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r
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子里，屋子里坐着好多衣着完整，看上去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有的男人身边还坐打妆入时的女人，在前排，音吉善，黑耙子李，还有几位漠河镇有钱的人，还有乌力图都在戏，而且，乌力图身边坐个女子，就是那达子香妓院头排，小红燕。她依喂在乌力图的身了，一脸笑容的看戏，时不时的亲吻呢一下，乌力图军爷。这时，郎大把头和小姚红进来了，两个小女子，陪伴着小姚红。他们一进来。这屋子里掌声响了起来。人们把目光也聚集到了郎大把头和小姚红的身上，人们又看到了那身着鲜艳华丽衣服的小姚红，而且她脸色微红，略有点胖。乌力图骁骑校身边的小红燕看了看那女子后，小声的说：‘哎呀！这郎大把头，真是有艳福，这位姐姐真漂亮呀，怪不得这郎大哥看上了她呀。这位姐姐，也好福气能一辈子依附这哥哥，也是这位姐姐先世修来的福呀，哥哥，我看到她，我还真想起个人来，唉……，不说了，省得打忧你看戏了”r
“想起了什么呀？乌力图问了一句，小红燕说：“别问了。看戏吧。多少年前的事了，咱们说多了影响人家看戏”小红燕小声又说了几句后，又依附到期乌力图的怀里。r
这时，郎大把头，走到前排，给前排坐着的人，一一向大家介绍自己的新纳的小爱妾，小姚红，各位也向他们祝福、贺喜。当郎大把头他们走到乌力图身边时看到乌力图身边的小红燕也来看戏，就喜笑颜开，眉飞色舞的看了几眼小红燕，笑着压低声音说：“哎呀！这那股风把你小红燕刮来了呀。真是谢谢你呀。小红燕，是不是这乌力图军爷面子大了呀，好好看戏喝茶，看完戏，我再按排晚宴，小红燕好好得陪我两杯呀？是不是乌力图大人？哈哈哈……”这时，小姚红也是小红燕见了礼，可是，那小姚红，看到小红燕心里一楞，心里翻了个，天哪能那有这么巧的事，她嘴没说出来。她又细看了看，由于灯光不是太明亮，她也不敢多说，一一见面介绍后，她和郎大把头去了另一头坐了下来看戏。r
一出折子戏唱完了，戏子们谢幕后。在这稍空于时间。这时；郎大把头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大人，仁兄，朋友今天来郎某这给郎某捧场，让郎某无限感激，为表示我和我的爱妾小姚红对各位大人，仁兄的谢意。我让我的小姚红，给大家也给大家演上曲子。不过，今天爱妾小姚红不给大家唱戏文了。她要给诸位演奏个二胡曲子。这也是她多年的拿手本事。演奏的曲子就是《小放牛》，请各位欣赏。好了。小姚红上来吧，给诸位见个礼……”他说完，小姚红就在两个姑娘的陪同下，慢慢的走上了舞台。她笑容可掬的面对台下的几十人。从容的从一个女孩子手里接过一把二胡。稳妥的坐在一把椅子上。熟练的演奏了起来。这小姚红把这那把二胡拉和潇洒自如，曲调委婉动人。优美的曲子在屋子上空徘徊荡漾。让人陶醉。特别是那优美的身姿随着二胡高昂的曲调左右摆动，犹豫一朵好丽的蝴蝶在花从中飞翔。台下的郎大把头乐的也是合不嘴，很快小姚红把曲子演奏完了。台下和喝彩声掌声四起，都为小姚红能有这么好的才艺喝彩。她起身，收起二胡很有礼貌的又给大家鞠个躬后，走下了舞台。r
这时郎大把头又站台了起来他高声道：“我看呀，先让唱戏的先休息一会。各位为了祝兴，大家谁会唱，就上台唱几句，有才艺的上台献上一曲。下边我先点个名，来给诸位演唱一个。我提议；下面请我们漠河有名的美貌俊俏，多才多艺的女子小红燕上台来给诸位演唱会一段莲花落子《牛郎织女》，那小红燕唱的好，诸位听就就能知道，小红燕能大哥这个脸吧？”他高声问了道。r
他这么一说，台上台下的几十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小红燕的身上。小红燕知道这也推迟不下去了，就硬着头皮走上了舞台，她给大家也鞠个躬，然后她细声细语的说：“各位大人，军爷，老总，大爷小女子献丑了，我就给各位唱一段莲花落子。我是在伯都纳和一个关内师傅学龄前几句。也唱不好。让大家见笑了。她说完，就一板一眼的带着很像样的表演动作唱了起来。r
