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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蝗 虫 与 募 集(二)


李宽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立政殿,看见李世民的贴身内侍首领王德正站在殿外,李宽走了过去。同时王德也看到了李宽,也是刚忙走过来:“楚王殿下。你有事吗”。李宽问道:“王公公,陛下在吗”

“回殿下的话,陛下正在休息”

“哦。王公公那就麻烦你,给传禀一下,说李宽有急事求见陛下”

“殿下,不是奴婢档您的驾,陛下因为蝗灾的事情,昨天很晚才睡下。所以……。。”

“哦,原来是这样,没有关系,那我就在这里等着,先不必叫醒陛下,让陛下多休息会。”

“那奴婢给殿下准备把椅子,殿下坐下等吧”。

“谢谢王公公,椅子就不必了,我在这里站着等陛下”。李宽说完就垂手站立一边等待李世民。

一个多时辰以后。李世民起来了,王德连忙进去,李世民一听李宽已经在殿外等候一个多时辰,便骂了王德几句后急忙把李宽宣进了立政殿,这时候长孙皇后也早已起来了。李宽进殿后,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看见李宽疲惫的神情和红肿的眼睛,就知道李宽肯定又是一夜未眠,而且还能肯定是为了蝗灾的事情。二人都怜惜看着李宽没有说话

李宽上前正要躬身施礼,却被李世民拦住了,并让李宽坐下,李宽刚要说话,“宽儿,你又是一夜未眠?来人给宽儿上碗参汤,有事也要等喝完再说。”被长孙皇后抢先说道,长孙皇后因怀有身孕,所以这里常备有参汤等补品,好随时让长孙皇后使用。

时间不大,参汤端上来后李宽一饮而尽后便急忙说道:“陛下,娘娘……”,李世民和长孙皇后都是一脸无奈。李宽看见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表情,还认为自己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古怪的地方,下意识地在自己的脸上和身上摸着。长孙皇后疼惜地看着李宽说道:“宽儿,本宫现在都不知应该如何说了,你怎么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刚恢复就……。”长孙皇后话未说完就潸然泪下。

李宽苦笑了一下说:“娘娘,你关心臣,臣感激在心,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臣昨夜想了一夜,想到了一些方法,不知道能否可行,事出紧急所以才冒然打扰了陛下与娘娘的休息,望陛下与娘娘恕臣失仪之罪。”

李世民看了长孙皇后一眼说:“宽儿,如果天下的官员都要像你一样勤奋,那朕不知要少操多少心,宽儿你说吧,朕赦你无罪。”

李宽知道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李宽就没有在这方面纠结,便说道:“陛下,臣昨日去户部查看了一下,臣没有想到这次虫灾会这样眼中,第一是受灾的范围很广,全国有不少地方都不同程度灾害,第二有些重灾区受灾很重,有些地方今年肯定会颗粒无收的。”说完李宽将奏折呈递给李世民。李世民点点头,接过奏折边听李宽讲诉边翻看着。李世民知道这次受灾之深受灾之广,都是史上少有的。

“朝廷现在首要之急,就是要筹集一批粮食送到灾区,一解那里的燃眉之急,以防发生民变。”李世民也知道这些,但是现在国库空虚,朝廷是有心无力。李世民说:“朕也知道,但是宽儿你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无粮可调。”

李宽说:“臣知道这些,所以臣想了些办法,第一朝廷要尽力筹粮筹款,现在朝廷手中的粮食运到灾区一部分,与此同时朝廷还要继续筹款买粮,但现在国库空虚无力买粮。臣想能不能先募集一部分,号召那些有粮有钱的大户,捐粮捐钱。”长孙皇后说:“这是个办法,但怕能筹到的粮钱有限,解决不了太多。”

“能筹到多少就筹多少,为了到得最好的效果,一是要陛下下旨号召全国捐献,二是不是能请娘娘做个表率。”

“本宫?那本宫应该去做,还要宽儿明言。”

“那就是娘娘您带头捐献。”

“好,没有问题,本宫捐。”

“但这还不够,臣的意思,娘娘还要去劝说各宫的娘娘一起捐献,最好是由娘娘出面,邀请住在京城达官显贵、皇亲国戚以及各大富商的女眷进行捐献,捐献内容不限,捐钱捐粮都可以,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由各宫的娘娘都拿出一些东西来拍卖。”

