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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貂蝉皮画


胖和尚见情况陡然逆转,走过来便要掏灵符,忽然胸口一闷,张口吐出一团金灿灿火焰出来,跟着趴倒地上,眼珠子都变得金黄炽热,大脸盘子似乎要燃烧起来。

大伯登时知道不妙,待要朝那貂蝉走去,自己胸口也跟着憋闷,一张口,哇的一口炽热流火喷出,眼珠子瞬间炽热欲燃。

那后头的刘黑娃也是一般无二,三人跌倒在地,痛苦打滚,死去活来。

我见貂蝉要跑,跳过去一把抓住她脖颈,大手一缩,毫不留情,问她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们下手?

那女子被我捏的脸颊通红,眼珠子暴突,仿佛蛤蟆一般,但就是一个字不说。

我发狠,说你若不赶紧救人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举起了手掌。

那女子嘴巴里吐出血来,没想到她竟然咬舌自尽,我吓得一缩手,女子瘫软在地,倏忽之间化作一片纸张贴在地上。

我猜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那纸张发呆,浑然不觉眼前洞窟已经消失,显现出先前我们所在的洞府隧道,而我正站在转弯的地方,跟前地上躺着我大伯和胖和尚,那刘黑娃就在左近站着,傻愣愣的挠着脑袋,很明显,他也蒙了。

四周黑乎乎的只有地上手电筒的光亮,我从地上捡起手电筒照射,发现他们身上都冒出蒸汽,紧跟着三个人张嘴呕吐,将肚中食物胃液一发都吐了出来,吐完这才缓过一口气。

我扶起大伯和胖和尚,手电四处照射,看看到底是什么地方。

前方是一条十分狭窄的走廊,只能一个人通过,我走在前到打着亮儿,后头跟着我大伯,胖和尚,刘黑娃跟在最后头。

通过这段几十米长的走廊,尽头是一座圆形穹窿顶的大厅,大厅直径约莫十五米,在这般漆黑幽暗的地下显得颇为空旷,手电筒的光亮并不怎么明亮,也只能将眼前五六米的地方照的足以看清,再往远处只能是迷迷糊糊的残影,根本看不分明。

我走向左侧,带着大家沿着圆形墙壁往里摸索,墙上竟然挂了许多皮画。

所谓皮画,不同于纸质的画作,是用山羊下腹部的肚皮鞣制而成,白花花的比宣纸还好用,有专门的画匠用特质的钢针笔在皮子上作画,画出来的景致人物栩栩如生,仿佛带着灵性,而且从来不会朽烂,这便是皮画的妙处所在。

大伯说,皮画只在本县县志中有记载,具体的制作工艺流程却无人得知,如今也没有人见过真正意义上的皮画,乡亲们收藏的那都是现代人做的假货,不值一提。

大伯亲自用手抚摸那一张张皮画,他做了个大胆的断定:“这些画作皮质柔软细腻,颜色皆是入皮三分,人物景致栩栩如生,足以通身,我敢用性命保证,这些皮画都是真的。”

那胖和尚也是见多识广的主,一听说是真货,那可是喜不自胜,也上手研究,研究半天更加欢喜:“我也觉得假不了,哎呀呀,这么多,满墙都是,少说也有百儿八十张,黑娃徒弟,咱们这是要发了,发得没边没沿的。”

刘黑娃哈哈大笑,天真无邪的就像小孩,“没想到……额黑娃还有今儿……”

我将手电筒朝里头照过去,忽然扫在一张当中间的皮画上,那张画竟然被手电光照的一片灿烂,仿佛自己发光起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再看,可不是,那张画发起了柔和翠绿的光芒。

其他三个人也都被这幅画所吸引,一同走将过去看。

这副画的画面上采用工笔画法描绘有一个美艳绝伦的女子,那女子站在一片树林子当中,面带微笑,妩媚多姿,正是我们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个貂蝉,而且在左下角有诗句一首,写的是:

樱桃一点启绛唇,碎玉两行喷阳春。汝为心意我为影,但留来世不负君。

落款是:建安九年银州松风亭任小昌作。

这幅画的虽然以工笔白描的手法画成,但意境幽远,画当中的女子情态婉约,丽质出尘,若非有一颗兰芝之心,如何能作出这般精细的作品。尤其是那几十个字,娟秀整齐,不失细腻,让人看了,可以遥想当年一代美女貂蝉的婉约柔情和兰心慧质。

但这幅画太过离奇,我们刚才在大厅外的走廊一端,四个人一同陷入幻觉,莫非跟这张皮画有关?我当即转身用手电筒照向貂蝉皮画正对的方位,可巧就照在了走廊之中,手电光贯通走廊,一直照在走廊的尽头,也就是我们四个人陷入幻觉的那个所在。

