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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智除季阳(五)


  第二天中午,受诏的白敬就从莱阳大营赶了回来,同时自勾子成下诏命各地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回来参加任职祭典后,大部分官员都从各地赶了回来,可是季阳还没到。

  或许季阳正在往会稽城赶过来,也许他正在通报吴国越国要举行任职祭典,也有可能他正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过来,但是无论他在干什么,会稽城中一点关于他的消息都没有。

  白敬回宫后,先是去拜访了勾子文和勾子志两位将军,拜访完了,便来到勾子成的寝宫,因为他要来见一见这位即将上任的蹇平先生,他在莱阳大营接到的旨意是让他速回宫中,参加蹇平的任职祭典而已,并没有言实何笑之的身份。

  进了寝宫,看见自己的父亲还有勾子成正在与一位年轻人席地而坐,正在攀谈事情,因为何笑之是背对着大门的,因此白敬也未能及时看到这位蹇平先生的面目。

  可当何笑之转过头来的时候,他差点被吓晕,自己眼前的竟然是……死了五年的何笑之?他不敢相信,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何笑之自然也是非常高兴,可他并未表现出半点高兴的样子,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白言和勾子CD看不懂怎么回事,所以并未加之言语,白言也只是说:“你回来了,过来这里坐。”

  白敬木然的走到父亲白言的旁边坐下,眼神从未离开过何笑之的脸,坐下后,说了一句:“太像了……”

  “像什么像!还不赶紧拜见你笑之大哥!”白敬一愣,随即大喜,高兴道:“果然是笑之大哥!我就说嘛,这世上哪会有如此长相相同的人,果然是我笑之大哥!大哥你果然没死!我听赶去救援的士兵说你死了,气得我把那士兵揍了一顿……”

  “得得得,”白言摆摆手打断了白敬的话唠,“这些事以后你有的是时间跟你笑之大哥说,现在我们有正事要说,你别废话大多。”

  被父亲这么一说,白敬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倒是何笑之笑了笑道:“白敬啊,五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没变,你结婚了没有?”

  众人一愣,连白敬也是愣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说道:“啊,结……结婚啊,大哥都还没有成家,小弟我怎能如此着急,对了,你跟唐虽姐姐……”

  “咳咳,”白言故意咳嗽了两声,“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这事跟你有关系吗……”

  “白叔伯有白敬这么一个儿子,定当是自享后福,”勾子成开兴的说着,“只不过白敬你这话唠的毛病要改改,否则笑之现在回来,还不得被你给烦死。”

  “没什么事,”何笑之道:“从小就习惯他这么唠叨了,王上你不也是这样么?”

  众人都笑了起来,该客套的都已经客套完了,接下来何笑之就进入正题,冲着白敬开口道:“白敬,我有件事要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敬打断了:“什么事大哥尽管说,只要我白敬能够办到的都给你办了,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

  “笑之问你话呢,”白言再次严肃起来,“开什么玩笑,杀人放火,你笑之大哥会叫你做这些事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废话如此之多的儿子。”

  “白统领不要生气,”笑之道,“他从小就这样,我们都不烦,白统领烦什么?难道你是才刚刚认识他么?”

  白敬不再多言,白言也板着脸不说话,为了再次避免父子俩斗嘴,勾子成言归正传,说:“白敬啊,我跟你笑之大哥还有你父亲一起商量,准备让你出使唐国和蔡国,去探一探唐蔡两国的底细,你意如何?”

  “我当然没什么意见,”白敬开口道,“就是我想多陪我大哥玩几天,这么多年没见他了,我挺想他的。”

  这次白敬没有再话唠,说完后就闭嘴了,白统领的面色这才好看一点,真不知道这对父子是怎么了,见面就吵……

  “当然不是现在让你出使,”何笑之看着白敬那可爱的脸,“你过几天再去,这几天宫中有出戏会非常精彩,你看完再走。”

  “看戏?”白敬疑惑道:“看什么戏,难道你们把戏班子请到宫中来了?哎呀这是费个什么神嘛,出宫到海长街那里看戏不就得了,又不远,我经常去的。”

