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衣缝里尽是跳蚤和虱子

比起“学工”来讲，“学农”则让这些同学吃尽了苦头。

136书屋136book.com

在洛阳近郊的三山大队，每到麦收的季节，学校都要组织学生“学农”。虽说前后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但对这些从未尝试过农活的学生来看，形同度日如年是一点都不为过。

白天头顶烈日挥动着镰刀收割小麦，许多学生不是割破了手就是划伤了脚。与他们同时参加割麦的农村妇女劳力一人把住七拢麦子向前割，学生则是两人把六拢，割麦的速度还不如农村妇女快。而且割下的麦子摆放的横七竖八，地里的麦碴高低不平，到处是散落的麦穗和未割下来的“残留”。劳累一天下来，满手的水泡不说，而且个个累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晚上睡觉更是让他们辗转难寝，数十个学生挤在用稻草铺的地铺上，天上飞的蚊子，地上蹦的跳蚤，浑身上下仿佛有数不清的小虫在相伴左右。第二天起床后，才发现满身是小疙瘩，让人痒难以忍受。

等“学农”回来，再看这些同学们，一个个蓬头垢面，衣缝里尽是跳蚤和虱子。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实让家长们心疼不已。

尽管学习遇到了极大的阻力，但刘海高高的个头健壮的体魄被学校体育老师看中了，吸收进学校的篮球队学打球。也许是兴趣加天赋的原因，他的球技进步得相当快，不久就成了学校篮球队的主力队员。球衣上的13号一直延续使用到九五年离开球场。

136書屋 136book.com

也就是在这个阶段，由于不懂得保护自己和不规范的训练，使他的腰部在训练比赛中患了腰肌劳损，自从在学校打篮球把腰扭伤之后，经过医院医生的检查，定性为严重的腰肌劳损，需要进行较长时间的不间断的治疗和恢复。

http://www.136book.com

为了使刘海的病情及早得到治疗，他的母亲四处联系好的医院打听最有效的治疗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为儿子奔跑！目的只有一个，不管花再多的钱，无论有多大的麻烦也心甘情愿。

长时间的药敷、理疗、针灸，使他的病情很快得到了控制，并且有了实质性的好转。此后刘海经常闲麻烦而不愿意继续坚持治疗时，母亲为了让他坚持下去，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腊疗”，既可以巩固治疗，又不会使儿子产生厌倦的抵住情绪。

说起来很简单，但是操作的过程确实是十分的麻烦。就是每天晚上临睡觉前,用容器把腊给融化以后倒入一尺见方的盘子里面，待其冷却到60°摄氏度左右的温度后,整块托出放在腰伤的部位直至第二天早上才取下来。

最麻烦的并不在于每天的坚持，而是在于腊在冷却的过程中表面上看似凝固了，但是里面并没有完全形成固体，仍然有一些液体腊可以流动。在受到人体的挤压后，会流在床单和被褥上面。每天早晨清理这些腊的残留物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尽管是如此的麻烦，但母亲始终是默默无闻的劳顿着、承受着。

一年的时间过去了，看着儿子完全恢复的肌体，又重新回到了篮球场的矫健身影，母亲也就慢慢的忘却了这个过程。

母亲她从来不会由于拖延时间而错过最佳的治疗机会，她不愿意因此给儿女留下终身的病疾！这从刘海三姊妹长大成人之后都没有顽固性病史的历程来看，都是父母辛劳的成果所致。这就是伟大母爱的关怀与慈祥，可以毫无夸张地说：“这是人类的幸事所在。”

第二年，空军在当地学校中招收飞行员，他所在的学校组织同年级的男生都报了名，招飞体检的条件非常的苛刻，在经过系统的检查，尽管身体绝大部位都是都合格的，唯独因当时感冒患有鼻炎而被唰了下了，使他失去了第一次当兵的机会。

河南的冬天非常寒冷，白雪飘飘，铺天盖地。大有北国风光景色。这对长年生长在南方的刘海来讲，是即新鲜又陌生，还有一个适应的过程。由于没有很好地保护，从到洛阳之后，每到冬季，手、脚、耳朵都要生冻疮。虽然不会溃烂流水，但是红肿疼痛也挺难受。

也就是在洛阳期间何慧的妹妹何普因68年从北京支边到东北后，一去就是8年。由于家庭成份不好一直未能返回北京。无奈之下，只好采取曲线返城的方式，利用姐夫刘鸿在当地“支左”当市委书记的关系，把插队地点从东北迁到河南，然后再利用本地工厂招工的机会，落户到了洛阳的一个国营大企业当了一名工人。彻底结束了她噩梦般的知青生涯。

时隔不久，部队在文县的营房建好了，刘海跟随父母又一次举家搬迁。

部队的营房修建在县城后面的山坡上，从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县城。

时任副政委的刘鸿，与师长同住在第一栋平房的左右两侧。

房前种有一排杨柳树。再往前去是一片菜地。

由于道路尚未修好，遇到下雨天，每个人脚下踩的都是稀泥浆，加之路又滑，只要稍不小心，随时都有可能让你摔个仰面朝天，使你哭笑不得。

文县1中是刘海的高中母校。学校的条件非常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