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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无题


我与耗子见到这情景,就头皮发麻,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娘的,这也太渗人了。照理说我俩是干倒斗的行道的,见到棺椁应该欢天喜地才对,但现实实在是诡异了,由不得我与耗子不胆寒。

耗子这孙子咽着唾沫就冲我低声说道,“韩子,你说我们还进不进去,这他娘的也太渗人了,咋这么多盒子啊,都成了盒子仓库了。”我听出耗子口中的语气,这孙子有点胆怯,想退走,但又不好意思直说,想借我口,顺坡下。

我心说老子哪知道该怎么办啊,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我瞧着我俩所站的地头与正殿的十几米距离,居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都被棺椁占去了空间。顿时也不由的吞了一口唾沫,低着头想了想,还得进去啊,说不定建造这个天府的工匠,会留点出去的线索,这要是不进去,说不准就错过了。

于是就开口道,“进,干嘛不进,你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难道被盒子吓到,这要是传到道上,还不被同行笑死,老子丢不起那号人,要是你小子怕了,就自己退出去,老子自己干。”

我说着说着,就刺激了耗子一句,给自己打气壮胆。

耗子最怕人激他,听到我说他胆怯,当时就大怒了,哇哇的冲着我大叫道,“放你娘的屁,你家李爷岂是这种胆小怕事之人,你小子别不识好歹,老子是怕这些盒子出粽子,咱们进去被他们包了饺子,所以才有此一说。没想到李爷的好心提醒,放你嘴中,却变成这等混账话了,气死老子了,不就是进去吗。他娘的韩子,别门缝瞧人,把人看扁了,老子告诉你,你家李爷不仅要进去好好的逛上一逛,而且老子还要把这些盒子都掀了盖,痛快的摸一摸里面的明器,馋死你小子。你瞧好了,看你家李爷是不是胆小之辈,奶奶的,气死老子了。”

耗子怒发冲冠的冷哼着,说完就跳上盒子盖子,往正殿走去。

我见这孙子只顾自己怒气匆匆的向正殿走,不搭理我,于是就嘿嘿的笑了一声,对着这群棺椁说了一声得罪了,也跳上了去,追耗子去了。

正殿十分气派,富丽堂皇,丹楹刻桷,比我以前瞧过的,北京城中的恭王府里正殿,还要威严耸立。再瞧正殿的大门,那是一种红色的实木制作的,上面没有雕刻人物山水,没有刷漆,很光滑。不是现在红木家具那种巴西红木,我白日里是做正经买卖的,手艺虽然不怎么样,但红木什么的,还瞒不过我眼,这木头比红木还要紧实,上面有一层天然的纹路,不是年轮,瞧上去像抽象的山水画,很气派。我心说这是什么木头啊,老子怎么从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一号木材啊,太奇怪了。

不过来不及多想,耗子这孙子已经冒冒失失的一把推开了那大门,只听寂静的正殿,突然传出一身呜呜的开门声。因为这里还是黑着,我与耗子的光亮就是靠我们自己头上的矿灯照出来的,所以这声音配着这光亮,听起来有些渗人。

不过我们倒是没觉得什么,做倒斗的都是胆大包天之辈,胆子小的压根没那胆下地,即使是耗子这种鼠胆货色,也不是常人可以相比的,他的胆小是相对我们这些干同样这号买卖的人来说的,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哎,奇了怪了,这里怎么这么浪费啊,就只放了这么一口盒子。呀呀呸的,外面盒子放的连个耗子都钻不过了,这里却只放一口盒子,这条咸鱼也太霸道了,死了都不搞民主建设,一个粽子还搞圈地运动,简直赤裸裸的藐视劳动人民啊,”耗子满嘴跑着火车批判着封建主义,我却没这孙子闲情雅致,跳下盒子后走了进去。(死人行话叫咸鱼,粽子)

我与耗子十分失望的打量着这间正殿,里面除了一口棺椁,居然啥都没有,入眼就是空荡荡的,与屋外的密密麻麻的几十口棺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耗子顿时不耐烦了,冲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道,“他娘的,晦气,遇到一个周扒皮了,连根让李爷坐下的休息的凳子都不留,还真是光棍。”

我也是对这种诡异氛围很是奇怪,这个天府也太他娘的名副其实了,怎么啥都没有啊,就只有盒子与一群房子,还不如人家土丘了。

想到土丘,我忽然有了灵光,这个天府会不会就是一个土丘啊,是一个外形特殊的土丘,但想了想又觉得不像,古人讲究入土为安,及早把死者葬于地下,就是对死者的一种莫大尊敬,相反,死者不能入土,就是对死者的一阵亵渎。