  这话声一大,白敬也感觉有点不妥,急忙闭嘴,看着众人的反应。

  “这些你别管,”笑之淡淡的说,“该看什么戏就得看什么戏,有些戏是在外面看不到的。”

  …………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大部分官员都进宫了,除有少数是真的分不开身的外,该到的都到了,季阳也到了。

  不管季阳心里是怎么想的,但他还是来了,一天前他写信给吴王汇报了越国这几天来的大事,派人去给吴王送信。很不幸的是,他派出去的属下去通报吴王的途中被人杀了。

  这一天非常晴朗,因为要举行任职祭典,各个官员都起得很早,穿戴整齐完毕后就跟一些同僚进了宫。

  任职祭典的位置定在宣武门前的广场上,在那堆了一个平台,是为了要祭天所建。

  按礼规,这种特殊的继任祭典,一般君主都会亲自制作一个红底将图的发冠,在祭典途中亲自为受职者戴上,以示这个国家的广纳贤良的政策。

  准备接受任职的何笑之此刻正待在勾子成的寝宫里,他还是戴着个面具,在没有找出那个真正亲自参与莱阳湾一战的设计者前,他不会轻易让人看见自己的面容,暴露自己的身份。

  勾子成和商王后还有令妃娘娘去为何笑之安排一些必要的事宜去了,所以这时只有何笑之一个戴着面具坐在寝宫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按礼规,任职祭典始,君主将以手牵手的形式把受职者请到祭天台上,并宣布受职者所受职位,之后才将红底将图的发冠给受职者戴上。

  此时大门被悄悄打开,笑之睁开眼睛,随声看去,只见唐虽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见到今日自己穿着红黑色的礼服时,唐虽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跑到何笑之的面前,看着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

  “怎么,”何笑之又是隔着面具对唐虽说,“今日你笑之哥哥当了上将军,你就不想为我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吗?”

  唐虽两只手背着嘻哈说道:“有啊,刚才我去和王兄商量了一下,王兄说一会儿让我为你戴上红底将图的发冠,放心吧,我会帮你戴好的。”

  “真的只是和你王兄商量的吗?”何笑之微微一笑,“只怕是你撒着娇让你王兄准许你为我戴上发冠的吧?你的性格,我还不知道吗?”

  两人刚说完,勾子成就和白言一起进门而来,看到唐虽也在这,勾子成明显怔了一下:“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让你去准备笑之的发冠了吗?”

  “我准备好了呀,”唐虽温和的说道,“就等祭典开始了,怎么,刚才你说过的话现在要和我说不算数了?”

  这时勾子成明显不满的说道:“怎么能不算数,答应你的事情,本王何时说过不算数,时间不早了,你先出去吧,我有点事要和笑之说。”

  话闭,唐虽还真就高高兴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还不忘将门关上,勾子成看着唐虽出去,小声的说了一句:“这妹妹真是的……”

  “王上是来找我商量下一步的吧?”何笑之问。

  “是啊,”勾子成找了个地方做下去,“如今朝臣均已到场,季阳也来了,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何笑之笑了笑,心中早已有了定数,若季阳不来,他还真不知道下一步还怎么做,可季阳来了,那么下一步也就不用太操心,季阳如今到了会稽城,只怕是再也出不去了。

  “这样,”笑之道,“白统领,你即刻悄悄带领禁军到南门,把南门封锁起来,如若有朝臣问起来,你就说是为了保证群臣的安全,任何人不得外出,只能进不能出,尤其是季阳的属下,一律不能放出去。”

  “你记住,如果有人以王上旨意外出为由,一律驳回,不要抓起来,打发就行,另外你让勾子文将军也带人封锁西门,任何人也不得出城。”

  白言点点头说:“我会办好的,勾子文将军那边我也会去通知的,只不过,季阳还有一个儿子,在越北那边任职,要不要派人?”

