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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谢弘方到来


  我汗!我狂汗!终于体会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有苦说不出啊!自己胡乱曲解字意,哪知让谢邵表错了意,活该自己倒霉。

  “爱老虎油,爱老虎油。高兄,爱老虎油!”学了句英吉利语,谢邵就欢喜的要命,张口爱老虎油,闭口爱老虎油,高荀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个女人对他说爱老虎油还可以满足一下虚荣心,关健是谢邵他是个男人,冲着高荀就是那句:少爷,爱老虎油,他听着就想吐。

  为了防止自己胃痛,高荀不得不喝止道:“行了,我知道我很帅,别老虎来老虎去,叫得我蛋疼!”

  “是!爱老虎油高兄!”谢邵高兴的回答。

  我受不了了,高荀心中抓狂,很想找人发泄一下。他不知那里来的勇气,怒气横秋地说道:“谢邵,我命令你马上闭嘴。否则,别怪我辣手割舌,让你一辈子说不了话。”

  不下点猛药,不知道消停!谢邵立刻闭嘴,侧身跑出厢房。

  整个世界终于清醒了,高荀掂了掂手里的情书,双手一阵报复式的揉捏,将它狠狠砸出窗外。

  将那张用英吉利语写的情书随手扔掉之后,无所事事,高荀干脆拿起一旁科举考试必考的书专研起来。

  他憋足一口劲,顶着头皮发麻的困扰,硬生生将厚厚一大本《论语》从头到尾全部看了个遍,凭借前世超强的记忆力和众多国学大家的解读,他算是把《论语》吃了个透,举一反三都不是问题。

  抱着休息片刻的思想,高荀放下书本,走到窗前,举目四望。他目力极强,放眼望去,秋高气爽的天空,万里无云,瞥见雁荡山顶,偶尔飞过几个黑点,瞬间就消失无踪。想到赶车师傅闲谈雁荡山下的奇闻,心中突然对那张弓引箭之人增添一丝好奇之心。

  静静矗立在窗前,好像一尊石像。不知不觉,夕阳渐渐西下,满林残照惊飞无数鸦雀,远山近水间,血红的枫叶,迎风乱舞。高荀眼中闪过一丝留恋,遥想江南红枫满地的香山,家中的父母,万千柔情爬上眉梢,轻轻吟道。

  “红叶晚潇潇,长亭酒一瓢。

  浮云归太华,疏雨过中条。

  树色随关炯,河声入海遥。

  帝乡明日到,尤自梦渔樵。”

  没有豪气,没有煽情。难得高荀随心而吟,其中的意境自然流出。

  一丝秋风吹散高荀的思绪,就在他梦回之际,身后忽而传来一句低沉的问候:“高荀,莫非想家了?”

  凭借闻声识人,高荀已经猜出来者何人。他转过身来,施了一礼,恭敬道:“谢伯父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谢弘方上前一步,目视窗外,神情异样,嘴里自然而然念出高荀刚才所吟的诗句。

  “帝乡明日到,尤自梦渔樵——”

  些弘方虽然官拜尚书令,位极人臣。当念及两句诗时,也免不了黯然神伤。他久居帝乡多年,为江山社稷,戎马一生。如今日薄西山,对家乡眷念之情无比浓厚,可惜心中找不出恰当的言语去形容,现在得闻惊天一语,谢弘方也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诗歌之美,在于一头雾水。”高荀兀儿一笑,见堂堂一国宰相,居然被自己抄袭来的诗歌,引入虚拟的意境,他忙问道:“不知伯父到此,有何贵干?”

  谢弘方摇头一叹,回到现实之中。他目光深邃,点滴落在高荀身上,继而语重心长地问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老夫今日来是有事请教?”