我想着想着就想笑了起来,暗道老子啥时候也喜欢管起闲事了,这不是替古人瞎操心吗。

那棺椁十分巨大,浑身漆黑,上面雕刻着各种珍奇鸟兽,都是神话传说才会出现的东西,像什么五爪神龙,麒麟神兽,居然还有白虎,这就反常了,白虎可是主杀的,杀气极重,一般没人会把它雕在棺椁这种死后安寝之物上,这不是找不安宁吗。

我一时摸不到头脑,于是接着瞧它,那棺椁,有三米宽,四米长,高有一米半左右,瞧上去就像一个小型集装箱,体积实在不小。我知道这种棺椁,其实就叫椁室,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椁,一个套着一个,多的足有十多层,密密麻麻的,密封着,有些还有十分难缠的机关。

我走近那棺椁,用矿灯一照,仔细一瞧,顿时感觉不对起来,那棺椁色泽黑沉,面上光滑,我顿时一惊,嘴中不自觉的低声自言自语起来,“我的娘啊,这不会是积阴木吧。”

耗子耳尖,这孙子本来兴匆匆进来后,见这个硕大的正殿中,只有这么一口大玩意,就有些心烦意乱,不耐烦起来。现在他听到我的自言自语,顿时就被勾起了好奇心,大着嗓门就冲我问道,“韩子,快给李哥说说,这个鸡肋木是什么玩意,很值钱吗?”

我上前摸了摸那个棺椁的正面,顿时确定了这东西确实是积阴木做得,并且整个棺椁都是这棵巨大的积阴木中取材的。

我顿时咋舌,这他娘的得多大一颗树啊,耗子见我只顾在一旁摸那棺椁,不回答他的话,就有些不满的开口道,“哎,哎,你他娘的,你把李爷当空气啊,快给老子说说,这个鸡肋木,到底值不值钱?”

我瞧着这个见钱眼开的孙子,喃喃的替他扫起盲来,“值钱,何止值钱啊,钱跟它比起来,压根算不上什么,连孙子都排不上,这东西是比黄金还要贵上一贵啊。”

我顿了顿,换了一口气。

耗子听到这话,萎靡的精神头顿时又如同吸了鸦片似地,瞬间兴奋起来,这东西忙取出家伙就要上前去撬上一块“收藏”。

“哎,你他娘的等等啊,听老子把话说完啊,”我见这孙子听到值钱,就要蛮干,把我晾到一旁,连我还没说完的话头都不愿听了,顿时忙喝止道。

“你倒是快啊,怎么说话都如同吊死鬼似地,说一半就没了,”耗子见我阻止他发财,当时就翻狗脸。

狗日的,他自己猴急,还怪起我来,我那个气啊,顿时瞪着他道,“娘的,你自己心急不把话听完,还怪起我来,老子告诉你,这口盒子决不能动,一动我俩就得归位。”

耗子见我说的斩钉截铁,神情十分严肃,不像是吓唬他,瞬间就心有余悸起来。冲着我就埋怨道,“什么,这东西这么邪,你怎么不早说啊,韩子,老子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极度恶劣,相当不负责,严重点说就是谋财害命。”

这孙子不在自己身上找不是,尽然一个劲的给我扣帽子。狗日的,我顿时没好气瞪着他道,“别吵,这盒子不能动,我们到其他地方再逛逛,还有什么东西可以摸。

耗子听了我的话,不由的又瞧了一眼那棺椁,大骂道,“这他娘的,这玩意原来跟电影里的骚娘们一样啊,只能看不能摸,坑苦你家李爷了。”

积阴木是阴木长埋于地下的一种化石般东西,因为这东西据说可以聚集阴气,补缺死者所葬地的缺陷,补养龙脉,从古自今就是做棺椁的佳品。

又因为这东西是不可再生资源,用一块就少一块,它的使用史,又是从老祖宗开始糟蹋,到现在这东西已经很少了,往往一出现就是天价,非常值钱。

我们见到的这块积阴木,是极品货色,至于在地下埋了多少年,那只有天知道了。不过这东西既然做了棺椁,就决不能碰,极品积阴木有个特性,这是我家祖辈流传下来的家训,历代都是严肃的提到过。说是极品积阴木积累阴气许久,其实已经到了化妖的程度了,有了神性,只差经过天地雷劫洗身,就能化妖了。

