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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章 武侯祠结拜 老王头纳亲


  这样的转变,简直是受宠若惊!王越哑然不知,抬头看着两位,低声言语道:“两位英雄,可是在叫小弟?”

  “嗨!我说你这小子,怎地这般墨迹,要是没有你,俺也认不下这个兄长,少说废话,快随我们饮酒去。”张飞胡子一撅,眼睛一瞪,伸手将王越提溜起来。

  与此同时,关羽赔笑道:“这位小兄弟可不是常人,前些日子,竟然不畏刀枪,去城门抵抗贼军,其勇气,在你我之上。”关羽这番话当然是跟张飞说的。

  这话一说出口,不光是张飞,就连王越自个都是一愣。瞬间又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首先,王越打心眼里不认可关羽的说法,至于那抵抗贼军的事,也断然不敢苟同。一者,王越前往城门口,全是无心插柳,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黄巾贼兵会贸然进犯。二来,要说勇气可嘉,王越可自愧不如了。继而再说那张屠夫,他跟王越结识的时间比较晚,自然不知道王越城门口的事迹,甚至张屠也不知道当日拯救桃源的那位战神,就是眼前这位姓关的仁兄。如此突然,王越被扣上了勇气可嘉的帽子,可不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羞躁,王越自诩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沽名钓誉这种事情,真是让他觉得有失颜面。

  刚想要辩解一番,张屠夫便暴躁说道:“好啊,俺也纳闷呢,究竟谁人能立毙三百黄巾甲,原来是云长兄长,哈哈,说来也是俺张飞运气好,不过,当日上党街头,俺可是亲眼目睹了兄长的掣刀之威,仰慕很久哇。正好今早俺杀了一头大肥猪,俺寻思着,这就下山,到俺府中,好酒好肉的伺候,自然不会怠慢兄长,如此可好?”

  关羽略一沉思,回身看着大山深处,似有种种难舍难分的情愫,又似有某些不为人知的难处。

  “这……张兄弟的好意,关某心领。现如今,我只想平静度日,下山就不必了吧。”

  “平安度日跟下山有甚关系?兄长宽心,俺府上,是没有人敢去打扰的。走走走,俺们这就下山。”张飞说着又给王越使了个眼色,提示道:“你小子上次带来的美酒,说好了要回头请我的,这一次俺就笑纳啦,快去给关兄长置办行礼,捎带着将那没开封的酒坛子也带下山去。”

  “两位英雄以武会友,当真令小弟大开眼界,小弟我这就去替关英雄收拾行礼。”王越也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现在关张二人化敌为友,可省去了不少麻烦,欣喜之余,急忙迈开脚步朝着庄园走去。

  这一走,王越便发出痛苦的嘶哑,脚下一个趔趄,摔了一个五体投地。

  “小兄弟,你怎么了?”关羽忙着上前扶持,这时看到王越蜷缩着双脚,赫然发现他的脚底已经皮开肉绽。王越痴笑一阵,急着说道:“不妨碍,之前寻找英雄,太过欣喜,一时出门忘记穿戴鞋袜,见笑了。”

  听王越一说,张飞方才醒悟过来,顿时懊恼无比,要说这一切都拜他所赐,是他自己太急了。

  “唉,贤弟,是俺的不对,太过性急,错怪你了。俺给你赔罪。”

  关羽一抚胡须,欣然说道:“兄弟义字当头,关某甘拜下风,今日我等在虎山相聚,何不结为异性兄弟,秉承我等大义。”

  关羽的提议,张飞固然答应,王越也说不出的欢喜。这时节,三人便在虎山立香炉,整石碑,立下字据。

  虎山,即为虎侯,英雄所住的祠堂,当称武侯祠!武侯祠聚义,云胆而功高,义勇如烟潮,下拜翼德二字,王越排在第三。是故游侠溪水潜龙跃,春秋聚义肝胆照!

  兄弟三人俯首三拜,无不欢喜。再看太阳已落山下,关羽架不住兄弟的恩情,跟随张飞下了虎山。

  张家府宅,隔着高墙便能传出轰鸣的大话声,自下得山来,三人在这里长聚饮酒,已有两个时辰,待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关羽突然说道:“某听说这桃源镇中有个草鞋匠,一心想要励志破贼,前些时日,某在城关,便见得过他。”

  “大哥,这事我记得,当日我返回的时候,正是那鞋匠带着村民前去守关的。”王越如实说道。

  张飞听罢,眉飞色舞道:“咿?有这等事?想不到这桃园镇的市集之上还有心怀天下的义士,俺这就去会会他。”转身拉着王越的手,道:“今日俺要大摆筵席,劳烦贤弟去王家酒肆购买些食材。”

  张飞临门之际,让家丁好生伺候关羽。王越也随后出发,此时激动之情更切,也不关乎自己磨破的脚丫子,径直朝着王家客栈赶去。

  王家客栈门前冷落,全然失去了昨日的繁华,看来经过阎西婆的一闹,也给生意造成了伤筋动骨的影响。

  王越迈进大门,四下空荡荡的,仅有少数几个客人在喝着闷酒,原来客栈内的数名店小二也不知踪迹,想必是老王头给打发走了。

  看到王越后,正在忙着敲打算盘的老王头,突然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脸上一阵无奈的神色浮现,也不显得有多客气,也不显得跟王越有多熟识,只是淡淡的带着酸味,问了句:“客官,您要吃点什么?”

