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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三十四


三十三r

再说那吴大侠他们,上次在老金沟和桂春得手抢了那黑耙子李和舍勒·乌力图手上的金沙,他们回到各自的住地都都有是手下的人说,吴大侠只是把金沙交给了管帐的王大贵。王大贵嘴很严,而且在花钱上非常严禁的,这让吴大侠很满意的。r

有一天,候六子他穿着很利索的来找王大贵,进门嘴就很甜的,叫王大哥长,王大哥短的。并且还拿来一壶酒酒,的一块黑瞎子肉,和一包花生米非要和王大贵喝点。王大贵开始说不喝,后来在候六的劝说下王大贵的酒隐也上来了,两个人就喝了起来。r

“王大哥,看你多好老实巴交的,让大哥信任,咱们有多少钱都在你这,我们都不知道。王大哥,啊近咱们帐房又进不少吧?”r

“那进多少呀。那流子上也出不多少货,这些天咱们的人马也没出去干。不还是在吃老本呀。那镇上的皮货行和客栈的生意也不是太好,反正,我这没看出进多少钱的”r

“王大哥,你真是嘴严呀,我可能猜测出来,最近好像咱们进货了吧,吴大哥去瑷珲,又去老金沟,这些天不可能不进钱的,吴大哥的本事我还平知道吗?肯定不能白折腾的,再说他挂上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也能给他几个金条子的呀,那大哥的男人床上功夫给那没****的大姑娘用上,什么东西哄不出来呀。嘻嘻嘻……”这候六子说完就自己淫笑起来。r

“你别胡说了,我可没收到什么金条进帐,再说就是真的人家给吴大哥金条子,那也是人家吴大哥自己的呀。将来人家姑娘真的和吴大哥过日子,那这是人家的钱呀,你可别胡说呀”王大贵劝他不不要让他乱说。r

“来!王大哥,咱哥俩喝了多杯了。我还没获得敬你一杯呢,小弟先干为敬”候六说完就自己把一杯酒喝了下去。王大贵也接着也喝了下去……。r

“来,喝,王大贵也喝多了,他也又举起一杯又喝了下去。这候六子,却偷偷的把酒倒进自己的衣领子上,就假装又喝了一杯,他们都吃几口菜,那候六子又给王大贵和自己的酒杯倒满,两个人又干了一杯。r

“王大哥,你说我这个姓候的怎么样?弟还不坏吧,够交吧”r

“那当然了。你候老弟武功高强,特别是你那身轻功。真是让兄弟们羡慕呀。我虽然大刀轮的比你强点,但,我的身子笨,没有你那么灵巧,所以,吴大哥总领着你出远门,你都快成为吴大哥的红人了。你再练几年,都快成“鼓上蚤时迁”,你候老弟也是我们这伙绺子里有真本事的人呀”王大贵也夸了候六几句。r

“我还是吴大哥的红人呀?别乱说了王大哥,你才是呢,告诉你吧,咱们吴大哥啊近是走桃花运了,你知道吗?两个姑娘都围着他转呀,唉!这女孩子怎么都看上了吴大哥,而且都不放手,两个女孩子都知道再挣一个男人。她们却没有一个主动让出来的,特别是那叫乌兰的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竟敢爱上一个绿林绺子,打家劫舍的绿林头,真让我不可思意呀……”这候六小声的和王大贵说起了吴大侠的事。r

“别乱说,传出去,吴大哥还不收拾你呀。那是人家吴大哥的本事呀。这就叫什么爱情,我是不明白,没有女人喜欢上我,听世上的女人都是那样,一旦看中一个男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要不然那来那么多生生死死的戏文里说不得的那什么七织女、织女星、白蛇、崔莺莺……,我是不懂,你这子好去逛窖子,找那里的女子喝花酒,过春宵,应该比我了解女人心的,怎么了,也想讨个老婆了吧……”r