  “不用担心,”何笑之此时已经将头垂了下去,似乎正在想还有没有什么披露的细节,“他那个儿子季鹰,我已经让勾子志将军派人去将其控制了起来,不必担心。”

  “为什么只封锁南门和西门,北门和东门怎么办?”勾子成有些疑惑问道。

  “东门出去就是大海,”何笑之道,“就算他季阳从东门出去,也未必能够逃出越国,从北门出去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通往越北大营那边,季阳想要从北门出去,岂不是自寻死路吗?所以南门和西门是他最佳的选择。”

  “从南门出去就直通吴国,西门直通吴国和三晋,”何笑之继续道,“他没有任何理由选择从东门或者北门出去,除非他有别的事想做。”

  勾子成点点头表示有道理,此时钟声敲响,表示任职祭典即将开始,白言拱了拱手:“那我这就带人即刻赶往南门。”

  白统领出去后,勾子成又问:“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本王做的了?”

  “有,”何笑之道,“一会儿祭典完成后,劳烦王上去和季阳喝杯酒,看他反应如何,我在做决定,我担心还会有什么意外情况会出现。”

  …………

  勾子成在商王后和令妃娘娘的陪同下,手牵着何笑之的手,面带微笑一步一步走向祭天台,勾子志和唐虽在旁边陪同,唐虽手里拿着红底将图发冠,跟随在勾子成众人的后面。

  群臣们在各自的座位上看到勾子成牵着那位蹇平先生来了,不免有些激动,有些大臣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想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位贤良之才的蹇平先生。

  让人失望的是,何笑之戴着面具,没人能够看到他的面目,群臣不免有些失望,都纷纷坐了下来,反正日后还要一同处事,见个面不是问题。

  座下群臣当中唯独有一人死死地盯着何笑之的脸不放,他似乎想要更深的看一看这位蹇平先生到底有何能耐,五年来连白统领都没能当上,这位蹇平又是如何有此能力的?

  “季大人看什么呢,”旁边的一位同僚冲着季阳说道:“台上的那位蹇平先生可真是神秘啊,连个面都不让大臣们见上一面。”

  “你没听说过吗?”季阳道:“台上的那位蹇平先生曾在赵国马徽安将军的手底下效力过,一年前马徽安战死,这位蹇平就辗转来到了越国,如今为我王所用。”

  看来何笑之说的确实不错,那天对商王后所说的一切,现在都从季阳嘴里说了出来,可见季阳的能力确实不一般。这也证实了后宫的商王后确实守不住秘密。

  钟声响了三声,任职祭典始,勾子成牵着何笑之走到平台的最高处,看着文武朝臣都尽在下面,于是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典书,认真的读了起来:“……今日所得蹇平先生所助,乃是本王之幸,是越国之大幸……”

  读完后,唐虽走上前台,将手里的红底将图发冠为何笑之戴上,便走了下去,任职祭典毕,没错,完了,就这么简单的程序。

  祭典完成,宫女纷纷为各位朝臣上酒上菜,而何笑之他们早就退下了祭天台,在另一边坐着,同时还有一些朝臣过来向何笑之敬酒,何笑之自然是以酒示礼。

  …………

  季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酒,有些郁闷,王上这是搞什么,那个蹇平又是搞什么,还戴着面具不让见人,搞得跟个大家闺秀一样,莫非是害羞不敢见人?季阳自己想就自己笑了起来。

  一个随从跑到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季阳面色大变,酒杯都拿不稳了,有些气愤的说道:“南门和西门都封锁了?王上这又是闹的哪出?宫中禁军数千,哪个不长眼的会来这捣乱,莫非……”

  季阳越想脸色就越难看,他最终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自己恶狠狠的喝了一杯酒,对属下说道:“你马上回府召集我们所有的人,等我回来,快去!”

  随从点点头便又走了,这一切何笑之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季阳开始行动了,由于勾子成是背对着的,所以看不到刚才季阳和他随从对话的那一幕。

  等勾子成回敬完一位前来敬酒的大臣后,何笑之看着勾子成说道:“王上,这个时候差不多了,你去跟季阳说说话怎么样?”

  勾子成“嗯”了一声便去了,似乎没有什么不妥,勾子成刚走,白敬就来了,一边啃着鸡腿一边说:“王上这是去哪啊?去跟那个季司丞喝酒吗?”

  何笑之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