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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妖艳欲滴


  果然不出所料,门外叫嚣最为大声,笑的最淫、荡的,当然是谢邵那厮。

  只见那厮手摇薄金折扇,头戴白玉冠,身束缎子白袍,端的是一表人才。

  平常谢邵的打扮也就顶半个潇洒的公子哥,今天不知道是否太阳打西边升起,这厮居然装伴君子,附庸风雅的文人。

  “谢邵,莫非想装逼?”这是高荀的第一想法。不过,他目光斗转,看见谢邵身边多了两个生面孔,一体白衣玉冠,手拿折扇,意图为自己添一点文气。

  高荀心中不解,不知道今天是那位大神的生日!居然连眼前这些常年在烟花酒巷中打滚的嫖客,也诚心沐浴更衣,将自己打扮的如此“耀眼”。

  “难不成青祁郡也时兴相亲节目?让这群骚男,有机会上去买弄风/骚?”我靠,看来相亲节目,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会掀起一阵狂风浪蝶!

  高荀生平最讨厌的就是相亲,将两个互不相识的男女凑在一起,凭第一眼感觉就断定来不来电,还不如出去搞***实在些。

  男人最大的本事就是,找女人全靠泡。相亲?就两字,丢脸!

  他心中宣扬大男子主义时,谢邵屁颠屁颠凑上前来。本来就很淫、荡的脸,此时更加恶心,一身书生打扮,简直侮辱了神圣的县学。

  高荀有种想痛扁他一顿的想法,可惜他忍了。

  哗啦一声,印有山水人家的折扇溜溜打开,谢邵附在高荀耳边,轻声说了句:“高兄,今夜青祁郡一年一度的赛诗会就在春香楼举行,小弟见高兄终日苦读,心中不忍,特来相邀我等哥几个出去寻寻乐子,解那学习的苦闷才是!”

  我/日,谢邵八成精虫上脑,又来拉老子下水。**楼是什么地方,开玩笑,是妓/院。弄个什么赛诗会出来,无非是招揽嫖客嫖资的最佳投资:“谢兄,小弟早已立下重誓,不沾花柳之事,还请柴兄见凉,诉不奉陪!”

  来县学时高母早已千叮万嘱,责令高荀戒烟花柳巷之事,他大马金刀挑明一切,其目的就是以后再也不当嫖客了!

  见高荀态度有些坚决。谢邵眼睛发亮,小声嘀咕一句:“高兄!实不相瞒,今夜的诗会,小弟已经为你报了名!”

  “恩!”高荀没听清楚,随后“靠!”谢邵这厮,太他娘阴险了。高荀老脸一黑,刚想一个劈掌剁下去,谢邵贼眉鼠眼,冒着精光,道:“高兄!小弟听说,今年塞诗会题目是由春香楼的花魁落雪小姐所出,谁要是能一举夺魁,博佳人芳心。换得与落雪小姐一/夜良宵,成为她唯一的入幕之宾,不知将羡慕死多少人!”

  说到最后几字,谢邵的眼睛泛出恶狼之光。身为一个资深“性趣”爱好者,最大的目标,就是朝花魁进军,若能一/夜风/流,不用说,挥刀自宫,从此不沾肉腥都有可能!

  高荀没有谢邵那么伟大,自残之事他下不了手,高家就他一根独苗,还是留着传宗结代的好。

  将谢邵的话听了个大慨,高荀心中升一震。“落雪!落雪!”脸上表情一阵扭曲。

  “宿缘呀!真他娘的宿世孽缘!”

  前世把自己踹了的女朋友就是叫做落雪!

  想起这些伤心往事,真是其状甚悲!不过,作为穿越过来的高荀,怎么说,也该去见一见这个女子!

  高荀渐渐沉默了!偶尔去逛一逛窑子,也是生活必须嘛!

  谢邵见有戏,立刻拽着高荀,连拉带扯势必想将他拖到春香楼。

  高荀终究还是入了谢邵一伙,大摇大摆走出县学,直奔春香楼去。

  一路上,谢邵为高荀引见了他的道友,也是常在桃源县花间柳巷混迹的富家子弟。一个叫樊聪、另一个叫杜瑞。二人均属县学的学生,家境殷实,和谢邵一样典型的颓废二世祖模板。杜瑞的父亲,是桃源县县衙总捕头;樊聪的父亲,为桃源县税吏,都是大官。

  他二人见了高荀同声高呼“大哥!”可见自从和县太爷的儿子马云翔结下梁子之后,高荀的社会地位突然就提高了几个挡次,如今谁人只要提起青祁高荀,都会竖起大姆指暗自钦佩!

  话说回来,四人从县学大门走出。左遥右摆,成一字排开,横行在青祁郡城中。

  从右至左,分别为秦观,祝枝山,谢邵,高荀,每人手持一把白纸扇,虚步前行!时而东张西望,嘘声嘻笑,端得一群流/氓样。

  孰不知,此四人就是青祁郡,鼎鼎有名的“四大豺子!”