“其实,那个鄂伦春女子,就不应该再爱吴大哥了。人家那个叫乌兰的女孩子,真的实心实意爱上了吴大哥。再说人家是有钱有势,真的吴大哥哪能天不干了,金盆洗手,拨香柱,吴大哥靠那个女子的家,也能有个好的后半生的。而那个桂春到什么时候不也是个响马呀!我看吴大哥,不会要她的。王大哥。那个桂春,太傲慢了,我和她说话,总是不爱理我的样子,我和吴大哥比,也不丑到那去呀……,一个和我一样的绿林绺子,还傲气十足,哼……”这小子也有点喝多了,说出也爱慕上了桂春姑娘。r

这时的王大贵也真的有点醉了,他说话都上句不搭下句了了他说;“候——、候——兄弟,你就——大胆——去追呀,既-然-如-此,吴大哥和——那个乌兰姑娘好上了。这不——正事好机会吗?你就对桂春姑娘也抓——、抓紧时间,向桂春姑娘靠近呀,真的能成了,那也是件好、——好事,别怕姑娘不理——你,你不是对付姑娘——有一套手段吗?就就好——好——好在她们面前……”王大贵真的喝多了。说完就一头趴到桌子上睡了过去。这候六子鬼的很,他站起来,用手晃了晃王大贵的头,轻轻的喊了几声王大贵,但是这王大贵也不答应。他把王大贵平放躺在火坑上,给他盖好被子。这小子,玻璃球的眼珠转了几个圈就下手开始翻王大贵身上的衣服兜,但是没翻到什么,他又对房间里的几个木柜找了一会。果然,真找到了一个小红布包。他用手掂了掂,知道是不少,他也知道是什么,他把灯灭就快速的离开了这个房子。r

三十四r

再那回到瑗珲城的乌兰大小姐,她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和她的阿爸和阿妈说要和那徐卡官解除婚约,如果,如果不答应,就离开这个家,去外边浪迹开涯……。r

这件事,不久,也传到了远在漠河的郎大把头那里,他也不知道这桩本来好好的婚约怎么说变就要变呀,这是徐义卡官给郎大把头来了书信上说的,让郎大把头去瑷珲城一趟,看一看这乌兰大小姐,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变脸就变脸了。这样郎大把头对这事也不敢当误连夜备马领着几个亲信就去了瑷珲城。r

在瑷珲城的一个饭庄里的一个很高雅的单间里,门外站着两个卡伦的兵勇。郎大把头和徐义卡官坐在桌子上相互喝着酒,也聊起了这件婚约之事。r

“郎大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我去了她家三次了,她只见了我一次,后两个都不见,我也问了他府上的人,都是她前些日子去了一次漠河。回来后开心的天天唱呀,练自己的剑术。但谁要是一提她的婚事,她就急。我见了副都统大人和夫人,他们老俩口也说。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去漠河看了她的哥哥后,回来,就向父母提出要解除这个约。并说要离家去当绿林绺子,走成就死给家里人看,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那二位老人也一点办法都没了,大哥,你看怎么办?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吧?”徐卡官把乌兰抗婚的事和郎大把头说了一番。r

“是呀!我知道她前些日子确实去了漠河,而且还到了老金沟,在矿里住了近二十天,那时,他哥哥乌力图,说是遇了一伙抢劫的绺子受了点伤。她遇到了这事。就在那里边游山玩水,带侍候受伤的哥哥了。难道她在那兵营里遇上那个当官的?喜欢上了?她在漠河我没有见到她,听黑耙子李说,是她哥哥说他妹妹来看他了……”r

“我真不明白,这瑷珲城到漠河有近八九百里,她们几个女孩子怎么能去的呀?就是她们几个有点功夫。那么远的路,又是金匪强盗,又是狼熊虎豹毒蛇出没的地方。她们怎么能去的了,就是带上几只快枪也不顶那黑瞎子一把掌呀,看来她们去那里,也会有人陪同的,她们几个不可能去那么远的路的”这徐义卡官分析的很在理。r