胖和尚猜测说:“莫非这是一幅古怪的鬼画?待贫僧毁了先。”说着便要动手撕扯,大伯珍爱此画,于心不忍,赶忙阻拦。胖和尚已经搭上手,使劲往下拽,可那皮画着实柔韧牢固,任凭胖和尚卯足了力气,如何咬牙切齿,屁都挤出来好几个,始终没办法把皮画扯下来。

刘黑娃说,师傅,闪一边去,让额用铲子铲烂完事,可不料皮画的柔韧超出我们的想象,那铲子本来锋利无比,落在皮画上就好像没打磨的钝铁,铲在上头那是一点痕迹都没有,更别说弄烂了。

二人累的是气喘如牛,看那皮画仍旧稳稳当当,完好无损的挂在上头,画面当中的貂蝉正好对着他二人笑,气的胖和尚大骂:“你这贼妖女,老么卡哧眼儿的,且看我怎么烧死你。”

说着打亮火折子便去烧,大伯只是笑,也不阻拦,我问大伯咋这么镇定的?

大伯说:“皮画这玩意遇火不着,遇水不烂,任凭怎么折腾都是无济于事。”

胖和尚烧了半天烧不着,急得暴跳如雷,嚷道:“这贼姥姥的什么玩意,气煞贫僧也!”

就在这时,那幅画上的光亮逐渐消失,恢复了正常。

大伯倒吸一口凉气,说这是何故?上前用手探摸,同时我将手电光柱打在上头,这一照不要紧,那皮画刷的一下又亮了,大伯吃一惊,急忙往后闪身。

刘黑娃大叫:“鬼……鬼画……”

我是受过现代科学技术培养熏陶的人,对于这一类奇奇怪怪的事情往往要追根究底。我认为,不管是闹鬼也罢,还是什么神秘事件,其背后肯定有自然现象在搞鬼,不可能平白无故出现什么鬼魅无常的事情。

我走上前去,将手电筒对着那画面磕了劲的照,上上下下细细观察,整幅画在强光的照射下线条越来越亮,绿格莹莹的,仿佛城市的霓虹广告一般。而最亮的部分集中在貂蝉的额头上,那额头部位似乎有一盏明灯,明灯一亮,整个画面上的线条跟着亮起来。

我们当初之所以陷入幻觉,很可能跟大伯用手电光照了一下有关。

至于此时此刻,为何又没有了任何情况,这让我们都丈二和尚摸不找头脑。

不用说,这座洞府是貂蝉当年在老家定居后安排人雕凿出来的,莫非传说中的宝藏就藏在这里?

我们一说起宝藏,那胖和尚便来劲,对那些皮画也看得淡了,便和黑娃打了个火折子,当先走到深处其他所在寻找,可沿着墙壁四周寻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半拉子金银锞子,珠宝项链什么的,灰心丧气的走过来埋怨说是不是骗他们的?

我说你们爱信不信。

大伯还是不放心,仔细研究眼前这副貂蝉皮画,想从中找出一些端倪来。

我大伯就这样个人,有什么摸不透的就死活得钻研下去,不吃不喝,我也有那样的脾性,大概是近亲的缘故吧。不过,他此时还有未解之谜要破解,那就是老君殿地界的数百年风水之谜,不由得他不抓住每个机会,探穷其理。

我向刘黑娃借了个火折子打亮,有心在这座有些空荡的大厅中转转,走到当中间的地方,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几乎绊倒,火折子险些脱手。慌忙站稳回头去看,赫然是一堆堆的白骨,散乱的丢弃在地面当中的凹坑之中,吓得我啊呀呀一声惨呼,往后连连倒退。

大伯听我失声怪叫,在远处问我怎么回事了?

我说死人骨头,这里有好多死人骨头,声音发颤的厉害。

大伯赶过来看,只见那些白骨上都起了绿毛,一层压着一层,就好像是许多人叠罗汉死在一起的,但从下到上的骨头颜色明显不同,下头的发黑发朽,可见年代要久远的多,而最上头的这具骷髅雪白雪白,上头的绿斑也稀稀拉拉,大概死了没多少年,而且骨架子一旁还沾粘着许多碎布片,应该是此人生前穿过的衣服,历经多年地下潮气腐蚀,至今只剩下残存的布片了。那布片土灰色,很粗糙,当中还有一块红色领章以及小半个八角帽的样式,似乎是解放前红军的军装,而且在这一堆人骨旁边的旮旯里露出半根黄木杆子枪托出来,我眼尖,当即捡起来看,是一把老旧的步枪,大伯拿过去看了看说:“这是当年红军使用的SV-40制式半自动步枪,在当时可算得上是一种先进武器了。”他又拔下弹匣看,里边满满当当的十发子弹,一颗都没用,都亮锃锃的装在里头,大伯诧异起来:“这个士兵当时走进来竟然一发子弹都没用,就这样死掉了,莫非,也是遇到了我们刚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