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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入戏才是失败(6)


  和周槿明朗之中又有几分喜怒无常的性格不同,周全的性格很沉稳,凡事不慌不忙,总有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自信。所以周正为一双儿女暗中下了一个结论,周全适合守成,而周槿适合开拓。本来周际集团经过二十多年的飞速发展,现在也进入了守成期,由周全接手周际正好。不料突然节外生枝,周际集团遭受恶意收购,虽说对方才有初步意向,还没有采取实际行动,但由于对方实力太过雄厚,而且背景十分惊人,如果对方真要动手的话,周际能否抵挡得住还未可知。

  在这种情形下,周正认为有必要培养周槿作为备用接班人选,以周槿的开拓精神和狼性来对抗恶意收购,应该比周全的沉稳和守成更有胜算。

  对于周际集团有可能被恶意收购的内情,周正并未透露,周全不知道,周槿也蒙在鼓里。整个事情只是初露端倪,还在萌芽状态,周正未雨绸缪,是想提前布局。

  “公子不要小瞧了崔一,崔一有点能耐。”薛习豪人在夜总会也不忘工作,手中拿着一台平板电脑,在上面指指点点,“崔一也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他的经历看上去很平淡,不过每一步都走得很平稳,平稳之中,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人,也许平常他不是很突出很耀眼,但一旦放对了位置,瞬间就会迸发万丈光芒。”

  “高分,你也太高估崔一了吧?”洪小肆咧了咧嘴,颇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你都没见过他,能知道他有几斤几两?我今天和他照了一面,这人吧,说话办事,没看出有什么出类拔萃的地方,非要说有什么优点,就是比较油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洪小肆为薛习豪起了一个外号叫高分,当然,他是不是有意讽刺薛习豪高分低能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他对薛习豪的态度一直不够恭敬,甚至还有几分轻视。薛习豪对洪小肆的态度不以为然,也不屑于和洪小肆在周全面前争宠。在他看来,他是能臣,而洪小肆是弄臣。能臣凭本事做事,有一身本事,不管走到哪里,都有立足之地。而弄臣则不同,弄臣说到底是跳梁小丑的角色,早晚有一天会失宠,而且还有可能成为替罪羊。

  周全其人

  “每个人的履历就是他性格的真实写照,反倒见面时戴着面具说话,才让人分不清真假。履历是脚印,脚印的深浅和步伐的大小,清清楚楚,做不得假。”薛习豪并不反驳洪小肆,而是自说自话,“要了解一个人,深入地研究过他的履历和所作所为之后,再和他见上一面,得出的结论才最准确。”

  洪小肆顿时涨红了脸:“高分,你别以为你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就可以趾高气扬地贬低我读书少,我读书少怎么了?我是低分高能。你读书多又怎么了,不一样要在高能的帮助下才拥有现在的一切?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乎所以。”

  高能是洪小肆为常凌分起的外号。

  “扯我干什么?”常凌分坐在几人的对面,似乎和纸醉金迷的场面格格不入,他冲洪小肆不满地摆了摆手,“小肆,薛习豪有今天,是他自己拼来的,不是别人施舍的,就和你有今天一样,也是靠你自己的能力,是不是?有个故事说,儿子与父亲看见一个开宝马的人,儿子不屑地说,开这车的人一定是暴发户。父亲冷冷地说,说这话的人一定没钱。我学习不好,经常考零分,但我从来不觉得考高分的人就低能,相反,我觉得我在学习方面不如别人,应该惭愧,应该向别人学习才对。知耻而后勇,小肆,别当站在大街上口袋里只有十几块钱却骂开豪车的人是暴发户的人,这样没意思。”

  洪小肆被呛得脸红脖子粗,勃然大怒:“常凌分,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老子不怕你。”

  周全皱眉:“洪小肆,你少说几句。”

  洪小肆平常很听周全的话,今天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因为周槿和崔一一起吃饭刺痛了他的眼睛,外加刺激了他脆弱的心灵,他有点反常。不得不说,每一个男人都深藏了一颗逆袭白富美的爱心,不,野心——他一下暴起了,跳了起来,指着常凌分的鼻子说道:“常凌分,你马上向我道歉,否则我跟你没完!”

