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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蔷薇棘鞭


三代火影的葬礼,是在两天后的雨中进行的。

村里很多忍者都去见了老爷子最后一面,比如例行迟到只能远远站在后排的旗木卡卡西——听说站在整个上忍队伍最中间的是阿凯,而且他的脸上难得一丝笑容都没有。三代的儿子阿斯玛站在凯和夕阳红的中间沉默不语,而木叶丸则是在伊鲁卡老师的身边痛哭流涕。

也有很多人是没有前去葬礼现场的,比如远远看了一眼卡卡西便沉浸在自己回忆之中的自来也,比如在拉面店里正常打杂的菖蒲小姐。

虽然三代的牺牲对于整个木叶村来说都是大事,但具体到在前些天砂忍与音忍联合突袭中并没有遭受什么损失的一乐拉面馆来说,照常营业才是他们应该做的。

开始的时候,整个木叶村饮食店里只有少数几家才能开张,不过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很快像丸子店之类便于重建的店面也重新开始营业了。这样一来,原本在这几天只能往一乐拉面馆跑的客人,便又重新分散到了其他铺子。至于一些外来的,身着奇怪云纹连身斗篷的客人们直接过拉面馆而不入,就是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比如在更之后的某一天,阿斯玛为了替夕阳红买甜食就寻来了这里,然后正好与在店门外等着佐助的卡卡西碰到了一起。这种情况下,一乐拉面馆里只剩下鸣人这一个常客简直是理所当然的。

不过事情偶尔也会有意外,比如自来也就貌似是追着鸣人进了面馆,然后自己也点上一碗飞快吃完后,就又拎着鸣人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又过了若干时间之后,一乐老板照例外出,剩下菖蒲小姐一人看摊的时候,佐助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难得这一次他没有直接吃到闭门羹,因为任谁都看得出,这位平时已经装酷惯了的家伙难得露出一副慌慌张张的姿态。

“鸣人在哪里?!”

“我只是个卖拉面的,想找人自己去村外那个有花街柳巷的驿站小镇。”

对话一如往常般简明扼要,事实上佐助掀起帘子,看到店里只有菖蒲的时候,就已经打算掉头就走了。只不过这次的事情重要性已经超过了私人恩怨,所以他才勉强停下脚步并且提出了问题。

幸好从菖蒲那里反馈回来的答案还算有用,只不过好像附带内容实在多了点,于是佐助只得战士驻足继续追问。

“他去那里干什么?!”

“看来你不知道传说中的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也偷偷溜回村子了。不过看你今天这狼狈相,难道是卡卡西遇到了棘手的敌人,而且对方是冲着你那组的傻瓜来的?”

后面的那个问题,被宇智波家的天才直接忽略过去了,佐助的注意力差点全被“三忍”这个关键词吸引走了。大蛇丸,好像也是三忍之一来的。

“自来也?有……”

“能够让你这种天才优等生惊慌失措,连基本判断力都失去了,却偏偏还想去凑热闹的,怎么想都只有一个答案。我要是你的话,就会选择在村里老实呆着。”

“那么,你会破例让我留在这里吃面么?”

“当然不可能。”

“所以,我也一样。”

“切,那就快滚罢。”

话不投机到了这种程度,自然也就没法把问答继续下去了。宇智波佐助以不逊于来时的速度飞快冲出了店门。在他的身后,菖蒲小姐略微放下手中的抄子思考了半分钟,然后便再度拿起了煮面的长筷。

……

等到下次菖蒲看见佐助的时候,后者正躺在木叶医院的病房里。

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例行争吵之类,理由很简单,因为后者自从被送进来后,就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于是拎着食盒的菖蒲摇了摇头,从佐助的病房窗外继续向前走,越过卡卡西躺倒的屋子,最后轻轻敲响了小李那间病房的房门。

“菖蒲小姐,我没有叫外卖啊?”看起来正准备拄拐外出训练的小李脸上满是疑惑。

然后他就被菖蒲堵回了房间,“所以我只是来进行例行推销的。时间有限,我简单点说,你抓紧时间选择,我待会还得出趟远门。”

“哦,好的,但是要我选择什么?”

“我这里有一款新品种的拉面,吃下去以后会让一个毫无才能的普通人也能尽情使用忍术和幻术,不过有一项副作用,那就是吃面的人再也无法使用体术……”

“不用了,我不要。”

“啧啧,你这浓眉小子,在该犹豫的时候怎么又反而这么果断了?”

