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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天品坊


  听云昭仪说的十分粗俗,太后微微皱眉,她早一把抓过香膏,就在手腕子上抹出了红红的一团,微挽了袖子,便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哪朵花上有蝴蝶,便把手腕子凑上去,一时惊的满园蝶儿乱飞。

  容萱看在眼中,微微一笑,也取过盒子,以尾指沾了香膏,寥寥几笔,便在手背上画出了一枝梅花,竟是活灵活现……

  她上前几步,站在人群之中,略略抬了小手,一时馨香四溢,沁人肺腑。只是片刻之间,便接连有几只蝶儿飞来,绕着她一只兰花般的小手儿翩翩飞舞,情形竟是美伦美奂。容萱神色俨然,看上去全似无意,其实香膏同样配料,纵算品质上有些些提升也不会这么明显,她只是用内调之法将手的温度提升,便如方才倒上一杯热茶同样道理,热气蒸腾之下,香气便陡然浓郁数倍,引些蝴蝶,十分容易。

  太后轻轻击掌,笑道:“果然神奇,这也算是‘巧夺天工’了罢!”

  云昭仪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容萱挥帕赶开了蝴蝶,便轻轻拭去了腕上的香膏……眼看胜负众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容莲含笑拍胸:“幸好尚有几只蝶儿肯来,嫔妾还真怕扫了太后和皇后娘娘的兴致呢!”

  其实这话说的十分巧妙得体,若是云昭仪肯借坡下驴也就把这事儿揭过了,偏生她不肯甘心,道:“慢着!你这香膏是从何处得来?”容莲微微眯眼,云昭仪转身便道:“太后娘娘明鉴!这种脂粉香膏,可是晋阳慕家的家传秘技!她这香膏必是得自慕天颜!”

  再听到这个名字,容萱迅速双目下帘,遮了眸中冷光……今日大好机会,怎可不趁机绝了慕天颜入宫之路?而且还可以顺便给她的“天品坊”造造势?

  太后娘娘已经有些不快,淡淡的道:“好了,今儿是花朝盛会,香膏之物大家玩赏一下也就算了,得自何处又有甚么要紧?”

  云昭仪满心不甘,狠狠的白了容莲一眼,容莲微一挑眉,神情似笑非笑,眼中却满是嘲讽,云昭仪顿时就被她激的恼火起来,怒道:“你还敢嚣张!你……私自传递东西进宫,若害到太后娘娘怎么办?”

  容莲似乎是在强忍怒气:“云姐姐慎言!”

  容萱恰在这时,上前一步,扶住容莲,看了她一眼……云昭仪一眼看到,立刻指着她:“你告诉我!你这香膏是从哪儿来的?”

  容萱迟疑了一下,容莲叹了口气,容萱于是上前施礼,字字清朗:“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萱儿求祖母把香膏送来给昭仪娘娘的。因为昭仪娘娘在家时,常照顾我们几个姐妹,教我们读书绣工,萱儿自小喜欢制香,昭仪娘娘也曾帮手,这次恰好祖母进宫,便求祖母把萱儿制的香膏带进来给昭仪娘娘瞧瞧……毕竟制的不好,怕昭仪娘娘生气,所以又多带了几盒这样的香膏……”

  太后含笑道:“难为你们姐妹情深。好了,大家都坐下,自在喝茶罢!”

  云昭仪听在耳中,恨的直拧帕子,却着实不敢公然违背太后的命令,容萱微微凝眉,心说对不起了,要借你一用了……借着施礼的动作倾身,指尖微弹,云昭仪正要退回,却觉胸中怒火难以遏止,终于还是回身道:“你还没说这香膏是哪里来的!”

  太后脸一沉,却毕竟不能让人把她拉下去……容萱便含笑道:“回昭仪娘娘,来自京城天品坊……”

  云昭仪哧了一声:“甚么天品坊,听都没听过!”

  容萱温婉道:“我亦不曾亲见,只听人说,天品坊开在鹤居楼中……”

  这下连太后也微微凝眉:“鹤居楼?”

  鹤居楼,是在鹤园之外,而鹤园,乃京城最大的花园,尽集天下奇花异卉……鹤园主人名叫楼独倚,乃京城名士,名气大到朝野皆闻。他号称棋、医、花三绝公子,但旁人却都说,应该是花医剑三绝才对……之所以有这个“花”字,自然是因为他拥有京城最华美的鹤园;而医字,则是因为他精通歧黄之术……余下的这个棋字,就是他自封的了,皆因为他爱棋成痴。虽然棋艺着实不怎么样,只是跟他下棋的,都是有求于他,所以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其实关于他,民间还有一个八卦,说道他本是先皇的私生子……只是因为生母来自民间,身分未能公开。所以就连皇族也对他礼让三分。只是容萱鼓了半天勇气,也没敢向皇甫帝琰求证……

  容萱答道:“是。”正要再说,忽有人朗声笑道:“楼独倚号称爱花成痴,居然开脂粉铺子?岂不是要辣手摧花么?”

  又是他,这个皇甫兰撷简直就是跟她杠上了。容萱有些无奈……可是想到楼独倚,又不由得唇角微勾,心说他当然不想,每回摘他一朵花,他都心疼的要哭似的,只不过没办法而已……

  女席这边闹的不可开交,一纱之隔的男席一直鸦雀无声,皇甫兰撷这一开口,旁人才笑道:“侯爷有所不知,这天品坊其实已经开了年余,据说打理的是一个名叫‘谢姑娘’的人,一向只与一些家世清华的贵妇贵女们交往……一直到几个月前,天品坊的牌子在鹤居楼挂出来,外人才知,这天品坊的老板,居然是‘三绝公子’楼先生。”

  “谢姑娘?”皇甫兰撷微微皱眉,然后一笑:“真有意思。”他转向云昭仪,毫无避嫌的自觉:“你说楼独倚会冒你那个甚么晋商之名?我看这是贼喊抓贼吧!”

  太后道:“撷儿!”

  皇甫兰损咳了一声,急退开两步,太后淡淡的道:“云昭仪不舒服,安慈,送她回去!”

  安嬷嬷急应了,与几个宫女连拖带挟,便把云昭仪架了出去,皇甫兰撷瞥眼容萱,然后上前一步,笑道:“皇祖母又何必着急,凭他甚么鹤居楼天品坊,也不过是个脂粉铺子,改天孙儿亲自去一趟,帮您买些好香膏来用!”

  太后无奈摇头:“哀家还用甚么香膏脂粉?你若真有孝心,就给哀家好生在宫里待几日!莫要满天下的乱跑!”

  皇甫兰撷笑着应了,又瞥了容萱一眼,忽然一挑眉:“小萱儿,听说你也会制香,倒是跟皇祖母说说,这天品坊的香,有甚么好处?”

  容萱微微凝眉,总有一种感觉,好像他看出了甚么,可是方才的距离,她用的毒烟又是内息催发,无色无味,他根本不可能看出……既然他问,便道:“好香得天下百花之精,有药之效,却无药之弊,可佩可服,可涂可熏,乃花之精魂也。”

  “哦?”皇甫兰撷转了转手里的盒子,轻轻一嗅,随即抬头,笑中颇有几分玩味之意:“这香膏在盒子里,蝴蝶不来,为何涂在你身上,就有蝴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