  所到之处,六畜不安,小儿夜啼,妇孺惊惶,招邪撞鬼!总之,就一句话,宁惹城徨,莫惹豺狼!

  四只豺狼,就像上了岸的螃蟹,就算在青祁郡横着走,也没人敢前来遭惹。他们所到之处,无论大媳妇还是小女子,都躲的远远的,生怕被叼了去。

  四人臭名昭驻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回结伴而行,齐头前往春香楼,更是引来不小的哄动。

  诸如“斯文败类、禽/兽不如”之内的哩语,多如牛毛骂来。四人同等脸厚,早已见怪不怪,坦然摇着折扇,嘻皮笑脸,直捣春香楼!

  在青祁郡,你只要随便拉个人问春香楼何处,他都会热情地为你带路,并投上羡慕的目光。

  那里不但是男人的消金窝,更是男人的天堂!

  处处莺莺燕燕,依醉搂香,三米高墙,燃尽无数红装。只要身上有银子,环燕肥瘦,任君采颉。爽得你舒服,酥的你幸福。

  无数的狼人,在这里找到了精神粮食,从此安居落户乐不思蜀。他们当中,有风/流不羁的才子,更有显赫一方的贵族,有走马上任的官员,更有贩夫走卒的平民。

  在欢笑中,忘记一切。在酒色中,寻求寄托。靡音绕耳,觥筹交措,年复一年,埋葬多少年华?

  古老的职业,能经久不衰的原因,是有人不断的需要。

  站在春香楼前,目尽高墙阔院上那一对大红灯笼,高荀突然心生敬意。

  里面贩卖的商品不是货物,而是实实在在的青春?

  “秦淮无语话斜阳,家家临水倒红装。

  春风不知朱颜改,依旧欢歌绕画粱!”

  一句诗歌,多少辛酸!高荀触景生情,由感而发。他身边的三人,皆是目瞪口呆,不可思意地望着他。

  “高兄!好诗!”谢邵竖起了大姆指,不停地称赞。相比那些狗屁才子作的风花雪夜,高荀此诗无论意境还是深度,都达大师水平,谢邵顶礼膜拜称赞道:“高兄!就凭刚才所作,今晚塞诗会魁首,非你莫数了!”

  “就是,就是!”杜瑞和樊聪附和道。心中更是佩服不已,高大哥不但身性风/流,才学更是一绝,当真是真人不露像!

  高荀推脱道:“残愧!残愧!骚人附庸风雅,惹人笑话了!”

  他说的谦虚,更让人敬佩许多。几人说话间,已经走进春香楼。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装的老鸨立刻围上来,嘴里甜声道:“谢爷、高爷、祝爷、秦爷,四位大爷请了!姑娘们,快上来招呼了!”

  老鸨打了一个妩媚的手势,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像蜜峰见了花蜜,嗡的一声围上来,嘴里甜的和吃了蜜饯似的,嗲里嗲气,当真甜死人不偿。

  “谢公子!”

  “高公子!”

  “杜公子!”

  “樊公子!”

  轻言细语的呼唤,姑娘们各自选了一人,围上前去,将自己傲人的身体,不断往前蹭去。

  很直接,很够味,交易的也是最原始的本钱。感受到身边一个个温香如玉的躯体,主动往怀里钻来,高荀头皮开始发麻!

  前世的高荀没有逛过窑子,自然不知道如何老道的处理送上门来的便宜。看见谢邵和其余二位道友,双手熟练游走在每个女人身上,他光荣升级为一名初哥,面对姑娘们殷情的伺候,居然找不到下手点!

  上帝作作证,高荀绝对是纯洁的处男。在新中国的蔽护下,没有学到如何逛窑子的手段,手法生疏,比一个才和女友决定去开房的处男还紧张。

  “我/日哦!这里嫖娼不犯法,老子怕个鸟呀!”看见别人玩的兴起,高荀突然人品大爆发,绝不能辱了自己的名声,坏了招牌。

  女人嘛!又不是没有玩过!使出一个二龙抢珠,高荀狠狠将两个女人抱在怀里,用上了他修练已久的绝世武功。

  此武功,为后世郎友总结,可谓历经千捶百练,无女不破。

  有抓奶龙爪手,拍臀十八掌,接吻神功,加上高荀长期的工作经验,用上挤、压、弹、捏、揉、多重手法,别说对付两个妞,就算再添十个八个,都遭受不住高荀猛烈的攻击。

  高荀逛窑子渐渐进入佳境,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相比谢邵保守式占便宜,高荀热情奔放的挑逗,更吸引无数男人的眼球。

  二十一世纪,那是个倡导自由与开放的时代。高荀深受西方潮流的影响,在男女相互挑逗方面,颇有造诣。他热情奔放的动作,娴熟游走在身边两女身上,老道的手法,竟将两女搞的云里雾里,呼呼喘气,娇滴欲湿的脸上,写满的全是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