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龙山,位于虢州、陕州,与河南府,三方交汇之处,相传李世民玄武门兵变失败之后,逃离至此,被围困月余,自缢而死,此地便得名降龙山。
在李天相授意之下,程云龙收编王麻子手下,留下来的有十余人。
宰了王麻子,功德之力微乎其微,这让他想到组建一个势力,帮他找寻恶贯满盈的恶人。降龙山上地处三地交汇,匪盗横行,再加上,是王麻子的老巢,各种设施都是现成的,所以选在降龙山。
“禀告大当家,降龙山上下,余粮五千担,钱十万元整,财宝不计其数,山上老弱妇孺,共计一百零三人……”程云龙一一禀报。
“恶首的亲属,给些钱粮,遣送下山,其余之人,愿意留下来者,派些杂活,让他们养家糊口。”
“大家既然愿意留下,那我就定个规矩,我降龙寨更名功德殿,我为殿主,程云龙为护法,其下还有长老等。现在人太少,以后再定。咱们功德殿,不似从前,不欺凌弱小,不欺凌良善,这是底线,谁犯,谁死。”
“殿主,那咱们以后,还下山干活不?”
李天相:“干,当然干,不干兄弟们吃什么?咱们不抢穷人,抢富不抢穷,抢恶保善,劫财不伤命,不凌辱妇女,违者,杀无赦。不过,兄弟们主要的任务,是寻访恶人,探听到消息一一回报。做好重重有赏。”
……
“报,大当家的,不好了……”
堂外,瘦猴王小七,慌慌张张飞奔而来。
李天相:“慌慌张张成和体统,天塌下来了?说多少次了,叫殿主,咱们不是土匪。”
王小七:“殿主,栖凤山的黑凤凰前来拜山。”
李天相:“来拜山,你请她进来就是,难道还要本殿主去迎接不成?”
这时,边上的程云龙附过来,在他耳边嘀咕几声。
原来,这拜山,说好听点是拜山,其实就是挑山门,胜者占山,败者退出。据说这栖凤山,是一群狠辣的娘们组成,在整个降龙山附近,也是响当当的。
李天相问道:“这黑凤凰,名声如何?”
程云龙:“没听说有什么大恶,我来降龙山不久,也不太了解。”
……
降龙山脚下。
一群身着黑袍,带着黑面丝巾女子,把山门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有人下山,一个人上前怒喝:“胆小鬼,还以为你不敢下来。再不下来,姑奶奶可要攻上去,你们谁上?”
李天相:“你戴着个面纱,不露真容和我对话,你觉得公平吗?你走吧,我不和藏头露尾之人交手。”
黑面女子:“打不打可由不得你,你胆敢违反规矩,我这些姐妹也不是吃素的。”
李天相一挥手,五六架军用弩车,排成一排,随时候命:“你倒试试看,是你人多,还是我的箭矢多。”
黑面女子气急:“你到底要怎样?我等堂堂正正拜山,你要用这些下三滥的玩意儿?你就不怕,被降龙山众豪杰群起而攻之?”
李天相:“你戴着个面纱,也叫堂堂正正?”
黑面女子犹豫再三,无奈摘下面纱,一张娇羞秀气的脸映入眼帘,李天相看得入神,这不是少女时代的萧蔷薇吗?儿时的梦中情人,奈何,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我离开那方世界之时,她已五十来岁,这方世界的她,怎么才十七八岁。
这样一个娇羞,秀气的小女子,竟然是一方豪强黑凤凰。
“哈哈……”李天相大笑不止。
萧蔷薇怒道:“你笑什么?到底打还是不打?”
李天相忍住笑:“拜山打斗,那是你们土匪山贼的规矩,与我功德殿何干?”
萧蔷薇:“你……既然不愿打斗,何故让我摘下面纱?”
李天相:“我就是想看看,你这大名鼎鼎的黑凤凰,到底是怎样的凶神恶煞,令人闻风丧胆。今日一见,大失所望,哈哈……”
萧蔷薇气的颤抖:“你……,今日不比,我们就在这安营扎寨,姐妹们,动手。”
一群黑衣女子,纷纷卸下马车之上的东西,竟然真的搭起帐篷来。
李天相:“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功德殿,周围山头众多,随便找一个不行?”
