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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城市之惑一一二、叙旧老友


今天是星期六,老赖没有接到任何会议通知,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一大早,楚青就打来电话询问老赖,说她今天休班,看老赖是否有空来家坐坐。

老赖本就想要找机会会一会顾一航,为避嫌疑,他叫醒还在床上睡懒觉的余莲起来,陪他一道来楚青家里做客,余莲一听马上就蹦了起来,因为像这样双栖双飞的好事实在难得。余莲心中清楚,对方必须是知道老赖和她的实质关系,而且没有副作用,不是老关系,老赖和余莲都有顾虑。

余莲知道老赖跟顾一航家,很多年没有直接的交往了,不买点礼物去似乎不妥,乃强拉老赖到商场买了一条中华香烟和女人感兴趣的美容化妆品套餐,看时间还早,两人边聊往事,边朝顾一航家里走来。

楚青听顾一航提起过找时间请老赖来家喝酒叙旧,虽大出楚青的意料,但心里是真高兴。见老顾主动解除警报,本顾忌老顾,那有不同意之说,只说一定要找一个彼此都休息的时间,有空闲才行。这周星期五的晚上,老顾通过政府办公室的一个副主任,也是多年的战友打探到老赖明天没有工作计划,今天,在顾一航的催促下,于是一大早叫楚青亲自给老赖打电话,知道她出面比自己更管用。

打完电话,楚青急急忙忙跑去超市买回两瓶飞天茅台和一瓶长城甘红,她知道老赖喜欢吃清淡的海鲜火锅,干脆从台北海鲜火锅城定了餐,免得自己手艺不精,好不容易来家一趟,可不能冷落这个在自己心目中的神。在老赖来之前,她只是在厨房把冷菜切一下添一冷盘作下酒之用,也算是自己亲手做的,聊表心意。

虽然过去多年了,对早年楚青和老赖之事,老顾一直暗藏在心底,心存芥蒂,甚至一度耿耿于怀。但对这个老朋友,自己能说什么,总归是自己的身体问题心理问题。女儿已经长大成家立业,老赖没有学人家的品性,坐收渔翁之利,甚至连锅端,还是如此襟怀坦白。自己不管是对楚青,对老赖,只有心存感激之情。想到自己离退休也不远了,临退休还坐正,还有何求呢!对如何平衡老贺书记这个亲家,心中的天枰不知不觉开始倾斜。跟自己这个亲家,反倒有离心离德之心。想到那一次新加坡狮城房地产总公司宴请,喝酒后上当受骗,当时也是幻觉,明明和那女明星没有什么,为什么老曾那样处理。老曾走后,自己欣喜若狂,本想重温旧梦,可不管那女星采取何种手法,始终还是无能为力。心中就开始警惕,是否是中人家的奸计。直到自己把那女星挑逗得不能抑制,火苗起来自己无能无力,仿佛一盆冷水淋下去,心里的怨恨不知向那撒,翻滚在床的一侧,不由自主自语,厌恶地埋怨道“丕!二十万,好讨厌”,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说辞,老顾心里一惊,总归明白,确实中招了!从这以后,老顾就对老贺书记这个亲家心里拉开了距离。他再说什么事,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听其言,观其行,始终保持警惕,做到心中有数,再别去上当。心目中因为,其人格魅力的比较和差距,从内心深处,开始真心倾向老赖市长这边了,所以有才今天聚会,真心实意邀请老赖来家里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