“来!兄弟,我们只顾说话了。咱们哥俩好久没喝了。好好喝点,这事不算什么事,这乌兰姑娘怎么她也是个女孩子,父母之命是不可违的。这婚姻是副都统大人答应的。她不敢违抗的,真的了这婚约毁了。那副都统大人的脸很那放?他是朝庭的命官二品镇边大将呀,那头上顶带花翎也不敢说他说话不算话的呀,来干了这杯”r

郎大把头说完,两个人一碰杯。就干了杯里的酒。他们都把酒杯放下,徐义说:“郎大哥,你回去后。我要这个事调查清楚,看来你说的那个开金班的黑耙子李能知道多一些。也许还可能有更大的事呀,这个乌兰小女子。不可小看了她,也许能给她老子捎个大的窟窿。对了。我想起来了。春天。我们[定亲后,我和她出去打猎。我们就遇到了一伙蒙面的人,武功很好。那天。我们交几下手。他们就放了我们几个。难道她能和他们联系上……?这也真有点怪呀?不可思意的事”r

“徐卡官,没那么巧和的呀。看来只有我回去找一找黑耙子李,还有舍勒·乌力图才能了解清一些她们几个姑娘在那的情况,要是那乌兰姑娘真的被什么男人蒙骗。那男人也一定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也一定另有所试谋。也许是为这个才接近乌兰的”郎大把头说着用两个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一个很大的圆的东西。“这……。难道真有可能吗?”这徐卡官也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天哪!!这乌兰姑娘真的也要参与到那个东西上了?他吓的不敢再想下去了。r

“来!大哥,你辛苦了。为我的事这么远把你折腾来,这事小弟敬你的”徐义卡官说完,就又举起酒杯敬了郎大把头一杯。r

“徐卡官你客气了。这几年。大哥也没少麻烦你呀。大哥。不也是靠你们这里的漠河穿官军服的军爷,军爷才通用在这漠河边地站住脚的呀。特别是你们这些守卡伦的穿军服的守的国门,责任重大呀。权也大呀!嘿、嘿、嘿……。没有你小弟的多次关照关。我姓郎的也不能发什么财呀……”郎大把头小声满脸笑容的说了这些,他又拍了拍徐认的肩膀。r

“对了。最近那边什么货抢手。去那边的人多吗?”郎大把头又问了一句。r

“不行了,现在你还没看清吗?咱们这边来了好多兵,关已经闭了,我们也只是守着,将军府来了绝密文书,任何人不得发过关公文,也不得开关呀。我们也是天天死死守着这黑龙江边,非边民渔船,任何船只都不能下水,人畜都不能下水,更不能往江那边去。看来,这老佛爷真的要和老毛子开战了,所以,什么人也不敢放关的。大哥,你也李抓紧时间把应该挣的钱早点弄到手,到时候好有个准备。我们[守卡的吃粮当军的,不能先走呀,死也得死到这卡伦上了”徐义卡官意思郎大把头明白了不少。r

“兄弟这些我都看到了,不过。一时还开不了战。中俄开战,我想老毛子。也只能打瑷珲城或齐齐哈尔,哈尔滨吧。不可能打咱们那小小漠河的,就是抢金厂也得战事结束后的事,兄弟你也做好准备,我把你那份早就准备好了。你放心,大哥把那事办成。都有一份的,还有,那乌力图军爷。我都不会忘的……”r

再说那黑龙江副都统大人的府里,都统大人,坐在太椅子上,手拿青花瓷的茶碗喝了一口茶,对站在地是间的大小姐乌兰说:“乌兰,你前几天怎么和人家徐义说的!这婚姻大岂能当儿戏?自古以来,儿女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汉人也好,旗人也好,这是千自不变的规矩,你小小年纪,不尊三从四德,竟敢当着末过门的夫君口出狂言,口口声声说什么不爱人家,不喜欢人家,还非要退婚,这成何题统?,你这那像是一个千大小姐?我们满人虽然没有关内汉人对女人的约束那么多,但你也不能太放肆了,这是大清国,几千年的男尊女卑还要尊守的。这几年,都把你娇惯成什么样子,你昨天说的话传出去,让我怎么面对外人?你说,你最近都做了些什么?”r

