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警院的规矩,不管是督察队还是护校队的大队长,只能在大三年级学生中产生。由此推理,中队长归大二级学生,大一学生,只能做队员。这个规定,看起来颇符合中国式伦理观——谁先来的,谁是前辈,都不不给你时间去计较,这个前辈,是个傻逼呢,还是个大傻逼呢。r
高子良和陈诗曼被带进督察大队办公室后,两个人就被分开了。督察大队长揪着高子良的衣领,把高子良揪到东边的墙边,说:你就站这儿,回忆一下刚才都干啥了。然后指着对面的墙,对陈诗曼说:那啥,你……靠边上站着。r
之后的一个小时,高子良备受折磨。中国人在性这个问题上,一直视其为隐晦的活动,只肯关起门来,埋头苦干,却羞于和他人分享经验。自己的经验不愿意跟别人说,却喜欢窥探别人的那些事,听的在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恨那人不是自己。r
据说古代有个大龄剩男,三十好几还没钱娶媳妇,靠给大司马家喂马讨生计,有一天晚上,无意间隔着马圈,看到主人家小妾和管家私通,两人赤条,相互啃咬,神情相当忘我,形势十分喜人。该大龄剩男成功被性启蒙教育,于是发挥个人的单身优势,经常主动关心主人家的大龄剩女们,对妇女们极其尊重,相当热爱,几经数载心酸揣摩,辛苦耕耘,终著成一本奇书《生男生女清宫图》,书中图文并茂,生动活泼,没有生僻字,通俗易懂,老少咸宜。据说,该书顿时火遍大江南北,皇宫大院,庶民寒舍,均有该书影踪,极大丰富了先人们枯燥的熄灯后生活,可以两两组合,照书临摹,把理论付诸于实践。r
高子良目前正是这样的处境。督察大队长别的问题不问,只问你俩刚才干嘛呢?r
高子恋:我们聊点事儿。r
大队长问:啥事儿?还要躺着聊?r
高子恋:躺着不累!r
大队长又问:为啥会累?r
瞬间,高子良不会了,双唇微颤,却哑口无言:……r
大队长又问:手,都摸她哪儿了?r
高子良又不会了,心想,还能摸哪儿。r
大队长又问:为啥亲嘴?r
高子良又不会了,心想,啥都不为也能亲。r
大队长又问:怎么亲的,亲了多长时间……r
要知道,大队长问这些问题的时候,陈诗曼正在一边站着,听的真真切切。这不等于当着众人的面,扒光高子良和陈诗曼的衣服吗?r
高子良喊了声,冲了上去,一拳把大队长撩翻在地上。陈诗曼见状,冲上来在大队长脸上,补了两个巴掌,打完了骂了句:你也配当大队长,个臭流氓。众督察们惊讶异常,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阻拦的,看着高子良和陈诗曼两人大摇大摆走出督察大队办公室的门。r
谈恋爱、行为举止不文明、打架、殴打学生干部、不服从督察队管理……两人一边走,一边掰着指头说自己违反了多少条校规,能受到怎样的处理。其实这些问题都不用细想,就殴打督察队长这一个违纪,他们就会被学院劝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