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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越来越放肆


隐娘又惊又怕,又不敢告诉杨生,怕他赶自己回去。因为她发现杨生似乎又开始对她有了感情有。所以,隐娘唯一的办法只能尽量不出门。

渐渐地,就连住得稍远一点的钱、翟、侯等几个书生也开始公然调笑起她来。偶然杨生回去不住在书斋,这些人便公开来敲隐娘的门。往往一夜隐娘都不得安睡。

事情一来二去,便有多嘴的人传到了杨生耳中。杨生初时也并未相信,但众口铄金,时间一长,便也有些疑心,只是没有说破而矣。

而隐娘由于心头的烦恼并未及时发现杨生的变化,自然也就无法解开误会,最终酿成了大祸。

这一天杨生刚出门,周生便又来了。隐娘见了十分厌恶,但又被别人知晓会传到杨生耳朵中,因此一直压着声音赶周生出去。没想到周生见她不敢大声,反而更加得意,竟扑上来求欢。隐娘吓得大叫,她防身用的匕首并不在身上,因此束手无策,只能顺着桌子转圈,打算瞅个机会跑出去。

“小姐别想走,”周生笑呵呵的,“何必跟着杨生?他又不肯给你名份,不如从了我算啦。小生家中虽有妻房,但小姐去了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让你们平起平坐。”

隐娘只能怒目而视、大声喝叱,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周生的言语也越来越放肆:“不要再跑啦,你越这样我越动心。不如坐下来咱们再好好谈谈。杨生不要你,我却将你当成宝呢。”

正在两人纠缠不休之时,门被嗵地一声踢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同时传了进来:“原来真的是我错看了你。”

原来是杨生,他刚才走得匆忙,忘记了一样重要的东西,赶回来拿,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隐娘急忙道:“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请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解释的,”杨生推开扑到他身边的隐娘,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在回屋拿了东西,又准备出去。

隐娘既害怕周生的纠缠,更担心杨生的误会,急忙上前拦住他,请求道:“你且不要走,我有一些话想说。”

杨生却只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并用力推开了。这一下的力度非常大,隐娘站立不稳,不由自主地倒在她身后的周生身上。刚刚周生见杨生撞见,不由得没趣,本想一走了之,但杨生的态度却又让他留了下来。如今果然得了这样香抱满怀的好事,周生不禁笑了,又故意地低头劝说:“妹妹,没有跌疼吧。”

虽然隐娘很快就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然而杨生的的怒火已经烧起来了。

“你们这一对奸夫****!”他的手往外一指,“出去,不要脏了我的屋子。”

隐娘急得眼泪直掉:“杨郎请听小妹解释!”

然而这时杨生怎么可能听得进去呢?

周生此时更加淡定,他整一整被扯乱的衣衫:“走就走!”说说便要伸手拉隐娘。

隐娘怒道:“走开!”

周生自我解嘲地笑笑,起身要走。杨生这时却又不肯让他走了:“不行,你必须要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事。****人妻有违圣人教训,我定要到衙门告你一个道德败坏之名!”

周生满不在乎:“杨兄,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何必拦住我一个人?我虽纠缠了她,但却还并未上手,真正已得到的是孙成那小子。”

“你,你胡说!”隐娘气得直打哆嗦,可她的样子在杨生眼中反而成了心虚,他鄙夷的看了她一眼。

也许是看清了杨生的态度,周生又得意起来:“其实这件事早在一个多月前孙成在此借宿时就发生了。”

吵闹声引来了越来越多的看客,人一多,周生反而像心中有了底似的,他用手一点钱、侯、翟三位,“过来过来,咱们也让杨兄知道一下,到底是我们****了朋友妻、还是朋友妻****了我们。”

杨生面色铁青,死死地盯着隐娘不说话。隐娘除了哭泣,别无他法。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周围却站满了年青的男子,她就是羞也要羞死了。她已拿定主意,只等这场羞辱一结束,她便离开天都,就是要饭也不在这里了。

然而,她万万想不到还有更大的灾难在等着她,这个灾难直至将她逼上死路。

周生鼓动簧舌,竟得到了其他三位的一致认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杨生问,眼睛如利剑一般盯着隐娘。

他不再质问那班****,却将所有怒气都指向隐娘,隐娘知道已不可能再得到他的信任了。她唯有怒叱周生等人:“你们胡说,良心何在。”可她是如此柔弱,愤怒的声音早被众人的谑笑声淹没得无影无踪,杨生自然什么也没有听见。

而隐娘一个劲儿地啼哭却无任何实质辩解,让杨生越加觉得外面的流言蜚语是真非假。周生善于察言观色,早已明白杨生心中所想。对隐娘他已思慕已久,如今有了可以上手的机会还怎么可能放过?

“难道小姐忘记一个月前的那个雨夜了吗?”周生反问,更加显得理直气壮。

隐娘胆战心惊:“哪个雨夜?”

这胆怯令那些无耻之徒更加得意。“就是孙兄喝多了酒进错了房间的那天。”钱、侯二生在旁边不约而同地道。几人共证一件事更显得此事真实无比,不由得别人不相信。

杨生颓然地问:“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隐娘,你能与我说清楚吗?”

虽然已对自己无情,但他如此伤悲的样子还是令隐娘心痛不已。然而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周生又已然开了口,他生生抢过了隐娘的话头,再也没有允许她开口。这个口角犀利的读书人下面颠倒事实的长篇大论,气得隐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隐娘只有木然的摇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群中,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能力来证明自己?

