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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楼谜影


任先生领我们楼上楼下地察看,我们像是很懂行的样子挑剔。刚消停一会的容容又不知遛达到那儿。r

我和任先生讨价还价,任先生不耐烦地挥手说:“好,三十万,再少了你找别家去。”r

“哎,哎,啊哟—”接着咣当一阵声响。我连忙陪笑说:“对不起,她又闹事啦。”r

任先生咧嘴笑,比哭还难看。r

“容容,容容。”我怕她又碰到了老鼠。r

我喊着容容的名字,从二楼一间一间地寻找,推开一间,没有,再一间,还是没有。我进书房,登上阁楼,还是没有。海风长了劲似的吹得我衣带哗啦啦作响,站立不稳。满是灰尘的地面上,连个脚印都没见,那门根本就未曾打开过。我下楼,楼外也没有。r

难道容容会飞了吗?r

“这楼还有其它出口吗?”r

我问任先生,他摇头。我又问他是否留意她出去了,他说没有,我们在一楼,她下来应该看到的呀。可是楼里楼外找了三遍也不见她的影子,就是呼唤也没应答。r

她会去哪儿?我急得满头大汗,一种不祥的预感占满心头。r

任先生的脸色更是阴郁,慌张说:“我去楼外等,你自个找吧。”r

这次,我再细心地从一楼找到楼上,再从顶楼挨次找到楼下。容容像是被楼吸走了一样突然消失。我想起那飘忽进容容体内的放射影像,不寒而栗。r

手绢,在二楼西窗台下,容容的手绢掉在地上。她人一定还在屋里。我喊:“容容,别闹了,出来吧,咱谈正事。”楼里响着我孤独的回音。r

二楼靠窗台两边各修饰有墙台,小窗子一样大小,从痕迹上看,应是过去放花盆用的。花移去,浇洇迹还在。墙上的灰尘明显被人抹去了一大片,留下清晰印记。我测量这墙的厚度与室内墙做比较,竟然超出半米之厚。这墙一定有夹层!可机关在哪儿?我触摸墙角,想从周缝中寻找出入机关。触及墙上雕刻着的突出花骨朵,那墙自动旋转拉开,我收不住力,人顷刻前倾进去。身后“咣”地关上,我收不住脚沿层层楼梯骨碌碌滚雪球样掉进去。r

里面漆黑一团,伸手不见五指,越往里感觉寒气袭人,浑身疼痛。咣唧,我终于撞上一件软绵绵的东西停住。“啊—”我和容容几乎同时惊呼。你想,在这么一个漆黑不见人的地方,触到软绵的肉体,能不叫人骇怕吗?且我们在惊慌之中全部失声,谁也听不出对方。人吓人,吓死人啊!r

“鬼啊,你不要过来!”r

“容容,是我。”r

黑暗中,我走向她,摸索到她的手,她更加尖声叫喊,真以为我是鬼了。其实我应该想到,凡是大户人家修这么座小楼,地下能没有机关?至少也得有贮藏室,躲藏战乱的地儿。我打开手机用荧光屏的光亮照亮,我看到惊恐万状灰土灰脸的容容。借着光亮,隐约可见地下面貌,我寻找电路开关,打开,竟然还能亮起来。“啊!”容容被突如其来的电光吓得一声惊叫。r

“容容。”r

“成志。”容容哭哭啼啼扑进我怀里。r

她是不小心触到了墙上的机关掉进梯内摔昏过去。容容说她感到累了,打开手绢铺在小窗台上,坐在那儿想休息一会。身子咋触动机关她都不知道,只觉得像掉进万丈深渊,整个人落进地下密室。r

“啊呀,太厉害了,真是新世纪大发现!容容你看。”r

密室非常地宽敞。绘画工具齐全,简直就是个大绘画间,不,应该说也是个音乐室,里面各种乐器齐全,有西洋的,有中国民间的。还有各种名画书籍,像旧版本的《四书五经》、《大学》、《中庸》、还有线装的《四库全书》。r

这里肯定没有外人到来过,就是****年代也没有人到过。我肯定任家也不知。不然,他决不会轻易卖楼而不要这些比小楼还值钱的东西。今天,要我和容容碰到了,冥冥之中仿佛早有安排。r

“成志,出去吧,我怕,”容容胆小起来,“这也不是咱的,告诉他们吧。”r

“猪脑子!”我说:“你看任洪福他像是趁这些文化东西的人吗?这楼肯定不是他的,我们拥有了,就是对国宝的保护,保护!”r

我没有想独吞这些东西的想法,尽管我很穷,但人不贪婪。r

密室里有卧室储藏室卫生间。贮有大堆的粮食,假若在这地下住上一年,也足够吃的。r

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是密封的,锁上锈迹斑斑。我和容容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打开。肯定是有机关控制的。我说:“行了,今天咱先到这儿,久了,任先生肯定会起疑心。”r

回到地上,奇怪的是不见了任先生。我俩正纳闷儿,这时,从村子方向呼啦啦跑来一群人,他们人手器具,一副砸抢的架势。其中,一个人的手里还端着一大盆的血,—狗血。r

“你们,你们这是…”我问。r

“嗨,这不是见不到你们,怕撞了邪,弄点狗血喷喷。”任先生抢先说,朝那几个人使眼色。r

我听说过狗血僻邪的说法,难道任洪福认为容容叫鬼魂吊走了?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但我只想得到房子。“没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r

那些人摇头走了,留下我们三人继续讨价。r

“三十万,就这么定了!”任先生再无心讨价,说一个月内交齐钱这房子就是你们的,后天先交三万元的订金…r

我感觉就像是拣了个大便宜,和容容快乐得想跳。r

不过,那时我们不知道这是座鬼楼。以后发生的许多蹊跷事,令我和容容不能忘怀,仍心有余悸,仿佛那事还发生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