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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四 十 六 章 正 面 对 决


翌日,李宽用过早膳,新来的侍女服侍下穿上朝服,在徐旺财的陪同和潘峰的护卫下直奔太极殿而来。今天是十月十五,他作为亲王,今天又要参加一月两次的朝会。在承天门下车之后,自己带着徐旺财来到了早朝的太极殿。距离卯时,还有半刻时间,李李宽和众人一样,只能在太极殿前等候。

李承乾缓缓而来,李宽和李泰给他们行过礼,李宽又跟李承乾说了几句客气的话,而这时封德彝和萧瑀两人则徐步而来。三人只得按部就班的站好,等待李世民觐见入朝。

早朝讨论都是悬而未决的事情,所以难免争论不休,李宽、李格和李泰以及李承乾因为现在年纪还小,没有发言权。让他们早朝列席,也只是李世民为了培养他们治理安邦的能力。所以,他们因此听的格外详细,一面不忘默默思考,以便随时准备回答李世民的提问。

一人出班跪倒慢腾腾道:“启禀皇上,臣岑文本有本上奏。”说完将手中奏折呈递出来,王德马上过来将奏章转递给李世民。

“臣听闻近些时日楚王殿下私自调集大批工匠制造兵刃,臣认为此事重大,关系到社稷安危,不能不防。楚王已经意图不轨,望皇上早早勘察之,尽早未雨绸缪的好。”

顿时大殿里被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吵的不成样子

李世民实在看不下去了,但他又不能说什么,是他规定的朝会可以讨论,不予追究。现在,他要追究这帮大臣在他面前太过放肆,显然会显得自己气度不够,所以,他青着脸不语。

“朝堂之上,吵成这样,成何体统。”长孙无忌喝斥道。

李承乾把这个一切都看在眼中,李承乾心中着急,封德彝的话根本就是在说李宽已经谋逆了,谋逆是重罪,万一李世民认定的奏章,那对李宽可是太不利了。李承乾宁可相信白天看见鬼,也不会相信李宽会造反。

李世民等大家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景仁,谋逆是大罪,您说的话要考虑若无真凭实据,不然可是要反坐的。”

岑文本道:“启禀皇上,微臣知道五险谋逆是要反坐的,臣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的。”

岑文本话刚说完,长孙无忌便反对道:“皇上,臣以为岑尚书既然言之凿凿,那就请岑尚书拿出证据了。”

长孙无忌说完,尚书右仆射萧瑀道:“微臣赞同长孙大人的意见,谋逆不是儿戏。”

一时之间,支持长孙无忌的大有人在,支持岑文本的也有不少,朝堂上乱成一锅粥。李世民见再不训斥,这帮人非得闹上天不可,就吼道:“如此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李世民一吼,众人连忙跪下道:“臣等有罪,还望皇上赎罪。”

李宽随着众人跪下,就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李世民在高处观察到了他的表情,见他对此毫不在意,就问道:“楚王,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

李宽被李世民一问,不慌不忙道:“臣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谣言止于智者。”

李世民听他并没有为自己给予表白,就知道他心里有主意,便道:“你且说来,朕定会有个公断的。”

“臣想问问岑尚书几个问题,等臣问完了,臣相信是非曲直,大家心中一定会有公论的”

“准”李世民答道。

“请问岑尚书,你言之凿凿,口口声声说本王意图不轨,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非虚呢?”

“楚王殿下,臣之所以今日在大殿敢指正与你,自然是有凭证的,你来看这个”说着岑文本从怀中取出个小布包,双手将布包举过头顶。

“这是臣收集有关楚王意图不轨,私造兵刃,蓄意谋反的罪证,请陛下预览”

王德结果布包呈献给李世民,李世民接了过并未打开,随手放在一边。继续看着二人。

“那好,就请岑尚书,将本王在何处私造兵刃,在何处是制造,制造是是何兵刃都说与陛下和群臣听听吧。”

“城西十五里的匠造村,那里被楚王调集众多匠人,日夜不停地打造兵器,因为那里被楚王派的重兵守卫,臣的家仆未曾进入,故而具体打造的是什么兵器,臣不知晓。”

李宽听罢仰天大笑,岑文本温怒道:“楚王你这是何意,难道是在讥笑讽刺臣吗?”