  对于老王头这么见外,王越也一笑了之,放下手中的钱袋,如数家珍的说道:“您家店里最拿手的是桃花鱼焖豆腐,卤牛肉,红焖鸡,这些都给我做上来。”

  老王头一听,脸上突起喜色。客栈酒肆,美味佳肴自然不少,可作为桃源镇的头牌酒楼,能摆得上台面的拿手绝活也自然是无所不知。平日里大多客人来了,都是以小拌凉菜、鱼肉为食,要是把拿手好菜都来一遍的大主顾,一般不是家里有婚丧大事的,就是有亲友拜访的。

  大家都是邻近,谁还不知道个谁啊!老王头低头一想,一来王越家中并无远亲,二来以王越那经济条件,吃这么一顿大餐,的确很难消化。俗话说的好,不怕无意的事,就怕有心的人。老王头今天一大早就去找了刘鞋匠,心中暗想,这不该是玄德有了行动,说服了这小子了?

  老王头从柜台后走了出来,盯着王越问道:“今天这是什么日子,你家要大摆筵席?莫不是有什么喜事了?”

  王越尴尬一笑,忙着说道:“正是大喜之事,如今也有人去请那刘鞋匠了。”

  “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老夫就给你准备,钱就不用算了吧,只是酒宴过后,你们可得尽快离开桃源了。”老王头饶是激切的说着。王越听得云里雾里,愣是不解其中滋味,最后只好茫然反问道:“钱不能不给,只是为何要离开桃源?”

  “嗨,你这小子,还揣着明白装糊涂,既是大摆筵席,那玄德老弟也跟你说了吧?老夫那闺女,可是我的命根,打小跟老夫相依为命,如今好不容易大了,可老夫不甘心送去给马元义做小妾。只盼着能寻得一位敢于担当的人,带着她远走高飞,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前辈,对于您家的事,我出于好意,却使那阎西贼婆钻了空子,不过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尽力弥补的。”

  “哈哈,那就好!那老夫去叫小女下来。”老王头笑着说着,边指了指二楼厢房的方向,作势上去。

  王越这时,心中也急,看老王头突然对自己和善起来,也不再有什么顾虑,于是叫住老王,并将列好的食材清单递了过去,后带一句:“那就劳烦老先生按这个准备,不差钱。”

  也就这个时候,老王头接过清单,脸色刷的一下黑了半边天,好一阵尴尬跟郁闷,王越迷茫的再次催促,老王才愕然愣道:“呦,原来是张家的单子啊,黄焖鸭子鸡两只,桃花酿十摊,野蘑菇浇牛肉,您稍后啊。”说罢,头也不回,麻溜的钻入厨房,良久不见动静。

  却说王越在外头等着,厨房门后的老王头自己掌了自己几个嘴巴,低声自嘲不已。事实上,老王头以为是鞋匠玄德说服了王越,以为王越这小子有意钟情自家闺女,这才想着在家中办席,宴请玄德。要是这样的话,那正解决了老王头的难题。一来,王越可带着惜缘远走高飞,二来,也可以省了马元义的那份贼心。当然了,最关键的是老王头也很赏识王越,这份赏识虽然来自于刘鞋匠的评价,可怪就怪在,老王头谁都不轻易相信,就那么相信刘鞋匠!

  而今,王越掏出了清单,一下子摆明了来意,倒是显得老王有点王婆卖瓜的尴尬,事与愿违的落差感,让他既蒙羞又生耻。这样的歪曲碰撞,要是王越知道的话,定会郁闷的无以复加。

  好在等的时间久了,王越也不耐烦了,在外头继续催促,老王头悻悻出门,一摊手说道:“对不住了客官,野蘑菇没有了,那个野蘑菇浇牛肉没法做,您看。”

  王越这次也不再收敛自己的烦闷了,径直说道:“老王啊,你何必这样神神叨叨,突然对我和和气气,突然又对我冷漠无比的。那张屠托我来置办,我既然来了,就得做出来吧。要不然你去给那张屠交代交代?”

  年轻气盛的王越有些受不了老王头的墨迹,再加上结义之事,让他喜出望外,哪里肯耽误。果不其然一说张屠,老王也软了下来,一脸委屈的说道:“狱头,您有所不知,昨日食材本就紧缺,加上被那阎西婆一闹,小店不开张,哪里还有材料?”

  考虑到阎西婆的猖狂跟老王头的无奈后,王越的抵触之心也稍稍放下,只好问道:“那蘑菇在哪里买?我买了给你送来再做。”

  “这样吧,蘑菇您去后山采摘即可,等您来了,其他两样也准备好了。”

  “好吧……”

  王越苦恼着,又循着老王头所指引的道路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傍晚时分,才挑着食盒,回到张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