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笑而不答。r
孙太梅说：“江主任,你一定要回去重新核实一下,不能这样处理我们。”r
江火笑看着钱铭,忽然捂着肚子,说：“没事儿。哎哟,我有点肚疼,小钱,我经常这样,找个人揉揉就好了。开个房间,你给我帮帮忙揉揉。”r
几个人上来扶着江火,到了房间里面,江火对其余的人说：“你们出去吧,这儿就小钱就行了。”r
房间里有暖气,江火说：“热,我把衣裳脱了,你不热？也脱了吧,脱完利索,给我好好揉揉肚子。”r
江火脱得只剩下内裤。r
钱铭脱了外套,江火说：“跟我一样,就穿内衣,我们来个赤裸面对,这样坦诚。”r
钱铭就剩了下内衣,江火温柔地说：“我俩先洗一下,你再给我揉揉肚子,好难受。”r
两人洗完澡,江火躺在床上,钱铭跪下开始给江火揉肚子,江火好像喝多了,把手放在了钱铭的腿上,不经意地捏上一把。江火见钱铭没反应,动了一下身子,手随着身子动作,挪到了钱铭的腿根。r
钱铭是久经风月场的老将,从江火紧紧握着钱铭的手的那一刻起,钱铭就感觉到江火那不一般的眼神,现在江火这样,也就彻底明白了江火想干什么。钱铭本来对男人没有兴趣,想要拒绝,但是想起了自己的草根出身,朝里没有一个人,在官场上怎么混？江火是市计生委副主任,属副处级,是自己亲密接触过的最高级别的官员,不趁此抓住机会,那么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一念至此,任由江火乱摸,装做不在意。r
江火趴在钱铭的胸膛上,笑着说：“你还是处男!”r
钱铭有些难受地说：“以前跟谁也没有过。你看起来斯斯文文哩,怎么也热情似火。”r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儿,江火说：“你放心,这次保准你们没事儿。以后要经常过来找我玩。”r
钱铭说：“没事儿,江主任,随叫随到。”r
江火笑着说：“在官场儿上叫我江主任,私下场合,叫哥哥。”r
钱铭笑着说：“好,江哥。”r
江火又亲了他一下,笑道：“乖乖,小弟弟。”r
两人穿上了衣服,收拾了一下,到了餐厅,一桌子人都在等着两人。钱铭的后面有点儿疼,可还是强直了身子走着。江火拉着钱铭坐下,对孙太梅说：“没事儿,刚才小钱已经给我汇报你们镇计生工作了,你们干哩很辛苦,不会因为一点儿错误就把你们工作全盘否定!”r
孙太梅说：“谢谢江主任!”又朝着钱铭看,钱铭微微点了点头,孙太梅说：“江主任,我们全靠你了!”r
送走了江火,孙太梅问道：“你把钱给他了吗？”r
钱铭说：“给了,两万块钱。你放心,他也是个老财迷,答应我不会黄牌警告。”r
孙太梅说：“那我就放心了。今儿晚上不走了,就住在这儿。”r
孙太梅叫钱铭开了三个房间,三人各住一间。到了半夜,等司机睡了,孙太梅、钱铭两人睡在了一个房间。r
上林市开计划生育奖惩会时候,果然没有给梓圩处分。钱铭打电话给江火道了谢,江火笑着说：“兄弟,好好干,有你在,你抓哩时候我给你先进。”r
孙太梅给贺勰、凤歧鸣说：“这次梓圩没受处分,全是钱铭哩功劳。”r
钱铭谦虚道：“这都是您几个领导有方。”r
贺勰说：“你们看,钱铭确实能干吧!”r
孙太梅说：“还是贺书记眼力不错,几年前就看上了钱铭。”凤歧鸣在一旁笑着不说话。r
上林市计划生育奖惩会开罢,杜芳华就生了一个女儿。女儿刚生下来时候脸上有些浮肿,眼睛挤成一条缝,郭黎光抱着笑道：“跟我哥一样,都是肿眼皮、小眼睛。”r
郭黎明抱着女儿,看着一个粉红色的小东西在怀里挣扎,“哇哇”哭着,没一点做爸爸的感觉。r
田青云却少有的高兴,郭黎光见了,悄悄问道：“妈,嫂子生个女儿你还高兴,你不想要孙娃儿？”r
田青云小声说：“你哥小时候有个算卦先生儿说他是和尚命,我心里一直害怕,你看,现在都有个女儿了,看来算命是胡扯儿哩。”r
晚上,田青云抱着跟她睡,让小东西吮吸她的****,笑着对郭黎明说：“吃瞎奶也能哄着她。”r
郭黎明看着原本弱不禁风的杜芳华,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跟她挤在医院的小病床上一起睡。杜芳华嫌挤,叫他过去睡,郭黎明不说话,轻轻地抱着她。杜芳华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也就不再叫他走了。过了四天,小东西的身上的浮肿消了,一双眼睛又圆又大,脸长得像极了杜芳华。杜芳华已能喂养小东西了。杜芳华虽瘦,奶水却很充足,小家伙总是吃不及,到了七天出院时候,脸色变红润了,田青云说：“你俩忙,我把她抱回家养吧。”r