“……r
空守云房无岁月，r
不知人世是何年。r
望断云天人不见，r
万千心事待谁传？r
也曾梦里来相见，r
醒来但见月空悬。r
明月还有星作伴，r
可怜我孤孤单单恨无边。r
恨无边，情无限，r
手执金梭重如山。r
织出红云血泪染，r
织出白云泪已干。r
但愿白云化素笺，r
片片纷飞落人间r
……r
王母去西方，r
喜鹊绕云房，r
朵朵白云飘荡，r
仙草也吐芬芳。r
我心好似春潮涌，r
怎耐得太空寂寞岁月凄凉？r
茫茫人海里，r
牵牛在何方？r
纵然相逢全无望，r
也强胜这长年寂寂守云房。r
更何况金梭独具天工巧，r
待织他人世山河万里装！r
怕只怕王母知晓把祸降，r
罪上加罪苦更长。r
吉凶祸福全不想，r
且到人间再主张！r
（幕后合）凤凰展翅破笼飞，r
正是人间花满枝。r
……r
这小红燕唱的投入，台下看的人也投入了进去，这“莲花落子”人听了这优美的音调真是引人入胜了。这个故事也讲的好，小红燕唱的也好，台下喝彩声不断。郎大把头看的也是完全投入了，眼晴直直的看着小红燕在台的表演，嘴里一个劲的说：“这才是真正河北乐停落子，好！好！好！”可是坐在他身边的小姚红的眼睛湿润了，她好像看也了什么，这个女孩子怎么那么像比自己小三岁的亲妹妹小玉呀！天下哪能有这么巧的事呀，她怎么能到这里呀？她越看越像。特别是那唱腔和曲调不正是自己小时候听到的吗？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又不能走上前去相认，她想难道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还是天底下真的有长一样的的人？她和妹妹分别有近十五六年了，但妹妹的相貌她还能记和一些的，她的泪水涟涟，但她怕让郎大把头看出来。她把泪水擦干，强忍伤心悲痛，她站起身来。对郎大把头轻轻的说：“郎哥，我累了也困了，我先回屋休息，你陪客人看吧，好吗？”郎大把头转过头来看着小姚红的脸说：“那好，爱妻，你先回去休息，我陪客人看一会”他对身边的那两个丫环说：“你们护送好娘子，你们搀扶娘子回房，不能出错，要好好侍候”这样，她们三个女子就走出了这个唱戏的屋子。r
“郎哥，今天晚上唱莲花落子的那个叫小红燕的女子，是那的呀，住在什么地方呀，一个东北的女子怎么唱莲花落子唱的那么好呀？你知道他的真名吗？”两个人都躺在床上，小姚红穿着一个红色底面上边绣着荷花的肚兜依附在郎大把头光光的身子上，被子盖着他们俩个人的下半身，小姚红真的问着郎大把头。r
“哦，那个小红燕呀。也是个风尘女子，是映山红春院的头牌。那小女子，不但人长的水灵，唱的也好，在这里。没的不知道的，特别是唱莲花落子，这方圆几百里还没有能胜过她的呀，可惜呀，她命不好，流落了了风尘女子。我也不知道这一个东北土生土长的女孩子怎么能唱好关里的莲花落子。怎么你也想学一学呀？”郎大把头不明白小姚红问那个小红燕干什么。r
“哦！她常年住在那里吗？”r
“是的，她可是个闲不着女孩子，在那个映山红春院，她的应酬最多，她认识的人也多。来这里的军爷，千总，佐领，都统……都要用她去陪，听说那小女子活还很好呀……哈哈哈……”他说完一阵淫笑，抱着小姚红亲了一口。“怎么你真想认识她呀”郎大把头认真的问了小姚红一句。r
“是呀！”r
“你想认识她干什么呀”r
“我呀！我是想和她学唱几句莲花落子。再就是想试一试，我的二胡能不能拉出她唱的那莲花落子的曲调。要是能给她伴奏，将来你再宴请官爷，我和小红燕配合她唱我伴奏，不也是给你们那些骚男人祝酒兴吗？你知道，我也是喜欢吹拉弹唱的呀……”小姚红就么一说。把郎大把头说乐了。r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呀。看来，你这小娘们真还是改不了你的本性呀，怎么还想再多学点艺，等我老了玩不动了，你犯了浪劲发再去勾引男人吧？是不是呀？”他说完又淫笑的用手轻轻的掐了一下小姚红的小脸蛋。r