李宽止住笑声,“这些问题,臣请工部尚书阎替臣回答一二”

阎立德刚才一听岑文本指责李宽调集匠人私造兵刃,就知道今天的事情要坏,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事前李宽都是请示过李世民的,但李宽跟李世民说为了给突厥人造成更大的打击,防止消息走漏。所以请李世民派了禁军驻守,心中不断埋怨岑文本都是魏王党的一员,为什么事前不和自己商量一下,就贸然行事。

听见李宽让自己替他回答,阎立德只得站了出来,硬着头皮说:“楚王却是在匠造村那里安排了大量的匠人,还有不少的……”

“怎么样,楚王殿下,你还有什么话可讲”岑文本一听阎立德证实自己的说法,十分高兴。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了,李宽跟本就没有在意,反而像看见怪物似的,看着自己。阎立德则是眼神幽恨地看着自己。

“不过这些事情,事先楚王殿下是经过陛下批准的,殿下当时说为了能给突厥人更大的打击,防止消息走漏,故而让陛下封锁消息,不能声张。制造的匠人和用具等,都是臣负责调配的,臣就知道这些,臣的话说完了。”

岑文本浑身冒汗,知道自己要倒大霉了,不过他还是没有死心。“那楚王私自调集重兵也是意图不轨。”

“那是陛下亲自调拨给楚王使用的禁军”长孙无忌阴冷地说着。

岑文本已经汗如雨下,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李宽则是笑呵呵地走到了岑文本面前,一把将其扶起说:“岑尚书,本王不是你,脑袋没有被驴踢过,狗咬过”

李世民见闹剧完了铁青着脸,一甩袍袖退出了大殿。

出得大殿,李宽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很明显李泰对他已经对他有了警惕之心,倒是李佑,跟他说话和气,让他没有想到。

等到众人离开,李宽径自来到李世民处理朝政的两仪殿。

李世民刚下早朝,来到两仪殿,心里想着刚才的事情很是蹊跷。这时王德进来禀道:“皇上,楚王殿下在殿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他也想询问李宽,新兵器的事情进展如何了。

李宽走进两仪殿,连忙给李世民行礼道:“臣叩见陛下。”

李世民缓缓道:“起来吧。”

李宽起身站在一边,等李世民询问。李世民问道:“宽儿呀,你那新型兵器如何了?”

李宽回道:“启禀陛下,样品已经试制出来了,还未试验实际效果,不过臣又发现了若干问题,等到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臣会邀请陛下去观摩指导。”

李世民说道:“哎,就是你说的需要保密。才造成了刚才那个场面和误会的”

李宽正色说:“社稷无小事,个人无大事,为了能够消灭更多的突厥人,让突厥人少点准备,臣就是再受些委屈又算什么呢。”

李世民道,“哎,朕知道,宽儿是一心为了社稷和天下的黎民,但朕也不能让你太受委屈了。”

魏王府中,李泰又不知摔了多少东西,他年纪不大,身材却已经显出了臃肿的模样来,发泄了半天之后,他大口喘着气,小眼睛里透着阴冷恶毒的光芒:“李宽二哥,这次算你运气好!”

岑文本匆匆赶来,看到魏王府这般景况,不禁叹息起来:“殿下,今日之事,臣有些心急了,臣只想早日为殿下搬开楚王这个绊脚石。可是没有想到楚王做事会这样滴水不漏。臣失算了,现在还不知道陛下会对臣有什么样的处罚呢!”

“没有关系”李泰吩咐下人将地上打扫干净,语气阴沉,“可惜功亏一篑,没有得手!,至于你,本王会力保你的,你放心好了”

“殿下,你糊涂啊!”岑文本心中暗叹,自己怎么选了这么个主子,口中却道“事已至此,殿下一定要尽快撇开身上的关系。”

李泰眼睛一转,低声道:“要不,干脆嫁祸给老三,朝中支持老三的也有不少人呢!就说是受老三挑拨离间所以才会这样”

“殿下!”岑文本不禁暗中摇头,“您现在撇开自己还来不及,怎么能还趟入这趟浑水里,做得越多,错的越多啊,殿下,您现在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吴王府。“殿下,如今之计,您既然问心无愧,也就不必担心了,您应当入东宫,您去东宫探望太子,以示关切!并表示你和楚王一样以后会为太子马首是瞻”谋士开始给他出谋划策,“太子也是明白人,您暗示几句,他也就知道了,到时候让太子和魏王相争,您来个渔翁得利岂不更好?”

“看到这次老四他们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王有些太激动了,本王这就去东宫!”李恪按耐下心中的高兴,“来人,给本王更衣,本王要去东宫看望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