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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病难倒英雄汉


老包的这眩晕病,之前发作过两次,还都发作在关键的时间点上——分班考试与中考!r

那是老包在读初中二年级的时候,那天要考试了,还是分班考试,也就是要在原有两个班的学生中凭考试成绩选取一个班的学生作为重点班,这是许多初级中学应对中考的法宝,让成绩优秀的学生聚集到一起,既增强了学生之间的竞争性,又有效免除了差生的干扰。r

老包,对了,当时老包的名号还没有出来,大名叫包国强。包国强对这样的考试,自然不敢怠慢,早早起床,却轰然倒下……父母当即指派姐姐找来了赤脚医生,医生说这是用脑过度,再加上身体虚弱导致的,打了一针,劝包国强不要再去上学休息一天,得知考试的重要性后,医生说:“那你去考试吧,要把人搀扶啊,路上容易摔倒的。傍晚,我再来,再打一针。不然,明天你还是起不了床。”r

包国强的头上缠了一道头巾,在姐姐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了家门,却很快又返回了。弄得父母大吃一惊:“怎么了?”姐姐代国强回答:“路上遇到了光大哥哥,他说国强病得这样,就不必去考试了,回头他和校长说一声就可以了。”这样,父母就放心了。这光大哥哥,大名自然就叫包光大了,光大哥哥,这个小村庄,500年前一个祖宗的,所以称呼时一般都按辈分来。这光大原是包国强学校的老师,虽然是代课教师,但地位也还不低,因为他是校长的表弟。有了他的一句话,老实巴交的父母自然如获至宝……第二天,包国强的身体明显好了,就返回学校参加了后面几科的考试,在包国强心里,前面三门学科——语文、政治、物理,只要有一门按及格分数算(这可是平时他从没有出现过的最低分数了!),分到重点班应该不成问题。r

暑假虽然漫长,却也很短暂。开学第一天,学校就公布了分班结果,包国强赫然排在二班(非重点班)第五名!再看各科成绩,因病没有参加考试的三门学科——语文、政治、物理全部为零!包国强知道,这光大哥哥恐怕不仅没有说话,反而帮了倒忙!与重点班最后一名相差不过40分,实际上,当时他只要能挣扎了考场,仅仅语文一科,也绝不会只考40分。何况还有他的另一个强项——物理。后来,包国强考取中专时,语文、物理分别以97.9和96的高分排名初中学校和中专学校的第一名。这当然是后话了,眼下,包国强一咬牙,一声不吭地走进了二班大门。r

包国强之所以一声不吭地走进了二班大门,不过是想证明给人看:在二班,照样能出头!r

可惜,事与愿违这个成语无情地与包国强结交了,而且,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r

出了数学老师,一班与二班的老师都是一样的,要命的区别就在数学老师身上。教一班的数学老师是一位出类拔萃远近闻名的名师,教二班数学的却是一位外号“赵树理”的老师——上数学课,就照着书本读。“参差不齐”被他读作“cān chā不齐”,包国强顿时信心全无,一年下来数学成绩直线下滑,不过倒是成全了他的语文成绩,中考预选,语文名列全校第二,数学则名列全校倒数第二,还也被预选上了!r

中考后,成绩只能进入最差的高中。包国强的父亲坚决不让他读高中:我年纪这么大了,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无法供你读高中、读大学了,你只能靠中专……r

于是包国强,只剩下补习的份了。r

补习的这一年,包国强拼命抓住数学,课外从1减2等于-1开始。一个学期,收效还真明显,期末考试数学竟然名列全班第一,总成绩全校第二。r

寒假中,包国强不敢怠慢,连大年三十也没有出门,大年初一,父亲又逼了:国强,去拜拜年吧。无奈,包国强一路小跑,走马观花般地将应该拜年的长辈全拜了,从出门到回家,不到两个小时,回来后,随即将自己关进了房间……r

欲速则不达,可能谁都没有包国强体会得深刻。r

寒假里的一件事再次扭曲了包国强的命运,事情发生在寒假,影响在作文,发作在中考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