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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5)


皇帝在紫云楼上宴惠妃以及少数近臣,酷爱乐舞的皇帝总要特诏宫中和教坊的乐舞伎工、公卿大臣府中的歌伎以及京兆府辖内的民间乐舞班社,汇集曲江,演出助兴。闲时雅兴极高的皇帝站在楼台上远眺,放眼望去楼下不远处有一锦帐周围数百人载歌载舞,规模甚至可同紫云楼上的皇家宴会媲美,大为好奇,便叫来心腹高力士探问究竟。当高力士禀明皇帝事情缘由后,皇帝更加觉得神秘,要要亲自去凑个热闹。r

很快,天资锦帐四周被左右千牛卫禁军接管,一些品级低下的官员和文人布衣们被请出安全范围外,帐内只留下高等级的贵宾。众位醉意酣然的臣属们礼节性地参拜了皇帝、惠妃后,皇帝一一赐座,示意将之前的舞蹈重新表演一遍。r

大家不敢违命,又更加努力地表演了一次,由于皇帝对欣赏宫廷的正规舞蹈十分习常,而对天资帐内少数民族的舞蹈十分好奇,因为坊间的民族舞蹈编排就是以性感为特点,艳气袭人,接近生活,衣着艳丽,以真情流露的内在气质,个性煽情的舞蹈动作,节奏时快时慢,随意自然,去表达一种欲望,是融合了人体艺术美,体感艺术美,情感艺术美的舞蹈。拥有艺术天赋的皇帝内心中那种兴奋和神秘感觉立即被激发出来,特别是面对放荡不羁的性感尤物李迷莎和粟特族美女们激舞时,完全陷入神秘暧昧的氛围内,根本无视旁边武惠妃嫉妒的眼神。r

一直到舞蹈结束后,皇帝都久久不能自拔,意犹未尽。这时武惠妃对皇帝近身耳语了几句,皇帝听后立即吩咐身边的内侍去唤人,不多时,一身戎装的佳人公孙大娘被请到,众人皆震惊,在高手云集的宫廷乐舞机构梨园、教坊、宜春院的“内人”和宫外供奉中,公孙大娘是开元盛世时唐宫第一舞人,地位无人能及。这也是她“大娘”称呼的由来,年纪轻轻即被冠以“大娘”的辈分,说明在舞蹈造诣上的确高人一筹。r

开场她便舞起了最拿手、影响最大“剑器浑脱舞”,那健美的舞姿,高超的舞技,豪放的风格和感人的艺术魅力令全场舞人、观众为之倾倒。剑光闪闪,如日落大地;舞姿矫健轻捷,如同群仙驾龙飞翔一般;舞蹈开始时,前奏的鼓声顿然休止,好象雷公停止了震怒;舞蹈结束时,手中的剑影却如江海面上平静下来的波光。哪粗犷雄壮,惊魂动魄,竭力抒发战斗豪情的舞蹈,使台下的观众看着如山失色,神怡目眩,觉得连天地都旋转起来了。r

高挑的身材、精致的面孔、淡定的笑容,无论长相还是气质,公孙大娘让全场男人为之迷醉。那淡雅迷人的妆容,精致的五官,中性飒爽英姿的穿着甚至都让女人羡慕。武惠妃知道皇帝喜欢什么类型的美女,怕在此惹出什么丑态,特意叫来公孙大娘压制全场的妖艳气氛,效果十分奏效,一时间美女命妇们在她面前均失去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