  “请教?”高荀心中纳闷,谢弘方可是文学大家,什么事能难得了他呢?还请教自己?“先生请讲,学生自当全力以赴。”

  “恩——”谢弘方思考许久,然后很在意地说道:“老夫曾在长安国子监结识一高人,曾与老夫相论“学符世事,分科学习,分科立考。”之言,诉老夫愚钝,不知其中奥妙。今日见你学识过人,老夫特意赶来,愿听听你的高见。”

  “学符世事?分科立学?分科立考?”不是高荀不理解其中的含义,而是他很吃惊!西凉居然有人能够想到开设专业授课,发掘专业人才,摒弃儒学唯一的思想,此人实在可以堪称世界先驱教育家的荣誉了。

  此种思想,和现代大学教程一样,谢弘方不能理解也算正常。高荀是接受过正规大学教育的人,自然不感到奇怪,他归纳总结之后,认真的回到道:“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学生认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对不同的人而言,亦有不同的看法。孔武有力者,更胜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上阵杀敌,有不万夫不当之勇;奇淫技巧之徒,有巧夺天工之能,所营造之物,大则强国兴邦,小可利民,年深日久,只怕完全取代人力造福国家社稷;商贾买卖之人,能推动经济发展,降低各地贫富差距,减少社会失业人士,协调社会平衡减少地方暴动,增加国库税收;纯粹读书之人,可以继往圣之绝学,为天地立新,为万民请命,为后世留下典籍。此四者,若统一在各县学堂开设科目,招收学子,定向培养个人兴趣爱好,亦为分科立学,再分科立考,让他们所学,学符世事,我西凉必定万世兴隆!”

  依高荀所言,岂止兴隆万世,简直可以开世界先河,在东方创办世界上第一所综合性的大学了。他总结的再仔细不过,谢弘方学富五车,见识自然高于一般的学者,听高荀一言,顿时豁然开朗,完全柳暗花明,困扰他数日的心结,在这一刻完全解开,对“学符世事,分科立学,分科立考。”简直赞扬不已,“听你一言,胜读十年之书。老夫佩服不已,待回京之后,一定凑明圣上,代求全国实行分科立学的制度,为我西凉,开千古一举。”

  谢尚书说的激动满面,看样子很赞同高荀的解释。他万万没有料到,高荀小小年纪,见解如此精辟,可谓句句珠玑。天下学识能和他相比肩的只怕只有好友家中那个宝贵侄女了。谢尚书心思一动,随口说道:“孟小兄的学识,是老夫见过的学生当中,最为出色的一人。老夫生平识人无数,天下学者,能让老夫佩服之人,除了孟小兄之外,还有一个便是那长安国子监中的夫子。他日若小兄上京,老夫做个中介,你二人真应该好好谈谈。”

  第三章

  高荀不知道谢尚书在推销他那在国子监中当夫子的侄女,深深应道:“能搏先生金口之人,想必素有大才,学生一介寒门仕子,能得见高人,实乃万幸。他日有缘上京,还需先生多多关照,学生在此先谢过先生了。”

  “哈哈!”谢弘方爽朗一笑,只觉得和高荀相处越来越有意思。

  外面天色渐暗,高荀的厢房里时不时传出几句笑声。厢房外一群士兵严正以待,忠诚守护在两旁。这架势,吓住了其余准备科考的仕子。他们不是感慨自己时运不济,就是暗地里咒骂高荀那个瘪三,不知上辈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结交到当朝宰相,今年的科考,想必是飞黄腾达了。

  暮色已沉,华灯初上,高荀的房间自然点上了青灯。和谢弘方一番交谈下来,对他渊博的学识除了佩服还是佩服,谢弘方的确是千古奇才,文韬武略、政史农商,无所不精、无所不晓,十足的全能人才。而高荀虽然学识稍差一点,在谢弘方面前,天南地北一阵海吹,几乎用上毕生所见所闻,总算把杜如晦惊的目瞪口呆。直追问道:“小兄所言可是属实?世上真的有四大洋、七大洲,蓝眼睛、黑皮肤的人?”

  谢尚书纵然学富五车,在高荀这个穿越客面前,还是孤陋寡闻了些。想来也是,谢弘方出使过许多国家,见过不同的民族、不同风俗的蛮人,自觉自己的见闻算丰富,哪知道听高荀一番言语,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界竟然如此之大,严重撞击他心中的儒家学说,大唐不过是世界一角,古人天圆地方的思想,居然大错特错。

  高荀只是淡淡一笑,点头道:“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世界的奥妙,谁又得窥真理。任我等学究天人,终究是一只蹲在井里的青蛙,坐井观天罢了。”想到自己莫名奇妙的穿越,高荀自然感慨许多。

  “坐井观天!”谢尚书哈哈一笑,这词形容的好。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才子佳人,能够真正明白此四字的含义呢?他身为一国尚书,手握重权,有些时候,何尝不是坐井观天呢?反思之时,厢房外传来一声:“老爷!天色不早,是否需要打道回去了?”

