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远山也不答话,掏出警察证一亮,两人无声退去。其它顾客见势不妙悄悄溜走。r
“妈的,不长眼啊!”红脸青年骂咧咧地爬起摆架耍横。宿远山和尚方没等两人眨眼,一人摁倒一个。r
“警察,老实点!”尚方喊。r
两人抬头瞧宿远山和尚方眼神知这回遇到了真警察,扑通趴在地上求饶：“我们老实,我们老实。”r
“知道为什么找你们？”宿远山问。r
“不知道,不知道,我们老实着呢!”两人心虚地说,豆豆脸眼睛贼溜转。r
“说,谁指使的？”r
“啥？你们说得我听不懂。”红脸汉子大胆说。r
“好,那到局里说去。”宿远山吓唬他们说。r
“别,我们说,我们说。”两人一听到局里去吓得浑身哆嗦,立即交代。r
其实,他们也不认识水教授,更不认识水海涛。上午两人在街上乱晃悠,正为今天的酒饭犯愁呢,嘎,一辆跑车停在两人面前挡住去路,从一辆跑车上下来一个高个子男青年,红脸青年心里正憋屈得慌,愁着没机会发泄呢!r
“你她妈的找死啊,敢挡老子的路!”话刚骂了一半,眼球就被男青年手里扬着的二百块钱吸引得不转。r
青年叫他们去水家亲戚那儿拿样东西,具体是什么东西两人不管,穿了青年给的两套衣服两人美滋滋地前去,心想像咱们这样的人竟然也能穿上警服人模人样起来。拿到东西后到这饭馆交给青年,每人给得了二百块钱,饱吃海喝一顿。r
宿远山听两人的描述那青年形象正与水海涛长相吻合,宿远山呵问：“他人呢？”r
两人手指后门说：“从那儿走了。”r
宿远山放开两人立即奔向后门,黑色跑车早绝尘而去,气得顿足。r
两个小痞子知道闯下大祸,吓得跪地求饶,宿远山说：“当初干啥嘞？不做坏事怕进局子？”把两个小痞子交给济南警方两人驶离省城。r
宿远山望着窗外风景沉思：每次总是晚一步,难道有内鬼？他不敢往深里想,专案组的每个成员与他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立过功负过伤的都有。最晚的黎小梅是去年才进的新人,但对她的工作他也是没得挑剔。不知海达峰和黎小梅两人调查的情况怎样了？她们两人调查的难度更大更复杂,要是再没有收获,这案子真是难破啦。r
现在看来,只能抓住现有信息顺藤摸瓜了。宿远山身体靠向座背想。r
宿远山的敲山镇虎策略也许真的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小楼似乎是安静了许多,几天来相安无事,鬼影似乎消失了。但我总觉得像是山雨欲来的样子,寂静得可怕,黑暗中像是有一双眼睛在窥视着我们,随时准备出击。强大的黑云笼罩着小楼,鬼魅神秘。r
我猜不出鬼影下一步会有什么行动？以我对他的了解,真的不可能放手,他会以新的方式对付我们。r
任大胆的狗在一个早晨竟莫明其妙地死亡,无声无息无任何征兆。它的死让我们联想到水海涛和米雅文,恐惧感震慑人心。r
任大胆叹息,倒是不往深里想,只是说“哎,老喽,跟了我这么多年是该走了,我也快喽!”r
我们把狗埋葬在楼后树林里。r
此时我们也非常地想念那狗,它对我们忠诚度胜过任何人。当有人或者车辆从门前经过,它会汪汪叫着提醒我们：“有人来啦。”；若是生人靠近栅栏门,它的叫声是那样地急促,向来人警告：“别进,有我呢!”；不听警告硬闯者,激起它的愤怒喘息不定,汪汪狂吠,不吓唬住来人不停歇,直至我们出来。若是没有缰绳栓牢,它会挣脱冲上去…r
我到现在才明白传说中的二朗神和义犬的情义,那是形和影啊!r
少了狗,任大胆在楼里晃悠得单调,反应迟钝。他叨唠着回村竟又抱回了一只大狗,还有一只小狗,任大胆说小的刚出满月。如果狗也能像人一样论说,死的那只是条老年狗,那么现在他抱回来的一只是少年狗,一只是婴儿狗。婴儿狗是任大胆专门送给容容的,她爱和狗作伴,吵着要养只,这回总算完成心愿。要狗和以前一样守门得锻炼些时日。r
得了小狗,容容突然间和我的关系疏远,她非得在睡觉时让它进卧室。有狗在我是怎么也睡不着觉,感觉像是黑暗中多了双眼睛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不寒而栗。r
我想起曾经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女主人,因为丈夫不在家,丈夫送给她一只小狗作伴。这狗和女人形影不离,渐渐长大。几年后丈夫回家,夜晚女人把狗关在门外,狗不习惯拼命刨门叫唤,女主人只好放狗进来。男人和我一样总觉得黑暗中多了一双眼睛,不敢轻举妄动。夜深,男人大胆和女人搂抱在一起,女人快乐地欢叫,这叫声在狗听来像是受到欺凌,突然蹿起冲向男人,把男人活活地撕咬至死。r
这故事一直在我心头缠绕不去,接触了任大胆的狗我深信那传说是真的,我怕黑暗中的眼睛。在我强烈要求下容容找个纸盒把狗窝安放在卧室门口,那双眼和耳朵窥探在门外。非常地警觉。r
我无法预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特别地想和容容结婚,想到虞嘉美我感到沉重,但我又无法说出来。容容推辞说：“明年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