“不是呀！！你好坏！我真的想学学拉莲花落了的曲调呀。好了，我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不理你了……”小姚红说完装作生气了，就扭身背靠他的背躺下了。郎大把头忙转过身来，抱着小姚红亲呢的说：“好好好！我不说了。明天我想和小红燕认识。想和她学戏还是你想给她伴奏，你就去找她，你明天就去，你到那就找那个老鸨，说是我让你去的，要给人家带点见面礼。别看那女孩子是风尘女子，她可不一般的女子。能说会道，三教九流她都能说上话，知道吗？今天就是那个舍勒·乌力图军爷请来的，她和那舍勒·乌力图军爷好的很呀，你知道那乌力图军爷是谁吗？是当今副都统大人的公子呀，这兴安岭一带没有人不给他面子的。还有，那个徐义卡官也是买好那小红燕的，明天见到小红燕，别乱讲，她可不是一般的风尘女人。不该讲的都不要讲也不要多问，她认识的人太多……”郎大把头说完把马列灯关上，他顺身压上小姚红的身子上。小姚红轻轻的说：“你喝那么多酒，休息吧，别太累着！，别的、别的……，好吗？……”r
三十二r
第二天，小姚红和俩个贴身的丫环，去了‘映山红’春院。她们问了一下这里的老板娘，知道了小红燕住在二楼的一个靠里边的房间后，她们三个人就上了楼。当到了小红燕的房间门外后，小姚红吩咐到二位姑娘：“你们俩前在外面，站一会不要让外人进来，我先进去一会……”俩个姑娘点了点头，小姚红就轻轻的敲几下那全房间的门。r
“谁呀！”房间内传记出了一位女子的声音。小姚红听出了上妹妹的声音，她强隐泪水，她轻轻说道：“妹妹，我是郎掌柜家里的，你就叫我姚红姐姐吧，我是来看你的”r
“哦！是姚红姐姐呀！来了”，说完门打开小红燕把小姚红让进了屋子。r
“她们俩先在外一会，没事的，妹妹”小姚红告诉小红燕，先不让她们俩进来，让她们在外面一会。她们进来后，小姚红就两眼望着小红燕，小红燕被她看的不好意思抬头了，心想这个女子突然来找我，我不认识她。有什么事吗？而且还这么看着我，小红燕心里也有点毛了，她不敢抬头，心想是不是她知道了，她也陪过那她嫁的那个郎大老板呀，是不是她听谁说了，她来找她出气的呀……。r
“这位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女子走上条路，也被逼无奈呀，有什么不对，还请姐姐原凉呀……”她说完，眼泪就流了出来。但是，好还是没敢抬头正眼看小姚红的脸。r
这时，小姚红轻轻的说：“妹妹你抬起头来。看一看我是谁？她也带出了哭泣的声音，r
这时，小红燕抬起头来，她仔细打量就眼前的这位穿着华丽衣裳的女子，她也看出好像自己的记忆的姐姐，但二十年了，真不敢冒然的说出来。r
“小玉呀……，我是你的姐姐，你不认得了呀”小姚红说完就哭出声来，一把抱着小红燕，就抽泣起来，小红燕也多少认出了一点，也是抱住了姐姐哭了起来小姚红锤打对方的后背边哭泣边说道：“怎么是你呀？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呀？怎么在这能遇上你呀，这真是命呀……，我的苦命的妹妹！我可怜的妹妹……呜，呜……”小姚红哭的的天昏地暗。小红燕也掉了眼泪，不过，这几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也麻木了，她也哭了一会，然后她就劝说姐姐：“姐姐，别哭了，我这不是很好的吗？别哭坏了身子。我也听说了你身子已有了身孕，不要太伤心了，这都是命运呀！别为我多担心，我现在活的好好的，我也听说过，你和我一样也吃了好多苦呀……”她劝劝姐姐，她的眼泪也止不住了，流了出来，小姚红又一把把住可怜的妹妹，又哭了起来。r
“别说了我的好妹妹，我的可怜的妹妹……，都是家对不起你，姐姐对不起你呀……，这都怪我们姐妹命不好……”小姚红姐妹又哭成一团。r