“拍卖?什么是拍卖”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不知道的什么是拍卖好奇地看着李宽。

“拍卖就是比如皇后娘娘拿出一个金簪,让大家看,谁要喜欢就拿出钱来买,谁拿出的钱多金簪就给谁。所得钱财全部捐献给朝廷。这就是拍卖。”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一听都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的确能帮助朝廷解决部分钱财不足的问题,当下表示同意。

“臣出的主意,当然要以身作则,臣已将臣全部的钱财都带来了,现在交与陛下。”李宽说罢一抬手。小太监徐涛他们将李宽所有的东西都抬了进来。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看到这些很受感动,特别是长孙皇后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知道李宽能积攒这些有多么的不容易,她那几个孩子包括李承乾在内不要说积蓄了,每月不管她这母亲要点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长孙皇后紧忙说:“宽儿,这是你多年的积蓄,本宫知道你平时很是节俭,积攒下这些很是不易,所以本宫不能收下你的东西,再说你还是个孩子,能想到这些,陛下和本宫已经很感激了”。李世民也表示不能收。

李宽说道:“陛下,娘娘,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臣生活在宫中饮食起居,都用不到这些,留在身边也是无用,更何况现在正是朝廷用钱之际,所以陛下和娘娘要务必收下”。李世民表示还是不能收,和李宽推却几次,最后还是收下了。

钱财的问题得到部分解决了,李世民很高兴。虽然是部分解决,但毕竟是解决了部分钱财,延缓了因朝廷国库不足带来的尴尬。没有想到李宽又说道:“这只能暂时缓解问题,不能根本解决问题,所以陛下还有几件事,您也要尽快制定出来详细的办法。”

李世民对李宽的表达方式已经是习以为常了,知道李宽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不会轻易开口。李宽一但开口表达出自己的意见时,就代表李宽思路成熟了,且往往不止是一个方法,而是几个方法同时进行,以求能达到最好效果的同时,避免或减少失误和纰漏的发生。李世民示意李宽继续。

李宽微微想了一下措词说道:“臣观史书,据史书上记载,每当有大的灾害发生时,各地的商贩们都会囤积粮食,抬高粮价,以谋求暴利。今年这么大的蝗灾,臣料想商贩很有可能继续囤积粮食,抬高粮价的,所以请陛下早作准备为好。”

李世民是亲身经历过隋末天下大乱的,他知道李宽的设想不是没有可能,而是一定会发生的。但李世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才能避免。李世民皱起眉头看着李宽说:“宽儿,可有解决之道?”

李宽说道:“臣想是不是由朝廷出面,第一宣布短期内一个粮食价钱,让各个粮商必须遵守这个价格,出售粮食的价格只能比朝廷制定的价格低,不能高。”长孙皇后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听到这里开口说道:“宽儿这个办法好是好,恐怕很难施行,各大粮商恐怕不会接受朝廷这个方法的。而且他们会想各种办法,比如说不出售手中的粮食,继续囤积。”李世民点头表示同意长孙皇后的观点。

李宽说:“娘娘嗦虑极是,各大粮商当然不会主动放过谋求暴利的机会了,朝廷可以先礼后兵,先派人找各大粮商谈谈,把朝廷的意思告诉他们,并希望他们能够遵守,不然朝廷不但要以破坏安定和哄抬物价罪,给予严惩。而且还要将其全部家产没收充公。”李世民说:“这个方法虽然可行,但是要小心些才好,要不会惹下乱子的。”

李宽说道:“是的陛下,但在非常时期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能稳定大局”李世民还是表示要小心谨慎,不可鲁莽行事。并询问李宽是否还有其他方法。李宽继续说道:“为了能真正稳定粮价,震慑那些囤积粮食的商贾,臣建议在灾区建立些短期平价粮店。”

“建立粮店,会不会有与民争利之嫌?”

“陛下,你应该首先看到,如果不及时制止囤积粮食和抬高粮价的发生,发生大规模的民变不是没有可能。建立平价粮店是安定人心的重要方法和手段。其次说道与民争利的问题,那也看是与谁在争利,怎么争利。”李宽顿了顿了说道:“依臣看建立平价粮店非但不是与民争利,还是恩惠于民的好事。那些谋求暴利的商贾毕竟是人少,而绝大多数还是忍饥挨饿的灾民,建立平价粮店最大的收益者正是这些灾民,只要他们能够安定下来,即便有些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也影响不到大局。”

李宽接着说道:“建立平价粮店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进一步解决了朝廷财政紧张的问题,让朝廷有限的钱财,得到了充分的利用,只要那些钱财能有效地运转起来,就有可能进一步减小朝廷的压力。”

李世民看着李宽久久并未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