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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 长街救美是英雄


  这一病,又是近十天,皇甫帝琰一直没再露面。幸好上次因赵姨娘之事,赶走府医之后,梅鹤子便留在府上做了府医,许是得了老王妃的叮嘱,对她态度十分温和,她病的这几日,更是在舜华阁常来常往,容萱趁机向他求教医道,辩识药草,与那一世所学两相印证。而另一头,一边仍是自行熟悉皇甫帝琰所教的穴位,一边缠着老王爷学功夫,只盼着能像皇甫帝琰一般飞来飞去便好。

  老王爷身子壮健,那点小伤并不在意,只是为了装做伤势未愈,一直未出府门。只是老王爷的功夫偏于阵仗,又是走的刚猛一路,她学来百般的不合适,所以虽然教的十分努力,学的也十分用心,可是教了十几日,还是只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连个马步都是一扎就倒。

  中间有一次,老王爷的老部下,现任的九门提督因为一点小事,被皇上罚了两个月的俸禄,很郁闷的跑来找老王爷诉苦,老王爷拖着一条伤腿陪他去喝酒,结果两人居然喝光了酒楼里的酒,双双醉倒在酒楼里,被手下亲兵抗着送了回去,连帐也忘了结。皇甫帝瑨得知之后,当着满朝文武斥为“荒唐”,于是老王爷也陪着被罚了两个月的俸禄,一个异姓王和一个一品大员同时被罚俸又责为荒唐,这种事儿的确少有,于是闹的人尽皆知,连久居深闺的容萱也听了好几个版本。可是看老王爷悠哉游哉的模样,容萱反而放心,老王爷越荒唐,只怕皇上就越放心,且老王爷这次的荒唐,极符合他粗豪讲义气的脾性,简直滴水不漏……

  后来老王爷在家待的着实厌闷,终于决定让自己痊愈,于是立刻就骑着马儿带容萱出了城,祖孙俩自此便日日上山踏青打猎。到后来骑马渐渐熟悉,祖孙俩一人骑一匹马儿,日子顺风顺水,无忧无虑,每日置身青山绿水之间,就连容萱也放下了这些日子揣着的心事,身体也好了许多。

  这一日巳时中,街上的摊贩已经收起了东西,纷纷散去,临街的燕至酒楼上,一个身着玄色祥云纹锦袍的男子正低头下望,雅间陈设华丽,连窗台上都铺着软毡,他斜倚着窗边,修长的手指习惯的在窗台上轻叩,原本应该很慵懒的动作,他做来却显得十分凛冽,脊背笔挺,衣摆敛束,平静的神情中带着一丝渊停岳峙般的从容。

  他注目许久,才见长街尽头出现了一匹雪白的马儿,马上人儿身量小巧清瘦,衬着这高大的马儿,愈显得精致玲珑,一身小号的黑色劲装,戴着宽檐长尾的骑马帽,遥遥看时,雪玉般的小脸俱掩在帽檐下,只有一双小手儿把着缰绳,手腕儿看起来几乎跟缰绳差不多粗细,阳光下白的有些耀眼。她低着头,马儿走的慢吞吞的,小心的避让着行人,走近了,才发现她小脸儿红扑扑的,鼻尖微沁着汗,显然刚从山上下来,控马的动作十分娴熟,只惜在太过力弱,所以显得迟缓。

  旁边,身着劲装的男子低声道:“爷,就是她,她每日与安羲王去奔雷山打猎,差不多每天回来都是这个时候。”

  玄色锦袍的男子嗯了一声,淡淡道:“难道安羲王借着这点儿小伤,连告了四个月的长假,便是为了教导这个孙女儿不成?”

  劲装男子轻道:“确实不曾见安羲王有任何动作。”

  他点点头,看楼下马儿渐近,手儿便拂上了窗台上的茶壶,手指悠然滑动,劲装男子便走到窗前,低头看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时,她小手儿便不易察觉的一紧,随即抬手轻掠颊边发丝,借就着这个动作,若无其事的略略抬头……淡黄色的帽檐下,她面容秀稚,长睫蹁跹,一对明瞳却亮的异常,流转间说不出的幽遂迷魅,明明清澈见底,却又似乎永远看不透,看久了便要被吸进去一般。

  那劲装男子反应奇速,早飞快的矮了身,玄色锦袍的男子却冲着她微微一笑,周身的凛冽俱在这一笑中化为春风拂面,热情到有几分轻佻。两人视线在空中漫不经心的一撞,她早又若无其事的垂下头去,仍旧控着马儿,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玄色锦袍的男子微微沉吟,看着她小小的背影,背后看她小腰儿尤其细的可怜,几乎不盈一把,却坐的十分端正。一直到她走过了,劲装男子见他迟迟不动,有些不解,问:“爷?”

  他低声道:“这女孩儿年纪虽小,却十分机警,不好出手。”

  劲装男子微怔,“可是她是安羲王最小的孙女儿,今年刚满十岁。”

  “那又怎样?”他淡笑:“聪明与否,与年龄有甚么关系了?”一边说着,一边就屈指轻指茶壶,壶中茶被他的力道弹出,落入他的掌心,然后迅速溢起白气,化为一小块薄冰,劲装男子微讶,伸头向下看去,却见下面一辆马车,车上刻着古体的“安羲”两字,显然是安羲王府的马车,却有一个红衣少女正打着车帘趴在车窗上,满脸不耐烦的催促车夫:“快些!快些!狗奴才,你若耽搁了姑娘的事,姑娘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男子微微一晒,掌中薄冰轻轻弹出,阳光下划过一道细微的流光,随即,那马儿长嘶一声,猛然往前一冲,撞翻了一个摊贩的藤筐,少女刺耳的尖叫声中,那马儿前腿一屈便跪在地上,整个车身向前一冲,少女身不由身的从车里滚落出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

  却听一声呼哨,斜刺冲出一个劲装男子,单手一提缰绳,便将马儿硬生生拎起,随即回手轻拂,便止住了那少女下落的势头,低头道:“姑娘?你没事吧。”

  她犹闭了眼尖叫,他连说了两次,她才张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猛然回神,顿时娇弱不堪,莺莺沥沥道:“多谢公子……”

  他道:“客气。”一边抬手虚扶,她借着他的力道摇摇晃晃的站起,羞抬眼瞧了瞧他的模样,顿时嘤咛一声扑入他怀中,死死的抱紧他的脖子,一边哭道:“好可怕,吓死沅儿了,呜呜呜……”

  男子迟疑了一下,轻轻回臂,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没事了,不用怕。”她仍旧哭个不住,一双手儿巴的死紧,他便道:“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家可好?”

  她这才抬了脸儿,轻泣道:“多谢这位哥哥……”

  男子微笑道:“能为姑娘效劳,是在下的荣幸。”一边就展臂将她横抱在手,她羞的把头藏在他怀里,男子举步向外,似有意,似无意的抬头,瞥了一眼燕至酒楼的窗口,那里却早已经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