  以洪小肆的身份,压根和常凌分无法相比,说白了,他充其量算是周全的一条走狗,常凌分是谁?不提他是周全的发小,就凭常氏集团在石门乃至全省商界的分量,他不管走到哪里,也得受人礼遇。况且常凌分在圈子内名声一向不错,为人仗义,从不仗势欺人,低调而稳健,不少人断定等常凌分执掌常氏集团之后,常氏集团还会更上一层楼。

  单就人品而言,常凌分是豪门子弟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当然,用崔一的话说,用好人和坏人定义一个人,现在已经不适用了。

  “好呀,我跟你道歉。”常凌分站了起来,笑眯眯地走到洪小肆面前,微微弯腰,“对不起……”

  洪小肆仰起头,十分享受常凌分的服软,高高在上的常大少也向他低头了,传了出去,他不但能在周际集团名声大振,在整个石门的豪门子弟圈子里,也算有了声望。正当他想要再开口说几句嚣张的话时,忽然见常凌分猛然抬起头来,目光中闪出森然的寒意。

  常凌分长得还不错,方脸、浓眉、大眼,北方男人应有的优点全有,只是有一点,他的双眉在中间连在一起,是为交连眉。据说交连眉的人心狠手辣,平常温文尔雅,一旦暴怒时,容易丧失理智而做出疯狂的事情。

  当然,面相一说和星座一样,不过是画地为牢式的自寻烦恼,但有时也有一定的警示意义。

  常凌分冷冷一笑,语气陡然一转:“对不起个屁!”话一说完,他弯腰的身子猛然直起,双手向前一伸抓住洪小肆的双肩,手往下拉,膝盖向上提,“砰”的一声,洪小肆的额头就和他的膝盖发生了一次零距离的亲密接触。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指手画脚!要不是看在公子的面子上,我今天就废了你!”常凌分犹不解恨,抬腿一脚又踢在洪小肆的肚子上,“我最恨别人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听到一次打一次,打到改了为止!”

  打完洪小肆,常凌分拿起一杯啤酒,一饮而尽,又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冲一直端坐不动的周全挥了挥手:“公子,扫兴,没心情了,我先走了。”

  又冲目瞪口呆的薛习豪点了点头,常凌分将纸巾扔到倒在地上的洪小肆脸上,扬长而去。

  自始至终,周全脸色如水,沉静如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也一言不发。

  薛习豪则是吓得目瞪口呆,他自认也算了解常凌分了,也从未见过常凌分如此凶悍的时候。倒是几个小妹,见怪不怪地嗑瓜子的嗑瓜子,喝酒的喝酒,没有一人大呼小叫,甚至都没有多看倒在地上的洪小肆一眼。

  直到常凌分走了,温暖才假装关心地凑了过来,要扶洪小肆起来,被洪小肆一把推开,温暖没站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常凌分,敢打老子,老子以后一定加倍讨回来。”洪小肆骂骂咧咧,一脚踢开地上的一个酒瓶,“公子,打狗还得看主人,他当你的面打我,这打的不是我的脸,是你周公子的脸。”

  洪小肆开始告状了。

  周全却呵呵地笑了:“行了,小肆,凌分打你一顿是好事,打了你,他就消气了。如果他不当面打你,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出大事,断几根肋骨或是断几根手指头都很正常。你自己想想,哪个轻哪个重?”

  “啊?常凌分他太嚣张,太无法无天了,他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洪小肆擦了擦脸,又喝了一瓶酒,将酒瓶重重地一扔,“这么说,他是一点儿也不看公子的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