“因为我压根不可能用好忍术和幻术的,那些能够轻松得来的东西,从来都不属于我。”

“可是,你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有没有听过医生说你已经……”

“那种话我根本不相信,医疗忍者里根本就没有体术专精的!”

由于客户的态度相当坚决,菖蒲小姐这边只能打了退堂鼓。

只不过,在不久之后,八神疾风在忍者学校那边请了临时事假,不紧不慢地走出村口的时候,在医院里一直都没有发出的那声叹息终于从胸中呼了出来——

“浓眉小子,你还是太嫩了。既是医疗专家又精通体术的人,明明是有的。”

“只不过,连她也不一定能够治好你罢了。”

……

“切,找错了方向么?”八神疾风再次站在树顶,一脸不爽地向下看去。在她视线所及之处的地面上,漩涡鸣人正捂着右臂跪倒在地上。“明明是按着某碗拉面的残留信息来的,结果找到了这个吃掉拉面最多的家伙么?”

树下的鸣人好似正在进行某项痛苦异常的修炼,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上方。所以直到他翻身躺倒之后,依然没有看到八神疾风的身影。

与之相对应的,后者也没有半点跟他打招呼的意思,“不过是个难度A级的风系忍术罢了……啧,某个大色鬼正在往这边赶,他的警惕心未免也太强了吧?”

树顶上的倩影迅速闪身离去了,只留下几片树叶悠然飘落,晃晃悠悠地盘旋到了漩涡鸣人的眼前。

片刻之后,一声中等大小的爆音响彻了整个树林……

……

又是几天之后,短册城外,药师兜刚刚从大蛇丸的房间内走出,正朝着自己房间行进的时候,突然右耳轻轻一动,然后便毫不犹豫地改变了方向,向着这个秘密藏身地点之外飞掠而去。

夜空中,隐约能够看到药师兜的前方有着另外一道并未比他矮多少的身影。

两人一前一后飞速掠出大蛇丸的预警范围后,又特意多奔行了一段时间,才在某个山脚空地上先后停了下来。彼此之间的距离,是明显互相警戒的十米开外。

面对着前方悠然回头的那个人,药师兜的脸上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但背在身后的左手却已经悄悄摸向了苦无的位置。

“不用伪装了,你的专长根本就不是苦无相关的忍术。”菖蒲小姐的声线响起,但是这身装束,却又明显是八神疾风的。

某位多重卧底的智商并不低,几乎是转瞬间便想明白了对面女忍的身份,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对方的提醒而真的停止下来,“我不记得,今天要有陌生人同我联络。”

这是一句明显的试探,这位名义上的下忍相当警惕,一边套话,一边故意把对方的来历隐藏起来,却又要装作知道八神疾风的从属那样。

“不用套话了,听说明天是大蛇丸和纲手摊牌的最后期限,刚才那位千手家的公主还跟自来也在酒馆里喝酒,你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么?”菖蒲小姐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冰冷,而且伴着这一如既往的居高临下,八神疾风的手中刻意亮出了一枝含苞待放的红色蔷薇。

苦无终于被牢牢地握在手中,而药师兜原本习惯了谦逊低垂的头颅也随之轻轻一抬,某道清冷的月光自他的眼镜镜片上一闪而过,“听起来,你是来向我们这边通风报信的?”

不,只不过是看到某个笨拙的老色狼被暗恋了几十年的女人下药,所以才来进行一下基本的平衡而已。

当然这句话是不会说出口的,事实上“自来也现身”的情报,其实也只不过是八神疾风拿来扰乱对方注意力和明日既定布置的“疑兵”罢了。

于是下一刻,不避不让地,在药师兜的苦无距离自己还有五米左右的时候。原本只有十几厘米长的蔷薇残枝猛然伸长,瞬间化为利刃遍布的长鞭一条。

“木遁?!”药师兜的眼神猛然一凝,手中苦无间不容发地连续格挡两下,原本打算抽身疾退,却发现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已然被长鞭的鞭身颤动着封锁住了。

这一招对药师兜的生命造不成什么麻烦,但这中距离的灵活鞭法,却不时令他身上平添几个小伤口,然后不得不浪费查克拉来进行医治。

看着对手由于明显不熟悉相关战斗方式而颇为狼狈不堪,八神疾风这边却是好整以暇地,单纯轻挥便足够了。“你可以称呼这招为——

蔷薇棘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