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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触先机吉凶难料


  老王爷第二日便上书告假,奏折照例写的文理不通,极有粗人风范。而皇甫帝瑨听说老王爷打猎时被孙女儿误伤,用的还是御赐紫金弩,十分“关切”,早朝之后亲至王府看望,看到老王爷腿缠绷带趴在床上直哎哟的狼狈样子,皇甫帝瑨龙颜大悦,金口一开准了老王爷两个月的长假,还特意把容萱叫去哄了几句,气氛从未有过的融洽。

  可见他不过是想看到无法战胜的强者在他面前低头……这会让他前所未有的愉快和宽容,的确够没出息。可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是顺顺当当过了关,这么一耽搁,观音会也就这么太平无事的过去了。时间过的越久,容萱越是放心,心情也渐渐好了许多。

  让容萱稀奇的是,父亲几人明明亲眼见着容芙有意惊了马,还拿着了她的发钗,却一直不曾发作,而一连几次,容芙在她手里吃了亏,赵姨娘居然也不曾来骂街挑衅,着实有些奇怪。悄悄叫过双城来问了问,才知容芙被老王妃禁足,这次直接连护卫都用上了,而赵姨娘居然又怀上了,据说害喜害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且太阳一晒就要昏,所以一直待在房里,连请安都不去了。

  容萱一听之下,顿时十分讶异,她明明记得,赵姨娘因为爱俏用过太多麝香,体质极难受孕,所以一直只有容芙一个女儿,现在为什么居然又怀上了?细问之下,才知是容芙得罪太子挨板子那天,赵姨娘闻讯昏厥,醒来府医便诊出有孕。容萱暗暗点头,心知这孕九成是假,而且这样看起来,这府医只怕也有鬼,以后倒要好生防备了,但这些事一时倒也不忙理会,不管怎么说,这对母女一个被关禁闭,一个躲着不出门,且消停几日。

  于是容萱收拾心情,上午复习诗文,下午陪老王爷老王妃说笑一会,便回小院里专心研究花草,将梦中那一世所学,一点点拾了起来。慕家的百花制妆配方其实只有几种,却极为精妙,尤其胭脂一技可称绝学,那一世她嫁入慕家之后日夜操劳,将配方学的滚瓜烂熟,偏这制胭脂,到了最后一步,按家训要由慕家的主母亲自动手,所以她便只在胭脂上,差了这一步不会,虽集了一屋子的花儿,却试了几种法子都不能成。旁的香膏香粉都制出许多,连花茶都顺手制下不少,却终究制不成胭脂。容萱也不着急,横竖这百花制妆之学来自百花,权当熟悉植物也好,也许便像那日的香毒,偶尔用之,可生奇效,有备无患就是了。

  进了七月,满池的荷花都开了,芍药、月季、蔷薇也都开的极盛,花朝月每日清早起身,便带着双城连城去院中采集露珠花粉花瓣,挑出一些制成香囊满院送送,掩人耳目,大半的却悄悄收了起来。这天正坐了船在池中摘着荷花,遥遥的,却听有人笑道:“萱妹妹。”

  容萱一抬头,拿手略遮遮眼儿,便见容莲着了一身柳青色芙蓉满开长裙站在拱桥上,正依依下望,娇容丽色,耀目生花。

  容萱正要答言,全没来由的,眼前忽然一花,模糊间,便见身着龙袍的男子正将一个身着金枝绿叶流苏曳地裙的少女拉入怀中,动作毫不温柔,一边冷冷道:“既这么想爬上朕的床,朕便成全你!”

  容萱猛然回神,瞪着容莲,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她站在这儿,睁着眼睛做了一个梦,却分明醒着。这情形好没来由,可那种不祥的感觉却如此鲜明……

  容莲见她发愣,便笑道:“是我哪,萱妹妹!”

  容萱急笑道:“莲姐姐……”一边说笑几句才各自散开,心中却是惊疑不定。那身着龙袍的男子不用说一定是皇甫帝瑨,而那少女,看身量正是容莲,那情形似乎是容莲色诱皇甫帝瑨,而他似乎十分不快,却仍旧接受了她……这意味着什么?

  今儿是初一,待请过了安,海氏出门上香,容萱也随着她去,向三尊菩萨着实的磕了几个头,海氏一卷经文慢慢念着,容萱便出来在车中等侯,却见不远处一辆马车遥遥驰来,车帘两旁是嵌了日月交辉图的铜牌,竟是占星宫的车驾。

  容萱心头不由一动,那马车显然也看到了王府的车驾,遥遥停了下来,随即便见车帘一掀,韶景惜走了过来,向车中拱手:“可是老夫人在此?”

  容萱急掀帘微露出半张玉面,略福身为礼,一边答:“韶世兄,是萱儿随母亲上香,母亲正在里面奉经,恕萱儿不便出去拜见世兄了。”

  答完了,自己反而一怔。其实两家的确是世交,可是老王爷此时树大招风,占星官地位也是特殊,所以表面上经常是不远不近的。她这一句世兄脱口叫出,韶景惜也不由微愕,随即点了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萱儿,近日可好些了?“

  容萱道:“一直都好,祖母和母亲时常说起,多亏了韶世兄。”

  韶景惜笑笑:“言重了,韶景惜不敢当。”他沉吟了一下:“既这样,我还有事,就不去打扰世婶了,烦妹妹代问一声好罢!”

  容萱应了,他略拱了拱手,便要转身,容萱犹豫许久,还是道:“韶世兄!”

  韶景惜微讶,道:“怎么?”

  容萱咬了咬唇,还是问了出来:“请问世兄,王府近日是不是会有事情发生?”

  韶景惜愕然抬头,看着那双清透之极的大眼睛:“你怎会知道?”

  其实容萱完全只是一种感觉,连自己都不能确定,可是他这么一说,无异于直承此事,容萱顿时心慌起来,喃喃的道:“是不是不好的事情?难道……难道说……”难道还是免不了那道恩旨,免不了一步步的噩运?

  韶景惜沉吟片刻,忽上前一步,道:“失礼了,萱儿,我瞧瞧你的眼睛。”

  占星官虽能未卜先知,预言祸福,却不能妄加干涉,否则也不至于只能以三世香三世琴引得容家子女自醒了,既这样,再问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容萱急定了定神,垂睫道:“世兄。萱儿不过是见世兄问及祖母,所以多一句嘴,冒昧之处,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