萧蔷薇:“那些地方太小,安不下我姐妹。”
李天相:“你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能,我山头缺一个压寨夫人,你看如何?”
萧蔷薇怒目圆瞪:“滚,淫贼。”
李天相:“你说,你来拜山,我败,我走,你败,你走。凭什么你赢,得到一个降龙山,而我,什么都得不到,降龙山,本来就是我功德殿之地。你总该下点赌注吧?”
萧蔷薇:“你待如何?”
李天相:“就赌你,我败,降龙山是你的,你败,你是我的,如何?”
萧蔷薇思索一会儿,我黑凤凰会输给你?一咬牙道:“好,我赌。”
“啪!”
二人举起手,击掌为誓:“江湖儿女,一言为定!”
……
未免伤和气,二人皆是赤手空拳。
“呀”
萧蔷薇大叫一声,连环腿一腿接着一腿,衣带飘舞,像那么回事。
李天相瞅准空挡,右手腋下一夹,抱住她修长美腿。她另一腿袭来,李天相左手一夹,又抱住她另一条腿,失去平衡的她,俯身抓着他的肩膀。
二人僵持不休,美人芳香袭来,春心荡漾。
萧蔷薇大怒:“淫贼,放开我。”
李天相:“放?不能放,你已经败了,服不服?”
萧蔷薇:“胡说,我哪里败了?顶多算是平手。”
李天相:“平手?你都被擒住了,还平手,你再不认输,我直接把你抱进洞房了。”
萧蔷薇脸色羞红,是啊,我被擒住了?不对,我不能动,他也动不了,顶多算是平手。羞愤的她,不停出拳向李天相攻去,躲闪不及,他脑袋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李天相大怒,‘啪啪’几巴掌拍在她臀部,往地上一扔,用身体压着她,腾出双手,抓住她胡乱攻击的双手。
手脚不能动,身体胡乱扭曲,上下厮磨,不一会儿功夫,萧蔷薇脸色红透,气喘吁吁,感觉有什么不对,只得停下来,气鼓鼓地瞪着李天相。
李天相:“你认输不?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咱俩凑合着过吧。”
萧蔷薇忽然想到哪里不对劲儿,她之前胡乱抓扯,抓了一下李天相的裆部,里边空空如也。哈哈,太监,这家伙是个太监。嫁给你又如何,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来。
萧蔷薇弱弱地道:“好,我认输,只希望相公善待奴家。”
……
当晚,降龙山上下,张灯结彩。
江湖儿女,一切从简。
“一拜天地。”
“二拜祖师。”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
洞房之内,微弱的灯光,随风闪动,大红盖头之下,妖娆的身影,静静坐在床边。
李天相激动不已,我结婚了,我竟然结婚了,而且,新娘还是我儿时的梦中情人。
思绪一下飞到儿时的场景,天下着大雪,刚刚放学的一群孩子,顶着大雪,去往二里之外老王家看电视。
那时的电视是黑白的,电视中雪花闪烁,天线杆不稳,时而失去信号,大家轮流扶杆,风雨无阻。
电视中的武侠片,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主演,不,应该是另一个空间的她。那时候懵懵懂懂,只觉得她很美,好像占据了他的全部心灵空间,上课想的是她,吃饭想的是她,上厕所想的还是她。
李天相激动得,手微微颤抖,想要揭开红盖头,却又不敢,害怕一切都是梦。
颤颤巍巍的揭开红盖头,一张天仙般的面孔,言语无法形容,再配上大红嫁衣,美得令人心碎。
“娘子……”
“相公……”
……
喝了交杯酒,萧蔷薇娇羞道:“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就寝吧。”
熄灭蜡烛,放下帷帐,和衣而卧,静静的躺在她身边,不掺杂任何杂念,宁静,满足,这就是,儿时的梦,儿时只是觉得她美,想娶她,纯真得不染凡尘……
“相公,你怎么不动啊?你是不是嫌弃奴家。”
李天相一个激灵,我完全忘记,自己是一个太监,娶老婆,是要生孩子的,我儿时执念太深……
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