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镇,吴家村。
村中残破不堪,处处可见,星点血迹,像是刚经历一场战火。
村中异常寂静,不见人影,三三两两的耗子,在胡同之内撒欢。
西边,榕树村。
一个中年大汉,仰躺着,卧在一个浓妆艳抹女子怀中,几个娇小侍女,轻手轻脚的捶着腿。
下边跪着一片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村民,一排排提着长枪的壮汉,护卫四周。
“王大当家的,现如今,收成不好,份子钱,确实拿出来,还请大当家宽限几日。”老镇长强自镇定。
“宽限几日,我宽限你,谁来宽限我,我弟兄们,吃土么?”王大当家起身,一脚踹飞老镇长。
“恶贼,你不得好死,有种,你杀了我,我老汉活了六十年,不怕死……”一个瘦弱老者站起来,怒目训斥王麻子。
‘咔嚓’
王麻子抽出明晃晃唐刀,一刀劈在老者身上,老者从肩向下,被劈成两半。
‘哗啦’
两半身子掉落在地,老者犹自怒目圆瞪:“恶贼,你不得好死,我会在天上看着你,在地狱等你……”
在地上挣扎一会儿,彻底没气儿了,此时的他,未曾闭眼,双眼充血,瞪着王麻子。
王麻子一阵哆嗦,只觉一阵阵凉意袭来,片刻后,大声道:“这老不死,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出来说,不说,你死。”
被他点到名的老者,战战兢兢:“大,大人,这老汉家中无人,都死了……”
王麻子:“都死了?难怪这么嚣张,他家邻居是谁?”
几名老者闻言,瘫软在地。
那老者迫于压力,一一指认,一共抓出六人,三个老人,一个妇人,两个孩子。
王麻子:“你们这些贱民,看好了,凡是胆敢叛上作乱者,诛九族,没有九诛的,邻居陪葬,都给我看好自己的邻居,别害了自己。杀……”
“咔嚓,咔嚓……”
一颗颗人头,滚滚而下,台下不少胆小者,昏死过去。
“速速回去准备,再给你们三日,三日之后,少一粒粮食,死!”
众人正欲离去,一个声音传来:“哟,这是哪来的野狗,如此嚣张。”
王麻子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麻布,背着一把剑,身材略显单薄的年轻男子,牵着一个瘦弱女孩,出现在不远处。
看着似乎风一吹就倒的年轻男子,王麻子大笑:“哈哈,小子,你想要逞能,做大侠,选错对象了,就让大爷来教教你,有些话,不能乱说。”
王麻子拔起唐刀,左右开弓,完全没有章法,甚至,连刀势都没能收住,几刀劈下来,狼狈不已。
又一刀劈来,李天相一把抓住唐刀,鄙视道:“就你这样的,上山砍柴害差不多,还学人出来做土匪?”
刀被抓住,动弹不得,王麻子大惊,这家伙,不会真是个大侠吧,完了,踢到铁板了。噗通一声,王麻子跪在地上,不停磕头:“大侠饶命,小的也是为了活命,不得已落草为寇,小的愿意改过自新。”
李天道不屑道:“杀了人就可以改过自新?那我先杀了你,再改。”
“咔嚓”
手起刀落,王麻子人头落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台下人群之中。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王麻子就死了。
愣了几秒之后,王麻子手下四散而逃。
‘唰,唰。’
几只短箭飞去,逃得最快的几人,死于箭下,一众土匪战战兢兢,不敢再逃。
“再逃者,杀无赦!”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小的从来没有干过坏事……”一众土匪跪在地上磕头不止。
“都过来站好,你,负责清点人数。”李天相吩咐一个文人模样的中年男子。
……
约莫半个时辰后,中年文人向李天相汇报:“大人,一共还剩六十五人,其中二十二人罪恶滔天,身上皆有数条人民,是王麻子死党。其余诸人,皆为被抢夺上山,并未有太大劣迹。”
“把那二十二人压过来,我要亲自出手,宰了这群混蛋。”李天相这么做,并非是为了表现,完全是为了功德。
不一会儿,二十二个被五花大绑的土匪,被压上来,跪成一排,数人求饶不止,李天相面无表情:“现在知道求饶,当别人求饶之时,你们可曾绕过谁?”
“恶贼,谁要你饶,来啊,给爷爷一个痛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爷爷玩过数不清的黄花闺女,大户人家千斤,爷爷此生,值了……”
不知是真不怕死,还是打肿脸充胖子。一刀一个,顷刻之间,二十二人,无一漏网。
做完,李天相呕吐不止,虽说,在黑风军训练过,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一下子杀这么多人,心理压力不是一般大,还好,都是大恶之人。
看着眼前,犹如梦幻般的场景,无数村名跪地磕头不止。
……
一间安静小院。
平复心情之后,李天相进入功德天碑,人功殿功德池之中,少许功德之力流淌,金光闪闪,他仰天大笑:“哈哈,功德之力,终于有了,我的小丁丁,哈哈……”
一番疯狂之后,李天相远转功法,吸收功德之力,淬炼功德之眼。功德之力入眼,犹如撕心裂肺,阵阵烟尘溢出,‘呲呲’作响,犹如剥离一层杂质。其过程之痛苦,只有经历过的,才会知道。
片刻之后,功德池空空如也。就这么一点,得杀多少个如王麻子一般的恶人,功德之眼才会炼成?时不我待,如今已过去三年有余,还有七年时间,弄不好,真的要被皇孙李天相干掉。
……
李天相退出来,那中年文人守在小院之外,见到他出来,上前恭敬道:“拜见大人。”
李天相:“我不是让你们自行离开么?还等在这干嘛?”
中年文人:“大人,小的无处可去,小的想,想跟随大人左右,鞍前马后,打打杂也可以,求大人收留。”
李天相一阵无语,我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要养你着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说到出谋划策,我似乎不比你差吧。他不悦道:“我居无定所,四处漂泊,带着你一个书生,不方便,你还是走吧,这地方地广人稀,随便找块无主之地,也能养活自己,何必跟着我受罪?”
“大人息怒,小的是进士出生,别的不行,写写算算,还算过得去。大人乃人中之龙,一遇风云变化龙,小的跟随大人,是想,为将来谋一个出身。”
“哦,是吗?你还挺有眼光的。”李天相大喜,谁人不喜欢别人拍马屁。
“是,是大人鸿运齐天。”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程云龙。”
“什么?程云龙,不像啊,难道不是那个程云龙。”李天相惊疑道,肯定不是那个,那个程云龙是个练武的,这个是个书生,还是个进士,完全不搭边。
“大人认识的小的?小的戴了面具。”
程云龙摘下薄薄一层人皮面具,果然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个世界的武打巨星,无数人的偶像,竟然上赶着要做我的小弟?
“哈哈……”李天相仰天大笑。
“大人,那,小的……”
“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别总是小的,小的。咱们以兄弟相称吧,看得起我,就叫一声李兄弟吧。”与偶像做兄弟,还是不错的。
“这……李兄弟。”
“哈哈,走,程大哥,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