  谢弘方看了看窗外黑蒙蒙的天,起身说道:“天色已晚,老夫就先行告辞!改日一定专程过来,与你秉烛夜谈!”

  高荀不知道是欣喜还是痛苦,秉烛夜谈的事他可不喜欢,只是不忍心拒绝,只好笑道:“谢伯父慢走,只要先生还在青祁一日,学生自当亲自上门,求先生授业解惑。”

  “恩~~”不知道是不是答应,谢弘方应允一声,人已经向厢房外走去。高荀出来相送,“伯父慢走!”

  谢弘方在一群护卫的簇拥下,上了一顶官轿,很快就出了县学。高荀依靠在门边,冲着隔壁谢邵的房门破声吼道:“谢邵,你爹已经走了,你可以出来了。。”

  他一声有气无力的嚎叫之后,隔壁谢邵的房门露开一条门缝,谢邵探了个脑袋出来,见四周平静如水,嘴里赔笑道:“我见你跟我爹聊的正欢,所以不敢打扰!”

  狗屁!什么不敢打扰,怕你爹就直说,还拐弯抹角的!

  久违的粮食,在高荀风卷残云下,通通一扫而光。高荀摸了摸发圆的肚子,一脸心满意足。

  和谢弘方海吹几个时辰,多少有些疲惫,酒足饭饱之后,高荀伸展腰肢,躺尸一样睡在床上!

  “######”

  时光渐渐流走,朝廷乡试也快临近,高荀整日待在厢房内,外面传闻是闭关修炼,内幕消息只有谢邵知晓。

  高荀每天除了吃饭睡觉看书写字之外,偶尔从谢邵爷那里借几本艺术书籍,回房独自专研。其间,还特意结合书本,提出某些技术难度较大,又极俱新颖的姿势,令谢邵叹为观止,直呼可开山立派,自封祖师爷了。

  对于谢邵的称赞,高荀直接无视。说开山立派那叫肤潜,学术的交流,在于与大众分享,共同学习、共同讨论、共同进步,争取传播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达到科学无国界的地步。

  多么伟大的想法,多俱有伟大的献身精神。高荀这番话,立刻获得以谢邵为首整个青祁郡花间爱好者的好评!

  金风送爽,月桂飘香。伴随朝廷科举临近,青祁郡县学处处充满了书香之气,白衣学子,或三五成群,或单独思考,其目的大多围绕即将到来的乡试。

  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扬。学子们多少抱有平步青云,登堂入室封官赐金的幻想,此时,也比平常刻苦许多。

  在县学一处厢房内,高荀手持毛笔,正奋笔疾书,摆在他左手边,被他临摩的正是传世巨作《兰亭序》的盗版。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

  笔峰苍劲有力,落字大气磅薄,每字每句,仿佛精雕细啄,如刀剑一般刻在纸上,整篇排版下来,居然更甚左手边那盗版的文章。

  作为天下第一书法『行书』,高荀自认为他还是有些功力写的非常漂亮。这篇《兰亭序》自然是他最拿手的文章,临摩相试程度可达真迹的百分之九十,可见笔力之强!

  浩浩荡荡千字写完,落了自己花柳先生的款,高荀总算过了一把古人喜欢留书的瘾,小小自我满足一番。

  自从那天和谢弘方畅谈之后,连续几日到落的清静。每日读完诸子百家之言后,又遭谢邵毒害,推荐了几本少儿不宜的书刊,日子过得也算逍遥。

  没事儿看看黄书,练练毛笔,也是一种生活的享受!比起外面那些为了科考而焦头烂额的学子们,高荀还是知道怎样去减轻学习负担。

  正欣赏自己的业余书法时,门外传来稀稀嚷嚷的笑谈声。高荀落笔起身,已经来到门前。

  他放眼望去,嘴边浮起一丝笑容。刚才在屋里他就猜中一二,谢邵这家伙,天生就不是个闲事的主儿,上门找他出去寻乐子实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