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姑娘快言快语,“我可得保留此问题。”r
“那当然,”肖东兴说,“我随时恭候。”r
“嘭,嘭,嘭,”列车员敲们进来,“餐车已经在供应晚餐了,要用餐请去餐车。”r
“有盒饭吗？”中年妇女问。r
“有,待会有人会推着车过来卖。”r
“她爸,”中年妇女仰头对她的男人说,“我们待会就吃盒饭吧？”r
“行,”男人答,“随你。”r
肖东兴对姑娘说：“我们去餐车吃吧？”r
姑娘很爽快：“行啊。”r
到了餐车,肖东兴随便点了几个菜。车窗外,夕阳西下,阳光已没有白昼的强烈,可还是将天边的白云镀上一层淡淡的红光。他们边吃边谈,他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可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这不公平,能问你的芳名吗？”r
姑娘笑：“如果我不知道你是谁,我肯定不会告诉你。不过呢,我知道了你是谁,所以告诉你无妨。”她从手提包里拿出名片,“还是给你张‘片儿’吧。”r
他接过名片：“毕潇风,这个名字好哇,风来疏竹,潇洒毕生。看得出令尊一定是位饱学之士。”r
“过奖,”她谦虚地说,神色黯然,“我父亲原是BY大学历史系教授,可惜,天妒英才……”r
肖东兴：“不好意思,令你伤情。”r
“不,”她说,“我父亲已去世很多年了,只是谈起他我不免黯然神伤,应该是我不好意思。”r
“大家都别客气了,你不好意思我不好意思,什么时候是完？”肖东兴说,继续读着名片,“BY国际商贸集团有限公司秘书室主任,哟,小小年纪就是主任,不简单哪。”r
“什么主任？”她自嘲地,“我们可是私营企业,老板说你是主任,你就是主任了。”r
肖东兴：“私营企业就更不简单了,要想提拔,在老板眼里,那肯定是能人才行。”r
“过奖了,”她不以为然,“私营企业也讲关系呢。”r
“是吗？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关系。BY国际商贸集团有限公司,”肖东兴念叨,“这个公司什么时候听说过,这么耳熟？”r
“是吗？”她说,“我们公司在BY还是较有名的,业务也比较广,听说过应该不奇怪。”r
肖东兴：“那是,那是。”r
“现在,没有小孩子了,”毕潇风说,“总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r
肖东兴笑：“实际上这类问题都不宜在公众场合谈论,还是另找时间,好吗？”r
“好吧,”毕潇风说,“可你总得给我你的电话呀,不然,我怎么找到你？”r
“哦,对了,我也得给你一张‘片儿’呢。”肖东兴也递给她一张名片,说,“到了BY,人生地不熟,恐怕我还要找你当向导呢。”r
“那好哇,”毕潇风接过名片,“到了BY,你住哪？我送你去吧？”r
肖东兴：“这倒不必,到站后,市委宣传部会派人接我。”r
“那,晚上我给你去电话,”毕潇风放好名片,热情地说,“再看看带你到什么地方去转转？”r
肖东兴：“如果不影响你,应该没问题吧。”r
“影响我什么？”她说,“我一个人,时间充裕得很呢。”r
肖东兴试探地调侃：“没有男朋友？”r
“没有,要男朋友干什么,”她满不在乎,“我可是独身主义者。”r
“不会吧？”肖东兴开玩笑,“你独身可是暴殄天物呢。”r
一路上与美女同行,对肖东兴来说,这枯燥的旅行已变得轻松快意。上车时,他还在想,如果艳丽能跟着一道,这肯定是一次浪漫的旅行,遗憾的是,艳丽开学了,而自己也不是游山玩水。他在心里暗暗拿艳丽与毕潇风比较,如果说艳丽是一颗含苞欲放的花蕾,那么,毕潇风则是一朵盛开的玫瑰,成熟而娇艳。r
中午,小豹子正在小木屋前的树林里奸污牛妮娇的时候,桂崇德回来了。他眼瞅着他俩坏笑着：“小豹子,搞了这两天,还没够？”r
“大哥,”小豹子喘气,满足而自豪,“还没够呢,搞大官的婆娘可真的不一样。”r
“小鬼头,”桂崇德喜爱地揉他的头,“起来吧,我们还要赶路呢。”r
他有些不舍：“这么快？”r
“是呀,我上山的时候,看见有不少不是当地的公安在这一带活动,还是保险点好,我们现在就动身。”他当然不知道,这是牛妮娇前晚给肖东兴发了信息的作用。r
“是吗？”小豹子一骨碌地从牛妮娇的肉体上爬起来,进屋去收拾行李。r
桂崇德看看从地上坐起来的牛妮娇,“去洗洗吧。”r
她洗完身子,打开挎包,拿出衣服穿上。r
小豹子拉了牛妮娇,道：“我和牛姐姐走一道。”r
桂崇德慈爱地看看他,“随你。”r
小豹子随手将裤子揉进背包,一不小心,却将背包打翻,掉出四五张银行卡,他弯腰去捡。“大哥,这卡还是放你那儿吧,一不小心就滑出来。”r
“这哪儿行？”桂崇德从皮夹里找出两颗锁针。“万一我有个什么事回不来,这些卡上的钱可是你今后生活的保障,你把它放好。来,用这锁针将它锁在里面的袋子里。”r
牛妮娇一阵紧张,用脚踩踩鞋垫,还好,自己的卡还在里面。r
