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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挫敌


玉山关兵败,此战护军本部兵马损失惨重,3000护军,战后退回边城的不足半数。李浩异常难受,护军乃是其本部精锐,从他祖父执掌此军已经三代了。

西戎大军抵达后,两军对峙,李浩所领步骑驻扎在城内,西府军骑兵驻扎在城外南侧偏西。西戎军驻扎在边城的西北面,距离不足十里。这样西戎军在前,边城在中,骑兵营寨在后偏左。骑兵与边城互为助攻,边城这面防守不是问题,但河源守军不足1000人,岌岌可危。

安平三年九月十四日兵败撤军,十六日退回边城,西戎军十八日抵达边城,二十日第一次攻城。

边城北面平坦利于攻城,东侧山川谷地大军无法展开,西侧河道山林地势较低,南侧在后,骑兵营寨附近,所以西戎只能进攻北面和西面,但北侧防守最强,城墙高而坚固。

西戎大军最后选择首攻西侧城墙,西侧城墙虽然略差一些,地势由低向高,西戎军向上仰攻,而且西戎大营距离西城门距离很远,加上攻城器械,兵士还未攻城就有些疲惫,西戎虽有后军督导,但是开战不到半天,李浩的骑兵从侧面冲击骚扰,西戎损失不小,不到午时,便开始撤军。第一次攻城西戎的指挥明显是个草包,边城内守军士气回升。

“昨天安王军令已经传来,此败非战之罪,所以并无处罚,但是北戎郡岌岌可危,所以会派出东府军支援河源,归我统率。让我们谨守边城,等着天变。”已经九月下旬,最多在有一个月,边城就当下雪,西戎军就算再想南下,也不得不退兵。但是玉山关失陷,冬季过后,西戎恐怕会再次来犯。

“主公,为了谨守玉山关,后军运到了大量辎重,其中有毒肉的油脂,可以用以防守,敌人未见过这东西,守城之时当有奇效。”韩成所说的毒肉,是南方一种植物的果实,可以熬制成油,凉了以后跟动物的油脂类似能凝结成块,方便储存用来守城,这果实有毒,炼油时操作不当油中就会有毒,所以军中并不当食用之物,只是用简单方法提炼而已。

“正是,敌人攻城我们就多用油脂放火,敌人不备,一定能重挫敌军锐气。”段鹏也随声附和。

“只盼着援军快点到来,敌人若是绕道攻打河源,那我们就是孤城一座啦!”李浩有些不安的说着,统率一军,战事不利,李浩的压力有些大。

二十二日西戎军再次攻城,此次攻打的北门,这几日的时间西戎制作了大量云梯和攻城锥,打算撞击城门和攀爬城墙,李浩听到敌军开始集结,就命令熬炼毒肉的油脂,然后把热油倒入瓦罐中,里面参者捣碎的糯米,把干草包上麻布封住瓦罐口,让油脂暂时不会渗出,防守用以投掷引火。西戎军此次攻城指挥,到有些谋略,为了防止火攻,攻城器械分成2次投入使用,而每次投入使用又间隔成2次,中间间隔半柱香的时间。由于守城的毒肉油脂太多,这些攻城器械成了用来放火的柴。西戎进攻了4个时辰,也没有成功登上城墙,敌军退后,边城满城欢呼。

“唉,若是玉山关在我们手里,这些西戎人就算全死光了,也屁用没有,这玉山关丢的窝囊啊!”这庞洗,退回边城,就受几处刀伤,此人也真是悍勇,从玉山关乱战开始,数次杀入敌营,断后阻挡敌军。今日敌军攻城,庞洗感觉伤好些,也来此观战。

“不要说这些废话,玉山关不丢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那何成也不知是死是活,虽说不是什么人才,可也算熟识。”李浩想起了何成不由的感叹。

“主公,是那何成识人不明,否则那里会有叛乱,还连累整个北戎郡。”庞洗发着牢骚。

李浩也有些脸红,这玉山关失守,虽然详细情况无法查清,但是败军中混入西戎军,而且城中一员副将程涛叛乱,打开城门,西戎大军入城,玉山关失守。

同日安王派出的援军先锋终于到了,驻扎在安北城的东府军,这是最忠诚,训练最严格的军队,据说已经几百年没有动用他们了,这些人是安王的旁系子弟和四大家族的旁系子弟。合计4000多人,这次全员出动防守河源,领军的谢林是安王的姑父,玉山关失守失踪的何成正是谢林的外孙。女儿的眼泪,使得这位半百的老人十分的愤怒,怒其不争,对敌人的不择手段也是异常愤怒。

二十三日,西戎军不知花费多大力气,竟然把玉山关内的床弩和抛石车运了过来,飞进成内弩箭和石块,让边城北部损失不小,但人员伤亡并不多,城内也有抛石车,但是石块有限,不能大量使用。因躲避床弩和石块,敌军数次趁势攻上城头,都被守军打了下去。敌人奋战一天,离近黄昏的时候开始退兵,西戎军不知道城内多出一只援军,断后防守的兵力不足,没有防守住西府军护军东府军联合的骑兵冲击,骑兵用火油再次建功,一举烧掉大半弩车,和全部抛石车。敌军援兵从营内赶到,骑兵不利夜战,大军缓缓退回城中。

如果西戎军要进攻河源必须分兵。北戎郡的六个县正好围绕着整个黎山山脉。西戎军分兵进攻河源必须多绕二天的路程,这正好给了李浩机会。所以并没有让东府军迅速支援河源,正好今日大败敌军。

如今多次重挫敌军,敌人兵多,必然分兵,攻打河源。第二日一早东府军便出发支援河源城。

河源城的防守要比边城容易的多,河源依河而建,护城河环绕城外,而且是流速很快的活水,只要有足够的兵力,这个时节,非常利于防守。

如果不是利于防守,李浩也不会命令,张选领着不足千人防守河源。如今援军抵达河源,张选与谢林交接了防务,就领着几百残军,退回到了边城。

到了边城,张选去向李浩请罪,若是有所防备,张选也不会败的如此之惨,初时定计,一旦玉山关丢失,就用北戎郡的守军退守河源。但是由于与大军的联系被西戎切断,全军毫无防备,此战多亏西戎骑兵兵力不多,张选手下还有800精锐,加上集结将近4000守军。才能一路杀出。但是乱军之中,皆是慌乱,最后逃回河源只有数百残军了。

“此战败北,主要还是我的责任,如果当日我不入玉山关内,在城外休息,城内就算被西戎军攻入,我率军进攻夺回北门,当夜就能稳守玉山关。所以此战罪责不在你,不用请什么罪。”李浩心里有所愧疚,也满是无奈,当时兵败突然,竟然没有派兵通知张选。

“主公,不要过于自责,敌人分兵进攻河源,无功后必然退兵。此战虽然不利,但终究还是会过去的。”

“张选韩成你们都去休息吧!”李浩挥了挥手,几员家将都退了出去。

战事平稳,敌军明显缩减,估计分兵去了河源,有老将驻守,李浩到能放下心来。不过这战事怕是要延绵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