“还有,你去漠河看你哥哥怎么住了那么常时间?我知道你这丫头,就是要给我野出点事来不可!你说你为什么住那么长时间?”r

都统大人一脸严肃,训斥乌兰小姐。乌兰站和阿春、秋红都站在大厅的中间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乌兰的母亲身穿旗人的装束坐在乌兰父亲身边也不敢出声r

“阿爸、阿妈,我说了你们可别急呀。本来我不想说的,你们总问我们为什么住那么长时间。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实情,我们去的当天夜上,我哥哥去和朋友喝酒,回来路上遇到了打劫的金匪。哥哥左肩膀中了一标,哥哥受伤了,我们姐妹几个正好遇上,我就决定,以那照顾哥哥一段时间。因为哥哥一个在哥人,本来就不会关照自己,这回一受伤。他就更不方便了照顾自己了,当时,我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家养伤。哥哥说,伤的不重上点红伤药很快就好了,再打点洋药针。再说,矿里正是出金子的时候,保护矿区是大事。同时,也怕回到家让你们知道,你们为他担心,所以。他没回来,也不让我们回来和你们说他受伤的事。这些,你们要不信,你就问秋红和阿春她们俩……”乌兰把哥哥受伤的事说出了来。r

“啊!伤到骨头了吗?伤的重吗?你怎么回来不早说呀?”乌兰的阿妈急了一下站了起来,带着心急的口气问乌兰。r

“现在好了。我们走时,。哥哥的伤就好了,阿妈、阿爸!你们不用担心了”r

“现在干什么,碍事吗?”r

“哥哥伤的那个地方都长好了,干什么都不碍事的,只是不能拿太重的东西”r

“好了,我再问你;那你回来后都去了那些地方?最近又都乱跑了吗?”乌兰的父亲还是拉着脸问乌兰。r

“最近。我们姐妹,就去了几次中国大街,买点我们女儿用的东西呀,那也没去,就是在我自己的房间了……”r

“我再问你,这想退婚之事什么回事,你说;为什么非要和人家徐卡官退婚,人家徐卡官那点配不上你,人家的阿爸,是将军府里的四品大员,虽然说不如我高,但人家是在将军府衙呀。在齐齐哈尔也是高贵门户,有的人家想攀都攀不到的,我们住的必竟是人小小的边城。你没看到吗?这小小的黑龙江城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呀。我来想到了秋天,我去齐齐哈尔一趟,把你领着,也让徐义回去一次,你们把婚事办了,然后让阿爸把他调回将军府,你们好好在那过安稳的日子。可是你,这不懂事的孩子,竟然不同意这门婚事。要和人家毁约,这样的人家你不嫁,难道你想嫁马贼,强盗呀?你真不让我们省心”他说完乌兰对对乌兰她母亲说:“都是你娇惯的这样任性,都快都什么样子了?”这位副都统大人,把乌兰训诉一顿。听他的口气,乌兰想毁婚约,是不可能的了。r

“阿妈,我就是不同意这门婚事,他家门坎再高我也不稀罕。我就是不嫁给他,就是死我也不嫁的……阿爸、阿妈,你们二老不要逼我了……”说完就呜呜哭了起来。r

“你……、你这是中了哪道邪了,人家那点不好呀……,天哪!这是为什么呀?”乌兰的母系看到乌兰那么伤心的样子,也有点心疼了,但是又不干说同意乌兰退婚的要求,她双手拍着大腿,也十分无奈的跟着掉泪。“别哭了。告诉你们哭也没用,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那有女儿自己做主的?说不嫁就不嫁,要是那样子,成何提统?秋红,阿春,陪小姐回房间,你们听着,从今后,不能走出这个家门半步,都在这个院子里给我好好呆着,要是没有我的允许,谁要离开半步,我就打断她的腿……。都回去吧……”r

“这个女孩子也不让我们省心,唉……”老夫人也说了一句。r

副都统气愤了,还警告她们不许随便出这个院子,乌兰,还是哭泣,在两个丫环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