郭黎明不说话,杜芳华说：“我们自己养吧。”田青云脸上像是照着一层薄云,不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r
等田青云出了病房,杜芳华说：“想叫咱妈养,生下来别叫我看见,就抱走。这儿都吃我几天奶了,舍不得。”r
郭黎明眼一热,亲了一下女儿粉嫩的小脸蛋,哽咽道：“我也舍不得了,也不想叫咱妈养。”r
田青云跟着两人到了政府,把孩子抱到了屋里,开始给杜芳华做鸡蛋面汤。面汤做好了,郭黎明闻到一股子糊味儿,田青云说：“我不会使气儿做饭,做糊了。”r
郭黎明知道杜芳华不爱吃古怪味儿的东西,责怪道：“妈,以后做饭小心点儿。”r
田青云一听,把碗往桌上一放,出了屋子。郭黎明见杜芳华有些微怒,只是没说什么,就说：“我给你重做去。”把饭倒进了垃圾桶里,重新给杜芳华做了一碗,杜芳华端着饭碗吃着饭,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郭黎明知道田青云要强的个性,就出来找到了田青云。只见她脸朝着外面,一动不动,早春的风吹起了她灰白稀疏的头发,凌乱地在空中飞舞着。r
郭黎明说：“妈,回去吧。”r
田青云小声啜泣着说：“我木有使过气儿,不过是给饭做糊了,浪费几个柴鸡蛋,值几个钱？格住那样儿？她不吃算了,我又不嫌糊,我吃了算了,倒扔了,多可惜!”r
郭黎明说：“妈,糊了就糊了,我又木有说你啥,格住生气!”r
田青云说：“不生气,您俩那儿脸我还看不出来？这不是生气是啥？非得吵起来才算是生气!”r
郭黎明生气地说：“连个不高兴也不敢搁你跟前表现出来,我俩平时也都吵架!”r
田青云说：“我搁这儿你俩吵架就是不想叫我搁这儿了!”r
两人一递一句地小声吵了起来,正吵着,听见住室里的门“哐当、哐当”地响了起来,郭黎明急忙跑到了屋里,只见杜芳华披头散发地弯着腰,手里拿着一只鞋敲着门。见郭黎明进了屋,说：“娃儿屙屎了,我木有一点儿劲儿,你也不管!”r
郭黎明急道：“我搁外头劝咱妈哩!”急忙去搀杜芳华,杜芳华把他手甩开了,说：“我不用你管!连闺女你们也不用管!生下来时候,瞅瞅家里拿哩包娃娃哩布,医生都说没有见过恁脏哩布!”r
郭黎明憋着气儿,不说话,又把杜芳华搀到了床上,帮着杜芳华把屎尿拾掇了,杜芳华气喘吁吁地脸朝里躺床上不搭理郭黎明。郭黎明无奈,天已经黑了下来,只好进了厨房,做好了晚饭,想上楼喊田青云,却见田青云正抱着女儿坐在卧室里沙发上,跟孙女儿说话,就把饭盛了,端给了田青云,田青云高兴地接过碗吃饭。杜芳华也把脸扭了过来看电视,脸色好看了许多。r
第二天,郭黎明把尿布拿水池上洗了,拿着晾晒,杜芳华在屋里说：“先烧锅开水,把尿布烫一下,消消毒,以后娃儿哩尿布都这样洗。”r
郭黎明烧了一壶开水把尿布烫了,才拿出去晾晒。田青云说：“黎明姊妹几个小时候,可木有恁娇贵,也长大了。”r
杜芳华看着电视,没有说话。田青云知道惹了儿媳不得劲,就不再说话了。r
郭黎明知道田青云是个要强惯了的人,做饭这些家务活在家就很少干,怕叫她做了,又惹她不高兴,就把做饭、洗尿布这些活儿都干了。r
田青云没事可干,过了十来天,说：“黎明,我搁这儿木事儿,回家算了。”r
郭黎明想了想,说：“想回你回吧。”r
田青云说：“上街上买些柿树苗,拿回去栽坡上,我看黎青是搁家种地哩命,给他打点儿基础。”r
郭黎明到一个苗圃地里买了二百多棵柿树苗,装到班车上,田青云坐上车回了。杜芳华的妈妈有点儿放心不下,田青云刚走,就来看她俩。杜芳华很高兴,不停地指使她妈干这儿干那,郭黎明倒也轻松了些。r
田青云到家时候天黑了下来,四周黑压压的群山像是要压向郭家庄。田青云感到浑身无力,背着二百多棵树苗,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想伸手敲门,眼一黑,倒在了地上。郭黎江听见门外有动静,开门一看,只见田青云头磕在墙角石上,头上磕了一个小口子,血顺着田青云的脸流了下来,急忙蹲下身子,喊道：“妈,妈,醒醒,醒醒!”r
屋里郭世收听见了郭黎江的喊声,见田青云昏迷在地,一把把她抱起来,搁到床上,对郭黎江说：“你去喊个医生过来给你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