而做了他人棺椁的极品积阴木,就断送了它无数年的修行,平白把好处都便宜了棺椁中的咸鱼了,使他福泽后人,荣享富贵。

不过,这棺椁决不能被人破坏,一破坏,里面的粽子就被人断了天大阴泽,就得诈尸,化成粽子咬债主,而且是不死不休。接受了极品积阴木这么多阴气,又是怨气勾引所化的粽子,那是非同小可,神仙下来也未必收拾的了他,所以这东西基本上,碰了就归位。

我与耗子接着逛起其他地方来,我便走边给他讲破坏那棺椁的后果,这一讲,差点没把这孙子吓的尿裤子,一个劲的埋怨我,说这么要紧的话应该要排好顺序了说,把后果先放在前面说,其它的次之。还埋怨我说你倒好,居然把后果放后面不说,中间还他娘的中场休息。

我听的当时就没好气,与这孙子理论者,天府的整个布局,就在我俩吵闹中逛完了。

逛完以后,我顿时感慨万分,这哪是天府啊,这分明是个公墓地啊。

娘的,整个天府四个正殿,十间厢房,再加上一些杂房什么的,其它地方都是棺椁。(这些地方都是一间屋子一口棺椁,都是那种积阴木制作的盒子,除了大小不一,其他没多少区别)

耗子瞧见这些棺椁眼睛都绿的,可是这孙子郁闷的都快吐血了,不能碰啊,那些地方又没其他明器好摸,最后这东西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破口大骂的走了出去。

娘的,我也是一阵不爽,进来前被吊了一肚子胃口,进来后一瞧这种情况,顿时有种被人耍了的感觉,太消遣人了。顿时也没兴致多瞧极品积阴木棺椁了,也走了出去。我见到耗子时,这孙子正在一个厢房的院子里,撬一口棺椁出气,边撬边还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话。

我走近一听,顿时就乐了,原来这孙子在那一个个屋中吃瘪,这刻正冲屋外棺椁发狠,说老子撬不得里面的祖宗,还撬不了你们这些院子的孙子了。

只听“咯吱”一声,那个棺椁盖子,被他撬的斜在一旁,我忙取出家伙戒备,耗子也是十分谨慎的退到一边,拿矿灯朝里面一照。

耗子顿时气得一佛不出二佛出世,狠狠的在棺盖中踢了一脚,只见那棺盖顿时被他踢着滑到了棺椁上,只留一角还开着。

我见这情况,知道没啥问题,就走到那棺椁旁,打着矿灯,顺着棺椁还开着的一角,向里一望。顿时哭笑不得,奶奶的,还是头次遇到这种事,棺椁中居然不睡死人,睡了一条死狗,这算什么事啊。

那条死狗也是奇了,瞧上去,就像刚挂掉不久,毛发都十分齐整,就是有点僵硬罢了。

不过就在这时,我猛的发现,那条死狗突然睁开了双眼,居然人性化的冲我冷笑,我吓了一大跳,猛的跳了起来。

一旁的耗子见我这情景,也是忙紧张的拿起手中的家伙戒备着,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那死狗睁开眼冲我笑,耗子顿时骂我神经病,说死狗睁开眼还说的通,你说它还冲你笑,你这不胡扯,你当是妖怪啊,聊斋看多了吧,你当是叫那畜生给老子也笑一个,不笑老子就把它扒了皮剁了骨,做了香肉火锅。

我也觉的离谱,心想是最近老是遇邪,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忙打着矿灯,又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想在确认一下。

我七上八下的,小心的靠近,忙把矿灯透过那一角,又照了进去瞥了一眼,娘的,真是睁开眼对着我在笑啊。

我忙用脚把那个棺盖踢上,两脚站在那棺椁上面,一旁数落我胆小的耗子见我这个样子,顿时也明白出事了,就连忙赶了过来,也站到那棺椁上,使劲压着棺盖。我俩只感觉,棺椁中传出一股巨大的撞击力,我与耗子浑身都是黄汗,使出了吃奶的劲,使劲压着。

还好,几分钟后,那棺椁又恢复了平静,我与耗子长舒了一口气,这孙子更是恨恨的骂道,“娘的,这啥天府也太邪了,盒子装狗不说,还不让碰,就像个大闺女似地,这还有天理吗,外面都解放好几年了,这里怎么尽出牛鬼蛇神。”

耗子刚说到牛鬼蛇神,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奏乐的响声,越来越响,接着是人的嬉闹声,笑骂声,我心中猛跳,汗毛都竖起来了。只见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起了一层水雾,白蒙蒙的,不过并不大,透过雾气,我惊愕的见到四周突然灯火通明起来,地上的棺椁也都消失了,远处更是人影晃动。