛下手上,如果她知道帝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她一定会赶来的。”

“克明,你的意思是说?”

裴基意外地看看他。

“陛下只管放宽了心,虽然那凛本固对玉蟾郡主特别苛刻,但是她不会不管自己的家人的。”

陆克明胸有成竹地告诉他。

话分两头说,却说那凛玉蟾跟着裴昭,坐着马车,一路车马劳顿,跋山涉水,最后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城池,就是裴昭的封地,边州。

只见这边州城,四周都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白云缭绕,古老的城池上苔痕斑驳,铺着巨大的石板条做道路的两旁,种着高大的槐树,绿荫习习,把那蓝色的天和白色的云分割的支离破碎,阳光金子一样洒下来,满地都是悠闲的光与影。

“四哥,边州真漂亮。”

下了车,凛玉蟾四处打量着这里,只见面前是一座恢弘宽敞的王府,朱红的大门上整齐地镶嵌着黄色的铆钉,金色的盘龙柱前站着几排侍卫;门前两对石狮子,怒目张牙,栩栩如生。

那门上高高地悬挂着一对明角灯,在往上就是一个巨大的匾额,金字蓝底雕花边,龙飞凤舞地写着‘悍王府’三个字。

“玉妹喜欢就好。以后呀,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裴昭莞尔一笑,从容地从后面走下马车。

“四哥哥……”

凛玉蟾低头犹豫片刻,最后抬起头来问道:“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呢?三郎……他虽然骗我,却没有可以要图谋我什么。可是我为什么要那么矫情呢,还闹别扭跟你跑这里来了。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太糊涂了……”

“你胡说些什么呢?”

裴昭莫名地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说:“我那三皇兄,他最喜欢哄骗小姑娘了,信四哥的没错。你逃离他就对了。我这三皇兄啊,他不仅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而且后宫三千佳丽都不够他挑选的,不然也不会跑出去哄骗你。这种男人,你要他做什么呢?还是四哥这里清静。”

“额,可是,可是……”

凛玉蟾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一旁的裴昭笑着挽起她的手道:“没什么可是的,走吧,玉妹你这个笨蛋!”

他说着,拉着凛玉蟾的手,带她走进了王府。

凛玉蟾虽然心里已经开始动摇了,但是也不得不跟他一起走进王府。

“奴婢等,恭迎王驾千岁。”

一走进去,就看见正门青石板铺就的大道两旁,早已跪着两排红衣侍女,从大门口一直排到大院子尽头的正厅大门前,差不多有三百多个侍女。

“玉妹,不必理会她们,跟我来。”

裴昭对此完全不加理睬,熟视无睹,一副理所当然地模样,带着那凛玉蟾就大摇大摆地穿过院子里的花阴,走进了正厅。

只见这正厅五扇大门都敞开着,红木雕花镂空的装饰,糊着白色的窗户纸。

迈过高高的红木门槛,只见里面雕梁画柱,一张巨大的牡丹倾国百花轻纱屏风下,摆着一对太师椅和一张梨花木的大方桌子,左右各有一排小桌椅,竖着分列两边。

墙角里,各有一个珐琅花瓶,插着孔雀凤凰翎;每一个桌子底下,是青铜鎏金的宝蟾痰盂。

“玉妹妹,从今以后,你就把孤王这里当你的家好了。”

那裴昭笑着示意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命令身边的下人们道:“裴管家,去,把府里所有的一等丫鬟、仆人都叫过来。认识一下玉姑娘。”

“喏。”

只见他身边一个拱手而立的中年男子很有规矩地点头应诺了一声,就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那管家带来了一百多个穿紫色衣服的女子和青灰色衣服的家丁,规规矩矩地来到凛玉蟾面前站成了一排。

“这位是玉姑娘,以后你们需要仔细照顾。”

裴昭在一旁坐在太师椅上吩咐道:“你们今后见了她,当如见了孤王一般,如有轻慢者,家法严惩,杖毙不饶!尔等可都听懂了吗?”

“喏,奴婢等谨遵王驾千岁吩咐。”

这群下人们都齐齐地微微抬眼看了看那凛玉蟾,算是认住了她的模样,一起躬身应诺道。

凛玉蟾见了,有点不太自在,不安地看看一旁的裴昭。

“玉妹你不必如此不安。”

裴昭知道她是有点不自在,于是安慰似地隔着桌子拍拍她的手,对她笑语温颜地说道:“你一路舟车劳顿,相比也累了吧,走,四哥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

“呃,好……”

凛玉蟾稀里糊涂地就跟着他绕过屏风,从后面一个通道里走到后门,出来后便是一出院子,和前面种满了灌木花草的前院不同,这里只种着几颗高大古老的松柏,显得格外清幽。

这院子四周像个四合院,都是三面各有三大间房子,左右两排从门窗上看,好像是许多小房间形成的。

凛玉蟾还以为这就是最后的院子了,谁知那裴昭带着她,绕过正面的大殿,从一旁的小甬道里走过去,又是一个圆月门,穿过圆月门,只见里面奇花异草,假山怪石,装扮的好像一个大花园,左边一个绿瓦红柱的亭子半隐现在花木丛中;右手边是一座巨大的假山,流着人工的小溪水,一直流到前面的人工湖里去了。

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边,种着高大的槐树、桂花树等,泥土里全是整齐嫩绿的规矩草;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玉妹妹觉得,这里如何呢?”

裴昭最后从花园的游廊尽头,带她穿过一个扇子门,又来到一处干净的小院子里,在一小屋子前停了下来。

只见这里门前就是一片空旷的平地,直通屋门的路上也都铺着鹅卵石,左边种着一棵枝叶茂盛的桂花树,右边种着一棵姿态挺拔的腊梅树;正中间干干净净的一间单独的小房子,白墙青瓦,紧靠着后面的碧瓦红围墙,看起来明窗净几又优雅简洁。

“这里就是我住的地方吗?好漂亮,好清静啊!”

凛玉蟾见了,心里十分欢喜。

“玉蟾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