小姚红说：“我被那姓张的领到关内后。过了几年有一年关内发生了蝗灾，那蝗虫铺天盖地，一夜间地里的秧苗全没了。那年秋天当地饿死了好多人，那家姓张的人家也饿死了不少，我嫁的那个比我五岁的男人怕我们都饿死，就又领我回来关外了，结果，我们回到咱们家那里，家什么都没了，听邻居说你也让爹给卖了，然后，爹就没走了，妈妈后来也去世了，哥哥更不知道去那了。我和那个男人，又去他原来给扛活的东家那，在那里，我们又过了一年，那年秋天，他本想利用农闲时，从伯都纳大江打点渔，那到茂兴站那边去卖个好价钱，结果去了每四次时，他卖完渔回来过松花江时船遇上了大浪，船翻了，他也没上来……。那家东家人很好，给我他扛活一年的工钱还多。他们不让我走，让我在他们那住着，等来年有好一点和伙计不他家扛活，就改个嫁。可是，都有是命该着呀，那年冬天，那家东家收成好，招来了胡子，胡子把我也捆走了。钱也让那些挨千刀的胡子抢走了，后来就也把我买到了这种地方……。后来，我就在这种地方遇上了姓郎的男人，是他把我从这种地方领了出来。我不管他姓郎的干什么的，只要对我好就足已了，我们姐妹命苦呀。只要有个男人能给咱们遮个风挡个个雨就行了，还好这个姓郎的还对我很好，不少我吃我少我穿，虽然和他也没什么名份，我也不记较了，能把我从这地方领出来谅感激他一辈子了……”r
小姚红把自己这十五六年的经历讲给了妹妹。后来妹小红燕也把自己记忆中的经历讲了出来，她远比姐姐受的苦多，因为她当时爹爹卖她时，她才五六岁，是以卖给人家做童养媳为名的。结果，后来是沦落到了人犯子手里，先被卖到了齐齐哈尔，后又卖到了东布特哈，又从东布特哈又让人犯子转卖到了墨尔根城，最后又转到了这漠河的小山沟子里……，她边说边哭，她十一岁老鸨就让她接客，她说自己死过多次了，都没死成，现在，自己麻木了，就这样先混下去了。也许自己真的能有一天走出这个地方，换个生活方式。但都是自己的梦想呀……。小红燕哭姐姐也哭，她们一直说了很久。r
“妹妹，你别再接客了。姐姐这有钱。你不用愁钱。到了秋天。山上金流子，能干了，可能有一部分人下山要回山外。你也找个本份人嫁出去吧。只要他不嫌弃咱们就行，过正常人的日子吧。这样总不是女人的一辈子呀”小姚红劝妹妹做好从良的准备。r
“姐姐，你就别为我操心了呀，从良，得给这里多少钱呀，再说你从那能有那么多钱呀。你也是刚和人家有个名份，你就张嘴向他要那么多钱，他会怀疑你的，姐姐，你不用管我，你们过好就行了，我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再说，这里的的杂人还是少点。做那种事的人也很正派的，你放心吧，我们之间的姐妹关系，你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的。包括你的男人，另外，他最好不要再来找我陪他过夜，他要是来了。我是接待不接待他呀？不接待他，我就得罪了他。我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得罪起他？所以，姐姐，你一定想办法别让他来找我。以前的事，我也不说了，以后的事。就最好别发生了……”小红燕最后说出了自己担心的事。r
小姚红知道，这都是命呀。知道这姓郎的这这漠河镇也没少逛春院，喝花酒玩女孩子。但她管不了他，因为他是什么人，她知道的。但对今天妹妹说出的这事，她就明白了，已前这姓郎的，肯定也来找过自己的妹妹……。她不敢再想下去了，眼泪汩汩的流了出来。她急忙擦了擦。然后她轻轻的说：“妹妹，你放心，我尽量不让他再来这个地方的，他要是真来了，你就说你得脏病了，他不怕染上，就行……”别的我也说不动他的。r
“姐姐，你不要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漠河的天可能也快变了。天要快冷了，过些日子说来定怎么回事了呢，也许过些日子，这达子映山红客栈院鸟飞人散，我们这里的姐妹们，就都能有求了，都跑个人去楼空，看这老鸨们还上哪找我们要钱…………”小红燕也说了自己的梦想也跳出这种地方的想法r
小姚红回来的路上吩咐身边的两个女人，不要把今天知道的事和别人说，更不以和郎掌柜说。这两个女孩子也答应下来，而且也很同情这两个姐妹的遭遇。由于这两个女孩子都是苦命出身，又联系到自己的现在的处境，这两个女孩子也哭的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