整整四天,牛妮娇跟着桂崇德、小豹子在原始森林里转悠。不时有野兔松鼠等小动物在眼前一闪而过,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稠密的树林和茂盛的枝叶几乎将阳光挡住,太阳的光线只能透过树林茂密枝叶的缝隙挥洒大地。在这密林深处,三个人的身影显得异常渺小。到了晚上,桂崇德找到一个山洞,在洞口生了一堆火,就着红苕野果充饥。入夜,三个人挤在一起,以相互的肉体取暖。她不停地对自己说,坚持一下,到了国外就自由了,可不要前功尽弃。幸好那张银行卡桂崇德不知道。她心里不住地盘算,那张卡上本就有七八万元,再加上雷宏图给的十万,共有十七八万了,以自己的能力,到了泰国,立住脚应该没有问题。然后潜回国,取走钱,接去女儿,姜松柏要跟着走也可以,他那儿还有三十多万元呢,做个小生意什么的,保证生活应该没有问题。远离雷宏图、邵愈岭,至少,活下去已有了保障。r
这一天的中午,他们已上到高黎贡山脉的驼岭峰的山巅,到了一块平坦的山崖边,桂崇德说：“休息一下。”山下,莽莽的旷野和绵延起伏的山峦尽收眼底。她还没有找好坐的地方,小豹子已经抱住了她。她知道,在这重重密林之中,她将再次被摧残。r
牛妮娇因知道桂崇德要送她去国外,心里一片放松,竟然也兴趣盎然,极尽风情之能事,伺候满足这两个男人。她发现,小豹子并不惧怕桂崇德,他想上她,并不征求桂崇德的意见,也不看桂崇德的眼色行事,根本没有雷宏业那种老鼠见了猫时的胆怯。桂崇德也并不恼怒,总是慈爱地看着他,或等他,或看得兴起,自己也脱了衣服参与。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她知道,小豹子高兴,桂崇德也会高兴。所以,只要小豹子扑上来,她会尽显女人的风情与魅力,尽管她酸痛得要命。r
翻过驼岭山峰,绕过几个边防哨所,涉过无数的小溪,爬过无数的沟坎,在这莽莽原始森林中曲折迂回,从见不着路的山林中穿行,这一路,除了他们三人和高大密集的参天大树之外,根本就没有人影,当然有野兔、松鼠之类,有时候,桂崇德的手一扬,他们当天就有野味烧烤吃了。如果说,没有足够的经验与见识,就贸然闯进这茫茫森林,没有迷路,那肯定是出现了奇迹。这得力于桂崇德曾是边防武警战士,更得力于曾是牛山豹毒品走私集团的高级助手,这条密林小路他不知穿梭过多少个回合,就是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r
到第四天的中午,他们已进入联桥风云山峰,再往西半公里,他们将跨过中缅边界。现在,他们正坐在山崖边休息,悬崖峭壁上正有一个干爽的岩洞,岩洞边一条小溪从峭壁顶上倾泻而下,溪水溅起一层层水雾,在太阳的照射下,不时显出七色彩虹。小豹子随手砍下几根树枝,在岩洞前生着火,烤着桂崇德刚刚打来的野兔。天空中飘浮着缕缕白云,太阳在湛蓝的天空中异常刺眼,远处,风云山大峡谷一览无遗,峡谷的出口,有密集的建筑,缈缈炊烟,在空中飘悠而散,那是边界线上的一个小小集镇。r
野兔烤熟的香味已吸进鼻头,桂崇德掰下一只烤好的后腿,递给小豹子,小豹子老实不客气地接过,大嚼特嚼。阳光透过密林,洒在岩石上,山风带来翠绿山林的清香和阵阵凉爽。很快,小豹子已将第二只后腿吞进肚里,喝了一口桂崇德递过来的矿泉水,拉过牛妮娇便按在岩石上,黑炭般结实的光臀就势便骑在她光滑平坦的肚子上。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桂崇德竟然阻止了他的进一步行动。他说：“小豹子,这次留到晚上做,好吗？”r
小豹子头也未抬,“为什么？”r
桂崇德：“你还得留点体力,帮我做件事呢。”r
“什么事？”小豹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从牛妮娇的身上翻下来,牛妮娇也跟着坐起来。r
桂崇德没有再看小豹子,而是盯着牛妮娇,脸色突然变得阴狠恶毒起来,眼睛里竟然露出凶光。“牛妮娇,你不是想活命吗,可为什么还要往死路上撞呢？”r
牛妮娇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惊惶地：“桂大、大哥,我、我……一直听话……”r
“啪”的一声,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巴掌,把她打翻在地,五个殷红的指印已扎扎实实地印在她鲜嫩娇媚的脸上,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r
“我最恨有人骗我,你竟然敢不老实？”r
她惊慌失措,可怜巴巴地：“没、没有啊,桂大、大哥。”r
突然的变故,连小豹子都懵了,他也帮着牛妮娇：“大哥,牛姐姐这几天挺乖的嘛……”牛妮娇感激地看看小豹子,“对对对,我很听话,小豹子兄弟也看……”r
“啪”的一声,再一记耳光扇在脸上。“还不老实!”桂崇德恶言厉色。r
“我真不知道啊,”她哭了起来,在地上爬了几步,一下子抱住小豹子的腿。“小豹子弟弟,你得帮我说句话呀,那天,桂大哥下山后,我是不是没有一点逃的意思？晚上睡觉的时候,我还是主动把绳子递给你,请你将我捆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