周生向杨生拱了拱手:“杨兄,咱们同窗多年,情同手足,说出这样的事来小弟也感到非常难堪。只是如今不当着大伙的面将所有事都挑明了,只怕我们担当不起这****人妻的罪名。

大概是一个月前的晚上,杨兄那天回家探望父母。孙兄从京城过来看我们,几个人一高兴酒喝得多了一点,他回来时进错了房,没想到正与隐娘小姐迎面遇上。孙兄那个人你知道,见了美人就走不了路,而隐娘小姐也确实是人间尤物、风姿撩人。两个人正纠缠得高兴,却不妨随后赶到的我与翟、钱几位世兄。

大家一起将孙兄掺了回去。没想到孙兄一进屋便向我们发脾气,说我们破坏了他的好事。听到这个,我们不禁诧异了,当然要问一问什么情况。

孙兄笑道:‘我正欲与美人共赴阳台,你们这群家伙却来破坏我们的兴致。’他的话我们大家自然不相信,可是孙兄却拿出了证据,这是一只凤钗,一看就是小门小户之物。孙兄家财万贯,与他相识的女子当然鲜有用这个东西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我也曾经见隐娘小姐佩戴过。

我们几个同窗越想这事越不是个滋味。虽说杨兄未与我们说过隐娘小姐的真实身份,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原以为你既对她一往情深,隐娘小姐必也投桃报李。正因如此,以往我们每遇到隐娘小姐时都是目不斜视。但却没有想到隐娘小姐竟是这样之人,因此深为我兄感到不值。

借着出来方便的机会,我与钱兄讨论此事的真假。讨论的结果是也未必就不真,因为隐娘投奔杨兄的目的,本意是要做杨家少奶奶,如今大概是看事已无望,所以找个下家而矣,倒也合情合理。小户人家的女子嘛,一向寡廉鲜耻,又想飞上枝头成凤凰,什么事做不出来?

但隐娘小姐如真有此意,那可真是找错人了。孙兄那个人到处沾花留情,是一点也靠不住的。”说到此处,他竟看了隐娘一眼,意思为她不值。隐娘气得语结,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唯其如此,杨生更觉得此事的真实性。

周生见目的达到,便又侃侃说了下去:“我与钱兄回到房中,孙兄还在与翟、侯两位讲述隐娘小姐之事,若干不堪入耳之言让人觉得隐娘小姐成了一个粉头。我们几个都责备孙兄不该如此出言轻薄,然而孙兄却力言是美人先对他有意,他才动心的。我们自然不信他的酒后之言,但孙兄言之凿凿,一再表示他原本是可以留宿于隐娘小姐房中,是我们的到来打断了他的好事,并还要我们赔偿。

当时也是喝多了酒,侯兄戏言道,‘美人之恩我们如何赔得起?你若不甘,此时天色尚早,春宵仍可再续。你自前去好了,我们绝不阻拦于你。’这本是一句开玩笑的话,然而孙兄却当了真:‘去当然是可以去的,但我的兴致已被破坏,你们需帮我将兴重新助起来才可。’我们也只当他是醉话,毕竟喝了那么多,他走路都已摇摇晃晃,哪里还有那个本事?因此我们也都笑道:‘助兴是可以的,不如大家再浮一大白,为孙兄壮行。’谁知孙兄不肯答应:‘既要会美人,酒怎么能再喝?’‘那该如何壮行?’我们都诧异了。

孙兄伸出一个手指头,原来他是想要与大家打赌,赌金一千两。如果他能留宿隐娘小姐房中,我们合伙输他一千两,如若不能,他则输我们每人一千两。

我们见他如此胸有成竹,倒有点真怀疑起来。几个人凑到一起商量,不如就拿孙兄做个隐娘小姐的试金石。如果她心贞如铁,则是我兄之福;我们还可以每人得到一千两银子,就算给孙兄一个教训,免得以后他再这样胡言乱语,坏人名节;如若隐娘小姐水性杨花,虽说我们要损失一千两银,但可助我兄看清隐娘小姐的真面目,免得将来成人笑柄,也算得其所偿。

大家商定之后,由孙兄在前,我们在后,一起去敲隐娘小姐的门。原以为孙兄必然推托,谁知他竟施施然前去了,当然,他也不肯让我们靠得太近,说美人见人多一害躁,有可能不让他进房门,害他白丢若干银子,不公平。

我们见此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便答应了他的要求。

孙兄上前敲门,我们躲在墙解暗暗听着。只听隐娘小姐在门内应声,如同莺啭。又过了一会儿,似有开门之声。我们等了半天,才出去查看,只见隐娘小姐房中的挪移东西之声,而孙兄已然不在门外。大家侧耳倾听,黑暗中似有人的喘息之声。因那日大雨,光线不甚明亮,看倒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不过有了这几点证明,只怕大家心中已然有数发生了什么事。

孙兄这一去直到第二日早晨才红光满面地回来,这般模样分明昨晚春风得意。就此输出一千两银子,大家未免有点不甘心,便去试探隐娘小姐。谁知一问昨晚是否有人敲门,隐娘小姐便惊慌无比,吱吱唔唔地什么也不肯讲便匆匆走了。因我们在屋外确曾听到昨晚她屋中有异样响动,两相比较,显然孙兄所言不虚。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合出了一千两银子给孙兄,打发他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